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知名導演張艾嘉,曾在飛機上閱讀本書所收錄的〈諸神的黃昏〉一文後,深獲感動,淚流不止。決定改編為劇本,進行電影拍攝!
◎《孤寂星球,熱鬧人間》是一本不能輕易讀完的作品,每個故事都深烙印我們的內心,回想、咀嚼,因此於每篇章前搭配意境之照片,讓你有所沈澱、感受,孤寂/熱鬧的自我與世間。
◎當回首生命的某刻、試圖遮掩的過往……然而此書每段故事,觸動我們內在的深處,毫不保留的揭露自己生命,最深刻、赤裸的「心靈」散文。
◎如何寫下動人的故事?散文的筆觸如何表達各種情緒?「心靈」書籍,更須透過情感的散文書寫來打動人心,且受到各界讚譽與獲獎無數,《孤寂星球,熱鬧人間》一本讓你珍藏的心靈散文好書!
人總有必須面對生命的傷病和終將逝去的時刻,當那個瞬間毫無預警地降臨,臉上的表情,身體的動作,心理的變化,周圍的氣氛,時間流動的節奏……,呂政達用散文精準捕捉,傳神摹寫。
閱讀他的文字,彷彿在讀自己也曾經歷過的某個時刻、萌生過的某些念頭,心靈意識的流轉變化在他的筆下,透過描述、譬喻、象徵等等,轉化為若有聲音畫面的文字,歷歷在目且驚心動魄,在「人」與「神」之間,闢出蹊徑,通向豐潤美好的心靈,熱鬧的人間。
作者簡介:
呂政達
一九六二年生,台南市人,輔仁大學應用心理系畢業,台大國發所碩士,現就讀於輔大心理系博士班。現任《魅麗雜誌》編輯總監,曾長期在自立晚報任職,擔任記者、副刊主編和總主筆等工作,並在專業知名雜誌任職多年。自一九九七年起,接連得過時報文學獎散文首獎和評審獎、聯合報文學獎散文大獎、梁實秋文學獎散文第一名和第二名、第一屆宗教文學獎短篇小說評審獎、第四屆林榮三文學獎散文獎首獎、第六屆林榮三文學獎散文獎二獎等眾多重要文學大獎,是台灣十幾年來,最有成績、最重要的散文作家之一。著有《怪鞋先生來喝茶》等書,《與海豚交談的男孩》獲二○○五年中國時報開卷美好生活獎。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曾獲林榮三文學獎、時報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梁實秋文學獎等眾多文學大獎的親子教養專家呂政達,最新心靈散文結集,書中選錄文章,除了在各報章雜誌發表的散文創作之外,更收錄了十多篇勇奪各大文學獎的得獎作品,是雋永的篇章,也是學習作文的絕佳參考。
名人推薦:
吵雜的世界裡,能夠感動人的文章不多了,
但呂政達一篇又一篇的故事卻令我落淚,是他動人的文字,
是他對每個人物的關愛,
是一個作家在這個殘暴社會中透露出的溫柔。──張艾嘉
政達的散文,猶如珍珠,寫不同主題,經不同人評審,都會獲獎。這本書,收集了政達自二○○四到二○一○,七年間十八篇得獎作品,十八作品中共有十四種獎項,每種獎項,各有不同徵文主題,…….他文筆飄逸深邃,看似平易,卻「暗藏」巧思,你要慢慢的讀,用賞花的心情,才能心領神會,才會知道獲不同評審青睞,不是偶然。──潘家群(作家、德光文教基金會執行長)
得獎紀錄:曾獲林榮三文學獎、時報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梁實秋文學獎等眾多文學大獎的親子教養專家呂政達,最新心靈散文結集,書中選錄文章,除了在各報章雜誌發表的散文創作之外,更收錄了十多篇勇奪各大文學獎的得獎作品,是雋永的篇章,也是學習作文的絕佳參考。名人推薦:吵雜的世界裡,能夠感動人的文章不多了,
但呂政達一篇又一篇的故事卻令我落淚,是他動人的文字,
是他對每個人物的關愛,
是一個作家在這個殘暴社會中透露出的溫柔。──張艾嘉
政達的散文,猶如珍珠,寫不同主題,經不同人評審,都會獲獎。這本書,收集了...
章節試閱
上卷 何謂人
白雪公主和七矮人---2008年林榮三文學獎散文類首獎
九十歲以後,她可以自由飄浮,穿越他人的疾病。
她首先來到隔壁的病床,閱讀牆壁的診斷書:「八十歲,肺部衰竭。」那老人只剩空洞眼神,張嘴,從凋萎的肺壁長出呼吸。緩緩,她伸出滿佈皺紋的手,撫摩病者,沒有任何回應,她的嘆氣隨即化為飄浮的碎片。
飄浮到更遠的病床,診斷表僅僅註寫:「Age」。仍有呼吸,已長久未再張開眼睛,探看來者用意。看護婦說:「阿公身體不錯啊,餵他吃東西,會張開嘴巴。」轉為小聲,像拉長尾音的附註,怕你還不清楚:「他只是老了,累了。」
她的飄浮,註定留下一張空的病床,卡片註寫一組號碼,代表她,另一組號碼代表用餐和吃藥的時間,證明她的存在。輪到我來探病,最先就發現一張空床,趕緊放下水果籃,重重吸一口氣,出發尋找這道飄浮的身影。穿過瀰漫酒精味的病房,吸塵器總開著的走廊,處處是提倡健康的海報,如小聲訕笑。
那次,我遠遠看見她整座銀白而整齊梳攏的頭髮,坐在一個陌生的病床旁,也有一組號碼,代表一個人。我湊近輕喚:「阿嬤。」她點頭示意,繼續聽女病人講話,看來有七十多歲,一個疾病正在熱烈講述身世:「妳要跟我媳婦講,我沒有怨她。」轉而低語,外祖母湊過耳朵,輕輕點頭,撫病人的手,像兩瓣多皺紋的礁岩疊在一起。這種時候,我只覺得是在鄭重交代後事,心裡喚起感傷,我想,也許我該退出病房,而外祖母已站起身,又輕聲說了幾句話,隨我出病房。
「阿嬤,」我輕輕試探,「想不到在這裡會遇見老朋友?」
「不認識,」外祖母行進仍像飄浮,九十歲的特權,「剛剛才遇到的。」
確實,人們生病後會有說故事的欲望,那是疾病透過聲帶在說話,如話語的輸血,他們於是成了蒐集故事的血庫,緩緩由這座身體輸往另一座,疾病在體內滋長或熄滅,血袋豐收,繼續滴落。那次探視外祖母後,我很快又變成了一座血庫,是看我自己的病,慢性病,每隔三個月來一次,我在醫院餐廳等候診號,點杯咖啡和布朗尼蛋糕,一位婦人突然現身:「你有糖分嗎?」
「什麼?」我囁嚅問道。從我的臉色,已可看出我為血糖問題而來?
婦人乾脆在我對座坐下來,「上次檢查,我只吃一小塊蛋糕,血糖就飆的……」她開始講自己發病的經過,換了幾家醫院、幾個醫生後都不肯離開的病,要跟她登記在同一個住址內。我始終沒有準備好,將自己的血袋掏空,接納一個陌生人的故事,然而,她的話語像抓起我的臂膀,插入針頭,即要強迫輸血,她甜度極高的血溶進我的血,膩膩的味道充滿口腔。原先,我只想悄悄來看這場病,不要驚擾體內的病,讓它像貓一般安睡,「我……」我說,不自覺做出噓聲的手勢,「我沒有糖分的問題。」
「那就好。」她的眼神失望地瞥看我的蛋糕,緩緩走過醫院轉角,我清楚記得身影隱失後氣窗外的花盆。想起前次醫師發現我的血糖值沒有降下來,搖頭嘆氣的模樣,醫師說:「唉唉,我再給你加一顆藥,長效型的,一天吃五顆藥。」那時,我也曾這般強烈地想從醫師的注視間逃開,細小的糖粒在血管內奔跑,流過心臟,一路歡樂的奔向頸動脈,如乘坐雲霄飛車,吃五顆降血糖藥的副作用,確實像,暈眩而又從那裡湧出無可名狀的快感。快輪到我的診號時,我站起身,想一想,決定將布朗尼蛋糕丟進最近的回收桶,默禱三遍,當作我發誓與血糖戰鬥的儀典。
我仍常想起外祖母的那張空床,只有卡片註寫一組號碼,一張病人不在的空床,首先聯想起:「病人到那裡去了呢?」喜悅與不祥的兆頭在此咬嚙,答案懸擱:她出院了還是送到……眼睛瞄向走廊後方,另有道出口。床是空的,卻占滿我對醫療和疾病的想像。
也常想起那次童年好友跌斷腿,我拖延數月才前去探望,手捧花束,同樣看見一張空病床,一組號碼,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探病,心內緊張,如弓搭在提琴上的奏鳴曲懸宕等待轉折,指著床問來換床單的護士:「他……他呢?」護士頭也不抬,料想早習慣同樣的問題:「出院了,不然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我自己漫長的慢性病,如走進午後的長廊卻怎樣也走不出去,波斯貓腳步輕緩,血糖繼續竄流和循環,我開始擁有一組號碼,註寫在愈積愈厚的病歷上,定期出現,等候診號,等醫生看完驗血報告,問完問題,默默地在紙面書寫英文字。從病患坐的位置看像是音符,是醫生把我體內的歌騰寫在病歷表上。我問:「醫師,那真的是音符嗎?」「嗯。」醫生說:「這是藥的名字,我想再給你加一粒,一天吃六顆藥。」還有什麼?我仍相信我的號碼、病名和藥名可以演奏,像約翰凱吉將星星的順序位置譜曲,交由西塔琴演奏。我的病演奏起來會像什麼感覺,多病的舒曼或激昂的貝多芬,對位賦格或隨興的爵士樂,鼓點陣陣,隨後層層疊高,成李斯特的前奏曲?
李斯特會說,還有什麼,人生就是一首等待診號燈亮起的前奏曲。我希望能夠學會飄浮,然後只留下一張空床和一組號碼,註寫在空白的病歷本,讓所有探望的人撲個空。
「阿嬤,怎樣才能學會飄浮?」陪外祖母看檢驗報告那次,我忍不住問這個問題。「什麼?」外祖母從沒有聽清楚我的問題,我想那也是九十歲的特權。她的髮從太陽穴向後梳攏,綴上髮夾,再在腦後梢挽髻。我不記得她曾更換過髮型,但白,如白雪覆蓋整座山頭,搭配淡紫印花布旗袍,外加乳黃無袖襟裝。在外祖母家廳堂的黑白相框,仍舊滿頭黑髮的外祖母也穿一式一樣的衣服,面露幸福笑容,與年輕的外祖父一起看向鏡頭。外祖父的手搭著她的肩膀,我總以為那時她想轉過頭去。
等候診號,她陸續轉過頭,向認識的人打招呼,問一下近況,穿越別人的疾病。一名婦人向身旁同伴介紹:「阿嬤九十歲了。」啊,從後排座位發出這樣的驚嘆音:「WU─SO」,長長落下。
外祖母回過頭,望向那聲音,另一座白雪覆蓋的山頭,「妳不能用WU─SO,這是懷疑的語氣,很不禮貌。」我坐在後頭,忍住笑意,覺得像兩個老人返回少女,正在爭辯一件腮紅的顏色。說話的人於是伸出多皺紋的手,來拍外祖母肩膀。外祖母不吭聲,挺直背,白雪的山頭向診間移動。心頭擱著氣,她的行走仍像飄浮,那是九十歲的特權。
往後歲月,我繼續練習飄浮,向天空的方向躍去,來自外祖母的啟示,像她變過最神奇的魔術,外祖母飄浮在我的夢境,雪白的頭轉過來問:「那邊風景比較漂亮,你要一起來嗎?」像個祕密間諜坐在候診室角落,我聆聽他人體內的疾病,猜想他人也在偷窺我的,想竊走我的血,我體內磷光般發亮的糖分。
曾經有過的時代,湯瑪斯曼的《魔山》裡,病患彼此刺探,肺結核病人把X光片放在口袋,癌症病人藏起自己的報告書,鎖進保險庫,然後忘記密碼,以為疾病會自動撤防。我不知道湯瑪斯曼如何看待血糖,他早晨起床,吃不吃德意志的杏仁餅?
「妳有糖分嗎?」一次回診,我禁不住問守在一塊黑森林蛋糕前的女子,想告訴她關於我的故事。女子猶豫看我,果決拈起蛋糕,塞進嘴巴,露出禪宗的拈花微笑,教外別傳,我們無言相視。
卻從南方傳來外祖母病重的消息。清晨,送進小醫院,醫生診斷為心臟病。長期照護外祖母的舅舅打電話和媽媽商量,如果再惡化,要插管或放棄急救?我和媽媽趕回探望,建議換家大醫院。舅舅眼神黯淡,說他到王爺廟擲筊,得到的神意是外祖母年事已高,不能再移床。他們開始打掃舊厝廳堂,買該備的衣襪,準備辦後事。
拖過一個月,還是換了家醫院。這次,醫生診斷為膽囊破裂,併發蜂窩性組織炎,那時膽汁已溢滿腹腔,決定儘速開刀。
開刀那天,外祖母變成一尾魚,在白床被上拓著一個極深的輪廓,她沒有來得及逃離。我想起相框裡她仍滿頭黑髮,幸福微笑,但白,這場突如其來的疾病後,白從她的髮根出發,一路跋涉到毫無血色的手掌,駐紮,當作這裡是未開發的寒帶。在手術房外,媽媽握住她的手,舅舅小聲啜泣,口袋放妥王爺廟的籤詩。外祖母卻反過來安慰我們:「你們不要怕,我要跟它拼了。」拼了。再動過兩次小手術,轉回普通病房,她持續夜間發燒,白天回穩。舅舅又到王爺廟求得一籤,卻不再透露訊息。然後迎接外祖母出院回家,身體暫時的凱旋。
從此,我到醫院,走過通往診間的長廊,總會產生凱旋的錯覺。吸塵器轟隆作響,某處有心電圖忙碌跳躍,剛驗過血的人捺棉球迎面走來,相會時聽見耳語:「一點都不會痛,請相信我。」我說:「你們放心,我會閉起眼睛,請大家加油。」
抽血一點也不痛,沾酒精的棉球擦拭皮膚,所有毛細孔舒張開,準備迎接刺入的針頭。無數血球爭擠過針孔,突然現出一片光亮,「去吧。」我心裡默默祝念,與它們永久告別,堅定這場漫長的血糖戰役。
首日,發誓不碰澱粉與糖,直待飢餓發昏,視線泛白,才吃ㄧ小塊巧克力,一次一小口,像沙漠裡步兵連的補給水。六顆藥進入胃囊,暈眩、嘔吐的副作用同時發作,如叛軍滲透大後方作亂。「跟它拼了。」我練習外祖母的語調和神情,想像九十歲的勇氣從何而來,她的身體難道多了我所不知道的器官?一點都不痛,我跟抽血站的護士說:「謝謝妳。」血大量湧出,將我當成一口油井。
驗血報告出來那天,進入診間,發覺醫生仍然搖頭,透過鏡片注視我,我仍想從他的注視逃開:「血糖沒有控制好,血壓也不穩定,我很擔心你。」這是我宣戰多日後的戰果,醫生重重嘆口氣,說:「再給你加一顆藥,七顆藥。」他低下頭在我的號碼邊寫長長的英文字,繼而抬頭:「就這樣,七矮人天天陪伴你了。」
驚嘆,我能想得到的回應是:「WU─SO」,尾音拉長,落下。
「什麼?」醫生並沒有聽清楚,我決定不再說一遍。這是我的特權,做為一組病歷號碼,我的存在,我的對位,我的前奏曲。
如果前奏曲引導,迪士尼的歡樂曲風,加上一點罐頭掌聲,請歡迎我和外祖母出場,在各自的疾病後台,身體暫時得到勝利。喔,相對於疾病和死亡,沒有「永遠」這回事,像年輕醫師總看著我說:「藥效最多只有十二小時。」但是,「沒有關係的」,我的外祖母說。當我們穿越一座開滿丁香花的花園,她坐在輪椅上,身體仍感虛弱,已經忘記飄浮,我推著她移動。
只要挺直背,頭髮梳整齊,什麼都沒有關係,什麼苦都能夠承受。外祖母說:「那邊風景比較漂亮,你要一起來嗎?」嘿,我很想說,是我在推著妳的輪椅吧。望向她滿髮白雪,生命盡頭仍難以折損她的尊嚴,我低下頭,謙卑行禮,是,我的公主,我永遠的公主。
外祖母瞇起眼,很滿意我的回答。她垂下雙手,睡去,終於不再逃離。
上卷 何謂人
白雪公主和七矮人---2008年林榮三文學獎散文類首獎
九十歲以後,她可以自由飄浮,穿越他人的疾病。
她首先來到隔壁的病床,閱讀牆壁的診斷書:「八十歲,肺部衰竭。」那老人只剩空洞眼神,張嘴,從凋萎的肺壁長出呼吸。緩緩,她伸出滿佈皺紋的手,撫摩病者,沒有任何回應,她的嘆氣隨即化為飄浮的碎片。
飄浮到更遠的病床,診斷表僅僅註寫:「Age」。仍有呼吸,已長久未再張開眼睛,探看來者用意。看護婦說:「阿公身體不錯啊,餵他吃東西,會張開嘴巴。」轉為小聲,像拉長尾音的附註,怕你還不清楚:「他只是老了,累了...
推薦序
序 也著人,也著神 ☉張瑞芬(逢甲大學中文系教授)
我看到呂政達散文的次數不算太多,對評審會上眾評審「又是他啊」的驚呼倒是印象深刻。作為一個已經出過幾本書的中生代寫作者,呂政達很像每一年都辛辛苦苦從預賽一路打進溫布頓決戰舞台的費德洛,這到底是在挑戰自己的極限,還是在挑戰評審眼力的極限,已經是不可考的了。
但是你不能不承認,他確實有兩下子,一種能夠讓文學獎評審們一而再,再而三傻眼的本事。猶記得他那篇〈尋找紅莓果〉是那樣深沉的感動了我,使我對這篇最鍾愛的作品寫下「文字冷冽得如同沒有溫度一般,卻引起讀者內在騰湧不止的騷動」的評審意見。這人生充滿了無法變不見的哀傷,缺乏把扭曲的事變回原樣的咒語。文中的父親在經歷了心智障礙的愛兒走失的慌亂後,終於又平靜的回到生命既定的軌道上。魔術師輕易把自己隱身了這個佈局,串起全文首尾,把一篇散文推向夢境小說或魔幻寓言的境界,難度頗高的。看過他《怪鞋先生來喝茶》裡〈子王〉一文的,再讀〈尋找紅莓果〉,應該最連戲了。
在《孤寂星球,熱鬧人間》這本集得獎作於一帙的散文集裡,我比較喜歡的是前半部分,素質較為齊整,也較少為文造情的痕跡,幾乎篇篇都是傑作。呂政達於傷病書寫或殘破的家庭/人際關係似乎頗為在行,讓我覺得非常近似新世代一輩的徐嘉澤。同樣遊走在散文與小說的界線中,內蘊深長,特有故事與畫面,在冷涼、乾淨、節制的文字底下,蓄積著飽滿豐富的張力。這種散文密度很高,不適合讀得太急或一次看太多,需在唇吻舌尖打個轉再入口,才能徐徐感受到一種橄欖的澀味與回甘。
呂政達的散文,總之是兒童不宜。但是宜於兒童的,大概也沒什麼好作品。這本新作上卷是「何謂人」,下卷是「何謂神」,真是人世與鬼道並行,物質與魂靈同在。滾滾紅塵,荒莽人間,「也著人,也著神」。儘管歲月荒涼,而內心仍然可以是豐潤的。呂政達的散文,正像野地裡的紅莓果,那是希望的果實,甜美的渴望,一曲用愛傳唱的,永恆的生命之歌。
序 也著人,也著神 ☉張瑞芬(逢甲大學中文系教授)
我看到呂政達散文的次數不算太多,對評審會上眾評審「又是他啊」的驚呼倒是印象深刻。作為一個已經出過幾本書的中生代寫作者,呂政達很像每一年都辛辛苦苦從預賽一路打進溫布頓決戰舞台的費德洛,這到底是在挑戰自己的極限,還是在挑戰評審眼力的極限,已經是不可考的了。
但是你不能不承認,他確實有兩下子,一種能夠讓文學獎評審們一而再,再而三傻眼的本事。猶記得他那篇〈尋找紅莓果〉是那樣深沉的感動了我,使我對這篇最鍾愛的作品寫下「文字冷冽得如同沒有溫度一般,卻引起...
目錄
序 張艾嘉、張瑞芬、潘家群、許悔之
【上卷】何謂人
秋天,海德格先生不在公園---2009年林語堂文學獎第二名
靠岸---2009年全國學生文學獎
避雨---2010年第六屆林榮三文學獎散文類二獎
白雪公主與七矮人---2008年第四屆林榮三文學獎散文類首獎
國王的奇幻花園
甜蜜的變奏---2009年懷恩文學獎佳作
最快板---2009年聯合報文學獎散文評審獎
破神---2010年大墩文學獎散文第二名
沙灘上的陌生人---2006年花蓮文學獎菁英組首獎
我心已留林田山---2008年花蓮文學獎首獎
沒有戰爭的海岸---2004年第十七屆梁實秋文學獎文建會優等獎
渡淡水河所見---2008年第四屆台北縣文學獎散文類佳作
尋找紅莓果---2007年林榮三文學獎散文組佳作
長日流疏
讀者的祕密基地---2006年桃園文藝創作比賽散文第一名
金縷鞋---2007年第十屆台北文學獎散文組佳作
【下卷】何謂神
以聲聞者---2005年第四屆宗教文學獎散文類評審推薦獎
諸神的黃昏---2004年第三屆宗教文學獎散文類首獎
廟前起舞---2010年第一屆造福觀音徵文比賽第一名
義父的瞬間---2008年第四屆忠義文學獎社會組第三名
父神與谷神
遇見甘尼許的眼神
觀病成住壞空
這世若輪迴為貓
不動尊如如深坐
孤寂星球,熱鬧神靈
受選神
耶誕節越界
當聖經遇上性別
那年聖誕節的麵包
請教筊杯
我們的指導靈
帶著人間看星星
火和精神分析
人人都是異教徒
序 張艾嘉、張瑞芬、潘家群、許悔之
【上卷】何謂人
秋天,海德格先生不在公園---2009年林語堂文學獎第二名
靠岸---2009年全國學生文學獎
避雨---2010年第六屆林榮三文學獎散文類二獎
白雪公主與七矮人---2008年第四屆林榮三文學獎散文類首獎
國王的奇幻花園
甜蜜的變奏---2009年懷恩文學獎佳作
最快板---2009年聯合報文學獎散文評審獎
破神---2010年大墩文學獎散文第二名
沙灘上的陌生人---2006年花蓮文學獎菁英組首獎
我心已留林田山---2008年花蓮文學獎首獎
沒有戰爭的海岸---2004年第十七屆梁實秋文學獎文建會優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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