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府,和她這個太醫住的地方果然不同。
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綠樹紅花。
如果,不是被人給領著過來,寶兒甚至都找不到主屋在哪裡。
這裡,和皇宮也是不同的,沒有皇宮的華貴,但卻多了幾分的雅致。
「到蝶湖吧。」
蝶湖,很奇怪的一個名字,寶兒覺得有點詫異。
「你很好奇?」
那個蝶湖,離得他們說話地方並不是很遠,是一個很大人工湖,湖水清碧,魚兒頑皮,甚至可以看到湖水裡各種各樣的鵝卵石。
「是啊,怎麼會是這個名字?別告訴我,是和一個名字有蝶字的女人有關啊。」
寶兒淡淡地一笑,頭微微地一歪,神態有點俏皮。
其實,她之所以會這麼問,也是有原因的,古人喜歡用最愛的人的名字命名什麼,但這一般也是在一個人死了之後,可睹物思人,誰看到相似的情況,都不會開心的。
而五王,不是一個這麼多情的人,自然也就和他的妻子無關,如果是他的長輩,他不會說得這麼隨便。
「呵呵,那倒不是。這裡,曾經有數百隻蝴蝶,同時跳湖。」
數百隻?
蝴蝶跳湖,這也是太恐怖了吧?好像在記憶中,也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如果他沒有說錯的話,這應該是屬於天降異象啊。
可寶兒知道,蝴蝶其實是很少到湖邊上飛動的,她只聽說過飛蛾撲火,不會這蝴蝶們也得了近視,所以把這個什麼湖當成是火,就都撲進去了吧。
可是,蝴蝶也會近視?
可那溫度也不一樣啊。
「這是異象。」
寶兒歎了一聲,笑道:
「說不定,這湖裡有什麼讓蝴蝶眷戀的東西啊。」
看五王,感覺也是很感慨的,不過當時自己是沒看到的,如果見到的話,應該也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大奇觀了。
「是啊,是異象,很美麗的異象,所以,這裡就是蝶湖了。」
五王不在意地一笑,跨上一邊僅容兩個人通過的小橋,那個亭子,就在湖中央。
這古代的王爺,也真是會享受啊。
這麼大的院子,弄上個人工湖,這也夠奢侈了吧,可他們,竟然還在湖中央建造上亭子,這簡直就是,太浪費銀子了。不過,這銀子也不是花的寶兒的,寶兒也不覺得心疼。
其實,從小到大,寶兒對銀子,看的也不是太重,小的時候,家境很好,很不錯,她也不會亂花錢,銀子也不愁,父母給她的,都足足的,花不了。
到工作後,她一直都是一帆風順的,錢不少,根本就花不了幾個,醫院的薪資是按抽成,而她做的都是大手術,單是這個,數目就很驚人的,不過他們總是說她不會花錢,寶兒當時都是淡淡地一笑,她的心思不在那上面,她只是想要精通自己的醫術。
「這裡很美,但也很奢侈。」
寶兒微微地笑著,小臉因為那淡笑,更加不染纖塵,也更脫俗。
「是嗎,沒感覺啊。」
五王坐下,指了指一邊,笑道:
「藍太醫,你也坐。」
丫頭們魚貫地走了過來,精美的菜餚,倒像是早就準備好的。
這王府果然是不同啊,做什麼速度都是特別快。
「寶兒,我常常在想,那天就見你穿了女裝一次,而且是難看的宮女裝,不知道換上漂亮的女人衣服,會是什麼樣子呢?」
上完菜,五王示意丫頭們都下去,寶兒端起杯子,剛要喝一口,就聽到五王好奇的聲音,一口茶,就堵在喉頭,嚥也不是,吐也不是,寶兒差點被嗆死。
咳咳咳……
著急地咳嗽了幾聲,那個該死的五王,居然是淡笑地看著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王爺,你說話不要這麼的……驚人,好不好?」
這是什麼人啊,簡直就是……
寶兒拍拍胸,如果剛剛她被嗆死了,這個五王絕對就是罪魁禍首。
「我?我怎麼驚人了?我只是實話實說,寶兒。」
五王淡淡地笑著,不過他臉上的笑意,真的有讓人抓狂的魔力。
「你……唉,那你就少說幾句了,餓死我了。」
抓起筷子,寶兒不想和這個五王說話,先吃東西吧,餓死了。
五王端起酒,並沒有逼著寶兒也喝酒,寶兒的酒量不行,屬於沾酒就醉型的。
「她,是誰?」
看著杯中透明的液體,他甚至都沒動過筷子。
「她?王爺,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說的是誰啊?」
這個五王,也真是的,問的簡直就有點的莫名其妙。
寶兒不悅地嘟起嘴,五王歎道:
「蛔蟲,什麼東西?」
是一種蟲子嗎?他怎麼沒有聽說過啊,這個寶兒也是啊,竟是說些他都不懂的話。
「是……我又不是你,怎麼知道你問的是誰。」
寶兒無奈地白白眼,古人不會生蛔蟲嗎?唉,一會查查這邊叫什麼東西。
「藍太醫的娘子,那個叫紫鴛的女人……」
他查過,可並沒有那個紫鴛的消息,也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資料,沒有過去,和寶兒一樣,讓他覺得有點的不安。這樣的人,也很恐怖,如果她的目的,並不單純的話。
「她,你剛剛不是也說過了嗎?她是我的娘子了……」
就知道這頓飯不是這麼好吃的,這飯還沒有吃完,人家就開始查了。
「你的娘子?寶兒,可你是男人嗎?你的事,我可是都知道的,寶兒不要想欺騙我。」
五王壞壞地一笑,桃花眼一瞇,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問話的方式,可是很多的呢?有文的、也有武的;有溫柔的、也有野蠻的,寶兒啊,你想不想知道?」
這問話還用這麼多的花樣啊,不過紫鴛和谷偉是一夥兒的,他們都是殺手、是刺客,也是朝廷的敵人,和五王是敵對的。但他們,卻也是自己的朋友,寶兒不能出賣他們,也不會出賣他們的。所以,就只能……
「看來,寶兒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些的法子的啊,其實很簡單的,武的法子是有點的殘忍,也不過是……給你說個一、兩種吧,刺字你知道吧?」
寶兒搖搖頭,感覺和現代的紋身,懸殊應該很大。
「唉,這個很簡單,把一塊刻著字的鐵板放到火上燒紅了,然後就壓到人的身上,只聽到哧啦一聲,那字也就烙上了。那個時候,鼻端都能聞到一股子肉烤焦了香味兒……」
寶兒嚇得放下筷子,驚恐地看著這個笑得如惡魔般的男人--
什麼香味兒啊,這個惡魔,就算是有味兒,也是烤焦了的糊味兒。
嗚嗚,那個鐵塊要是到了她的身上,那豈不是要痛死了?
寶兒想到原來看過的電影,也不知道那上面的人,是怎麼堅持住的,如果是她,她一定堅持不住,會說出來的。唉,終於知道漢奸為什麼那麼多了,唉,她是不是很沒骨氣啊。
「你們好殘忍。」
控訴地看著五王,五王邪惡地笑道:
「這,只是皮毛,你知道什麼是梳理嗎?」
寶兒搖搖頭,這個名字,連聽都沒聽到過。
「梳理,一般是死刑才用的,不過這個其實不一定的死刑的,也有活梳。」
站起身來,他走到寶兒的身邊,兩眼直直地看著寶兒,低聲道 :
「這活梳,用的力氣也小,就是使梳理刷慢慢地從頭到腳的梳一遍,不會傷到經絡,人也不會立即的死去。」
那個梳理刷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