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繽紛的戀物妄想俱樂部
──會員募集中
那些讓您感官發熱的物件、裝扮,
我們使命必達。
Do me more, Dude!
──超乎想像、眼花撩亂的情慾幻想與狂喜,《香港Dude》完全收錄。
日籍華文創作新秀,星谷周作,
首部硬漢派情色傑作,參上。
澤村浩輔,旅居香港的日本同志,崇拜剛鐵般的雄性,陶醉戰鬥似的做愛。
偶然的機會下,浩輔加入香港在地戀物癖的秘密俱樂部,憑著讓客戶讚嘆的結實肉體與「玩性」天賦,他成為俱樂部裡最受寵愛的公關,完美演出所有需求──西裝控、軍人控、學生控;廢墟癖、戀汙狂、電擊欲、撕裂系……
你的任務是將客戶引導到他們的幻想世界,
而且要在那個世界裡實現他們所有偏執狂想。
男人們內心隱晦、刺激的性癖好令浩輔驚歎、著迷,無法自拔。卻也因為一次次的角色扮演、一場場的慾望洩洪,不禁開始疑惑:讓情慾滿足的昇華終點究竟在哪裡?我們這些人到得了嗎?
更多訊息請上基本書坊部落格:http://gbookstaiwan.blogspot.com/
作者簡介:
星谷周作 (Hoshitani Shusaku)
大阪人,曾留學北京、廣州。用中文寫小說的日本上班族,住香港,出版過兩本教日本人說粵語的語言學習教材書(日本國際語學社)。
最初以中文寫作其實帶點叛逆意味,想用歡愉的同志小說給留學時的中國朋友們刺激一下,沒料到卻一發不可收拾地著迷起中文字。
崇拜加拿大作家Eckhart Tolle,喜歡研究一切神秘和不可思議的東西、現象,再憑喜好加以組合排列,例如:量子力學怎麼影響生活風格、時間如何摺進空間、戰鬥的汗水淋漓是否接近勃發情慾。
目前在森林環繞的寓所中安安靜靜地生活,開開心心寫剛強、性感的小說之餘,也期待完成一本「傳達宇宙道理」的書。
其他的,歡迎來信探問:jimmyhoshi@yahoo.co.jp
個人部落格:http://d.hatena.ne.jp/shusaku1/
章節試閱
一、 鯉景灣的碼頭上除了浩輔外沒什麼人。一個小時只來兩班的渡輪才剛離岸,
浩輔只好坐在長木凳上,盯著停泊在港灣的漁船,等下一班渡輪。拂面的海風挾帶些許漁獲的腥味。九龍半島的高樓大廈櫛比鱗次,遠眺像個巨大蜂巢。天空低雲籠罩,快下雨了,感覺很潮濕,弄塌了浩輔用髮膠梳得好看的頭髮。
上個禮拜浩輔收到一封電郵,是一間特殊會所的老闆路易寄來的。主旨寫著「工作指示」。他交待浩輔,明天下午兩點鐘穿白色襯衫和深藍色緊身西褲,打條藍色條紋的領帶去觀塘接客。尤其對衣著的規定講得很詳細,襯衫一定要漿燙好,西褲不可有摺縫,要夠合身讓褲襠凸起,襪子要穿人造纖維材質,不要棉質的。這些條件全都是客人的要求。
路易在跑馬地經營一間高級會所。浩輔只要接到路易的生意通知就會去應付會員客人。起初有人介紹這份特殊工作給浩輔時,浩輔猶豫了很久。可是香港房租貴得驚人,只想到為解救燃眉之急,顧不得這麼多。
船靠岸,上船。只搭了布棚的渡輪近似艘舢舨。浩輔坐在木造的座椅,引擎隆隆作響,小船又離開了碼頭。中途下起雨,頓時衣服濺濕,浩輔盡量往裡邊坐去。
一到對岸的觀塘碼頭,浩輔立刻走進鄰接的工業大樓裡。這座樓相當老舊,浩輔經過昏暗的穿堂,搭電梯上到六樓。到了六樓,找的不是辦公室也不是倉庫,而是殘障人士專用的洗手間。浩輔走進去,只見一根兩端發黑的日光燈管,微微照亮蒼白的西式廁盆和洗手檯,天井角落布滿蜘蛛網。看手錶,還有時間。浩輔弄整齊自己的頭髮和衣著。
聽到敲門聲,開門。即刻有個年約五十歲的紳士從略開的廁所門縫溜進來。鎖好門,兩個人對峙互相打量。客人的骨架高大,著深藍色西裝,打紅色領帶結,灰白斑駁的頭髮四六旁分,穿透過無框眼鏡的眼神充滿睿智。浩輔覺得這個人的外表和眼下的環境毫不搭軋。紳士挽著胳膊凝視著浩輔,浩輔故意低頭扮羞假緊張。不可以交談,這是遊戲規則,所有的行為都要在默契的框架中進行。遊戲的一切設定和程序浩輔都已清楚記在腦海中──今天的客人需要一位很聽話的下屬,在無人使用的雜院大廈洗手間進行遊戲。外頭雨勢越來越大。抽風電扇運轉的聲音在兩米乘三米的洗手間內持續發響,悶熱的感覺。
紳士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把西裝外套掛在門上的鉤子,接著坐在蓋起的馬桶蓋上。浩輔在他面前站著,他恍惚的眼神望著浩輔的褲襠,然後把臉漸漸湊近浩輔的大腿胯下。一瞬間,紳士臉上出現心醉神迷的表情。
今天的客人對男人坐下時浮現的西褲褲襠皺痕感到「性奮」。為了弄出更刺激客人性奮的放射狀皺褶,這條西褲浩輔已足足穿了一個禮拜。紳士似乎挺欣賞浩輔的褲襠,瞪大眼睛緊盯著,以食指一條一條輕觸著褲襠上的皺褶。
任務持續進行。浩輔特地把腰骨朝向紳士挺出,讓勃起陽具弄出的隆起更加明顯,要讓紳士看個夠。紳士按耐不住,呼吸急促,把整張臉壓在浩輔的西褲布料上。紳士埋首靠在浩輔的胯下,緊靠不放,舔著浩輔的下體。
紳士足足花了一個小時用舌頭弄濕浩輔西褲的胯下。因為盡情玩弄浩輔激突而不禁流出的口水,已經滲入浩輔的內褲。終於,他拉下浩輔的西褲拉鏈,紳士動作緩慢地從浩輔褲襠裡拉出隔著內褲的陽具,然後像舔雪糕那樣伸出舌頭舔著內褲的隆起。
「啊──啊……」感覺很舒服,浩輔不禁發出呻吟。
交換位置。這次輪到浩輔坐在馬桶蓋上。紳士在浩輔腳邊蹲下,開始玩弄浩輔的人造纖維襪。浩輔主動出擊,伸出右腳讓他舔人造纖維布料包覆的腳趾,同時用左腳擦弄他的西褲褲襠。
「嗯──哦……」紳士舔著、啜咬著、摸著、聞著。那麼投入,進入恍惚狀態。
浩輔把內褲拉下,掏出陽具,再脫下人造纖維襪子,把襪子套上已經堅挺的陽具,讓紳士用嘴把它叼起。
「嗯──嗯──哦……」浩輔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紳士忽然站起來,拉下褲襠拉鏈掏出硬梆梆的肉棒。浩輔雙腿伸高,用腳趾夾緊他的肉棒,快速摩擦。人造纖維襪立刻發熱。興奮不已的他,抓浩輔的腳脖子,一邊把臉壓在浩輔的一隻腳底,一邊用另一隻腳底搓著自己的肉棒。浩輔靠在馬桶蓋上,維持住L字型姿態,非常辛苦,而且要用這個姿勢射精給紳士看因為這是客人最渴望的要求,不許失敗。
浩輔握住套著人造纖維襪的陽具,就像用手動式水泵打井水那樣,用力打出快感。
「哦、哦、哦!噢噢噢──」浩輔終於順利射精。
大量的精液透過人造纖維襪的布料,一股一股地滲出。紳士瞪大雙眼緊盯浩輔的射精。黏糊的精液沿著西褲的皺褶流下。
「啊,噢噢噢!」紳士發出抽搐般的喘聲。緊接著白色液體猛烈地飛濺到浩輔的襯衫和深藍色西褲上。
紳士慢慢回復自我意識。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透明塑膠袋,脫下浩輔陽具上沾滿精液的襪子,放進塑膠袋裡。就這樣,兩小時的任務正式結束。
紳士站在洗手盆前洗手、洗臉、漱口,然後拿出手帕擦拭乾淨。照鏡子,將頭髮和衣服弄整齊,穿回西裝外套。
「先生,要不要這條西褲?我還有預備的哦!」浩輔跟紳士說了。
「不用了。想是想,不過沒有地方藏呀。」他從西裝的內側口袋裡拿出一枚信封交給浩輔。
「多謝,先生。」
「下次再玩。」
紳士走了。浩輔立刻去漱口,把全身衣服脫個精光,用自備的濕紙巾擦乾淨汗水浸濡的身體後,穿上背包裡拿出的T恤、短褲和拖鞋。髒透的西褲、襯衫、皮鞋就全都塞進背包裡。
浩輔走出廁所,離開大樓。外頭下著大雨。想休息一下,瞥見有間星巴克,浩輔立刻走進咖啡店,在櫃檯點了杯雙份特濃咖啡,坐在沙發上,感覺全身癱軟。啜飲一口咖啡,鬆了口氣。一種安全感包圍住浩輔全身。突然手機響起。是路易打來的。接聽。
「喂,辛苦你了。怎麼樣?一切順利吧!」路易問道。
「沒問題。客人也很投入。幸虧事先有預備衣服,要不然很難受的。」
「哈哈。我記得上次你沒帶預備要換的衣服,渾身都是精液,還要搭地鐵回家。」
「可是足足兩個小時在狹小的洗手間裡玩遊戲,實在很辛苦。」
「不用做肛交又可以賺大錢,忍耐一下吧。」路易說道。
「不過有時覺得做肛交客人舒服過做戀物癖的客人。」浩輔發牢騷。
「有新客人,你接不接?」路易說要介紹新客。
「什麼時候?要幹什麼?」浩輔問道。
「星期天晚上。放尿遊戲。地點和玩法還沒確定。怎麼樣?做不做?」路易問浩輔。
「好啊。沒問題。」浩輔回答。
「那我星期六晚上寄電郵給你。」說完路易就把電話掛了。
想起一件事。拆開紳士交給浩輔的信封。看一看,裡頭有三張一千元港幣鈔票。雖然浩輔不曉得路易另外收了多少佣金,不過有些人為了要滿足自己的性戀物癖,不會在乎要付多少錢的。這麼想讓浩輔心中不禁感慨。
浩輔做這份特殊工作已經超過三個月了。這段期間應付了二十筆左右的生意,賺了港幣八萬多。不過浩輔心裡曉得,這高價的報酬也包括相當的遮口費。經由路易的會所介紹過來的客人全都是名流人士,一旦被人揭發他們有這樣教人難以啟齒的性癖好,會立刻失去既有的名譽和地位,華麗瀟灑的上流生活也就到此為止。
外邊的雨勢小了點,浩輔喝完咖啡離開咖啡店,剛下班的上班族整群從各棟大樓門口蜂擁而出。懶得搭擁擠地鐵,浩輔舉手攔了輛計程車。
二、「我覺得……有兩個原因把你搞得這麼淫蕩好色。」未唯坐在中環PacificCoffee的紅色絲絨沙發上跟浩輔說道。
「第一個原因就是,你是個貨真價實的戀物癖基佬。第二,你活在這個情色城市『香港』。」穿過強化玻璃牆射進來的夕陽,把未唯那略帶愁容的面貌染成深棕色。
「我跟妳說,我不是戀物狂。我只是做一份工作而已。」浩輔反駁。「這個城市散發出來的隱靡氣氛可能不停地刺激著你的變態中樞。」
「所以,我說我不是變態囉!」
未唯從金色的化妝包裡翻出全部化妝品,亂七八糟地攤上咖啡桌。
「因為快要上班,沒時間了。在這裡化妝,你不要介意啊!」未唯開始化妝。
現在對浩輔來說,未唯是最信得過的朋友,也是工作伙伴。原來介紹浩輔做這份特殊工作的人就是她。未唯目前在路易經營的高級會所裡做公關,同時私底下也跟浩輔一樣服務有戀物癖的女客。
沿著些利街斜坡伸長的行人天橋,是延續到半山區的終點。隔著玻璃牆可以看到有很多人搭自動手扶電梯上來。半山區多是高級公務員、會計師、機師、醫師和過氣明星等,位居高位人士居住的地方。浩輔應付過的客人可能都住在這一帶吧。
未唯對著粉餅盒裡的鏡子埋頭畫眼妝。靈巧地操縱各式各樣的化妝筆創造出另一個自我,整個過程近似一種現代藝術,浩輔覺得很有意思。
「聽說現在路易下單的生意你全做,是不是真的?」未唯問道。
「真的呀!」
「唉,你賺這麼多錢幹什麼呀!有些玩意很危險的,覺得不妥可以拒絕啊。」
「那沒辦法呀。正職的日語教師,這麼少工資。」浩輔靠在沙發,伸懶腰。
「妳呢?最近接了什麼客?」浩輔問未唯的近況。
「我也跟你差不多。SM和Cosplay多一點。」
未唯用唇筆擦了晶亮唇膏,蓋上粉餅盒,然後迅速地把所有化妝品收回包裡。
「變身完畢。」浩輔說。
她化的妝特別濃。神奇的魔法妝讓她的眼晴大了雙倍,睫毛也長得令人難以置信,還有塗上五顏六色的美甲手指和公主式的金色卷髮。另外強調胸部的深紅色貼身吊帶裙著實誘人。這種打扮在東京街頭沒什麼特別的,但在香港就變得十分誇張。
「今天的妳,好像七○年代少女漫畫裡的公主那樣。」浩輔這麼覺得。
「是啊。我是背著很多玫瑰花的那種小公主耶!」未唯雙掌交叉把下巴靠在上頭,呼呼笑著。
「今天也要跟客人一同上班?」浩輔問。
未唯點頭。「六點鐘在中環的壽司店吃晚飯,再帶客人一起上班。」
「客人做什麼行業的?」
「銀行副總裁。是C銀行的。我不是講過了嗎?上次在香格里拉酒店搞的那個……」
「噢,我知道。玩BB(港俚:嬰兒)遊戲的那個。」
噓。未唯按住浩輔的嘴。
「沒錯。今天晚上要當照顧兩歲小朋友的褓姆啊。」
「不過妳的裝扮一點也不像褓姆耶。」
「在酒店房間裡,還要再換衣服和化妝。」
「換什麼衣服?」
「女僕衣裳。還要準備一些玩具啊,奶嘴啊,尿片也要帶過去。」
「難不成要幫她換尿片?」
「要啊。她真的穿著尿片撒尿啊。」
未唯從愛馬仕的粉紅色柏金包裡拿出一張紙開始讀著,路易寄過來的電子郵件。路易的規定涉及許多方面──除了衣著髮型外,說話動作也要按照指示的規定進行。在什麼樣時機要做多長時間,每一個步驟他都會詳細設定。所以開工前,未唯和浩輔一定要把所有資料全輸入到頭腦裡,不准在客人面前露出馬腳。投入遊戲的過程中突然失手,瞬間將客人拉回現實,這在Fetish戀物癖性服務界裡,算是很大的恥辱。
「男人就好啦。女人更麻煩,因為扮演的遊戲比較多,化妝、髮型,要看宅男漫畫,真的要下很多功夫。不是像你穿一件弄髒的內褲就搞好那麼容易。」
「哪有。為了準備臭呼呼的內褲,要整整穿上一個禮拜啊!」浩輔反駁。
未唯拍手大笑起來。接著看一下手錶就說:「要走了。」
這時候浩輔察覺坐在斜對面有個男人朝未唯超短裙子那一帶偷瞄過來。浩輔以眼神示意告訴未唯,未唯也直截了當盯著那個男人的下體看,因為他牛仔褲的三角地帶有個很明顯的隆起。未唯的視線讓男人一驚,像觸電般跳起來慌慌張張地走了出去。
「香港的男仔很怕醜。」未唯笑了。
「被人用好像貞子那般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胯下看,就算不是香港男人也會怕吧!」
「貞子?你真沒禮貌。」
「那我走了。」未唯從沙發上起身。
「加油吧!花的生命是很短暫的。趁現在賺得多少就多少吧!」浩輔鼓勵未唯。
浩輔目送走下斜坡的未唯。上來行人天橋的人們,對未唯的妖艷打扮紛紛投注好奇的視線。未唯並不理會他們,自顧自地往前走。雖然她的打扮豔麗了點兒,不過並未失去清純的感覺。未唯的眉頭上有種好像棉花糖似的柔和感,彷彿是要和華麗狂放打扮的少女畫清界線。
浩輔靠在咖啡店的沙發裡睡了一會。醒來時外頭已是夜幕低垂,刺激興奮的香港黑夜正要開始。(未完待續)
一、 鯉景灣的碼頭上除了浩輔外沒什麼人。一個小時只來兩班的渡輪才剛離岸,
浩輔只好坐在長木凳上,盯著停泊在港灣的漁船,等下一班渡輪。拂面的海風挾帶些許漁獲的腥味。九龍半島的高樓大廈櫛比鱗次,遠眺像個巨大蜂巢。天空低雲籠罩,快下雨了,感覺很潮濕,弄塌了浩輔用髮膠梳得好看的頭髮。
上個禮拜浩輔收到一封電郵,是一間特殊會所的老闆路易寄來的。主旨寫著「工作指示」。他交待浩輔,明天下午兩點鐘穿白色襯衫和深藍色緊身西褲,打條藍色條紋的領帶去觀塘接客。尤其對衣著的規定講得很詳細,襯衫一定要漿燙好,西褲不可有摺縫...
作者序
後記
我們存在於這一刻的瞬間裡 星谷周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也許是「成為成功的歌手」,或是「要有帥氣又體貼的
男朋友」,又可能是「穩定的生活」,各不相同。
從還是大學生時,我就夢想能出版一本自己所寫的小説。這一直是我多年的夢
想。但我的「夢想」就像這個詞的字面意義一樣,一直只是在心中「夢」,在腦
中「想」而已。
「出書沒那麽容易吧?」「哪會有人欣賞我寫的小説?」「現在沒有時間,將來
準備好才考慮吧?」「出版同性戀的書,如果被朋友知道怎麽辦呢?」……找了
很多藉口來限制自己的夢想。從前的我認為夢想也許只能在不知何時的未來才會
實現。雖然一直想要出書,但卻只是想著,沒有行動。
後來我讀到加拿大的作家艾克哈特‧托勒 (Eckhart Tolle) 的「活在現在這一刻!」
這句話──他說:「我們存在於這一刻的瞬間裡。過去只不過是紀錄,未來也只
不過是預測,所以我們想做些什麽,想改變什麽,都只有在這瞬間裡才能做得
到。」
他的話讓我反思。我們往往完全不存在於現在這時刻。我們走路、吃飯、洗澡
時,總是不斷想著昨天發生過的瑣事,或明天即將要做的事情。成天後悔過去,
擔心未來。因為過去的經驗,決定現在要做的事;或是爲了將來的憂慮而決定現
在要做什麽、不做什麽,完全被過去和未來所控制。結果是──我們總是把現在真正想做的事情一直拖遲下去。
於是我決定要活在現在,同時也決定要出版自己的小説。
一開始我先在日本找尋出版社,但目前日本出版業都以出版實用書籍爲主,給新
人作家的機會實在很少,想要出版同性戀題材的小説,更是難上加難。
然後,我決定把原本用日文寫成的小説重新再用中文創作,寄給臺灣的出版社投
石問路,因緣際會接觸到台灣的基本書坊,終於有機會能出版這本小說。
在出版這部小說的過程中,我學到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有無限的可能性,而限制自己的可能性的,很多時候恰恰就是我們自己。
最後我要向基本書坊的編輯總監邵祺邁先生致謝,邵先生一直很有耐性地鼓勵,
並建議我稿件的修改方向;另外,也對校訂我稚拙中文的陸劍豪先生表達衷心感
謝。
2013年1月6日 筆於日本大阪
後記
我們存在於這一刻的瞬間裡 星谷周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也許是「成為成功的歌手」,或是「要有帥氣又體貼的
男朋友」,又可能是「穩定的生活」,各不相同。
從還是大學生時,我就夢想能出版一本自己所寫的小説。這一直是我多年的夢
想。但我的「夢想」就像這個詞的字面意義一樣,一直只是在心中「夢」,在腦
中「想」而已。
「出書沒那麽容易吧?」「哪會有人欣賞我寫的小説?」「現在沒有時間,將來
準備好才考慮吧?」「出版同性戀的書,如果被朋友知道怎麽辦呢?」……找了
很多藉口來限制自己的夢想。從前的我認為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