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我媽也被醫院診斷出老人痴呆症了。」
與我感情很好的學弟一臉嚴肅的對我吐露心情,
聽著那些字句的我,一瞬間想起了在醫院的媽媽。
「現在開始趕快跟媽媽製造美好的回憶吧!
將來才不會後悔。」
聽完我的話,學弟彷彿下定決心的說:
「嗯,為了媽媽,是應該要這樣。」
我搖搖頭,指正學弟的這番話:
「你錯了,不是為了媽媽,而是為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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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的事情就不要做;
討厭的人,就不要理,也不要見;
流下來的淚水,不用忍耐;
不想做的工作,就不要接受;
瘋狂大笑,不必壓抑。
要做,
還是不要做,
猶豫之間,
青春就這樣一去不復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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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傷痛,
就跟長在臉上的青春痘是一樣的。
看到痘痘流膿覺得有點礙眼,
隨便擠一下、化妝遮一下,就可以不被看見,
但也只是貪圖一時的方便。
接下來同一個位置就會再次長痘痘,
最終當然就是滿臉坑坑疤疤,再濃的妝也遮不住。
心裡的傷痛也是一樣的。
隨便敷衍了事,假裝沒這件事的活著,
傷口沒辦法得到治療,
只是一種更加速傷口惡化的行為。
對所有傷痛來說,第一次的治療,
需要正面和傷痛對決,
必須要知道這份痛造成的傷害有多深,
病得有多苦,才能治療這個傷口。
因為不想被別人看見我的傷悲,
所以先忍耐,當作沒有這回事的遮掩,
因此延誤了治療。
愈晚治療,傷痛愈深,反而更加難以治療。
治療過程無論是痛苦或艱辛,
應該要立刻擠出所有的根源並且清除,
傷口才會痊癒。
在醫院時,不能因為害怕打針,
而讓小毛病滋長變成了重病。
你心裡的傷痛並不是你的孩子,
其實你不必一直扶養照顧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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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部連續劇中,一名女演員這樣說了:
「有時候就算不走在正道上也沒關係,
做錯了也無所謂,
因為我並不是為了要得到稱讚才活著。」
從電視上聽到這番話,
沒錯!哪一天可以這樣活著,
其實感覺也很好。
從懂事以來一直到現在,
為了想從爸媽或是誰誰誰那裡得到稱讚,
把自己弄得身心疲憊。
偶爾不那麼正確也沒關係,
做錯也無妨,
就算沒有得到稱讚,
也需要有為了我自己而存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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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拳擊老將曾這樣告訴我,
即使已經歷經過無數次被打的經驗,
每一次被打都仍感到害怕。
因為這是他的工作,
所以人們問他被打或是打人是否一點也不害怕?
他坦承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天是不怕被打的。
接下來,他講了第一次站上擂台的故事給我聽:
比賽之前觀看了對手的錄影帶畫面,也擬好了對策,
但那是第一次站上擂台,
完全不知道練習的情況到底適不適用於場上,
儘管內心想贏,
卻開始懷疑是不是會軟弱無力而輸給對方。
他笑著坦承初次登台前,靈魂似乎不在場上,
像飄去了其他地方,
瞳孔透露出不安,甚至開始動搖。
把心思卻飄到不知道哪裡去的他拉回來的人,
是那時狠狠賞了他一巴掌的館長。
「比賽前胡思亂想什麼?
好好的看著我的眼睛。害怕了嗎?
因為怕輸而膽怯嗎?
因為怕對方的拳頭打過來很痛而膽怯嗎?
我第一次比賽也是這樣,
但你只要想著一件事就好:
學以致用就好,
把你所知道的全部用在擂台上,然後走下來。
然後請記得,
對方跟你一樣害怕。」
原來如此。
每一次站出來,率先被恐懼侵蝕的我們,
一定要記得:
對手也和我一樣,懷抱著恐懼,
所以,先甩掉那份害怕的人最後會贏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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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一開始她很溫柔,
每天對你微笑,
不管你說什麼都願意傾聽,
無論何時都緊握著你的手,
你說她365天都像盛開的花,
是個很棒的人。
所以,你在不滿什麼?
學弟這傢伙不滿的抱怨著,
現在她當然還是會溫柔的微笑,
也會聽你說話,
但跟從前不一樣的是,
偶爾會冷淡。
哎呀!你這傢伙,
365天盛開的花,
就只能是沒有香味的假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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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下了公車,
走往回家的路上,熟悉的巷弄中我停下腳步,
讓我停下腳步的,是充滿巷子的花香。
我每天都走的路,記憶中卻從未看過這裡有開花的樹,
我想要找出香氣的來源,四處張望了一下,
死巷的盡頭找到一棵靠在牆上盛開的花樹。
那棵花樹用香氣代替語言,向原本匆匆走過的我搭訕。
看著花樹,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有一種人不會用大喊的聲音或是攔住的手勢,
迫使腳步匆匆的人停下,
而是用自己的香氣。
我也想成為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