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稱現代解謎推理始祖,金田一耕助出道作!
榮獲第一屆日本偵探作家俱樂部長篇獎(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前身)
金田一耕助系列之最高傑作,也是現代恐怖小說的經典!
《本陣殺人事件》全新正式授權中文版,妖琴魔音穿腦上市!
本書另收錄兩部中長篇佳作〈水井怪聲〉、〈黑貓酒店殺人事件〉,
篇篇精采可期.驚嚇指數破表!
【內容簡介】
暗夜裡的古琴聲揚起,新婚夫妻慘遭虐殺,
這是兇手的暗號還是亡靈的警告?
當琴聲再度響起時,下一名犧牲者會是誰?──〈本陣殺人事件〉
一對同父異母的兄弟,在命運的捉弄下一死一生,
一面屏風與一對雙瞳,隱藏了多少驚世駭俗的祕密?
水井裡的怪聲,是冤魂的泣訴還是惡鬼的詛咒?──〈水井怪聲〉
郊區色情酒店無預警歇業,酒店老闆夫婦離奇失蹤,
行徑古怪的年輕和尚在院子裡發現一具無臉腐屍,
理應死亡的黑貓現身,帶來的是不祥預告還是緝兇線索?──〈黑貓酒店殺人事件〉
日本推理文壇.本格派解謎大師-橫溝正史
縝密細膩的犯案手法!層層解套的詭計布局!
《本陣殺人事件》是橫溝正史在日本推理雜誌《寶石》創刊號所連載的首部推理小說,也是他塑造的名偵探金田一耕助首度登場的作品。「本陣」是江戶時代上流人士所住宿的驛站旅館,其經營者都是當地的名門。
從江戶時代起,一直是經營驛站旅館的名門一柳家,在長男賢藏的新婚之夜,從新人房裡傳出一陣非比尋常的慘叫聲與琴聲。新郎新娘倒臥於血泊中,氣絕身亡。枕邊留有代代相傳的名琴以及沾有三枚血指紋的金屏風,屋外積了一層厚厚的雪,院子裡的石燈籠底座竟插著一支武士刀,現場並沒有人進出的跡象,使得這間新人房上演了一齣密室殺人事件……
這是從美國歸來的金田一耕助首次登場的同名作品,本書另外還收錄了「水井怪聲」、「黑貓亭殺人事件」等兩篇短篇推理故事。
作者簡介:
日本推理文壇泰斗‧橫溝正史YOKOMIZO SEISHI (1902-1981)
1902年出生於神戶市,小學時期即受歐美的翻案推理小說影響。1921年發表處女作〈可怕的愚人節〉。1925年與江戶川亂步初次見面,隔年遷居東京,加入《新青年》編輯部,之後陸續擔任過三本推理小說雜誌的主編。1932年辭去編輯工作專心創作。
1946年春末,《本陣殺人事件》與《蝴蝶殺人事件》這兩部純粹解謎推理小說在雜誌上連載,大大影響了當時日本本土推理小說的創作水準與風格,開創本格推理小說的書寫潮流。1948年以《本陣殺人事件》獲得第一屆日本偵探作家俱樂部獎。
其代表作有《蝴蝶殺人事件》、《本陣殺人事件》、《獄門島》、《惡魔前來吹笛》、《八墓村》、《犬神家一族》、《惡魔的手毬歌》等,暢銷數十年不墜。橫溝作品改編為電影、電視劇者不計其數,名偵探金田一耕助的形象深植人心。1981年12月因結腸癌病逝。
譯者簡介:
高詹燦
輔仁大學日本語文學研究所畢業。現為專職日文譯者,主要譯作有《蟬時雨》、《隱劍秋風抄》、《劍客生涯》系列、《光之國度》、《夜市》等書,並有數百本漫畫譯作。
個人翻譯網站:http://www.translate.url.tw
章節試閱
一柳家本來是對面川村的人。川村位於昔日的中國街道(註1)上,在江戶時代設有驛站,一柳家正是驛站的本陣(註2)。然而,到了明治維新,當時的店主有洞悉時勢之明,在本陣倒閉的同時,即迅速遷往如今的住處,並趁當時局勢動盪,低價收購田地,搖身成為大地主。基於這個緣故,村民們背地裡都說一柳家是魚躍龍門的河童,意思是指他們從川村爬上山谷。
註1:江戶時代的主要幹道之一。從大坂到九州小倉,行經瀨戶內海沿岸,有五十多處驛站。
註2:江戶時代,驛站中供大名、公卿、幕府官員投宿的公家旅店。
話說那起恐怖事件發生時,住在一柳家宅邸的人員如下:
首先是上一代當家的遺孀──絲子夫人,當時五十七歲,總是整齊地梳著一個超齡的大髮髻。這個老婦人無論在任何場合,總不忘展現身為本陣後裔的威嚴與驕傲。村民口中的老夫人指的就是她
絲子夫人有五名子女,案發當時只有三人住在家裡。老大是長男賢藏,畢業於京都某私立大學哲學系,年輕時曾在母校當過兩、三年講師,有一陣子因罹患呼吸系統疾病而返鄉療養。此人勤奮好學,儘管回歸鄉里,仍繼續埋首研究,同時也寫書,還不時向雜誌社投稿,在哲學領域是名聞遐邇的學者。他之所以年屆四十仍未娶妻,與其說是基於健康考量,倒不如說是忙於研究,無暇顧及婚事。
賢藏底下是妹妹妙子與弟弟隆二。妙子嫁給一名上班族,當時人在上海,所以與這起事件毫無瓜葛。隆二是醫生,當時在大阪一家大醫院上班,事發當晚他也不在家。不過,他在案發後不久便返回家中,所以不能說完全無關。當時他三十五歲。
絲子夫人自從生下隆二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未再懷胎,所以她以為自己不會再生育,豈知十年後生了一個男丁,間隔八年又生下一名女娃。分別是三男三郎與次女鈴子。當時三郎二十五歲,鈴子十七歲。
說到三郎,算是兄弟姊妹中最不成材的一個。國中被退學,改念神戶的一所私立專科學校,沒多久又被退學。當時,他整天待在家中,無所事事。其實他頭腦不壞,唯獨缺乏耐性,骨子裡挺狡猾的。村民們也都瞧不起這名青年。
么女鈴子是個令人同情的女孩,也許是父母年邁後才生她的緣故,她就像一朵開在陰暗處的花朵,天生體弱多病,智能發育遲緩。然而在某些方面,例如彈琴,卻能展現過人的才華,算得上是天才。不過,平時的舉止比七、八歲的兒童還幼稚。
以上是本家成員的介紹。當時,一柳家大宅內還住著另一家人,他們是一柳家的分家。分家的當家名叫良介,是賢藏等人的堂兄弟,當時三十八歲,與妻子秋子育有三名子女。這些孩子當然與這個可怕的故事無關,所以打從一開始,我就不把他們列入考慮對象。
良介與賢藏是截然不同類型的人,良介雖然只有小學畢業,卻熟諳算術,而且為人世故,所以是一柳家管家的不二人選。比起個性偏執的長男、不住家裡的次男、靠不住的三男,絲子夫人似乎對良介更能敞開心房,把他當成很好的說話對象。至於良介的妻子秋子,則是個不好不壞、對丈夫百依百順的平凡女子。
本家與分家總共有六人,亦即絲子夫人、賢藏、三郎、鈴子、良介、秋子,他們在保守封閉的氣氛中,姑且過著平安無事的生活。直到長男賢藏的婚事,讓這平靜的家庭生活激起了巨大的波紋。賢藏的結婚對象,是當時岡山市一所女校的女老師久保克子,之所以全家人都反對這門婚事,問題不在克子本身,而是對克子的家世有所不滿。
@
各位不妨到農村看看,即可明瞭。在城市裡,幾乎沒有人會說的「家世」一詞,竟然到現在仍如此活躍,甚至支配一切大小事物。自從戰敗後,日本社會變得動盪不安,農民對於身分地位、財產等等,已不再像以前那般崇拜,因為這一切都在不斷地瓦解中。然而,家世並未崩毀,對名門的憧憬、愛慕、自負,至今仍支配著農民。他們所謂的名門世家,未必基於優生學或遺傳學所認定的優良血統,只要在舊幕府時代,曾經代代服侍過明君或擔任過村長,即便這樣的人家一直有遺傳疾病,依舊稱得上是名門世家。在現今此等革新時代尚且如此,在昭和十二年(一九三七年)時,深以昔日本陣家世自豪的一柳家,是何等重視這份家世背景,想必毋須我在此多說。
久保克子的父親昔日是村裡的佃農,不過頗有骨氣,他看出村裡的生活沒有前途可言,於是和弟弟兩人遠渡美國,在異邦的果園工作,攢了數萬日圓的積蓄後,回歸祖國,兄弟倆在離村落約四十公里遠的地方合力經營果園,發揮在美國學會的耕作技術。這對兄弟皆晚婚,哥哥在克子出生後便過世了,克子的母親在丈夫死後,便返回娘家,所以克子由叔叔親手養大。她是個認真好學的女孩,叔叔對她的學費也從不吝嗇。克子自東京女子高級師範學院畢業後,便前往故鄉附近岡山市的一所女校任教。
她父親和叔叔共同經營的果園相當成功,叔叔還特地替克子保留她應得的財產。因此,克子擔任女校老師並非為了家計,而是出於她的女性自覺。她擁有自己的財產,但看在一柳家眼裡,即便她教育水準高、天資聰穎又有錢,但佃農之女終究是佃農之女。她是昔日沒有家世背景、一貧如洗的農民──久保林吉的女兒。
賢藏在一次受邀到克子安排的倉敷(註)知識青年會演講時,認識了她。從那之後,克子看外文書時,一遇到不懂之處,便會向賢藏請教。兩人交往了一年左右,賢藏突然宣布要與她結婚。
註:地名,位於岡山縣南部。
一柳家堅決反對這門婚事,在前面已述及,首先極力反對的,是絲子夫人與良介,這不難理解。在兄弟姊妹中,妹妹妙子曾寫信給哥哥,表達強烈的反對之意。有別於此,弟弟隆二倒是寫信給母親,信上表示哥哥這個人一旦話說出口,便絕對不會抽手,所以他愛怎麼做,就隨他去吧。隆二本身對賢藏的決定倒是沒有意見。
面對周遭人的反對,賢藏又是以什麼態度面對呢?他始終沉默以對,對於周遭人的反對,他絕不反駁。結果水戰勝了火。反對者漸漸上氣不接下氣、聲音嘶啞、腳步零亂,最後只能苦笑著聳聳肩,就此認輸。
就這樣,兩人在那年的十一月二十五日舉行婚禮,卻在當晚發生了那起駭人事件。
一柳家本來是對面川村的人。川村位於昔日的中國街道(註1)上,在江戶時代設有驛站,一柳家正是驛站的本陣(註2)。然而,到了明治維新,當時的店主有洞悉時勢之明,在本陣倒閉的同時,即迅速遷往如今的住處,並趁當時局勢動盪,低價收購田地,搖身成為大地主。基於這個緣故,村民們背地裡都說一柳家是魚躍龍門的河童,意思是指他們從川村爬上山谷。註1:江戶時代的主要幹道之一。從大坂到九州小倉,行經瀨戶內海沿岸,有五十多處驛站。註2:江戶時代,驛站中供大名、公卿、幕府官員投宿的公家旅店。話說那起恐怖事件發生時,住在一...
推薦序
《本陣殺人事件》在日本戰後的推理小說文壇造成了轟動,不但決定了橫溝正史今後的解謎推理路線,更明確地為戰後日本推理小說確立了新路線。在一九五七年之前,日本推理文學的主流是解謎推理,而其領導者就是橫溝正史。──文藝評論家 傅博
《本陣殺人事件》在日本戰後的推理小說文壇造成了轟動,不但決定了橫溝正史今後的解謎推理路線,更明確地為戰後日本推理小說確立了新路線。在一九五七年之前,日本推理文學的主流是解謎推理,而其領導者就是橫溝正史。──文藝評論家 傅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