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菩提路》
禪 三 見 道 報 告 ─柯吉村─
一、學佛因緣:學生在十多年前,因工作繁重,又爭勝心強,每晚皆加班熬夜至凌晨一、二時方休;幾年下來,如此長期失眠熬夜,時時精神繃得很緊,導致就寢後,腦中意識仍不曾暫歇。長此以往,積久成疾,得致慢性暈眩症。雖就醫後有所舒緩,但病根猶在。
那時年尚未過三十,思之難道此生就此渾渾噩噩而過?生命之無常,究竟什麼才是我們能掌握的?生之何來?死往何去?……等問題,即欲尋覓解答。以一因緣,在道路邊看到有關印順法師的佛學研討會廣告,乃前往一聞;會中巧遇以前即認識的陳師姊,其乃介紹認識在佛光山出家的比丘□□法師,從此在□□□□寺,開始十多年的學佛歷程。
在這逾十年的學法歲月中,不曾離開過此道場,並學習從基本的佛教儀軌、到梵唄唱誦、法器練習、拜懺法會、聽經聞法、數息靜坐……等課程。並參加護法委員會,在會中擔任多年幹部,也協助師父在□□購地建寺,亦可謂篳路藍縷、披荊斬棘,建立一座佔地六、七公頃宏偉莊嚴的本山道場。對師父的護持,弟子們皆盡心盡力。雖在後期,因在實修功夫上,在明心見性了義法的開演上,一直踟躕不進,而去參訪農禪寺幾次,並在那邊求受菩薩戒,但該處同樣不能解弟子疑惑;故一直仍留在師父門下,未曾離開過。此或與弟子心性本即不喜攀緣、不心生分別是非有關;而同門師兄弟,也大多如此心性,是為法而與道場結緣、留住下來。
二、學習正法因緣:在□□□□寺的末後幾年,師父開始教禪坐、明心見性悟道的法門。但前幾年在腿功上做功夫,雖然最後能熬出頭,繼續留下來的這二十多位師兄弟,在後期腿功已不錯,單盤或雙盤一個多小時,一天六、七柱香連續禪二、禪三,已不是問題;但即便已坐至欲界定、未到地定,心已不起一念…等情況,至於如何參究,仍是不得其門而入。師父的教導是:要在當下返聞自性,找一句相應之經句、深自思惟,自有悟處。當然,我們現在方知:一念不生,如何起念再思惟?已入定境中,自是了無生機。另,學生其時亦常請師父開示:所修皆為靜中定,動中定力又如何培養?因為每次禪二、三,下山後,山上原有之定境法喜,不消幾個時辰,或者半天、一天即消失殆盡,如沒有動中用功的方法時時保住,妄念時時現起,功夫一直在進進退退。師父教我們方法是隨時看住當下那一念,認為即可保住。習無相念佛之相應處即在此:有一如實可用的方法,方能攝受於一憶念,止其他妄念。師父座下弟子,因無人可悟道,思之乃己之定力、慧力不成就所致;但其時信心也因此無法具足,方生疑心,道心漸不堅固。
由於同門師兄弟中十多位師兄弟求法心、出離心特別懇切者,即便師父山上不開班時,也繼續自行在家一起共修。彼此也常在法義上砥礪增益,但在山上的問題,仍是不得其解,也只得在事相上繼續用功。三年多前,有一機緣,同門李師兄讀及 蕭老師《禪─悟前與悟後》這本書,乃陸續引介我們,開始轉而修學無相念佛法門。
由於無相念佛法門,正是學生多年尋覓之訓練動中定的絕佳法門。且又是一禪淨圓融法門,故初始即與出離心較強的我,頗為相應契合。雖初期對原師父仍有一份情執難捨,亦對自己禪坐功夫有幾許慢心,故課程之前面二、三週早晚時間一到即盤腿打坐習性改不過來。但幾週後,憶佛漸有心得,知其妙用,且做功夫時間也不夠用,方全捨以前所學,全心專注修學無相念佛法門。本來心中仍有一罣礙:我們這些核心幹部一一離去,將影響師父道場的運作;但為求正法故,亦當捨聲聞二乘法,趣入大乘正法;因過去學法時所知不足,所知障俱在故;而今已知,當即「依法不依人」,專心向道,全然放下。
三、無相念佛法門學習過程:在修學的前二個月,學生即將《禪─悟前與悟後、真實如來藏、護法集》等看了一、二遍。有時愈讀愈法喜,常有欲罷不能的感覺。而書中所示知見、理路,是如此條理分明,次第鋪陳。過去雖曾修學諸多經論,如《楞嚴經、圓覺經、大方廣如來藏經、六祖壇經、心經》,乃至《大乘起信論、中國佛教史、印度佛教史……》等。但以前是愈讀愈迷糊,總覺隔靴搔癢、未切中綱要。而今讀完 老師著作,如醒醍醐,豁然得解心中多年疑問。方知 老師智慧之深廣、不可測度,是古德祖師再來之大善知識,是吾等所當依止之處。
另外,剛初學時,週二,老師宣講《大乘起信論》;前幾次,聽來頗覺吃力,但用功讀過幾本 老師的書後,聽來就頗有心得,愈聽愈法喜。猶記以前師父也講《起信論》,我也耐著性子聽講一年多,但總是在名相上打轉,聽得迷迷糊糊。而今兩相對照,老師說法明白有序,依真心自性說,平鋪直敘、事理分明。雖其時尚未破參,但聽來已入木三分,頗有收穫;聽經二個小時課程,轉眼即過,不似以前苦撐那般辛苦狀。
學生習法未逾半年,因已廣閱 老師著作,又在事相上勤作無相念佛功夫。當後來再去聽其他法師、居士說法,或讀其著作,即知其謬誤所在。方解為何 世尊說:「末法時代,邪師說法如恆河沙。」佛法難聞、正法難得,真善知識難遇。而今如此殊勝正法因緣,弟子今已見聞得遇,當自戮力修學,方不負師恩。
於修學無相念佛功夫之過程中,也有多次障礙瓶頸,經多次輾轉增進,方一一突破難關。學生平時早晚固定拜佛一至二小時,此在開始之半年,因在二六時中仍無法將憶佛之念輕鬆安住,故時時在「提念、失念」中進退,久之,原來頭痛的老毛病會因抓念抓得太緊而再犯。一次回去再讀 老師的《無相念佛》,書中即寫道:「靈山自在我心中,佛在靈山莫遠求。」怎需提念?佛不即常在心中、常在「身」中?本自常在嘛!自此以後,方慢慢體會那種憶佛淨念常在心中,不憶而憶的恬靜心境。有時竟日如無事人,雖了一切外境,心中卻難得起一妄念,了知卻不欲攀緣外五塵境,猶似隔一層薄鏡。有了如此體驗後,功夫上手,信心由此倍增。
去年十二月家父示疾往生,講堂為先嚴安排會中同修們助念。猶記當時於家中助念時,全室靜謐,宛如置身西方極樂淨室。因眾同修以憶佛定力攝心而持名念佛;當音聲與氣息、憶佛之念融入為一時,每句佛號是如此綿密不斷;聲聲入耳、扣入心弦。其時方深信、體會念佛人之一心不亂、之「都攝六根、淨念相繼」,當下成就。念佛人一生所求,生西方淨土,當下肯定必能成就。諸同修會員及講堂中出家師父,助念時有一坐四、五小時不起座、入深定中者,聞引磬聲時皆言:「不知時間過逝久矣!」而學生也在其間領眾念佛,也深體憶佛、念佛合一之妙用。父親也因講堂諸明心、見性之法師、同修等至誠念佛相送,於沐浴淨身時手足柔軟、面色紅潤。另有同修於助念時聞得滿室異香,得此諸多好相。足證憶佛、念佛功德之殊勝不可思議。學生之後參加他人往生助念時,亦以此法攝心憶佛、念佛。常一坐三至四小時,愈念心愈歡喜;是以如能勤習無相憶佛,功夫上手,妙用無窮,是持名念佛人所應懇切修習之妙法。
四、參禪悟道因緣:此次報名參加禪三,因我同修與學生在同一班級上課,故二人同時報名。故原期望若只能有一人名額可上山參禪,即願佛菩薩護佑弟子之同修可上山破參,此也了弟子多年心願。其故乃自學生習法以來,心中一大願是度我同修、修學正法。……也許我同修與其他表相佛法不相契合,故只是虛應故事,並未專心向佛。但當三年前學生轉修了義正法,不料此次其自請,也要一起上課,此證我同修與了義正法結緣較深,方乃相應故。
禪三前幾個月的衝刺階段,讓學生更了知,何以稱謂「同修」──共同修學之道侶。因是從過年那段放假時間開始,二人在家中,即自訂共修日課表。從早上到就寢,作息相同,足不出戶,互相砥礪、攝受,對彼此精進增益、不懈怠,頗有助益。禪三前近一個月,我同修先請假在家用功,我之後也請假,一起在家按表操課。全天長時間拜佛、參究,於功夫之增益,頗有幫助;雖上山前仍未真正得個入處,但疑情頗濃,無門之門似乎就在眼前。
禪三前一週,接到錄取通知的那天中午,學生感激莫名。感謝 老師及佛菩薩成就□□□□□□□□。當即至佛前虔誠頂禮 世尊,不覺熱淚盈眶,發願如能破參回來,定當護持正法、弘法度更多有緣者來修習正法。是以下午的那支香,身心凜然收攝,拜得異常融入;只一拜,覺知時,時間已過將近五十分鐘。過程中,多年憶誦之〈楞嚴咒〉,自然湧出不斷,當時即改參究「誦咒是誰?」心中自以為有了入處。上山後,方知仍執妄為真,當捨之。
上山前,亦不知是業障現前?或太長久時間禮佛!雙膝舊疾復發。雖經醫師調治,但多少仍有些障礙;就這樣帶著一些護具上山,決意放下一切,非衝過此生死關不可。
上山第一天,此次因法器組缺人手,乃啣命任木魚職事。此也是佛菩薩之安排護佑,讓弟子有機緣多培植福德。法會間領眾拜願、懺悔,上半時為讓眾學員得以一意虔誠發露懺悔,是故弟子至心懇切,向佛菩薩祈求,得以音聲攝受眾學員,而大眾亦紛然涕淚悲泣、至誠真心發露、懺除了無始來諸惡業障。此次拜願、懺悔,因維那陳師兄及莊師姊及眾護三菩薩之全力攝受,故大眾皆得大利益,懺得身心清淨,也使 老師身體平和無恙,禪三過程順利圓滿。到下半時,弟子亦深自反省、懺悔,至涕淚悲泣無法自已,幸得陸老師慈悲,於弟子音聲不繼時,能接續領眾懺悔,感恩陸老師之慈悲加護,讓法會終得圓滿順利。由於發露懺悔故,其時……。
晚上開示公案時,老師在講台上□□□□□,又是喝茶、擦手、抹臉,看得很真切,卻也仍道不出所以然來。講了二則公案,用意識心在思惟,想知個入處,反而使剛剛頭痛的老毛病加重,有點坐立難安。講完公案,繼續拜佛用功;因全身的病痛障礙,不論雙膝、或頭部,過去皆有經歷對治過,如專注憶佛融入,不再用意識去思惟分別,即可對治。其實多年來的頭痛舊疾,病因全在自己執取意識心為我,去強烈分別執取;此堅固的妄想執著正是我病根之所在,也正是我悟道因緣之所在。我見之徹斷,病根即除矣;而色身雙膝之病痛,其病根亦在己之強烈執取假我、五蘊身為我所有;如能徹斷身見,何來病痛之有?是誰在領受病痛呢?
知己病根之所在,乃在拜佛時,先以意識心去說服妄想執取、處處作主的末那:要全然捨此妄心假我,離此見聞覺知分別的心,也不再去領受分別色身的病痛。漸漸的當身心全然放下後,頭痛問題已不復存在,而原罣礙雙膝色身病痛之念亦復不存,感覺身上所有有形無形的負荷漸漸卸除,原色身沈重感漸除,身形異常柔軟、輕盈,沒了重量;到後段只覺得身如一張紙般輕盈、柔軟,身體的運動,如紙從空中緩緩慢慢飄下般平順而自然。其時內心不自主的啜泣起來,是悲泣自己所造業重難消,致今業病隨身;是欣喜自己終能將身心放下,不再執妄為真,有了入處。當晚拜佛至凌晨近一時,因此強烈法喜故,身心皆不覺疲累,了無睡意、覺明現前。但起一念:未來仍有幾天,要有充沛體力繼續參究。乃回寮房休息,也未真正入睡過;精神仍好,故清晨不到四時,又再起床,回大殿繼續用功去。
第二天至大殿禮佛後繼續用功,因昨晚強烈法喜覺受仍在,故開始拜佛後,很快即融入,身子依舊輕盈,此次之體證更為深刻而分明。清楚了知覺受身痛,起分別見聞覺知是會斷滅的意識心、假我為妄。而離此分別、意識見聞覺知,有一真實我如實運作,是祂常住身中,如實□□□。分別的意識心,恆審思量、處處作主的末那,皆是假非真,僅止於□□□□□,卻不能□□、□□,拜佛□□□,如來藏真我□□□。其時內心激動,眼淚不住流下,欣喜於自己終可放下此虛妄五蘊身,不再認假為真,不再以意識分別的自己為真實我、認賊為子。轉依如來藏真實離見聞覺知、不分別的真我,何來病痛可受呢?早參已過,準備早齋過堂。才剛起身,走沒幾步,行經伽藍菩薩像前時,只覺色身仍異常輕盈,而有兩個身在走;再融入去體會,轉依如來藏真我之不分別、不痛不受;一邊走,心愈法喜,眼淚乃如泉湧般,難以抑止。
下午次序輪到學生向 老師小參,即向 老師報告用功過程,及昨晚、今日拜佛時身心觸動之體驗。因當時知見等整理並不夠分明清楚,師囑以「下去後仍應先再徹斷我見、三縛結,在拜佛時用功,將真妄心之分際整理分明。」乃遵師囑咐,回去繼續拜佛用功思惟整理。
第三天早齋過後,老師要我去洗碗,體驗整理清楚。整個上午即在此過程中,去思惟整理,真妄方能更分明,見地更正確。過程中,愈整理,即愈分明了知:………(中略)而意識同時分別洗碗、如何洗,………(中略)但身識、意識、末那識皆是識心,………(中略)且其體性是斷滅性,悶絕、眠熟等五位中即斷滅,而處處作主的末那識的我,於入無餘涅槃後亦因十八界滅盡而斷滅之,故皆非真實不生滅的真我。其時整理後,如實清楚了知是真實如來藏真我,………(中略),祂才是真正不生滅的真我啊!如來藏真我常駐身中,而與……(中略)的意識妄心同時同處,原來如來藏不生滅的無我性的真我,是如此與虛妄的五蘊我和合似一,就在近前,就在我們身中,所以才說我們日用而不知啊!
下午張老師關心學生狀況,乃趨前近問:看我似已有悟處,但為何尚未去喝茶整理?乃將之前觸證體驗,及之後整理之過程向張老師報告。張老師乃言,可以安排輪序與主三 蕭老師小參。晚餐過堂前,有機會得以再向 老師小參報告。老師聽完學生之整理報告,另也問了幾則公案,因故尚未通透,且因過去所學枝節葛藤太多,所述太繁複,未簡單明說真妄;乃要弟子再回去用功整理。走出小參室,步履異常沈重,重新在 佛前求懺悔;自己過往想得過多之習性,仍舊是弟子障道之根源所在。本來有動念:「回去如何對治,下回再上山求悟。」思之:如此道心不堅固,又自己十多年求法、求見道,怎可動此念?當下再向佛菩薩虔誠祈求,求 佛加被:「如能見道,定發大心,續深入經藏,弘法度眾,弘揚護持正法。」心乃安住下來,繼續禮佛用功。
晚上陸老師慈悲給予小參指導,弟子方知過去知見不具足處;也恍然體悟過去自己葛藤太多,在文字上求解,死在教下之大毛病;禪,原是這麼簡單,離語言、文字,只消幾許□□□□,一切盡是不言而喻了。
當晚心中愈形篤定,乃繼續禮佛用功。因上山後,第二天晚間開始,腳踝處似因壓迫而錯位,已有些許痛楚;到了現在第三天晚上,該處已腫得如同饅頭大,已難以走路、站立,遑論禮佛?又思:此乃佛菩薩給弟子最佳試煉,如何全然徹斷己之身見、執我。過去三天已如實體驗過轉依真如無分別體性去禮佛;故也色身雖有更大障礙,仍可如實無負擔的拜佛,身心仍舊愈拜愈輕盈;再次去體驗無分別之真心,此再次的考驗,也讓原本一向過於執愛色身的假我,可徹底斷除。轉依此清淨、不會痛、無分別、本不生滅的真我,當下方能全然承擔,也徹底斷除弟子的疑見餘習。正所謂:「非經一番『痛』徹骨,焉得禪味酥酡香。」也就是如此椎心刺骨極痛的體驗,否則如何可徹斷疑見餘習?如何悟後可不退轉,全然承擔。此等曲折,思之於下山後,方知乃佛菩薩慈悲攝受安排;也是 老師之慈悲慧力故,了弟子心行弱處而對症下藥,方得救治弟子多劫宿習。
至此,原來尚有不解之公案,豁然開朗。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原就在□□□□□□表法無遺。而 世尊當年拈花示眾,大迦葉會心之一笑,而今學生也會笑了。老師在□□、□□處處在□□□□中演說如來藏真我之運行,老師□□□□□□□,不就在示現嗎?以前茫然不知,悟後一一檢視,方知原來就這麼簡單□□□□,太近而看不清啊!
第四天早上,陸老師安排學生參見 老師小參印證,此次小參報告,即不似先前之恐懼、猶豫;是很篤定、有條理的將所整理,清楚分明的宣說;也一一回答 老師之提問。老師囑以已可以,先要回去大殿禮謝佛菩薩,並向陸老師報告:開始喝茶整理三道題目。跟 老師頂禮後,步出小參室,心中雀躍不已,十多年苦苦追尋,遍覓不著之真我,不生不滅的真心,終於如實了知;不覺間腳步輕盈起來,忘卻了原腳踝痛腫的覺受;回寮房取茶杯,掀起褲腳,訝異何以腳踝已消腫大半。何以才剛破參,腳疾即立刻幾近痊癒?思之深覺 佛力實在不可思議;示現此色身疾痛之悟道因緣,讓弟子方捨此身、能全然承擔;由此開始轉依真如無分別、無痛、無見聞覺知之體性,不再執色身為我,不再執意識、覺知心、作主心為我。
下山後,再讀《心經》,讀來是如此真切!為何 世尊言「行深」般若波羅蜜多,為何「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諸此,皆在禪三中如實體驗過,讀來倍覺親切。再讀《維摩詰經》時,已更能體會經中義旨,維摩詰居士對諸聲聞羅漢等人,演說自心真如體性深妙法,彼等罔然不知,難能心領神會,如今吾人卻已能明了所說義旨。吾師即同似 維摩詰居士,雖示現在家居士身相,卻乃菩薩祖師再來,隨處開演妙法,智慧如泉湧,慧力難思量。弟子祈願 吾師長久住世,繼續攝受已悟、未悟眾弟子,讓宗門了義正法綿延不斷,續 佛慧命,紹隆佛種。弟子至誠懇切發心護持正法,常隨 吾師左右;戮力修學,深入經藏,伏斷性障,以具足慧力、德行弘法度眾;以使宗門了義正法得廣授於僧俗四眾弟子,使 世尊正法廣弘人間,長久住世。
學生 柯吉村 合十
公元二○○三年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