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小說天后茱麗‧嘉伍德幽默感動、令人低迴再三的愛情再次席捲而來,
若你曾經錯過,這次,請不要再留下任何遺憾!
作品暢銷全球超過3500萬冊,翻譯成數十種語言
長踞《紐約時報》《出版家週刊》《今日美國》暢銷榜
與《傲慢與偏見》同列20世紀百大羅曼史排行榜
20年來人氣始終居高不下的羅曼史浪漫經典!
所有愛情小說迷必讀浪漫經典【全新中文完整譯本】
中世紀的蘇格蘭高地+動人的愛情與幽默對話=永恆不朽的浪漫傳奇經典
奉國王之命,勢力強大的蘇格蘭領主──亞烈必須迎娶一名英格蘭新娘,
而他的選擇,是傑姆男爵有著紫羅藍眼眸、美麗不馴的小女兒傑宓。
他看穿她淑女外表下的活力,那足以和他血液中專屬於戰士的無懼相匹配,
樂於接受挑戰的心蠢蠢欲動,更渴望碰觸她、馴服她,並永遠擁有她……
「除非天堂結冰,否則我絕不嫁你。」
但國王旨令無法違抗,聰穎脫俗的英格蘭淑女傑宓只得在心中暗自發誓:
她絕對不會向這位高地野蠻人屈服。
她無畏地抵抗他,不過他的微笑常使她忘了言語,他的吻令她的血液燃燒,
與他高大粗獷外表相反的溫柔則讓她的心怦然悸動。
隨著時間過去,他們彼此間的意志角力不再,無法抑制的情愫漸生,
但他過往的陰暗祕密卻在此時湧現,威脅著要奪取她的幸福……
「細緻、美麗的愛情故事……就是精彩。」──浪漫時代(Romantic Times)
作者簡介:
關於作者 茱麗‧嘉伍德
她會成為作家非常理所當然:自幼在傳統愛爾蘭人的大家庭中長大,早在耳濡目染中學會說故事。「愛爾蘭人喜歡對每個狀況的所有細節追根究底,」她解釋:「再加上我在七名孩子中排行第六,很早就學會了必須強力表達自己的看法,說話要快而且充滿想像力。」
她對創作故事向來充滿熱情,但一直等到她的三個孩子都入學就讀後,才終於投入創作生涯。出版過兩本青少年小說後,她將創作重心轉往歷史小說,她的第一部小說《溫柔戰士》(又名《鷹王戀》)在一九八五年出版,自此成為暢銷書排行榜的常客。她的作品已經印行超過三千五百萬冊,翻譯成數十種語言流通全球。她最受歡迎的小說之一《玫瑰》曾在美國CBS電視網改編為「賀軒名作影集」(Hallmark Hall of Fame)。
她的故事背景橫跨中古世紀的蘇格蘭、攝政時代的英格蘭、拓荒時期的蒙大拿和現代的路易斯安納州,故事的核心主題卻始終如一:家人、忠貞和榮譽。讀者認為故事中的幽默和揪心情感是他們鍾愛她作品的原因,她這樣描述過她的目標:「我希望讓讀者又哭又笑,墜入愛河。基本上,我希望他們能暫時遁入另一個世界,然後感覺有如親身經歷了一場大冒險。」
她目前居住於堪薩斯州的利伍德市,專注創作下一本作品。
譯者簡介:
關於譯者 唐亞東
又名梨陌,羅曼史作者、譯者及研究者。政治大學英美文學碩士,正職從事文創行銷與智慧財產領域工作。
著有《拾戀》、《透明奇蹟》、《落月滿屋》等小說,譯有諾拉.羅伯特愛爾蘭三部曲、羅莉塔.雀斯辛家兄弟系列等作品。陌路歸人部落格:http://www.peartrail.idv.tw
章節試閱
一一○二年 英格蘭
謠傳他殺死了第一任妻子。
爸爸說或許她就是該死。那是一句父親根本不該在女兒面前發表的刻薄評語,而傑姆男爵話一出口,就察覺了自己的失言,當然,他立刻為自己說出這麼冷酷的評論道歉。
他四個女兒當中的三位,對這則和亞烈•金卡德有關的可怕謠言深信不疑,也不太在乎父親對這樁暴行的看法。雙胞胎愛琳和愛麗大聲啜泣,一如她們格外惱人的習慣──哭聲整齊畫一;而向來性情甜美的瑪莉,則繞著大廳裡的橢圓桌快速踱步。手足無措的父親垂頭喪氣地坐著,手上拿著一杯麥酒以安撫他的罪惡感。在雙胞胎惱人的嚎啕合唱中,他溫柔的小瑪莉不時加油添醋,補充一個又一個她聽說關於那即將在一週後到訪的蘇格蘭戰士的恐怖傳聞。
無論瑪莉是有意或無心,她的刺激讓雙胞胎展開一連串的高亢尖叫,足以讓惡魔本人都失去耐性。
傑姆男爵拚命想辦法為那個蘇格蘭人開脫,但是,由於他根本不曾見過對方,除了那個人恐怖且不可告人的壞脾氣傳言外,對他也一無所知,所以他只能被迫編造出所有的好話。
但一點用處也沒有。
對,他根本是白費功夫,因為他的女兒完全沒有在聽他說話。他實在不該覺得意外,他認命地嘟囔,同時打了個嗝;反正他的天使們從來就沒把他的意見當一回事。
男爵根本不擅長安撫情緒失控的女兒,而他過去也從未為此特別困擾,不過現在他認為掌控局勢非常重要。他不想在不請自來的客人面前丟臉,就算他們是蘇格蘭人也一樣,而如果他的女兒們繼續無視他的命令,他們一定會認為他是白痴。
喝下三大口酒後,男爵終於找回了一點魄力,使勁搥打木桌,要求其他人注意,接著宣布關於這名蘇格蘭人殺妻的謠言全都是無稽之談。
當這句評論沒有引來任何反應或注目時,他的惱怒占了上風。好吧,他決定,就算所有的謠言都是真的,說不定那個蘇格蘭人的妻子就是活該被殺,可能一開始只是普通的毆打,他推測,結果自然而然地在毆打的過程中失了手。
傑姆男爵自認他的解釋非常合理,這個評論也確實引來了聽眾的注意力,不過他女兒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卻非他預期達到的效果。他的寶貝天使一臉驚恐地瞪著他,彷彿看見他的鼻子上停了一隻大水蛭。她們覺得他是白痴,他突然領悟到這點。這時男爵原本微弱的怒火大舉爆發,大吼說那個可憐的女人說不定太常跟她的領主頂嘴,他不孝的女兒們應當將這個教訓謹記在心。
男爵的用意只是想提醒女兒面對上帝和父親時應當戒慎恐懼,但當雙胞胎又開始尖叫時,他知道他徹底失敗了。那些叫聲讓他頭痛,他摀住雙耳抵抗令人發麻的噪音,緊閉雙眼迴避瑪莉憤怒的瞪視。男爵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往下滑,直到膝關節碰到地板,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束手無策之餘,他轉向忠實的僕人赫曼,命令他去把最小的女兒找來。
頭髮花白的僕人接到命令,顯然鬆了口氣,頻頻點頭,蹣跚走出房間去執行命令。男爵敢對著十字架發誓,他聽見那名僕人嘀咕著也該是下令的時候了。
不到十分鐘後,承襲了男爵名字的女孩踏進了這一團混亂。傑姆男爵立刻坐直身子,先狠狠瞪了赫曼一眼,好讓他知道自己聽到了他方才的評語。然後舒展眉頭,轉向他的小女兒,大大鬆了口氣。
他的傑宓會妥善處理一切。
傑姆男爵察覺自己正在微笑,他不得不承認,有傑宓在,向來很難維持懷心情。
她的外表如此迷人,令人望之欣悅,忘卻一切煩憂。她的儀態和美貌一樣令人印象深刻,傑宓繼承了她母親標致的容貌,有一頭烏黑的長髮、令人聯想起春天的紫羅蘭眼眸,以及和心地同樣純淨無瑕的肌膚。
儘管男爵總是聲稱他深愛所有的女兒,可傑宓才是他私心的驕傲與快樂。這很叫人意外,畢竟他不是她真正的生父。傑宓的母親是男爵的第二任妻子,嫁給他的時候已經將近分娩。傑宓的生父在和她母親成婚圓房後的一個月,便死於戰場上。
男爵將嬰兒視如己出,不許任何人稱呼她為他的繼女。從他第一次將她抱在懷裡的那一刻起,她便是屬於他的。
傑宓是男爵最年幼也最出色的天使。雙胞胎和瑪莉的美貌比較不那麼搶眼,不過只要相處的時間久了,自然會吸引男性,但他的小傑宓只要一眼就能令人忘卻呼吸,她的微笑足以讓騎士失神摔下馬背─至少身為她的父親,他喜歡這麼對朋友誇口。
不過他的女孩彼此之間並不存有小家子氣的妒意。愛琳、愛麗和瑪莉遇有重大的決定,都會本能地去尋求小妹的指引,依賴她的程度就和她們父親差不多。
目前傑宓是家中真正的女主人。從她母親去世那一天開始,他的小女兒就接下了這項重擔,也早就證明了自己的價值。男爵喜歡井然有序的生活,卻沒有本事建立秩序,能將一切的責任交給傑宓,他簡直如釋重負。
她從不曾令他失望。傑宓總是明理又乖巧,也從不哭泣,至少從她母親去世那一天起便是如此。如果愛琳和愛麗能多學學妹妹自制的性格就好了,男爵想,她們碰到什麼事都只會哭。在他看來,她們的美貌讓她們免於變成徹底的廢物,但他依舊對日後必須和他情緒化的女兒結婚的爵爺感到同情。
男爵最擔心的是他的瑪莉。儘管他從未說出口,但他一直都很清楚,瑪莉的性格比一般人要來得更自私,總是把自己的需求置於其他姊妹之上,且更罪惡的是置於她爸爸之上。
沒錯,瑪莉讓人擔心,又愛闖禍,常因為一時興起而惹上麻煩。男爵不安地懷疑是傑宓給了瑪莉那些不淑女的想法,但他從來不敢大聲說出那個念頭,免得萬一他猜錯了,會在小女兒眼中喪盡顏面。
不過,儘管傑宓是他的最愛,男爵也不是全然沒察覺到她的缺點。她的脾氣鮮少發作,可一旦生起氣來卻足以引發森林大火,還有她那頑固的彆扭性格。此外,她也繼承了母親的醫術,且無視男爵刻意的禁止。沒錯,男爵並不喜歡這件事,因為農奴和僕人不斷耽誤她最主要的工作─維持他的生活舒適。傑宓時常在半夜被拖下床去包紮刀傷或接生,這些男爵並不介意,因為那時他通常在床上熟睡,不會因此感到不便。但他非常介意白天的干擾,特別是當他無法準時吃晚餐,就因為他女兒得忙著照顧那些傷者或病患。
這個念頭令他遺憾地嘆氣,接著注意到雙胞胎已經停止尖叫,看來傑宓已經平息了風暴。傑姆男爵示意管家添酒,靠向椅背,欣賞女兒施展魔法。
傑宓一踏進房間,愛琳、愛麗和瑪莉便爭先恐後地跑到小妹身邊,七嘴八舌地告訴她各自的故事版本。
傑宓被她們的說法弄得一頭霧水。「過來和爸爸一起在桌子旁坐下,」她以沙啞的嗓音建議,「這樣我們就可以像一家人一樣地解決這個新問題。」她露出安撫的微笑補充道。
「這不只是問題這麼單純,」愛琳哀號,擦拭眼角。「我不認為有解決的辦法,傑宓,我說真的。」
「這都是爸爸惹的麻煩。」愛麗嘀咕,這位雙胞胎中的妹妹拖出桌下的凳子坐了下來,朝父親怒目而視。「跟以前一樣,都是他的錯。」
「這個陰謀不關我的事,」男爵發著牢騷,「所以少對我皺眉頭,小姐,我只是遵從國王的命令,事情就這麼簡單。」
「爸爸,請別生氣。」傑宓告誡似的拍拍父親的手,接著轉向瑪莉,「妳似乎是最冷靜的一個。愛麗,別再哭哭啼啼了,這樣我才能聽清楚發生什麼事。瑪莉,麻煩妳解釋一下?」
「是國王寫來的信。」瑪莉回答,停頓了下,將一綹淡棕色的頭髮撥到肩後,接著雙手在桌面交疊。「顯然爸爸又讓國王不高興了。」
「不高興?瑪莉,他是天殺的氣壞了。」愛麗打岔。
瑪莉點頭,接著說:「爸爸沒把稅金交上去。」她宣布,皺眉看向父親。「國王要拿爸爸殺雞儆猴。」
雙胞胎不約而同地跟著轉頭怒視父親。
傑宓疲倦地嘆息。「請繼續,瑪莉,」她要求道。「我要聽完整件事。」
「好吧,因為亨利國王娶了那位蘇格蘭公主……她叫什麼名字,愛琳?」
「瑪蒂爾達。」
「對,瑪蒂爾達。上帝,我怎麼會忘了皇后的名字?」
「我很能理解為什麼妳會忘記,」愛麗說。「爸爸從未帶我們去過宮廷,而且我們這兒也從來沒有任何真正顯要的訪客。我們就像痲瘋病人一樣,被孤立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愛麗,妳離題了。」傑宓說,聲音充滿了不耐。「瑪莉,請繼續。」
「哦,亨利國王似乎認為我們全都必須嫁給蘇格蘭人。」瑪莉陳述道。
愛琳搖頭。「不,瑪莉,他不是要我們全部嫁給蘇格蘭人,只有其中一個人,而野蠻人可以在我們之中挑選。上帝助我,這真是羞辱。」
「羞辱?被選上的人根本是去送死,愛琳。如果那傢伙殺了一個妻子,一定會殺第二個,而那可不只是羞辱而已,姊姊。」瑪莉斷言。
「什麼?!」傑宓倒抽口氣,顯然對這番話感到非常震驚。
愛琳無視傑宓激動的反應。「我聽說他第一任妻子是自殺的。」
「爸爸,你怎麼能這樣?」瑪莉大聲質問,彷彿想要痛扁她的父親,她臉色漲紅,雙手緊握。「你明知道不交稅金會惹國王生氣,你難道沒想過後果嗎?」
「瑪莉,可以請妳放低聲量嗎?大吼大叫於事無補。」傑宓說。「我們都知道爸爸有多健忘,呃,他說不定只是忘了把稅金送出去而已,是那樣嗎,爸爸?」
「也可以那樣說,我的天使。」男爵含糊其詞。
「哦,我的天,他把錢花光了。」愛琳呻吟著說。
傑宓舉手要求安靜。「瑪莉,在我開始大吼前,把事情解釋清楚。」
「妳必須體諒,傑宓,面對這種飛來的橫禍,我很難保持冷靜,不過我會努力堅強起來,把整件事解釋清楚,因為我看得出妳有多困惑。」
瑪莉慢條斯理地挺直肩膀,但傑宓只想搖晃她,她的耐心已經快被磨光了,但也知道那麼做毫無用處,瑪莉喜歡長篇大論,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所以?」她催促。
「就我的瞭解,下星期會有一名野蠻人從高地過來,他將在我們三個─愛琳、愛麗和我─當中選擇一位成為他第二任妻子。他殺了第一任妻子,妳知道的。妳並沒有被包括在內,傑宓,爸爸說國王的信上只提到我們三個的名字。」
「我很確定他沒殺死第一任妻子,」愛琳接口道。「廚子說那女人是自殺的。」她交抱雙臂。
愛麗搖頭。「不,我相信那女人是被謀殺的。不管她覺得她的丈夫有多可怕,她都不可能自殺,讓自己永遠困在地獄裡。」
「妳們認為她會不會是死於意外?」愛琳提問。
「蘇格蘭人是出了名的笨手笨腳。」瑪莉聳聳肩說。
「而妳們是出了名的容易聽信謠言。」傑宓嚴厲地打斷她們。「解釋妳剛剛說的『選擇』,瑪莉。」她補上一句,努力不要流露出心中的恐懼。
「當然是挑選他的新娘,妳沒在聽嗎,傑宓?這件事沒有我們說話的餘地,而且在他挑選之前,我們所有的婚約都必須先擱置。」
「我們將像馬匹一樣在怪物面前展示。」愛琳啜泣。
「哦,我差點忘了,」瑪莉衝口而出。「蘇格蘭的艾德國王也贊同這樁婚事,傑宓,這是爸爸說的。」
「所以那位領主可能只是聽命行事,其實也不想結這個婚。」愛琳說。
「哦,上帝,我沒想到這一點。」愛麗崩潰了。「如果他不想結婚,說不定在到家之前就會把他的新娘殺了,不管他的家在什麼鬼地方。」
「愛麗,可以請妳冷靜嗎?妳又在尖叫了。」傑宓嘀咕,「如果妳繼續拉扯,會把頭皮上所有的頭髮都扯下來。何況,妳根本不知道關於他第一任妻子的死因究竟是事實或猜想。」
「他姓金卡德,傑宓,而且還是個殺人兇手。爸爸說他把妻子活活打死。」愛麗告訴她。
「我沒那麼說,」男爵大叫,「我只是說有可能─」
「阿麥說他把他的新娘丟下懸崖。」瑪莉插嘴,手指敲打著桌面,等待傑宓的反應。
「阿麥只是個馬夫,還是個懶惰的馬夫。」傑宓回應,「妳們為什麼要聽信他的說法?」
傑宓深吸口氣,希望翻攪的胃平靜下來。雖然她盡力不要被影響,姊姊們的恐懼卻逐漸感染了她。她能感覺到一股戰慄竄下背脊,但謹慎地沒有表明心中的憂慮,免得又引發一陣混亂。
幾個姊姊全都以充滿信任和期盼的眼神注視她的臉。她們才剛剛把問題丟給她,現在就希望她想出對策。
傑宓不想令她們失望。「爸爸?有沒有辦法可以安撫國王?你能不能現在補交稅金,或許再多繳一點,撫平他的怒氣?」
傑姆男爵搖頭。「那麼我得重新再收一次稅金。妳也知道那些農奴光是自己的負擔就夠重了,今年的收成也不算好。不行,傑宓,我不能再向他們收一次稅金。」
傑宓點頭,努力掩飾心中的失望。她原本希望至少還有一點稅金留下,但父親的回答證實了她的恐懼─全花光了。
「阿麥說爸爸把所有的錢都花光了。」瑪莉輕聲說。
「阿麥跟愛講閒話的老太婆差不了多少。」傑宓回嘴。
「沒錯,」她們的父親大表贊同。「他總是胡說八道,別聽他胡扯。」他補充道。
「爸爸?為什麼我不在名單上?」傑宓問,「國王忘了你有四個女兒嗎?」
「不、不是。」男爵慌張地說,急忙將視線從女兒身上轉向酒杯,擔心他的小女兒看穿他眼中的真相。亨利國王並沒有將傑宓排除在外,他在信上用的字眼是「女兒們」。傑姆男爵知道如果少了小女兒照顧,他的日子絕對會很難過,於是自作主張將她排除。他覺得這一招很聰明。「國王只提到瑪蒂的女兒。」他宣稱。
「唔,我覺得那完全不合理。」愛麗邊擤鼻子邊評論道。
「或許是因為傑宓年紀最小。」瑪莉猜測道,聳聳肩,然後又說:「天曉得國王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傑宓,只要記得感謝上帝讓妳被排除在名單之外。想想看,萬一妳被挑中,就不能嫁給妳的安德了。」
「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愛麗插嘴,「安德男爵很有權勢,又廣受歡迎─至少他是這麼告訴我們的。一定是他改變了國王的心意。大家都知道安德有多為妳神魂顛倒。」
「這可能是原因。」傑宓低聲說。「如果安德真如他聲稱的那麼有權勢。」
「我不覺得傑宓想嫁給安德。」瑪莉告訴雙胞胎。「妳不用對我皺眉,傑宓,我甚至不覺得妳有多喜歡他。」
「爸爸喜歡他。」愛麗先瞪了她父親一眼,才繼續說:「我打賭是因為安德答應婚後住在這裡,好讓傑宓繼續做牛做馬─」
「好了,愛麗,拜託別再提這些了。」傑宓懇求道。
「我不懂妳們為什麼覺得我希望傑宓成婚以後繼續住在這裡,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男爵嘟囔道。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瑪莉嘀咕。
「注意妳的言詞,年輕小姐,」他回道。「我不許妳在我面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愛琳開口,「我決定要告訴傑宓。安德已經把聘金給了爸爸,妹妹,而且他─」
「妳說什麼?」傑宓大叫,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愛琳,妳一定搞錯了。騎士不需要給聘金。爸爸,你沒收安德半毛錢,對吧?」
傑姆男爵沒回答女兒,似乎正忙著搖晃杯裡的麥酒。
他的沉默令人膽戰心驚。
「哦,老天,」瑪莉喃喃說著,「愛琳,妳知道妳剛剛暗示了什麼嗎?如果妳說的是真的,我們父親等於是把傑宓賣給了安德男爵。」
「聽著,瑪莉,別惹傑宓生氣。」她們的爸爸如此表示。
「我沒說他把傑宓賣給安德。」愛琳說。
「妳的意思就是那樣。」瑪莉回嘴。
「我看見安德給了爸爸一袋金幣。」
傑宓的頭隱隱發疼,她決定不管要花多久時間或她的頭多痛,都要把這筆金錢交易的來龍去脈弄清楚。賣女兒?!真是夠了!那個念頭讓她反胃。
一一○二年 英格蘭謠傳他殺死了第一任妻子。爸爸說或許她就是該死。那是一句父親根本不該在女兒面前發表的刻薄評語,而傑姆男爵話一出口,就察覺了自己的失言,當然,他立刻為自己說出這麼冷酷的評論道歉。他四個女兒當中的三位,對這則和亞烈•金卡德有關的可怕謠言深信不疑,也不太在乎父親對這樁暴行的看法。雙胞胎愛琳和愛麗大聲啜泣,一如她們格外惱人的習慣──哭聲整齊畫一;而向來性情甜美的瑪莉,則繞著大廳裡的橢圓桌快速踱步。手足無措的父親垂頭喪氣地坐著,手上拿著一杯麥酒以安撫他的罪惡感。在雙胞胎惱人的嚎啕合唱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