大雪的深夜裡,有人默默地封死了教堂的地下墓穴。
清晨遭人謀殺的貪食神父、欲蓋彌彰的粉刷工程——
是誰想根除聖殿騎士的蛛絲馬跡?
飄散高級香水味的黑衣僧侶,又為何亦步亦趨地跟蹤劊子手一行人,
阻止他追查神父之死?
即便是教堂裡的惡魔,也不該惹惱查案中的劊子手……
1660年冬,當嚴寒冰封了巴伐利亞阿爾卑斯山的每一個小鎮、將所有人關在室內之際,一名教區神父被發現中毒身亡,而在他死前,神父顯然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在冰霜上留下了一個神祕的符號。
劊子手雅克布.庫伊斯與他任性的女兒瑪格蓮娜,還有鎮上的醫生之子西蒙,再度循著線索,詢問了神父的貴族姊妹後,發現他們捲進了十字軍東征與教會內部不為人知的歷史,以及聖殿騎士團的寶藏。
然而他們並非唯一在追這條線索的人:一群神祕而危險的僧侶總是在他們身邊出現、監視三人的一舉一動;這些人在陰影中呢喃著拉丁語,並留下一股奇怪、迷人的香味。為了甩掉劊子手,他們必須將劊子手引導向那些遊蕩在鄉間、專門攻擊落單遊客的強盜組織,並散布恐懼……
※ ※ ※
這部時間設定在17世紀的懸疑/推理小說,透過巫術仍盛行的蒙昧時代,將不尋常的凶殺案羅織進超自然信仰中,並藉由在當時被視作魔鬼在人間的代理人「劊子手」——一名富有正義感、強壯高大、博學多聞,尤其了解人體構造及「進步醫學」新知的男人——與繼承劊子手對知識的渴求、熟知草藥與醫療的女兒,加上唾棄老派醫學、傾慕劊子手及其女兒的年輕醫科學生,三人以科學實事求是的審慎態度,以及追求正義的大膽行動,逐一破解看似不可思議的連續殺人事件。
《劊子手與他的女兒》及第2部《黑暗僧侶》一度擊敗《格雷的50道陰影》,登上亞馬遜排行榜第一及第二名,版權售出超過13個國家,並獲得歐普拉網站的強力推薦,2013年終於即將與台灣的讀者見面。
作者簡介:
奧利佛.普茨(Oliver Pötzsch)
出生於1970年,常年作為電影編劇,服務於巴伐利亞廣播公司,特別是非主流節目「橫貫」。他本身是庫伊斯爾的後裔,庫伊斯爾家族在16至19世紀是巴伐利亞最有名的劊子手王朝。奧利佛.普茨與他的家人生活在慕尼黑。
譯者簡介:
張詠欣
東吳大學德國文化學系碩士,主修德國教育。目前從事德文教學工作。由於熱愛德國足球開始學習德文;嗜好為外語,德英日文佳。喜好遊戲與動漫,奇幻、偵探類型小說亦有涉獵。對人文歷史興趣濃厚,由此愛上旅行,是通過國家考試的外語領隊及導遊。
賜教信箱:yunghsin0112@gmail.com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非常吸引人的偵探小說。我們期待續篇。——紐倫堡新聞。
※是大家所期盼的歷史長篇小說,經過仔細的研究調查,並且投注許多熱情撰寫而成。——濾鏡雜誌。
※不可思議、令人緊張的一本著作。——巴伐利亞廣播公司對劊子手的女兒一書之評論。
※非常精采的故事,同時也就歷史中那段獵捕女巫,以及審判者們寧可相信自己的手段而非影響力,以安撫迷信鎮民的時期,有極為出色的研究……普茨本人即出身劊子手世家,成功創造了一部緊湊易讀、無論是城鎮權力與社會結構的細節或是大學醫科及傳統療法對立都栩栩如生的小說,並高明地透過角色的互動——特別是瑪德蓮娜與西蒙——向讀者溝通。來自最不可能角色最驚人的動機,也讓讀者難以相信竟有如此才華洋溢的作家,第一次便能創作出這樣複雜的故事。——《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
※(普茨)小說讀起來栩栩如生……本著作者的家族歷史,這部刺激的小說令十七世紀的巴伐利亞躍然紙上——它的恐懼、迷信與政治——雅克布‧庫伊斯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劊子手,而讀著將為這個人物及他對真相的追索感到無法自拔。——《學校圖書館期刊》(School Library Journal)
媒體推薦:※非常吸引人的偵探小說。我們期待續篇。——紐倫堡新聞。
※是大家所期盼的歷史長篇小說,經過仔細的研究調查,並且投注許多熱情撰寫而成。——濾鏡雜誌。
※不可思議、令人緊張的一本著作。——巴伐利亞廣播公司對劊子手的女兒一書之評論。
※非常精采的故事,同時也就歷史中那段獵捕女巫,以及審判者們寧可相信自己的手段而非影響力,以安撫迷信鎮民的時期,有極為出色的研究……普茨本人即出身劊子手世家,成功創造了一部緊湊易讀、無論是城鎮權力與社會結構的細節或是大學醫科及傳統療法對立都栩栩如生的小說,並高明地...
章節試閱
序章
鄰近匈皋的阿爾滕斯塔特,
西元1660年1月18日半夜
當安德雷亞斯.柯普梅神父將最後一塊石頭壓進洞口,並用石灰與砂漿密封時,他還有足足四小時可以活命。
他用寬大的手掌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倚在身後冰涼、潮濕的牆上。接著他緊張地望向狹窄、往上蜿蜒的石梯;在他上方有沒有什麼東西在動?再度傳來嘎嘎作響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教堂上面的地板躡手躡腳地走過。但也有可能是錯覺。是木頭在作祟,況且羅倫茨教堂已經相當老舊,而且傾斜了。工匠在這裡好幾個星期了,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們來修繕教堂,好讓它不會在彌撒期間坍塌。
一月的暴風在外面呼嘯,繞著風化且年久失修的磚石建築物打轉、搖晃木窗。然而顫抖個不停的神父不僅因為地下墓室這裡的寒冷。他將磨破的神父長袍往身上拉緊,測試性地望了堵塞起來的牆一眼,接著繼續朝上移動。他的腳步踩踏在階梯上,在覆蓋冰霜的梯級發出迴響。狂風的嗥叫突然變大,遮蔽了來自他上方迴廊輕輕的嘎吱聲。他必須欺騙自己。想要上天堂的人怎麼可能會這種時候還逗留在教堂裡?已經過午夜很久了。他的女管家瑪達幾小時前已在隔壁的神父小屋裡入睡,而年邁的教堂司事也是六點鐘響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安德雷亞斯.柯普梅神父從教堂地下墓室往上攀登,爬上最後的梯級。他寬大的身軀完全塞滿教堂地板的洞口。他的身高超過六尺,是人類中的熊;有著一大把的鬍子,以及濃密烏黑的眉毛,讓他看起來就像《舊約》中上帝的化身。當柯普梅身穿黑色法衣站在聖壇前,用陰鬱且低沉的嗓音傳教,他的小羔羊們單是因為他的外型,就會害怕起煉獄。
神父雙手抓住好幾公擔重的墓穴板,氣喘吁吁地將它移動到洞口上方。喀擦一聲,墓穴板蓋住地下墓室的入口,並完美地將墓室關閉,就好像從未打開過一樣。柯普梅滿意地欣賞他的作品,接著起身走上通往外面暴風雪的路。
正當他要打開教堂的門時,他注意到入口大門前的雪已經堆得很高了。柯普梅爾唉聲嘆氣地用肩膀推擠笨重的橡木製門扇,直到出現一道開口,他剛好可以從這條縫隙鑽出去。雪花像小刺一樣沙沙打在他臉上,他不得不閉上眼,蹣跚地朝神父的小屋走去。
抵達小屋只不過需要三十步的路程,但對神父來說卻像永恆一樣漫長。風拉扯他的神父長袍,讓它像被撕裂的旗子般在他身上飄揚。外面的雪都積到髖部這麼高,就連體型龐大的柯普梅也要費勁才能穿越。正當他一步一步、奮力穿過暴風雪與黑暗時,他回想起過去的兩個星期。柯普梅神父是個單純的神職人員,但他也注意到,他的發現物極其不尋常。為干預某事而自討苦吃的人應該是其他人,而不是他。堵住入口是正確的作法。本來應該由更有權力與經驗的人來決定,當時是否要再度打開通道。說不定他不應該寫信給本聶蒂克塔的,但是他一直都很信賴他的妹妹。以一個女人來講,她聰明得令人驚訝,而且博學多聞。他過去常常徵詢本聶蒂克塔的意見。而這次,她本來也一定能得出正確的結論。
安德雷亞斯.柯普梅的思緒突然被打斷。他相信,他從眼角瞥見有個東西在動,就在神父宅邸旁邊、那堆木材的右後方某處。他瞇起眼睛,用手遮隔眼睛與雪片。但是他什麼也看不清楚。天色太暗了,而且降雪阻擋了眼前的一切。神父邊聳肩邊轉過身。可能只是隻想要悄悄接近雞籠的狐狸,他如此想道。或是隻在暴風雪中尋求庇護的鳥兒。
柯普梅終於抵達神父居住的小屋入口。從這裡往南的積雪沒那麼高。他打開門,將它龐大的身體擠進玄關,接著將門閂推上。舒適的寧靜立刻擴散開來。暴風雪感覺起來似乎很遙遠,離這裡非常遙遠。玄關處,打開的壁爐裡還有一些燒紅的炭火,散發令人愉快的溫暖,通往女管家房間的樓梯在更前面的地方向高處延伸。神父轉向右邊,準備穿過起居室前往自己的臥室。
當打開起居室的門,他感到一股甜膩的香氣。而當安德雷亞斯.柯普梅辨認出這股香味的來源時,他滿嘴生津。在起居室正中央放著一只大陶碗,裡面放滿多汁的奶油油炸發麵點心。柯普梅爾更靠近它,並輕輕摸了一下。還是溫的。
神父露齒而笑。賢慧的瑪達又再度設想到每件事。他告訴過瑪達,說他今天會在教堂待到更晚,為了親手參與修繕工作。他明智地帶了一塊麵包及一壺酒。但是這位女管家知道,像柯普梅這樣的男人,光依靠一塊麵包和一壺酒,是無法滿足的。所以她替柯普梅爾做了奶油發麵點心,而這些麵包正在等待它們的拯救者!
安德雷亞斯.柯普梅在爐灶的炭火上點燃一根蠟燭,接著在桌子前坐下。他很高興地注意到,發麵點心上塗滿厚厚的蜂蜜。他用他兩隻粗大的手將碗公拉過來,拿起其中一個還溫暖的發麵點心,並津津有味地咬下去。
吃起來非常美味。
他安靜地咀嚼著。神父感覺到,溫暖又重新返回他的身體。沒多久他就吃完了一個,接著又抓了下一個奶油糕餅。他剝碎柔軟的發麵點心,並將一小塊一小塊的點心以愈來愈快的速度,依序塞進嘴裡。不久後,他相信自己的上顎部分感覺到不舒服的香料氣味。但是這個滋味立刻又被甜甜的蜂蜜給覆蓋過去。
吃完第六塊奶油發麵點心後,柯普梅爾總算放棄了。他最後一次窺視碗公內,在底部尚餘兩塊發麵點心。他深深嘆了口氣,撫著肚子,然後過飽地朝隔壁的臥室前進,並即刻陷入沉睡。
雞啼前不久,疼痛以輕微的噁心感預告來臨。柯普梅在心中安靜地咒罵自己的貪婪,並迅速傳達了一個祈禱給上天。眾所周知,暴食是七宗罪之一。陶碗裡的食物,瑪達大概是設想為接下來幾天所準備的。但是這些發麵點心實在是太美味了!如今上帝即刻用作嘔與肉體疼痛來懲戒他。誰叫他要在三更半夜還狼吞虎嚥!他只是罪有應得。
當肚子的疼痛變得愈來愈嚴重,他正好要爬下床,想來到為這種狀況所準備的夜壺上以減輕疼痛。一陣陣閃電振過他的肉體,柯普梅只好緊抓著床緣呻吟。他唉聲嘆氣地站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向隔壁的起居室。這裡的一面小桌子上,放著一壺水。他準備好,開始將冰涼的飲用水一口氣喝下,希望能藉此緩解疼痛。
在他回臥室的途中,一陣疼痛緊接著從喉嚨向下延伸至胃部——這是他未曾體驗過的痛法。柯普梅試著喊叫,但聲音卻滯留在他的喉嚨。他的舌頭就像一個肉質的軟木塞,堵塞住咽喉。神父雙膝往下沉,炙熱的火焰徐徐攀升至他的咽喉。他吐出粥狀的血塊,但是疼痛並沒有減輕。相反地,它升高了,直至柯普梅只能像隻被痛打的狗般四肢匍匐而行;他的雙腿突然不聽使喚。他試著出聲,嘶啞地叫來女管家,然而火焰早就燒毀他的喉嚨。
神父漸漸明白,這不是一般的腹痛,而且瑪達也不會讓牛奶放到變壞。柯普梅爾感覺到他快死了。他會倒在那裡喪命。
在幾分鐘的害怕與絕望後,神父做了一個決定。他用殘餘的力氣撐起身體,朝房子的門移動,並將門推開。暴風雪再度迎面吹來,一道由寒冷與冰冷荊棘所組成的牆壁。這嗥叫聲就像在嘲笑柯普梅。
他幾個小時前留下的足跡還辨認得出來,神父匍匐著把自己拖回教堂。當疼痛侵襲他時,他必須不斷停下來並臥倒。冰雪在他的神父長袍下極其緩慢地移動,他的雙手凍成不成形的肉塊。柯普梅已經失去時間感。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目標:他必須抵達教堂!
最後,他的頭撞到一面牆。在幾秒鐘的疑惑後,他才領悟到這是羅倫茨教堂的大門。他用最後的力氣將結凍的殘幹——它們曾是他的雙手——塞進縫隙,並將門拉開。在裡面他再也無法用四肢爬行。沉重的身體下,他的雙腿不斷彎曲。最後幾公尺他匍匐前進,內心絕不妥協的奮鬥在翻騰。他感覺到,他的器官逐步失能。
當神父抵達地下墓室上的板子時,他稍微撫摸在自己身下的女人雕像。他像愛人一樣愛撫這個剝蝕的形體,最後將自己的臉頰貼著她的臉。麻痺從他的雙腿慢慢往上爬。在麻痺延伸到神父的雙手前,柯普梅用滿是缺口的右手食指指甲,在墓穴板上的霜層刮出一個圓圈。接著,緊繃從這個粗壯如牛的身體離開,身體無力地癱倒。他再度試著抬起頭,然而有某種東西抓住他。
安德雷亞斯.柯普梅最後感受到的是,他的鬍鬚、他的右耳,以及他臉上的皮膚慢慢地在石頭上凍結。寒冷與寧靜在他身體裡擴散開來。
序章
鄰近匈皋的阿爾滕斯塔特,
西元1660年1月18日半夜
當安德雷亞斯.柯普梅神父將最後一塊石頭壓進洞口,並用石灰與砂漿密封時,他還有足足四小時可以活命。
他用寬大的手掌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倚在身後冰涼、潮濕的牆上。接著他緊張地望向狹窄、往上蜿蜒的石梯;在他上方有沒有什麼東西在動?再度傳來嘎嘎作響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教堂上面的地板躡手躡腳地走過。但也有可能是錯覺。是木頭在作祟,況且羅倫茨教堂已經相當老舊,而且傾斜了。工匠在這裡好幾個星期了,不是沒有理由的,他們來修繕教堂,好讓它不會在彌撒期間坍塌。
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