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
美妙的聲音之河
第一次接觸Yvonne老師的聲音是非常美妙的經驗,一股聲波滙集成一條小河,清楚的由右耳穿流過大腦,再由左耳出去;接著像一列火車掉過頭來,再由左耳流進大腦,輕輕的在腦中旋繞再由右耳流出去。最棒的是,這股聲波是溫暖的,沒有帶任何意圖,就像母親的雙手,只是輕輕的拍在心頭上。
我的歌聲不好,但喜愛唱歌。Yvonne老師鼓勵大家接受自己的聲音,自然的讓聲音流露。跟著Yvonne老師一起唱歌很美,聲音變得自然柔和,心也變得柔軟,聲音在空間裡流動,充滿各種質地和色彩。這種歌唱經驗完全不同於以往只是努力把聲音「向外唱」,無形中似乎有一種客觀的標準架在那兒,聲音帶有一種向外攀緣取悅的意圖;而Yvonne老師要傳達的是「向內唱」,讓自己的聲音和自己的身體互動,包括肌肉、骨骼、器官、腺體、大腦及神經系統,讓聲音靜靜的與內在對話。這種讓聲音在身體內遊走的探索經驗,真是一種全新的自我發現,就像愛麗絲的遊戲一般,發現一片好大的內在空間,原來身體不是硬梆梆的骨頭。我們的身體有75%以上是由水分構成,聲音在這裡可以像風一樣自由。
我們的身體就是一個共鳴箱,每一個獨一無二的身體造就了一個獨一無二的聲音。學習讓自己的聲音和身心共振,就是上天送來最好的療癒工具。
不過,Yvonne老師的聲音真的是特別受到祝福的,她的歌聲能碰觸生命的源頭和奧祕。
在書中,我們看到Yvonne老師如何透過一個聲音治療師的身分,讓聲音像一把靈巧的水晶手術刀為個案療癒各種身心問題。我自己也曾感受Yvonne老師的聲音在身體內穿梭,找尋它自己出路的體驗。然而我特別推崇的是,她強調放棄意念,讓「聲音臨在」。她發現一般用「意念」的方法來治療時,必須對一個外在的明確目標,發出清楚的訊息,利用冥想或其他方式傳送能量;但在「生命之聲」,她選擇放掉意念而讓「聲音臨在」,在聲音的臨在中,歌唱者和接受者兩者之間的連結,無需投射或傳送意念,也沒有特定要完成的目標,只是純粹讓聲音在那裡,在一個充滿振動、頻率和共鳴的場域中,一切的發生皆由聲音的共鳴來完成。事實上,既沒有發送者也沒有接收者,雙方只是存在於當下的聲音之中。
她認為理想的生命之聲治療師必須完全存在於聲音之中,不能有絲毫的自我夾雜。唱者和聆聽者兩者融合在同一個頻率的場域裡,聲音便會自己找到要通往大腦、器官、情緒或靈魂的路徑,更能產生全面性的作用。好一個無為而為的美麗境界。原來,這就是我第一次聽到Yvonne老師歌唱時所感受到的,一種沒有意圖的聲音,卻充滿了溫暖和更大的能量。
感謝新科技的發展,讓人聲的效果可以用科學方式測量出來,而使本書中許多奇妙的聲音經驗可以被理解,不至於變成一種玄學去解讀。透過腦波高科技儀器檢驗和生物光子(人體細胞發出的光粒子或光波)的量測,可以讓個案在接受吟唱後,身體功能的改善客觀的呈現。透過數位科技的錄音製作,我們也能很容易的聽到Yvonne老師的歌聲。然而再多科學輔助的理性解釋,若沒有開放的心培養開放的感知能力,便聽不到在聲波振動之外所蘊含的力量。學著擴展覺知,聲音的力量才能一層一層地被開啟。
非常真誠的推薦Yvonne老師的生命之聲,也邀請大家一起和身體來唱歌。
梁秀庭
音樂心靈推廣協會執行長
世界音樂治療聯合會(WFMT)會員
譯者序
我先自首,文字一直不是我的強項。在我求學的過程中,語言方面的成績也不怎麼出色,後來我也發現自己只靠圖像來記憶,所以從未想過我居然會翻譯了一本書。
我第一次見到伊凡是在西班牙巴塞隆納附近的小莊園裡,那是我們在歐洲開設的第一個正式的工作坊,來參加的人幾乎都像是巫師聚會一般,每個人都身懷絕技,十八般武藝都有,其中有專長腦神經科學的治療師、有靈媒、有專精草藥的、針灸師、腫瘤科醫師、身體工作者……,當然還有伊凡。我們聽說伊凡會唱歌,便慫恿她晚餐後在舒適的客廳裡為我們歌唱。其實當時也還不清楚唱歌是她個人的喜好或是職業,因為怎麼也沒想到歌唱可以用來治療!於是很自然地,我想像這將會是個輕鬆的飯後歌曲歡唱時間。結果,她一出聲,我嚇了一大跳,她開始唱著長長的母音,沒有旋律、歌詞,但卻無比震懾著在場所有人,大家都被她的聲音深深地吸引。
因此我開始去了解她的工作,知道原來她是以歌唱來為人治療,我覺得十分有趣。直到後來,我帶著她到亞洲錄製唱片,並且在台北、香港、北京、吉隆坡等地演講和開設工作坊,一路以來為她翻譯大大小小的活動和文件,我才漸漸地更深入體驗人聲的威力。
在伊凡錄製第一套專輯的時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如同往常,我帶著電腦準備在錄音室同時進行多工的工作模式。在與製作人和錄音師討論好錄製進行的方式並試錄了幾次後,我們準備好開始正式錄製第一首,於是伊凡進了錄音間,帶上耳機,調整好麥克風,開始唱起來;我聽了一會兒,也拿出電腦放在桌上,準備開始工作。沒想到,我雙眼盯著電腦螢幕,雙手放在鍵盤上,但是我的頭腦卻完全無法運作,就只是一片空白,並且想睡得要命。我坐著不動,等到這一首錄完了,我們一起討論錄製的結果,才發現原來這首剛好是要讓大腦放鬆的。於是,再次與製作人和錄音師討論確定剛剛錄製的母帶沒問題之後,伊凡又進了錄音間,開始錄製第二首。這次我可學乖了,乖乖地放下想工作的念頭,認命的調整座位讓自己在椅子上躺下來,乾脆讓自己好好的在歌聲中休息一下,但這次我卻怎麼想睡也睡不著,頭腦清楚地只能乾瞪著天花板,直到歌聲結束,原來這一首的效果是用來活化大腦的。
好吧,我投降了,我的大腦被伊凡的「魔音」控制了。我很幸運,成為這世界上可以優先體驗伊凡唱片歌聲威力的少數人之一。就我這個向來以為可以輕易控制大腦的人來說,遇到伊凡的聲音,我的確沒輒。
後來我帶著伊凡到亞洲各地演講和開課,更是見識到不僅是她的歌聲,還有她個人攜帶的能量威力。記得在北京的一場工作坊,來參加的學員大約有二十幾位左右,工作坊進行的時間是三天,幾乎參加的每個人也都跟著哭了三天。伊凡如母親一般的母性能量,在那裡讓大家的心防都潰堤了,她的聲音和能量穿透了在場的每個人,讓每顆心都被融化而感動落淚。幾乎每一場演講或工作坊,都有許多學員這樣告訴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才見伊凡一面,就好喜歡她,就覺得好感動!」
2012年底,伊凡告訴我,她已經將她的經驗寫下來,有了第一本關於生命之聲的書,於是在亞洲學員的要求下,我趕緊著手進行此書的翻譯工作,並很幸運地遇上橡樹林的張總編,才促成此書中文版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完成出版。
在短短六個月翻譯的過程中,跟著伊凡說的故事,一字一句地讓我再經歷了一次「生命之聲」誕生的旅程。雖說這六年來我對「生命之聲」的重點已是再熟悉不過了,但讀著字裡行間,伊凡用自己的生命一筆一劃創造出「生命之聲」這個優美的作品,我仍感到十分驚喜與感動。翻譯時,我的大腦每天都像是做了激烈運動,有些酸痛,但又有種舒暢的感覺,想是老天安排我要來好好開發一下大腦的語言區,同時又以生命之聲的文字來幫助我活化與療癒我的大腦,才讓我順利完成這本書的翻譯。
許多人覺得自然療法玄虛、不科學,伊凡雖然創造了極用「心學」(不用意念,也沒有任何意圖,當下直心將聽見的聲音毫無保留的唱出來)的生命之聲治療方法,但她身為荷蘭人的背景,仍促使著她用科學方式來深入研究的渴望;同時間,她用心來治療,也用腦來追尋目前理性上所能得到的解答,有些理論甚至超越當代的潮流,因此也為讀者在理性的層次上開啟一些新的觀念與看法。我想,人類的創新總是不斷地交互作用並往前邁進,相信這本書也會為自然療法界帶來一股新鮮的空氣,讓追求自然之道的治療師或病者,跟著伊凡和人類聲音,邁向一段新旅程。
施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