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智勝的祕密:芬蘭教育世界第一
1.芬蘭教育世界第一的祕密
文/蕭富元
教育,已成為芬蘭最成功的出口產品。
人口不到台灣的四分之一,
芬蘭憑什麼摘下教改桂冠?
世界前三大新聞通訊社路透社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傳送給全球新聞界使用的兩張照片,竟然活生生被一個十三歲的芬蘭中學生拆穿。
二○○七年八月,路透社轉用俄羅斯電台影片,刊登兩張俄羅斯潛艇在北極海底下插國旗的照片,住在芬蘭北方小鎮的少年塞羅丁看到報紙後,覺得怪怪的,於是動手找資料,確認這張潛艇照片是翻拍自電影「鐵達尼」裡面的一個片段。路透社被迫認錯道歉。
這就是芬蘭教育為什麼能連年驚豔全球的原因:小孩會主動想、主動問、主動找答案。
教育已然成為芬蘭最成功的出口產品。近幾年,這個僻處北歐邊界的極地國度,訪客絡繹於途。美國、韓國、日本、英國、南非等各國教育機構與領導,遠走天涯海角到此,為的就是汲取「芬蘭第一」的經驗。《經濟學人》更在去年為文建議,歐洲領導人應暫時放下所有活動,「回芬蘭的學校上課。」
OECD評比,芬蘭兩屆稱霸
自西元兩千年開始,經合組織(OECD)每三年舉辦十五歲學生能力評估測驗「國際學生評量計劃」(PISA),芬蘭青少年連續兩屆在閱讀與科學兩項評比稱霸,解決問題和數學則位居第二。
「芬蘭能,為什麼瑞典不能?」書櫃上兀自擺著教育部長杜正勝九月前來拜訪時所送的關公像,談到芬蘭的優異表現,瑞典教育部次長歐斯柏格(Bertil Ostberg)不無感慨。儘管瑞典中學生在PISA的表現仍高於平均水準,瑞典民眾顯然不夠滿意,畢竟,芬蘭三十年前啟動教育改革時,還是向瑞典取的經。
不光是瑞典,北歐在教育投注最多經費的丹麥和挪威,也跨海特聘芬蘭教育專家,為他們的教育體系把脈、抓藥方。
教育,讓芬蘭學生成為新的「北海小英雄」。
過去二十年,世界各國前仆後繼,挹注龐大資源推動教育改革,小小一個芬蘭憑什麼摘下桂冠?
擬定長期策略、堅持核心價值、改革師資,是芬蘭教育成功的三大支柱。
綠蔭盎然。這棟原本是工廠的白色建築物,還維持乾淨樸實的樣貌。掌舵基礎教育的芬蘭國家教育委員會(Finnish National Board of Education,以下簡稱教委會),就隱身在首都赫爾辛基市區這片幽靜的社區裡。
九年義務教育,經費政府出
七○年代初期,教委會扛下芬蘭獨立建國後最大規模的改革重擔,他們的使命是提供高品質的九年一貫義務教育,訓練出能夠提升國家競爭力的下一代。
教委會決定採用「綜合學校」(comprehensive school)的模式,讓七歲到十五歲的中小學生,不分年級,都待在同一所學校學習。在九年一貫教育中,學生課本、交通和午餐費用,全由政府負擔,經費則由中央政府出資五七%,地方政府分攤四三%。這個決策延續三十年至今,不因政黨輪替而改變。
堅持平等精神,一個都不能少
貫穿改革脈絡、促使政策成功的教育核心價值,是「一個也不能少」的平等精神。當其他國家還在施行菁英教育時,芬蘭卻反其道而行,絕不標榜菁英,堅持每一個小孩公平受教。
從制度設計到資源分配,芬蘭教育從平等出發。六十萬中小學學生,分布在四千所綜合學校,平均每校約一百五十人,班級人數不超過二十人,小班小校的制度有利於「無一人落後」(No Child Left Behind),沒有貴族和平民學校之分。翻開芬蘭各種教育文宣,從不高調「快樂學習」,對他們來說,有了公平,快樂就不是問題。
只是,北歐國家都強調平等,芬蘭能以黑馬之姿脫穎而出,關鍵就在於用了對的策略。芬蘭不是砸更多錢辦教育,而是選擇「專注」策略,把資源配置在「最需要的地方」,也就是初級中學(相當於台灣國中階段)和學習遲緩者身上。
在OECD國家評比中,芬蘭是運用教育資源最有效率的國家之一。不同的是,在大多數國家,高等教育學生平均分配到的經費最多;反觀芬蘭,投資在初級中學生的經費,每人平均達八千兩百美元,在所有就學年齡中最高。
說話慢條斯理的教委會資深顧問勞卡南(Reijo Laukkanen),拿出去年在瑞士洛桑大學演講芬蘭教改策略的講稿剖析,之所以做這個策略選擇,是因為「這階段的小孩正發展自己的學習方法,需要最多的資源。」勞卡南表示,從PISA成果看出,芬蘭在這群初中生的投資報酬率很高。
絕不放棄學習慢的孩子
提升學習遲緩者的學習能力,是芬蘭專注策略的另一個重點。
專門負責特殊教育的教委會顧問寇依薇拉(Pirjo Koivula)指出,教委會的目的是讓「每個」小孩都具備基本能力,當學生出現短暫學習困難時,老師會立即提出矯正計劃,在課堂上或是放學後進行個別輔導,費用由政府負擔。
芬蘭有將近二○%中小學生接受額外學習輔導,OECD國家平均只有六%。曾經當過特教老師的寇依薇拉邊看數據邊說,在老師早期介入輔導後,有輕微學習障礙的小孩都進步很快,一兩個月之後,就不再需要「補救」。
採用資源專注的策略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芬蘭學生的學習表現並沒有明顯城鄉差距。在PISA測驗中,芬蘭校際差距全球第二小,不到五%(差距最小的是人口僅三十萬的冰島)。不論是首都赫爾辛基,或是偏遠北極圈的中學,測驗成績相差不大。
「排名」、「資優」犯大忌
「芬蘭沒有壞學生,即使最差的學生也很好,」以培育師資聞名的約瓦斯其拉大學(University of Jyvaskyla)教育研究所所長瓦里亞維(Jouni Valijarvi)直言,芬蘭十五歲以下人口逐年減少,將資源導入需要輔導的小孩身上,可以創造最大的國家利益,「我們承擔不起放棄任何一個人。」
且慢!學得快的人要怎麼辦?會不會是另外一種不公平?芬蘭人自有他們的邏輯:「學得快的人可以自己學,學得慢的人更需要幫忙。」
對此,五年前嫁到芬蘭、目前正攻讀教育博士的張家倩感受頗深。她曾到芬蘭的中小學實習,芬蘭學校乍看之下,毫不起眼,甚至有點沈悶;但是,看得愈多她就愈體會到,這就是芬蘭教育「平凡中見實力」的特質,老師上課總是花最多時間在「把慢的人教會」。
「寧可讓學得快的人等,也不能讓不會的人繼續不會,」張家倩觀察,芬蘭老師沒有趕進度的壓力,即使她在大學學芬蘭語,講師也總是要等全部人都學會,才繼續教新的課程。
芬蘭反對對學生進行任何形式的「分類」或「排名」,說「資優」和「菁英」是犯大忌,更沒有能力分班這回事。二十八歲、在赫爾辛基大學任職的海蒂回憶,她念中小學時數學很好,但老師從來不會公開說她功課好,只是私下偷偷塞幾本進階數學讓她自己看。
最能展現教育平等價值的,是芬蘭政府對移民子女一視同仁的態度。
不論是否有芬蘭國籍,移民子女都能免費上學,政府還額外撥預算讓他們學習母語,每週上兩堂,為期四年。一位住在首都近郊的台灣媽媽就說,學校原本聘請一位大陸籍教師教她兩個小孩中文,但她堅持要讓小孩學繁體字,地方政府同意她自己找台灣老師來教,老師的鐘點費和交通費由政府支付。
在專注的策略、平等的核心價值外,芬蘭教改能夠一路順暢無阻至今,還必須歸功於一群高素質的專業教師。
全球最嚴格的師資標準
回首來時路,三十年前主導教改的教委會前任主委阿侯(Erkki Aho)也不諱言,如果不是老師大力支持,配合師資改革決策,芬蘭教育絕不會有今天成果。
自一九七九年開始,教委會就定調,中小學老師屬「研究型」,必須具備碩士學歷,這幾乎是全球最嚴苛的規定。師資教育從原本的三年,延長為五年,高中生畢業申請師範學校時,除了要看在校成績,還必須通過層層面試,確認有教學熱誠與創新思維,才能擠進錄取率僅一○%的師範窄門。
專研師資培育的赫爾辛基大學教授坎薩寧(Pertti Kansanen)指出,芬蘭師範體系的唯一任務,是培育有能力的老師,並發展必要的專業品質,以確保教師生涯能夠持續進步。換句話說,在芬蘭,老師必須要有終身學習的能力與意願。
「有能力學習,才有能力創新教學,教育才會不斷提升,」作育無數教師的瓦里亞維比喻,在芬蘭,老師是一種「最愛學習的動物」。
芬蘭老師愛學習出了名,大學暑期班開課,座中最多的是中小學老師。芬蘭教育部長現在最頭痛的是缺老師,好學的老師都跑去繼續念博士;芬蘭企業也喜歡雇用老師,跟政府搶人。據芬蘭第一大報《赫爾辛基郵報》調查,芬蘭年輕人最嚮往的行業就是當老師;中小學教師受民眾敬重的程度,甚至超過總統和大學教授。
在芬蘭駐台灣商務辦事處代表史亞睿(Jari Seilonen)的眼中,芬蘭老師教的不是「知識」,而是「學習怎麼學習」。史亞睿的母親就是幼教老師,他從小跟著其他小孩一起聽母親念書、閱讀;小孩問問題,老師不會直接講出正確答案,而是給他一個方向,自己去想、去找、去學。
挑高的天花板下,淡色木地板上,穿著各色襪子的腳丫子跑來跳去。赫爾辛基郊區小學教室裡十幾個小孩,華裔的Tina趴在桌上自己看書,對面的Sarka在畫畫,有的玩玩具、有的寫作業,教英文的老師拿著顏色圖卡,蹲在兩個小孩前面繼續比劃。沒有吵鬧,也沒有不耐煩,老師不必時時刻刻盯著,每個小朋友都有老師為他們量身訂作的學習目標,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儘管門檻高,又受歡迎,教師在芬蘭並非高薪工作。在OECD的調查中,不論是新進或資深者,芬蘭教師平均薪資都比先進國家和歐盟平均要低,甚至比不上國民所得較芬蘭低的南韓與西班牙。
留著一把大鬍子,在中學教物理已二十四年的史亞力屈指計算,他每月收入扣稅之後,大約有兩千歐元(約台幣八萬多元),跟大學畢業生差不多。他笑說,家裡兩個小孩的育嬰假都是他在休的,因為太太賺得錢比他多很多。
「做老師不是為了錢,是因為我們真的相信這份工作對芬蘭很重要,」史亞力深信不疑,師資即國力,老師愈好,國家就愈強大。
嚴格要求師資品質,芬蘭政府也相對給老師和學校最大的教學自主權。教委會和教育部每四年制定並公布核心課程綱要,其他如徵聘師資、經營管理則由各校自治,舉凡班級大小、課程內容、學生課表,甚至是每年上課幾學期都由學校全權負責;至於要教什麼、怎麼教、用什麼教科書,則由老師自由選擇。
芬蘭中小學並沒有全國一致的聯合評量,學校也很少有考試;芬蘭官方也不進行教師評鑑。被問到是否要考核教師表現,任職教委會長達三十年的資深顧問勞卡南幾乎動了氣,反問:「為什麼要評鑑老師?」他驕傲地說,芬蘭根本沒有不好的老師,每個老師都很自律,不需要打考績。
主管教育的中央教育部或地方政府,並不實施學校評鑑制度,對學校有絕對信任,再小的學校,也擁有絕對行政自主權。
赫爾辛基市內的拉托卡塔諾(Latokartano)小學,決定在校內推行不分年級上課,一百八十個學生,每個人有自己的課表,有的人八點半上學,有的則是九點或九點半,大家放學的時間也不一樣。學校事務的決策機關是董事會,七位董事中,有一位教師代表、一位職員代表,其他五位由家長與當地社區選出。董事會決定學校課程方針和預算使用,及聘用教師。
擁有法學和教育雙碩士學位的校長亨卡拉透露,每學期初,班級老師會邀請家長和學生一起坐下來討論小孩的學習目標,學生的學習評量不是根據和其他人的比較,而是看是否達成最初設定的目標。他們沒有成績單,只有學習報告。
「我們強調的是學習,不是競爭,芬蘭絕對不會用競爭來刺激品質。」說得一口流利英文,亨卡拉再三強調,在芬蘭,教育的目的是學習,而非競爭。
全世界最愛看書的國民
更重要的是,芬蘭教育還有一筆他國難望其項背的幸運資產,那就是他們有一群熱愛閱讀的國民。芬蘭人在家閱讀的傳統已傳承四百多年,是全世界最愛跟圖書館借書的人,每人每年平均借十七本書。根據調查,四一%的芬蘭中學生,最常從事的「休閒活動」就是閱讀。
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情,有對的策略,用了對的人,芬蘭教育怎麼可能不好?
2.用家庭教育贏過世界
文/楊淑娟
家庭教育是國家競爭力的基礎,這種說法一點都不誇張。芬蘭政府賦予家庭較大的教育責任,家長帶孩子學習,政府則提供經濟與無形的支援,這讓芬蘭不只是全球國家競爭力的冠軍,還是教育界世界盃的金牌得主。
擁有世界第一競爭力的芬蘭,也擁有世界一流的教育。
在國際經濟合作發展組織(OECD)的調查中,芬蘭已經不只一次登上最佳學校教育冠軍的寶座。二○○三年,在受調查的四十一個國家的中學生中,芬蘭學生的閱讀、邏輯、數學與自然科學能力,都是一流。
家庭教育責任重大
這令人自然而然地把這座教育界的世界盃冠軍獎座與芬蘭的競爭力聯想在一起,芬蘭的教育也成了各國仿效、研究的目標。
各國教育界人士絡驛不絕地前往芬蘭參加研討會,研究他們的教育制度與理念,結果發現,在漂亮的學業成績背後,家庭功不可沒。
芬蘭賦予家庭相當大的教育責任。首先,芬蘭的孩子七歲才入學,在這之前,雖然父母可以把孩子送到照護中心或學前班,但不可諱言地,家庭要負起主要的教育責任。
例如,培養小孩的閱讀能力、學習興趣。芬蘭的圖書館與博物館都有為學齡前兒童設計的活動,一向安靜的博物館中也有許多父母推著娃娃車、帶孩子去參觀,還在襁褓中或正在學步的小孩,就已能探索世界的奧妙。
另外,芬蘭教育部的報告指出,芬蘭父母從小就有在家閱讀、唸報給孩子聽的習慣,讓孩子在家中種下喜歡閱讀的種子。有四成的學生指出,閱讀是他們最喜歡的休閒活動。
這大大促進了芬蘭人的閱讀能力。在OECD的報告中,芬蘭學生的閱讀能力有近兩成在最好的第五級,不到二%在最差的第一級以下。
此外,芬蘭每天的上課時數短,即使是中學生,下午兩點多就下課。寒暑假中,沒有所謂的「作業」,學校也不開「輔導課」。因此,父母得負起責任為孩子們安排活動與去處。
芬蘭父母的教育觀念,也相當值得學習。
雖然他們從小就教孩子們讀書,但卻不把學業當成唯一。
在寒暑假裡,他們不送小孩去補習英文、數學,而是為孩子安排各種學習生活技能、戶外旅遊、或是游泳、滑雪、運動的夏令營等活動。
芬蘭家長在與學校的溝通中,也不只在意孩子們的成績。孩子在芬蘭受教育的華人鄭愛平在媒體上的文章提到,她的兒子班上曾有一名轉學生因為語言不通,學習緩慢,導致全班的進度也變慢。結果,在家長會上,所有的家長都沒有異議,沒有人要求那個轉學生轉班、也沒有人將自己的孩子轉走、或要求換老師。藉著這個例子,這些家長讓孩子們了解到,成績不是最重要的事,也鼓舞了所有孩子,在逆境時不要自我放棄,別人遭遇困難時,則要給他機會。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優越的家庭教育成果不是只存在父母有錢、或有閒的家庭。OECD報告的交叉分析顯示,芬蘭學生的成績差距與家長社經地位對成績的影響,在所有的國家中都是最低。
因為政府投入大量資源,幫助家長在家中為教育盡一份力。
政府聘父母當保姆
芬蘭政府願意花錢投資教育。在經濟不景氣時,政府反而增加教育、研發等經費,希望藉此投資未來,挽救經濟。
所以,小孩出生以後,就能領到兒童福利金、未成年生活補助等等福利。其中,有些部分還限定要用作文化、教育用途,政府把津貼轉入每個人的特定帳戶,這個帳戶的金融卡只能在與政府簽約的書店、美術館等教育文化單位才能消費。
芬蘭也有鼓勵家長照顧孩子的制度。例如,他們發給家長照顧兒童的津貼,彷彿父母都是政府聘用的保姆。母親的有薪產假長達四個月,父母也都能申請育嬰假長達半年,同時可領到六成的薪水。兒童三歲以前的無薪兒童照顧假則可長達三年,政府會發給兒童照顧津貼。
除了有形的金錢補貼,政府也提供種種服務。
例如,如果父母要上班,則有日間托育服務,政府會提供補助,讓大家沒有後顧之憂地拚經濟。
學童下課後,學校也有特別的地方讓他們寫作業或玩耍,而且還安排教師從旁協助、照顧,父母不用費心、花錢再安排安親班。
芬蘭家長還擁有許多社會資源,幫助他們教導孩子。
在許多關於芬蘭教育的研究報告中,都提到圖書館。芬蘭有一千多個圖書館,平均每兩百五十人就有一個圖書館,比例之高,堪稱世界之最。父母從小就能帶孩子們上圖書館,參加嬰兒、幼兒的故事時間,借書、讀書,讓他們養成閱讀的習慣。
為建構領先的社會而努力
芬蘭圖書館的服務也很周到。例如,偏遠的地區如果離圖書館較遠,有流動圖書館每週到農村的學校巡迴送書。
如果有借不到、找不到的書,圖書館也會從別的分館調來,滿足大家的求知欲。
芬蘭的博物館也值得一提。芬蘭境內的博物館超過三百個,內容五花八門,十八歲以下免費入場。另外,博物館也常為兒童、青少年舉辦種種活動、演講或課程,讓家長們樂於帶孩子去參加。
至於台灣家長們很擔心的,要不要從小學英文,芬蘭也有社會資源因應。
芬蘭的電視台大量播放外語教學節目,孩子們在家裡,也有機會接觸許多外文,學習英語。
這些成就都不是巧合。
從芬蘭的立國基礎──國家、家庭、信仰中,就能理解到芬蘭人對家庭的重視。
在一九九九年,政府在關於兒童教育、照顧的施政計劃中也強調,總體目標是要讓芬蘭成為連結知識與科技、專業、創新的社會。為了成為數位時代中的領先者,各部門應該合作支持、協助能負責的父母,給孩子們完善的成長環境。
由此看來,芬蘭的家庭教育,的確是打造世界第一競爭力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