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一)
自從成為教育研究社群的一員,就希望對教育學知識之增加做出些許的貢獻。這個心願之初步達成,實現在本書的出版,故此書對我是有非凡意義的。因在未完成時,它帶給我盼望感的奮鬥;在完成後,它帶給我成就感的喜樂。盼我所體會的這樣意義,也能給有志創新知識者帶來鼓舞。
本書書名訂為《新教育學的建構──創新教育知識的經驗》,是要陳明此書所揭示的新教育學,一方面是從過去教育學之基礎中激盪出來的,另一方面也有提出以教育行動為新的研究取向,盼為教育學增新頁。至於書的各章節,除緒論與結語外,主要是在論述這個新取向的教育學研究於存在價值、性質定位及研究面貌等三個層面的實質內涵,以使其更易被理解與欣賞,因而更能被採行。盼這段對書名與書各章節所作的簡要介紹,能讓您知道本書確有新意存焉,而有想一讀的念頭。
在本書中,我是透過回答六個問題來論述新教育學三個層面的實質內涵。首先,在價值層面,探討:「新教育學可為教育學發展史注入怎樣的新成分?」、「新教育學研究課題在我們大、中、小學皆走向自治體之形勢下,可彰顯怎樣的時代意義?」兩個子題,說明其具有值得重視的價值。其次在性質定位層面,探索「新教育學具有怎樣的特性?」以及「新教育學為孕育自由人,可從怎樣的研究課題切入探討?」兩個子題以界定其性質。最後在研究面貌層面,則探究「新教育學在研究情境中可能面臨怎樣的問題?和可怎樣解決?」、「新教育學各領域之研究,未來可以怎樣的面貌呈現?」兩個子題,以使其可被實際探討之印象,易受感知與形成。
針對上述六個問題,在本書中提出以下六項相對應的答案。首先在價值層面,我認為「新教育學具有可讓教育學展現獨立自主學術地位之功能」,以及「可讓教育實踐者更能回應今後時代對自由人特質之期許」。
其次,在性質定位層面,「新教育學之研究取向,是由尋覓教育事實現象之理,轉向尋覓教育行動經驗之理。」,而「新教育學之研究課題則是探討居教育系統中某個角色的實踐者,其心怎樣孕育並滋養將職位之事做對且做成之欲望與意志,以及怎樣研究並創造與職務相關之理與勢交互作用的知識與行為。」
最後,在研究層面上,本書「針對新教育學研究在方法上可能涉及之六個面向的問題,皆提出了細膩的見解,有助於研究者將學校教育系統各類角色之經驗轉化為可操作之研究作為。」且「除提供過去已研究出來之實例,也提供未來研究進行的可能型態及問題,這會讓研究者走入此領域較不會被『難的感覺』拘綁。」
期盼上述對實質內容之較詳細介紹,能讓您知道本書之題材是豐富多元的,而激發您更深入閱讀本書之動機。
總之,本書之成,僅表示目前新教育學之研究已有一點小進展,這塊新發現的探索天地,尚有更多荒蕪之田等著開墾。盼您也能加入耕耘,共享挖掘新知識之寶的樂趣。
(二)
首先要感謝為本書寫推薦序及讀後感的十一位好友,分別是曾擔任前花蓮師範學院校長及現任台南大學講座的陳伯璋教授、台灣師範大學教育學系周愚文教授兼院長、中正大學教育學研究所林明地教授兼院長、東華大學資訊工程系張瑞雄教授兼副校長及物理系鄭嘉良教授兼共同教育委員會主委、政治大學教育學系周祝瑛教授、市立教育大學教育學系但昭偉教授、弘光科技大學幼兒保育學系潘世尊副教授兼系主任、北京大學出版社編輯周志剛碩士、宜蘭羅東國小教師蘇麗春博士、東華大學課程設計與潛能開發學系教育博士班研究生吳明益律師。由於他們 / 她們在出版前的事先閱讀,提供了不少修改建議,小一點的如錯字之訂正及圖表之善用、大一點的如書名之調整及某些論述再詮釋等等,我也樂意接受並作極大化之潤飾,這確實讓書的質感提升了,您們如此用心的付出,我銘感於心。
接著我將就建議中的一、兩個點再稍作解釋,如周愚文教授建議,將書名由原先的「教育學發展的另一章:教育知識創新的經驗」改成「教育學的新樂章:植基教育實踐者經驗的建構」,後來我決定的書名是「教育學發展的新樂章:植基教育實踐者經驗的建構」,顯然地這是微調周教授的建議,加上「發展」二字而已,因這樣才能反映我心中想要強調的創新理念,即「所謂的新」是從「與舊激盪」中孕育而生的。而對附標題我也有過掙扎,因「植基教育實踐者經驗的建構」之名稱是能點出新樂章之實質內容,而「教育知識創新的經驗」之名稱則能彰顯新樂章尚未譜完,且有些門徑供參考,可激發更多有意願者加入創新行列。可見
兩個副標題名稱各自有其特性,無論採用哪一個,對我來說,都有所缺憾。因書中內容是同時兼顧論述兩個附標題所隱含之特性,而無法完整呈現於副標題上。
再如但昭偉教授建議,對新教育學的重點為何是在人而不是在教育制度、組織或教育活動的功能?應有更多的說明。對這個提問,我有以下的的回應:其實新教育學真正探究的重點是由身為「人」的教育實踐者與其所處「境」中的各種「物質性、制度性、社會性、歷史性」等等因素或條件,彼此交互作用所產生的教育行動。亦即我所界定的新教育學是以「人與境」為根基的教育行動作為探究的課題。正由於發現教育行動是在「人」與「境」這兩大脈絡中的各種變項影響下發生,因之在我的思維中,是會同時重視這兩個大脈絡所可能帶來正面與負面影響的。至於是「人的脈落」會被偏重,或是「境的脈絡」會被偏重,則是依教育實踐者當時所處「由天地人所表徵的因素交織而成」之教育場而異,可見我是持彈性的觀點。因為我在讀易經時,體悟到:教育實踐者在任某職位期間,若教育場之起始點是處於否卦狀態,則教育行動的型態,呈現由消極不作為到積極作為之變化是較恰當的;反之若教育場之起始點是處於泰卦狀態,則教育行動的型態,呈現由積極作為到消極不作為之變化才是恰當的。不過此處所寫的僅是初步見解,其更豐富之精義,乃待繼續探索。
最後我想說的還有兩點,一是要表達對我指導過研究生的感激,因為有您們一篇篇的學位論文,才讓新教育學的建構浮現了具體的端倪。二是要再分享一點有關教育知識創新的經驗,其根本秘訣就在:有系統地深入品味古今中外重要的教育經典名著。若能照這樣行,不但會激發您內在的創新意志,更能豐富您創新的智能,而提升自己到「我真的能創新教育知識」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