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讓我們反省過去。一個卑南族老人，以他的一生，為我們留下值得感恩的一部小說。 －－孫大川專文推薦
在被歷史灰燼掩埋了一甲子後，終於冒出地表如草芥般不息的堅韌生命經過！
這是一九四五年被國軍誘以「工作」名義，參加國共內戰的一批台灣兵的故事。
是被國家亦或上天玩弄了命運？一段讓人淚流不止的流離歲月。
真實故事改編，第一人稱寫作，作者巴代以活潑的筆調絲絲入扣的敘述，如實呈現主角心境、戰爭場景、社會變動與大時代氣息。
從日據時期在台東的大八六九部落族人屈納詩（陳清山）在山間的農作開始，到日本戰敗撤退，被國軍以高薪工作名義引誘至從未到過的祖國參與國共內戰，在戰爭中死裡逃生，受傷被俘虜後反而成為解放軍幹部，在大陸成家立業的曲折生命歷程。從來無法彌補的鄉愁讓他不知流了多少淚水，直到四十七年後，終於踏上魂牽夢縈的歸鄉路……
＊
如果，沒走過這一回，我究竟會有怎樣的一個人生？是更幸福，還是更不幸？更平凡，或者更值得記憶？
如果說，我真要有什麼期待？但願百年之後，能把我的骨灰分成兩半，一半送回大陸，一半留在台灣，我想我應該會含笑、知足、感激於九泉之下而了無遺憾。
回想起這一段走過的漫長歲月，特別是我從十七歲的少年郎，歷經離家、征戰、重生，到六十四歲踏上闊別四十七年之久的歸鄉路，到現在八十的歲數；那些我所經歷的截然不同的社會制度、意識型態與記憶印象；那些崎嶇、坎坷；那些一件又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歷程盡是喜怒哀樂、酸甜苦辣的五味雜陳，無時無刻地在心頭胡亂翻攪，讓我在暗地裡不知流了多少的淚水。而這些真實生活經歷所付出的血淚汗水，卻也成了我生命中記憶最深刻，永遠也無法磨蝕一絲絲的烙痕。
作者簡介：
巴代
一九六二年生，卑南族大巴六九部落人（泰安村），台南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碩士，大學兼任講師。曾獲原住民文學獎、金鼎獎最佳著作人獎、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等。著作有《笛鸛：大巴六九部落之大正年間》、《斯卡羅人》、《薑路》、《Daramaw：卑南族大巴六九部落之巫覡文化》、《馬鐵路：大巴六九部落之大正年間（下）》等。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 孫大川專文推薦
◆ 龍應台《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第六部〈福爾摩沙的少年〉親訪主角人物陳清山老先生
◆ 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 長篇小說創作發表專案補助
媒體推薦：
家巴代 廣告爆紅 老兵無怨 「馬大山」寫真相 ／2010-06-06 中國時報．林欣誼
作家巴代隨著廣告爆紅，節目邀約電話接不完，讓他哭笑不得，在部落格強調：「我是作家，不是藝人。」
四十八歲的巴代出生台東卑南大巴六九部落（泰安村），目前專職寫作，同時從事部落文史工作。《走過》不僅記錄原住民台籍老兵的故事，書中部落間的對話，都以卑南族方言的拼音加上中文呈現，讓這部小說同時也成了原住民的語料寶庫。
巴代說，因為他定位自己為「文史工作者」，「對於史料處理，我採取兩種方式，一是學術論文，二是文學的呈現。文學更有感染力，以第一人稱來寫人物，除了感情上更容易發揮，也是對我自己的挑戰。」
二○○八年開始動筆《走過》前，巴代多次訪談小說主角陳清山，之後每寫一個段落就拿給陳清山看，「他一路哭哭笑笑地看了好幾遍，最後告訴我，我寫了很多他想講而不知怎麼講、不敢講的話，這對我是很大的肯定。」
巴代說陳清山本人木訥、認命而知足，妻子已過世，大陸的多名兒女則隨他來台東定居。「我們總錯認這樣的人是很憤恨的，甚至拿這種憤恨去政治炒作。但我發現他沒有怨懟、懊悔或預設立場，只是一種走過的心情，於是我把書名從原本的《歸鄉》改成《走過》。」
巴代說，戰場並非陳清山的全部，所以他試著揣摩他在大陸生活下的種種心情，希望寫出「有血有肉」小人物，藉此看清當時歷史「到底發生什麼事」。
巴代出版《走過》的同時，也推出另一部以他祖父為主角的長篇小說《馬鐵路：大巴六九部落之大正年間（下）》。目前他正撰寫以十七世紀荷蘭人屠村為背景、戰火下卑南人的愛情故事，另一部小說主角則是同村婦女、張惠妹的母親。
原民老兵哀愁 巴代細膩描寫 ／2010-06-07 台灣立報．呂淑姮
「這是一段大時代中被刻意淡忘、無人提起的故事。」卑南作家巴代以台籍原住民老兵陳清山被國民黨送到中國參與國共內戰故事經歷，撰寫用第一人稱自述的小說《走過：一個台籍原住民老兵的故事》，日前在台東卑南舉辦新書發表會。
巴代說，他花了8年時間蒐集史料、和陳清山老先生多次訪談，試圖重建當時的背景。在1945年前後，國民黨用「攻打日本」的名義，招募原住民入伍，結果卻將兵力用在國共內戰的戰爭上，陳清山與其他原鄉部落的族人，離開故鄉之後才知道自己受騙，從此被命運推著走上不同的戰場。
「徐蚌會戰（中國稱淮海戰役）時，陳老先生先是在國民黨部隊打共產黨，後來受傷被俘，身分轉變成解放軍打國民黨。」巴代說，這是一段原住民老兵無力逃脫的命運，只能被老天安排戲弄著，要往哪去都身不由己。
巴代認為，關於國共內戰或台籍原住民老兵的史料不少，但是歷史資料的記載，重點不在反映人本身的情緒和感覺；第一人稱的小說，可以更細膩地看到一位離鄉背井的少年，遭遇到許許多多沒辦法抗拒與改變的命運時內心的想法。
「我要模擬陳老先生當下的心境，穿越到60多年前的時空背景。」巴代把自己當成陳清山，每寫一個段落，就要和陳清山一起討論稿子。他說，自己得要在書寫一個章節後停一停，陳清山看了稿也總是「哭哭笑笑」，那種無奈的情緒轉折，會讓人喘不過氣。
巴代在書寫陳清山的故事中發現，也許由外界來看，這樣的原民老兵可能對命運、或是國民黨充滿了怨恨不平：「我不知道為什陳老先生能不恨，但跟著走過這一回，知道當時許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巴代說。
如果生命中的選擇已經不由自主，那麼生命唯一的目標，只剩下「生存」。巴代在書中細膩書寫關於陳清山的生存意志：「唯一可以選擇的是『我要活下去』這樣的意念。」失去了抱怨的資格，對於陳清山來說，走過一趟人生，只慶幸現在還活著，還會看了書笑稱「自己的人生也很精彩」。
巴代將於10日在台北光點舉辦新書發表會，他希望讓更多想要了解這段歷史的人、或者還沒有機會了解的讀者，都可以經由閱讀看見當時曾經發生過的事，更希望為部落留下原住民角度的歷史與故事。他也歡迎讀者在閱讀過後，到發表會上一起交換感想或提問，也許能激發更多新的觀點。
名人推薦：◆ 孫大川專文推薦
◆ 龍應台《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第六部〈福爾摩沙的少年〉親訪主角人物陳清山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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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推薦：家巴代 廣告爆紅 老兵無怨 「馬大山」寫真相 ／2010-06-06 中國時報．林欣誼
作家巴代隨著廣告爆紅，節目邀約電話接不完，讓他哭笑不得，在部落格強調：「我是作家，不是藝人。」
四十八歲的巴代出生台東卑南大巴六九部落（泰安村），目前專職寫作，同時從事部落文史工作。《走過》不僅記錄原住民台籍老兵的故事，書中部落間的對話，都以卑南族方言的...
章節試閱
摘文一
又一個天的清晨，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計算從我們被圍困以來究竟過了幾天，因為大夥饑渴的情況仍然持續，大家還在等待外出找尋食物的命令時，師部忽然下了突圍的命令。作戰計畫很簡單，以團為單位分成幾路強行向外各衝出一個缺口，然後到達指定地點會師。然而，到哪個地點會師？怎麼會師？在幹部開完會後，照例做了些精神講話，班長也不忘提醒些注意事項之後，仍沒有進一步的說明。不過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差別，因為即使說了我也不見得懂，能突破包圍然後找到東西好好吃一頓，喝口乾淨水似乎比什麼都來得重要。但班長和那個有見地的老兵可就有一點疑慮了。
「娘個屄，到現在才下突圍命令，大家餓肚皮的，有幾個有力氣衝出去啊？這些軍官打什麼主意啊！」
「是啊！大白天的要我們突圍？若不是共軍根本還沒形成包圍網，就有可能是上頭嫌我們人多，想多送幾個人見閻王。」
「呸！上火線了你講這喪氣話，當心送得就是你！」一個老兵火氣來了。
「還好，趁大家還有點氣力時突圍也還不太遲，只是路上要吃點苦，那些八路不可能就這樣輕輕鬆鬆讓我們離開，我預料他們一路會黏著我們打。」那個有見地的老兵打圓場似的說。
「廢話，換做是我們，好不容易都圍住了敵人，不現在徹底吃掉，將來就會變成禍害。」
「你們真是有見地啊！」一個台灣兵忍不住讚美。
「見地？我呸！當兵有見地有什麼用？又不是我們做決策。大家有見地了，都去做決策了，誰去跟八路面對面廝殺啊？都閉嘴吧！所有人槍上膛關保險，各伍長確實掌握你的伍兵，班上所有人都不得掉隊，誰要掉隊當心我砸爛你們的腦袋！」
「真可怕」班長的聲音還真是大的嚇人，幾個戰友都噤了聲，也讓我整個人暫時都忘了飢餓，原先害怕突圍過程與共軍交戰可能發生什麼情形的，現在也暫時拋到腦後。管他「突圍」這個在戰鬥教練場上沒教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路上我緊咬著這些老兵準沒錯。
沒等我多想，各部隊部隊已經開始往集鎮外移動，天剛亮沒多久，部隊分頭行進全副武裝準備戰鬥甚是壯觀。才出集鎮，冷不妨從北邊稍遠的方向傳來一陣步槍機槍的射擊聲，加上我軍的回擊聲，一時之間槍聲大作，逼得我們這個方向的所有人加快步子前進。
「接戰了，友軍接戰了！」
「大家動作快一點，跟緊一點，別掉隊啊！」
「沉住氣，你們幾個台灣兵沉住氣啊，叫你開槍才開啊！」
急行中，幾個老兵不斷提醒，氣氛也跟著緊張了，我的呼吸幾乎停了下來，心跳卻莫名的加快要跳出口來。
剛才的槍聲斷斷續續但一直沒停，有的是從我們的方向還擊，有的是共軍持續的射擊聲。我四下張望，集鎮外高大的高粱田、玉米園一塊接著一塊的連著，遮蔽著視線，我看不出哪裡會有共軍的陣地，心裡稍稍安心了些，心想我們這裡應該沒有埋伏吧。心念才起，忽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卻從西邊傳來，火力似乎更猛些，把我心頭一點點的僥倖打的一團亂。
「糟糕！西邊也被包圍了！聽這槍聲似乎沒有意思要讓我們從西邊離開！」
「這麼說來，這些八路是存心不讓我們出去了！娘個屄的，剩下東邊、南邊沒開打，我看大家得小心點，說不定………。」
達達達………達達達…… 碰……砰………
「找掩蔽，找掩蔽！」
「還擊！還擊啊！」
碰……砰……… 達達達………達達達……
突如其來的槍聲異常兇猛，幾挺機槍間雜著步槍集火射擊的密集槍聲，把我們的隊形整個都打亂了；幹部們吆喝聲、戰友之間的叫喚聲、呻吟聲，在共軍射擊的銅流鐵雨中，交錯著；我們奔跑的、臥倒的、找掩蔽的，整個慌亂成一堆。
我直覺的反應，沒等到誰下了命令就往旁趴了下來，抱著頭緊閉眼睛抖個不停。剛剛，我感覺到頭上戴著的帽子似乎被人抽打了幾下，身體也有幾處地方的衣服被拉扯，我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偷偷地抬起眼皮，想看看四周的情況。只聽到子彈在頭頂上來回掃過幾回，戰友沒人敢抬頭，而周邊附近的高粱稈子被人割下來似的齊齊倒下，我身上還鋪上了被擊碎的桿莖夾著前方被擊飛的泥土，我還發現身邊幾個人中了彈流血。
我不自覺地又閉上了眼睛，雙臂遮著頭，身體不停的發抖。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到戰場槍彈下的滋味，那果真是一場你死我活的事啊。我開始急喘著氣，感覺身體冰冷直打顫，腦袋一片空白，任憑前方幾個方向不停傳來密集的槍聲，而土塊、小石塊不停地飛濺而來。
我下意識地動了動腳趾頭與手指頭，緊了緊身體各處的肌肉，感覺不出有受傷疼痛的現象，心裡稍稍舒服了些。但槍聲依然猛烈，而我方其他單位高喊著找隱蔽、開槍的聲音。
達達達………達達達……
達達達………達達達……
沒多久，我們後方也開始傳來槍聲，我心想應該是我方的機槍已經站定位了，分別從好幾處回擊，還有些從我們頭上飛過，顯然是後方的單位也開始射擊壓制共軍的火力，除了重機槍還加上不少迫擊砲聲。
「找到射擊位置開槍還擊！」
「射擊！射擊啊」
達達達………達達達…… 碰……砰………
「找縫隙向後撤退，撤退啊！」
附近響起了許多聲音，其中也摻雜著我們幾個老兵的聲音，但始終聽不到我們「真可怕」班長的聲音。我想辦法伸出了槍口朝前射擊，然後注意到右邊幾步的位置，「真可怕」班長胸口殷紅了一大片，仰躺在一遍倒下的高粱稈上一動也不動，他的附近有幾個戰友也中彈倒地；剛才在我前面的老兵似乎是直接中槍倒地，沒說完他想要說的事．．．（精采未完）
摘文一
又一個天的清晨，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計算從我們被圍困以來究竟過了幾天，因為大夥饑渴的情況仍然持續，大家還在等待外出找尋食物的命令時，師部忽然下了突圍的命令。作戰計畫很簡單，以團為單位分成幾路強行向外各衝出一個缺口，然後到達指定地點會師。然而，到哪個地點會師？怎麼會師？在幹部開完會後，照例做了些精神講話，班長也不忘提醒些注意事項之後，仍沒有進一步的說明。不過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差別，因為即使說了我也不見得懂，能突破包圍然後找到東西好好吃一頓，喝口乾淨水似乎比什麼都來得重要。但班長和那個有見地的老...
作者序
【自序】跟隨走過這一回 ／巴代
……我迫不及待地，呈給陳老先生看，幾週後他告訴我，說我彷彿是跟隨著他走過這一回，我說了很多他想說卻怎麼也表達不出的話，而他可是一路哭哭笑笑的看完。
我無法精準的理解，陳老先生「哭哭笑笑」的確實意涵，但透過小說形式以第一人稱的視角，揣摩陳老先生的心境，企圖以他一個人的經驗，沒有懷恨、不預設立場的說明整個台籍老兵的境況；並呈現四○年代動盪台灣的人民，渴望從廢墟重新站立的決心與期盼；進一步具象台灣原住民族不可避免的陷入時代的紛亂，在異鄉亂世中如何自處的調適與掙扎。希冀這些痛苦經驗永遠不會在後代子孫身上重蹈。
我竟天真的認為戰場是這些台籍老兵一生的全部，忽略了這些多數的長輩，在一九四七年元月踏上中國大陸，四月便在魯南地區陣亡的事實；而最久的戰場經驗也只是延伸到一九五一年的朝鮮戰爭；忽略了他們滿懷希望離鄉，卻證實這是一場必須賣命的騙局的不甘心與近乎絕望的心情；忽略了當時整個台灣社會的氛圍，以及埋藏在背後的無數情緒與故事；忽略了他們滯留大陸四十幾年人生最菁華的歲月，是如何在整個中國激烈動盪的社會運動中，壓抑著自己，讓鄉愁啃食心理的煎熬；忽略了陳老先生自己想要表達的「人生走過一回」的態度……（節錄）
【自序】跟隨走過這一回 ／巴代
……我迫不及待地，呈給陳老先生看，幾週後他告訴我，說我彷彿是跟隨著他走過這一回，我說了很多他想說卻怎麼也表達不出的話，而他可是一路哭哭笑笑的看完。
我無法精準的理解，陳老先生「哭哭笑笑」的確實意涵，但透過小說形式以第一人稱的視角，揣摩陳老先生的心境，企圖以他一個人的經驗，沒有懷恨、不預設立場的說明整個台籍老兵的境況；並呈現四○年代動盪台灣的人民，渴望從廢墟重新站立的決心與期盼；進一步具象台灣原住民族不可避免的陷入時代的紛亂，在異鄉亂世中如何自處的調適與掙扎。希冀這...
目錄
生命聚落絲絲蔓延 ／黃明川
自序 跟隨走過這一回
楔 子
第一章 夢的訊息
第二章 驚異旅程
第三章 訓練記事
第四章 馬場記事
第五章 遠離家園
第六章 異域印象
第七章 開赴戰場
第八章 突圍之戰
第九章 被俘經歷
第十章 戰地英雄
第十一章 重生之路
第十二章 異鄉故鄉
第十三章 返鄉路迢
第十四章 故鄉異鄉
第十五章 走過一回
跋 semaLaw，超越 ／孫大川
生命聚落絲絲蔓延 ／黃明川
自序 跟隨走過這一回
楔 子
第一章 夢的訊息
第二章 驚異旅程
第三章 訓練記事
第四章 馬場記事
第五章 遠離家園
第六章 異域印象
第七章 開赴戰場
第八章 突圍之戰
第九章 被俘經歷
第十章 戰地英雄
第十一章 重生之路
第十二章 異鄉故鄉
第十三章 返鄉路迢
第十四章 故鄉異鄉
第十五章 走過一回
跋 semaLaw，超越 ／孫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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