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如此的美麗
我寫下幾句詩
讚美它昨天剛剛割的雙眼皮
我寫下幾句詩
讚美它昨天剛剛割的雙眼皮
我們都在期待白馬王子(公主也好)來拯救我們,拯救無望的愛情、拯救無殼的人生、拯救無效的政府,但總等不到。也許白馬永不會來,也許早已來過、我們卻不識得,也許我們根本不該等,因為除了我們自己,白馬不會是別人。
在318一年後,多數人已回到常軌,或許抱著更大的熱情和希望,卻知道我們只能一步一步,把生活從頭過起。這時候,詩不但是陪伴,是慰藉,更是燭照,是毀棄後再出發的勇氣。就像瞇說「寫這什麼沒用的東西」,就像阿米說「你忙,我旋轉」,就像胡家榮說「他夢見他拿刀/刺進怪物的心臟」,就像潘家欣說「爆炸之後/乳牛擺脫了色盲」,就像康雅婷說「頭腦代替手將彼此勾在一起」,或者就像譚凱聰說的:「世上有無數條紅磚道/另外許多地方/沒有路給人走」。
第一次出現在衛生紙的李子澄、楊海、許函、康雅婷、陳艾七、溫風燈……都有直擊時代的力道。阿芒的〈第二天〉讓所有人跟她一起流血,像每個月自焚一次的小船,M菟則追加家庭主婦的再逆襲。歷史不斷以詩的形式回來提醒我們:陳澄波的油彩仍在飛濺、家暴和霸凌輪番上演、慰安婦的任務由外傭替代、核廢繼續無解,豈不就像楊海說的:「你看月亮這麼美,也到處是洞」。
不,他們也許不是這麼說的,到底怎麼說,要看這期的《衛生紙+》。相信你會非常同意夏魚的觀點:「一定有人覺得太多詩像垃圾/而詩人一直不停止資源回收/救地球」。
2013年底卡里耶爾《白馬要來的那天》由「黑眼睛跨劇團」演出後,就成為《衛生紙+》詢問度最高的劇本,本期終於騰挪出空間刊登。劇中凌風飛越的魔幻場景,帶給最痛苦的人最大的奇蹟,像那位詩人曾經逆光喊出的:「太陽刺麥芒在我眼中。哈里路亞!我仍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