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直以為 / 髒話是身為奴隸 / 最基本的權利 |
自古以來,文學江湖的論爭不曾止息,因為文學價值未嘗、也不可能定於一尊。在台灣詩壇,文學獎是一種廟堂價值的展現,年度詩選亦然。年度詩選行之已久,雜 音沒有斷過,卻從未浮上枱面,直到蕭蕭主編《2015臺灣詩選》的出版,才在網路上引起大規模的不平之鳴。《衛生紙+》刊出〈崩壞的詩壇禮樂〉一文,直指 編選者態度的誤區,引伸出「詩壇往何處去」的討論。
崩者壞者,從來都不是詩,而是人。如果說詩選充斥平庸保守之作而欠缺時代精神,暴露了「守門員」機制的腐朽,「含羞草事件」則是一場價值顛倒的鬧劇。為人 師表的涉嫌抄襲者狀告晚輩原作者及其聲援者,劇情雖然荒謬,卻暴露許多襲「詩人」之名者在意的不是詩,而是名──即使這名也是虛的。詩壇滔滔,卻舉世默 默,可見其壇雖儼然,內裡早已崩壞矣,本期的「詩人含羞事件簿」有多位詩人見證。
台灣政府新舊交替,也是新舊價值的權力更替之際,亂象叢生,煞是壯觀。本期的〈制服論〉、〈然後他就死掉了〉、〈問題都在我們自己〉、〈要不要就一起加入 漢人大家庭?〉都是從議題衍生到社會普遍現象的傑作。〈歐巴馬訪問廣島〉嘲諷日美關係、〈數字遊戲〉揭穿中國假夢。《衛生紙+》證明,即令詩壇崩壞,詩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