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種連續函數

名人推薦： 慧開法師是我認識多年的好友，也是在「生命教育」推動之初，就一起並肩作戰的好夥伴。我都管他叫開師父。開師父學識淵博，無論在生死、宗教、靈修等課題上都有相當專精與獨到的見解。

人怎麼生活，就怎麼死去；要怎麼死去，就必須先怎麼生活。接近死亡看似恐怖，其實會喚醒靈魂深處某種「神祕而溫暖的幽默感，以及本自具足的慈悲心」。唯有正視與透視死亡，才能徹底掌握生命的意義。為了這個目的，開師父將他在《人間福報》長期筆耕的〈生死自在〉專欄文章，深入淺出地將他對於生命的態度、死亡的看法，以及面對死亡應有...

試閱一：

人死了以後還有沒有？

—― 生命的永續與挑戰

生命的深層經驗，尤其是生死大事，其實很難完全用學術理論來規範。生死的疑惑並非只是專家學者在學術殿堂裡的課題與論述，而是一般社會大眾在日常生活中，當親身面對生、老、病、死的現象時，都有可能在心中產生的罣礙與困惑，這也是我們在生命歷程中，遲早所必然欲探究的終極關懷。

一九九八年的暑假，筆者應邀赴香港及澳門巡迴演講，佛香講堂的法師介紹了一位鄭姓醫師來找我面談。原來，鄭醫師之前就來過講堂，欲向法師們請教有關死後生命的問題，講堂的法師告訴他，已經邀請我在暑假期間到香港演講，屆時可與我見面深談，鄭醫師聽了很歡喜，就與講堂的法師預約與我會面的時間。

見面之後，他告訴我他自己為了探索「死後的生命」與「生命的究竟真相」等問題，讀了很多書，看了很多宗教經典，也請教過很多人，但是一直都沒有得到令他滿意的答案，所以才會找到佛香講堂來。

相談之下，我了解到鄭醫師好學深思，但是太急切於從知識的層面，獲得確切的答案。我請他先說出他心中最為罣礙或疑惑的問題是什麼？以便從問題核心的關鍵點切入討論，以下是對話的大致內容：

醫師問：「人死了以後，到底還有沒有？」

我反問：「您到底在擔心什麼？」

醫師說：「我擔心死了以後，什麼都沒有了。」

我再問：「如果死了以後，什麼都沒有了，灰飛湮滅，一了百了，那您還需要擔心個什麼呢？」

醫師沒料到我會這麼問他，一時無言以對，思索了一下，接著又說：「您說得也有理，好像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是如果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歸於虛無，那麼我這一輩子的努力又有什麼意義呢？努力與不努力、認真與不認真、行善助人與作奸犯科，又有什麼差別呢？」

我說：「的確，如果人死了以後，什麼都沒有了，必然導致生命存在的斷滅、生命價值的失落，乃至生命意義的空虛，從哲理上來說，您心中的疑惑與罣礙是有很深刻的道理和意義的。」

醫師又問：「那又如何能解決呢？」

我說：「您所擔心的『死後什麼都沒有了』，那種狀態佛教稱之為『斷滅』，不過佛教認為有情的生命是不可能斷滅的。雖然有一類的聲聞行者證到了阿羅漢果，進入無餘涅槃，不受後有，不來人間輪迴轉世，看起來似乎是一了百了，但是他們的生命絕非斷滅，只是因為斷盡了見思惑的煩惱，而不再經歷生死輪迴。但是未來如果發菩提心、行菩薩道，他就會乘願迴入娑婆世界，出生入死，普度眾生。至於絕大多數的芸芸眾生，則是無明煩惱纏身，被業力牽引而六道輪迴，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生命的歷程是沒完沒了的，所以死了以後不但有，而且不斷演續集，還會輪迴再來的。」

醫師聽了，鬆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我接著又說：「可是我卻反而開始擔心了，為什麼？就是因為生命『沒完沒了』，死了以後還會輪迴再來，那麼來生您到底要去哪裡？又可能會去哪裡？這就成了一項嚴重的問題，怎能不令人擔心呢？有人說那是下輩子的事了，反正也無法事先預知，所以就不用瞎操心了。這樣講，其實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萬一不小心轉生到戰亂地區變成難民，或者生到落後地區變成文盲、乞丐或奴隸，不是很可怕嗎？所以在今生結束之前應該要好好規畫來生的方向。」

以上的對話內容，其實並非十分特殊，雖然是與一位醫師對談，但也反映了多數大眾的心聲；其中一方面蘊含了面對死亡的恐懼、罣礙與困惑，但同時另一方面，也懷抱著來世生命的希望與出路。生死的課題是需要用功參究才能深刻契入的，絕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汲汲營營於名利，多半在壯年之時未曾認真地思維生死課題，因此對生與死的困惑是難免的。雖然如此，生死的玄機是人人得以參究且證悟的，即使目前尚未證悟，而未來生命的希望是從來就不曾消失的。

從三世生命觀的宏觀視野來看的話，絕對「斷滅」意味的死亡是不存在的，因此，擔心死後墮入虛無而產生莫名所以的恐懼，其實是沒有必要的。然而就眾生「分段生死」的自然歷程而言，每一世生命的結束與下一世生命的開展，仍然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重大課題。在生命流轉的過程中，如何活得心安理得？在生離死別之際，如何走得瀟灑自在？在死生兌化之際，如何抉擇開展未來的新生命？是芸芸眾生永遠的必修課題。

「三世生命觀」蘊含著一種積極而且有開創性內涵的生命觀架構，提供了一種「生命永續經營」的視野與理念，可以破除「生命會斷滅」的迷思與謬見，可以消解面對死亡的無謂恐懼，以及打破一世生命觀帶給我們在思維上的侷限。

雖然三世的生命觀帶給我們無窮的希望，但絕非意味著生死的問題就此都解決了，我們反而有很多功課要做。在生命輾轉兌化的輪迴歷程之中，當我們面對過去時，有累積的業力與習氣的牽引；而當我們面對現在與未來時，則充滿了眾多內外因緣的變數與可能性，所以我們必須迎接持續不斷的挑戰。我們若想要根本解決生死大事的問題，就不只是純粹的理論課題，而是需要回歸到每一個人生命內在主體性的智慧抉擇，以及具體的實踐工夫。



試閱二：

賈伯斯的生、愛、失落與死亡

二○一一年十月五日，締造蘋果奇蹟的靈魂人物史蒂夫‧賈伯斯（Steve Jobs, 1955─2011）不幸因胰臟癌的併發症導致呼吸衰竭而辭世，享年五十六歲，舉世哀傷。在此之前，大家都已經知道賈伯斯於二○○四年罹患了轉移型胰臟神經腫瘤，二○○九年又接受了肝臟移植手術。二○一一年之後病情惡化，種種跡象顯示並不樂觀，後來甚至必須向公司告病假，雖然如此，他的驟然逝世仍然令全球的蘋果迷震驚、痛心與不捨。

賈伯斯不同於其他的高科技創業家，是一位超乎常人想像的傳奇人物，他結合了創意與行動、理想與實踐、禪意與科技、藝術美感與電子產品，他所推出的蘋果系列產品──iPod, iTune, iPhone, iPad等等，引領了整個世界跟著他的想像與創意走。

賈伯斯也是一位認真修禪的佛教徒，曾經跟隨日本曹洞宗乙川弘文禪師（一九三八─二○○二年）習禪，從里德學院返回矽谷後，他經常到乙川弘文所主持位於洛斯阿爾托斯（Los Altos）的禪宗中心修習禪法。

賈伯斯創辦NeXT公司時，還特地禮請乙川弘文禪師擔任公司的精神導師，為員工講解禪修的智慧。一九九一年，賈伯斯和妻子勞倫（Laurene Powell）在優勝美地（Yosemite）舉行婚禮，主婚人正是乙川弘文，可見佛教在賈伯斯心目中的分量。

二○○五年六月十二日，賈伯斯應邀在史丹佛大學的畢業典禮上致詞，他在簡短的十五分鐘演講中，述說了在他生命中三個深具啟發性的故事，分別是關於：生命中諸多轉折點的連結、愛與失落、死亡，我認為可以作為生命教育或生死教育的極佳教材，值得一讀與深思。（讀者可以自行上網搜尋查閱相關資訊）

賈伯斯說他追隨自己的好奇心與直覺，一路上跌跌撞撞所遭遇的事情，後來大部分都成了無比珍貴的人生歷練。又說：「你無法預先將生命中的轉折點連結起來，只有在後來回顧時才明瞭它們之間的關聯性。所以你得相信，那些轉折點在你人生的未來或多或少會連結起來，你得信任某些事情——諸如你的直覺、命運、生命、業力等等。這種面對生命的方式從來不曾讓我失望，也在我的人生中造就了所有的轉變。」

賈伯斯的這些話正好呼應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二句成語。如果當初答應收養賈伯斯的律師夫婦沒有反悔而收養了他，他的人生際遇與後來的發展可能就截然不同了，也很可能就沒有後來創立蘋果電腦的賈伯斯了。

我從他的演講所得到的啟發是，人生中的點點滴滴，得意也好、失意也好，快樂也好、痛苦也好，歡喜也好、悲傷也好，相聚也好、分離也好……，這些際遇在當下個別地來看，我們大都無法看出其中的道理或意義，往往在事後回味，才能領會出那些生命轉折點所蘊含的奧秘與玄機。

賈伯斯所說的第二個故事，是關於生命中的愛與失落，這裡所談的「愛」與「失落」，非關男女感情，而是關於志趣、工作與人生。賈伯斯終其一生，不斷地展現出他對人生、志趣、工作、夢想、創意、發明的熱愛，而且轉化志趣為工作，賺錢反而不是他的人生目標。

他說當初天真地選了學費幾乎和史丹佛大學一樣昂貴的里德學院（Reed College），入學六個月之後，他實在看不出上大學的價值何在？他對自己這輩子想要做什麼，沒有一點頭緒，也不知道大學要怎麼幫他解開這個困惑，卻得花掉他父母辛苦一輩子的積蓄。於是，他決定休學，相信自己可以走出另外一條路。

休學之後，賈伯斯還是留在校園裡「遊學」了十八個月才正式退學。在這段期間裡，他整個人「活了起來」，不必再去上自己不感興趣的必修課，而可以自由自在地選修看起來有趣的課程，書法課就是其中之一。賈伯斯留意到校園裡有很多海報，上面的手寫字體，其字形、風格都非常優美，當時里德學院有全美第一流的書法課程，所以他決定要選這門課，好好地學習書法的藝術與實作。

起初只是書法藝術的美感讓賈伯斯深深著迷，他根本就不曾預期，學了這些書法藝術，在現實生活中會有什麼實際的用途。然而十年之後，在他設計第一臺麥金塔電腦（Macintosh）時，當年書法課裡所學的內容全都湧上心頭，融入電腦的設計之中，創造出全世界第一臺呈現優美字體的電腦。如果賈伯斯當年沒有休學，很可能就不會去上書法課，現代的個人電腦也就很可能沒有那麼漂亮的字體了。

賈伯斯認為他自己很幸運，很早就發現自己的熱情與喜愛做的事物。相較之下，大多數人似乎沒有那麼幸運，不過我認為這還不是關鍵之處，最為關鍵之處在於賈伯斯勇於思考，以及做出常人所不敢做的抉擇，而且義無反顧、無所畏懼、積極地去追求他的直覺與夢想。據我的觀察與了解，多數人都一直在苦苦地思索其人生的方向與熱情之所在，有些人甚至終其一生都找不到自己的目標，而隨波逐流。也有些人似乎找到了值得努力奮鬥的目標，但是卻在得失、成敗與取捨之間，或者畏懼艱難，或者猶豫不決，或者裹足不前，或者見風轉舵，或者半途而廢，因而蹉跎了一生。

其實，回顧賈伯斯的一生，他並非沒有感到茫然的時候，例如：當他決定休學的時候，心中頗為茫然，但是我認為那時候他的茫然，是在一種處於探索心境下的不確定感，所以他仍然留在校園裡尋尋覓覓地探索他喜愛的事物，學習他覺得有趣的課程。十年後，當他在社會大眾眼中已經功成名就之際，卻被自己創辦的公司以及自己從百事可樂公司遊說挖角聘請來的執行長約翰．史考利（John Sculley）解雇，而不得不離開蘋果電腦的時候，他的感受就不只是茫然，而是深深的挫敗與失落，甚至一度想要離開矽谷。但是後來他的心中逐漸明朗，他還是熱愛他所做過的事情，之前在蘋果公司的風風雨雨絲毫沒有改變他對工作的熱情與志趣，於是他決定重新出發。

在他最為落寞的當下，賈伯斯還看不出生命轉折的玄機，但事後證明，被蘋果電腦開除卻是他所經歷過最好的事情。成功的沉重負擔被捲土重來的輕鬆所取代，當時雖然每件事情都不那麼確定，卻讓他自由自在地進入他這一生中最有創意的年代。唐朝黃蘗禪師的上堂開示法語：「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可說是賈伯斯生命經驗的最佳寫照。

賈伯斯講的第三個故事，是關於死亡。賈伯斯不愧是學佛參禪的根器，當年少之時，絕大多數人都還懵懵懂懂的，他就已經知道觀照「死亡」，而且還進一步運用「念死」法門在他的日常生命思維與抉擇之中。

他十七歲的時候，讀到一則格言，內容大致是：「如果你把每一天都當作生命中的最後一天來過的話，將來有一天你會肯定這樣的想法是對的。」

這句話讓他印象深刻，在往後的三十三年裡，賈伯斯每天早上都會照著鏡子問自己：「如果今天是我生命中最後一天的話，我還會去做我今天原本打算要做的事情嗎？」如果連續太多天答案都是“No”的話，他就知道事情必須有所改變了。

「牢記自己不久就會死」，是協助賈伯斯在人生中做重大抉擇時，所用過最重要的方法。因為幾乎一切事物——所有外界的期望、所有的自尊、所有面對困窘或失敗的恐懼——一旦在面對死亡時，都消失了，留下來的只有真正重要的東西。賈伯斯說：「牢記自己快死了，是我所知避免落入『自以為有所得失』的陷阱裡最好的方法。你已經一無所有了，沒有理由不傾聽自己內在的心聲。」

賈伯斯的生死觀，的確超乎常人；不過「理可頓悟，事須漸修」，之前這些都還是就生死哲「理」上的領悟而言，後來他終於面臨了生死大「事」上的考驗。



試閱三：

生命的永續經營觀

首先要釐清的是，從佛教的觀點來看，有情眾生的生命本來就是「永續」而非「斷滅」的。《金剛經》云：「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於法不說斷滅相。」此「於法不說斷滅相」與《法華經‧方便品》所云的「世間相常住」，相互呼應。雖然佛法講世間諸法皆是因緣生滅，但是不說斷滅相，「斷滅」即是歸於虛無。經文中所蘊含的義理是，外在器世間的宇宙，有「成、住、壞、空」的變化，但不斷滅，而是「永續」的。內在有情眾生的生命，有「生、老、病、死」的遷流，卻非斷滅，也是「永續」的。

雖然我們的生命是「永續」的而非「斷滅」的，然而很弔詭的是，我們對自我生命的經營卻沒有永續，而是片段的。問題的關鍵，就在於絕大多數人對生命的認知，是片面與片段的，而非全面與整體的。再明白一點地說，問題就在於「生命究竟是一世？還是三世？」的辯證，這是我們對有情之「生命」與「死亡」的根本認知問題。我們對「死亡」的定位與反應，也因為對這二種生命觀的不同抉擇，而有截然的差異。

如果認為「生命只有一世」的話，那麼「死亡」對「生命」而言，就成了具有「絕對」意義的「全程終點」，因此生命並非「永續」的，而是終究歸於「斷滅」，所以也就談不上什麼「永續經營」與否。

此一觀點的最大問題在於，如果我們的生命只有一世的話，死亡的結局必然導致生命「存在的斷滅」，生命「價值的失落」，乃至生命「意義的虛無」，萬物之靈的人類，也終究將與草木同朽。

反之，如果認為「生命有三世」的話，那麼「死亡」只不過是芸芸眾生「一期生命」中帶有「相對」意義的「分段休止點」或「分段中繼點」，同時也是銜接今世與來生的「轉捩點」。在此意義下，我們的生命其實是「永續」而非「斷滅」的。

然而，對於絕大多數的芸芸眾生而言，由於未能理解「死亡」其實是銜接今世與來生的樞紐，而把「死亡」看成隔絕今世與來生且無法跨越的關卡，以致於對自我生命的經營未能整體與永續，而是片段且自我設限的。

為了打破片面認知與自我設限的有限生命觀，進而開展整體認知與永續經營的無限生命觀，我們有必要將生命的範疇與定義域，從「一世」的生命觀進階更新為「三世」的生命觀。

三世生命觀的理解與詮釋，必然涉及「前世」與「來生」。其實，世界各大宗教都相信有「來生」，印度教、佛教與道教是明白地揭示來生，猶太教、基督宗教與伊斯蘭教則是隱含地表示來生。如果沒有「來生」——亦即「死後生命」——的信念，所有的宗教修持、道德規範、心靈淨化等等，都將喪失其意義。至於「今生今世」的意義，所有的宗教都認為是為了開展我們未來的生命作準備，就像是我們從小到大在學校裡進修學習一樣，敦品勵學，增長福慧，以期未來的生命境界不斷地更上一層樓。

試閱一：

人死了以後還有沒有？

—― 生命的永續與挑戰

生命的深層經驗，尤其是生死大事，其實很難完全用學術理論來規範。生死的疑惑並非只是專家學者在學術殿堂裡的課題與論述，而是一般社會大眾在日常生活中，當親身面對生、老、病、死的現象時，都有可能在心中產生的罣礙與困惑，這也是我們在生命歷程中，遲早所必然欲探究的終極關懷。

一九九八年的暑假，筆者應邀赴香港及澳門巡迴演講，佛香講堂的法師介紹了一位鄭姓醫師來找我面談。原來，鄭醫師之前就來過講堂，欲向法師們請教有關死後生命的問題，講堂的法師告訴他，已經邀請我...

探索生死的奧祕 體現生死的自在

生死的課題是千古以來的謎題與疑團，然而從人類的文化遺產與歷史經驗之中可以看出，其實無論古今中外，人類一直都在探索生死的奧祕，但是也從來未有令所有人都滿意或信服的解答，因此，我們也不要妄想即刻就能獲得現成的答案。畢竟，生死課題的內涵已經遠超過知識的範疇，而進入生命深層經驗的領域。

「探索生死的奧祕」本身就是一種「生命之旅」的歷程；換言之，生死的探索是集個人生命經驗、歷練、體察與覺悟的工夫，並非只是知識與學問的探究而已。因此，在面對「生死的究竟面貌與來龍去脈」此一大哉問之時，如果我們想要找到一個現成絕對客觀的標準答案或科學性的解釋，恐怕是永遠無解。

其實，生命的奧祕就蘊藏在我們對死亡的認知與理解之中，對死亡及死後生命的理解愈深，對現實生命的領悟與把握也愈深。可惜大眾囿於死亡忌諱或世俗成見，面對生死大事的課題時卻步不前，即便問者雖然想一探究竟，卻往往問錯了問題，或者所提出的問題本身充滿了盲點，以致歧路亡羊，猶如墮入雲霧之中。

如果我們以正面、健康的態度坦然地面對生命與死亡，同時從「死亡」及「死後生命」的角度反思及觀照生命（包括老化、疾病與死亡），則會讓我們對有情生命的整體（包括宇宙與人生）有更廣泛、更深入與更上一層樓的體會與領悟，不但能夠更為彰顯生命的意義與價值，同時也更加能夠頤養老年、照顧病患，乃至安頓死亡、撫慰悲傷，而能圓滿生命與死亡的品質與尊嚴。

筆者在《人間福報》的〈生命書寫版〉開闢〈生死自在〉專欄，從二○一一年四月三日開始，每週日一篇文章，展開一系列的生死話題討論，探索大家所關注的生死課題，諸如：生從何來、死往何去、前世今生、生命的意義與價值、生命的安頓、生命的永續經營……，已發表了一五○篇，如今集結成書。誠摯地邀請讀者透過我的文章參與生死探索之旅，以去除死亡的面紗，釐清世俗成見的盲點，解除過去累積的疑惑，進而能及早規劃自己未來生命的永續經營，體現生死自在的灑脫與喜悅。

探索生死的奧祕 體現生死的自在

生死的課題是千古以來的謎題與疑團，然而從人類的文化遺產與歷史經驗之中可以看出，其實無論古今中外，人類一直都在探索生死的奧祕，但是也從來未有令所有人都滿意或信服的解答，因此，我們也不要妄想即刻就能獲得現成的答案。畢竟，生死課題的內涵已經遠超過知識的範疇，而進入生命深層經驗的領域。

「探索生死的奧祕」本身就是一種「生命之旅」的歷程；換言之，生死的探索是集個人生命經驗、歷練、體察與覺悟的工夫，並非只是知識與學問的探究而已。因此，在面對「生死的究竟面貌與來龍去脈」此一大哉問...

探索生死
生命的意義何在？
未知生，焉知死乎？未知死，焉知生乎？
人為什麼會死？人為什麼不能長生不死？
人死了以後還有沒有？——生命的永續與挑戰
人死的時候，會不會很痛苦？
人死了以後會去哪裡？——生命的未來出路
死亡是一種生命的展現

輪迴的現代理解
從數學與物理概念談起
佛教講三世因果、生死輪迴……能夠證明給我看嗎？
三世生命觀的歷史回顧與現代開展
有關輪迴轉世的學術性研究報告
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為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呢
如果真有來生的話，我們能夠選擇自己的來生嗎？

現代生死學
「現代生死學」的精義
「現代生死學」的導覽
生命意義的探索與建構-「意義治療學」引介
賈伯斯的生、愛、失落與死亡

生命的永續經營
生命的永續經營觀
我們能不能預知自己的死亡？
尊重親人的宗教信仰與遺願
談因說果——生命中的因果探微

生命的終極關懷
《佛說阿彌陀經》的現代解讀與釋疑
「往生」的現代理解與釋疑
媽媽最後的生命示現——我的永續生死學功課
臨終親人該不該插鼻胃管的再省思
媽媽往生後，爸爸的後續照顧課題
末期病患照顧與臨終關懷的一些關鍵課題
末期病患照顧與臨終關懷的一些關鍵課題

探索生死
生命的意義何在？
未知生，焉知死乎？未知死，焉知生乎？
人為什麼會死？人為什麼不能長生不死？
人死了以後還有沒有？——生命的永續與挑戰
人死的時候，會不會很痛苦？
人死了以後會去哪裡？——生命的未來出路
死亡是一種生命的展現

輪迴的現代理解
從數學與物理概念談起
佛教講三世因果、生死輪迴……能夠證明給我看嗎？
三世生命觀的歷史回顧與現代開展
有關輪迴轉世的學術性研究報告
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為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呢
如果真有來生的話，我們能夠選擇自己的來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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