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推理作家協會票選歷史推理小說第一名!
◆一部挑戰四百多年來英國人民既定印象的翻案故事!
◆穩居歷史推理小說王座,格局與膽識更勝安伯托.艾可《玫瑰的名字》!
「真相,是時間的女兒。」
如果鐵伊是對的,莎士比亞的《理查三世》將淪為一齣廉價可笑的大鬧劇!
斷腿住院的蘇格蘭場警探亞倫.葛蘭特,閒來無事看著英國國王理查三世的畫像──他是英國人民耳熟能詳的「駝子」、「血腥者」、「怪物」、「凶手」,四百年前謀殺了他兩個可愛的小姪兒,以確保他王位穩固的殘忍君王。不過相人有術的葛蘭特無法相信畫像中人是冷血變態的殺人犯,於是他決定大量閱讀歷史書籍,深究這樁早已無法追究犯行的謀殺案。
「每一個知道這是無稽之談的人們都不加以辯駁……一個完全不實的故事漸漸變成一則傳奇,而知道它不是事實的人們卻袖手旁觀、不發一言。」鐵伊書寫的人性惡意及愚昧,不存在於凶手,亦不存在於被害人,而是一代代人們的傳承和常態。
◎怎麼讀鐵伊?
對台灣讀小說的人而言,有個最簡單的方法──你怎麼讀張愛玲,你大概就可怎麼讀鐵伊。
這個方法是台灣當代名小說家、被譽為張派嫡傳的朱天文所建議的。
這說明了鐵伊的小說,不只是情節的曲折和破案結局的震撼而已,就像讀張愛玲,你不會只關心故事和書中人物的結局一樣。
讀張愛玲,你會一字一字讀,一句一句讀,欣賞每個人物,每一句對白,窺探其中的微妙心思和惡意,享受精準而有凝視焦點的景物描摹,並難以言喻的感受到萬事萬物、以及掙扎其中的人們,細膩層次丰盈且無可抗拒的流逝和變化──這裡,小說不再是個「結果如何」的謎題而已,小說是個整體,不是工具,不可分割。
鐵伊的推理小說,不像英式古典的架空書寫方式,她是那種打開書齋,正面進入社會現實的書寫者,這讓她如福克納所說的,她筆下的生死、失敗的挫傷,感情和背叛,都是有來歷有重量的,而且有著啟示。
我們也建議讀鐵伊小說的人注意書中的葛蘭特探長,在強調奇才異能的推理名探世界中,他不是那種「末端放大」的假人,卻是推理小說史上最飽滿的人物,沉靜、聰明、寬容,像個忠誠的老朋友那樣,風雨故人來。
◎《時間的女兒》:推理史上第一奇書
一般而言,歷史推理所做的仍是虛擬的演義方式,借用歷史的某一個時段、人物、傳說或事件材料,作家丟進一則犯罪故事,試圖由此產生化學變化,好碰撞出不同趣味的火花,但《時間的女兒》不是這樣,它不躲不閃不援引「小說家可以虛構」的特權,正面攻打一則幾乎不可撼動達四百年的歷史定論,比絕大多數的正統歷史著作還嚴謹還磊落。
這需要膽識,膽子+學識──有造反的膽子不夠,還要有足夠支撐的豐碩學識。
那麼,《時間的女兒》一書從一九五一年擲地如金石出現至今,是否幫理查三世平反了惡名?改寫了教科書上這段歷史記述?答案當然是沒有。今天,英國的小學生仍得戰慄的聽塔中王子的舊版本,這兩個可憐的男孩如何被壞叔叔害死;我們外國人旅遊泰晤士河畔的倫敦塔,導遊書上提醒你看的仍是這個陰森森的謀殺現場。
然而,《時間的女兒》也不是完全徒勞的一擊,鐵伊至少勇敢且大聲的把她相信的結論再說了一遍,再一次催生歷史的真相──是,時間不會自動生出真相來,她只提供機會,讓人不絕望而已,你得努力幫她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