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葛蘭汀,一位從自閉症世界另一端脫困而出的女子,透過《傾聽動物心語》一書,傳遞了動物如何思考與感覺的特異訊息。
天寶具備動物科學家的專業訓練,本身又患有自閉症,讓她在這個領域裡擁有與眾不同的視野與角度。站在自閉症與動物的十字路口,她為二者都提供了無可比擬的觀察與前無古人的創見。
有自閉症的人經常以動物的思考模式來思考──事實上,葛蘭汀與本書另一位作者強生,把自閉症視為動物通往人類這條路上的中點站,因此有自閉症的人也就成為翻譯「動物語言」的最佳人選。天寶是一位忠實的嚮導,帶領我們進入動物的世界,探索他們的疼痛、恐懼、侵略性格、愛情、友誼、溝通交流、學習,甚至還有動物天賦。動物不但比任何人設想的都還要聰明,有時候甚至是絕頂聰明。
《傾聽動物心語》一書擁有全面的視野,天寶窮三十年動物科學研究的經驗,再加上個人自閉症背景的敏銳觀察,見旁人所不能見。
作者簡介:
天寶.葛蘭汀(Temple Grandin)改寫了社會對於有自閉症的觀感,也讓世人對患有自閉症的人刮目相看。她發明了世界知名的「擁抱機器」,一種用來紓解她自身焦慮的加壓設施,開創壓力治療的先河,嘉惠全球的自閉症患者。她致力於解釋感官的敏感度與自閉症患者的思考模式,都俾益良多。不過葛蘭汀最為人所稱道的,還是她熱心倡導動物福利與效能,向世人解說動物如何思考;她不但革新了遷移動物的機械裝置,更身先士卒,大力提倡農牧場動物的生活品質改革與人道屠宰。事實上,她所設計的裝置處理了全美加地區一半的牛群。
葛蘭汀擁有伊利諾大學動物科學博士學位,目前是科羅拉多州立大學副教授;她出版過四本書:《圖像思考》、《星星的孩子》(Emergence: Labeled Autistic)、《基因學與家畜行為》(Genetics and the Behavior of Domestic Animals)以及《牲口管理與運輸》(Livestock Handling and Transport)。她還成立了「葛蘭汀畜牧系統公司」(Grandin Livestock Systems),跟全國各大速食廠商合作,如麥當勞、溫蒂漢堡、漢堡王等,共同監督全美各地動物處置設施的狀況。此外,她也巡迴各地演講,講題涵括動物科學與自閉症研究,堪稱數十萬有自閉兒的家庭與自閉症患者的角色模範。
凱瑟琳.強生博士(Catherine Johnson, PhD.)是專研大腦與神經精神科學的作家。她擔任全國自閉症研究聯盟(National Alliance for Autism Research)的理事長,時間長達七年;卸任後就開始與葛蘭汀合作撰寫《傾聽動物心語》。她曾經出版過三本書,其中包括跟約翰.雷提(John J. Ratey)合作的《人人有怪癖》(Shadow syndromes)。她育有三個男孩,其中兩個是自閉兒,目前跟丈夫與孩子一起居住在紐約州的艾文頓(Irvington, New York)。
譯者簡介:
經歷資深,翻譯力道準確而不失真。譯作眾多,包括《物競性擇:你可以從動物身上得到什麼樣的「性」啟示》、《性∕別Gender:多元時代的性別角力》、《游擊創意》、《四的法則》、《藝術與名人》、《虛擬銷售》、《夜訪西西里─黑手黨之秘密檔案》、《喂,有人在嗎?》、《和記憶拔河--成功奮戰老年癡呆症》、《財富開門:變窮?變富?七個關鍵思維》、《飛行小將:關乎勇氣的真實故事》等。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蟬聯紐約時報非文學類暢銷排行榜天寶.葛蘭汀的新作會讓熱愛動物和人類的讀者深深著迷,文字風格簡單迷人,到處都是新鮮有趣的奇聞軼事,但是在其中又傳達了聰慧的洞見,讓我們了解動物與自閉症患者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我自己是研究自閉症的神經科學家,對天寶.葛蘭汀本人的生平故事深感興趣,對於她能夠結合傳統學習理論,建立新的研究典範,更是振奮不已。-甘德絲.柏特博士(CandaceB.Pert,Ph.D.)《走出宮殿的女科學家》(MoleculesofEmotion)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這是一本從奇妙角度窺探動物心理,兼具理論與實用的書籍。作者以自身的經驗,敘述她與動物間的親密關係,並因此走出自閉症的束縛。她熱愛動物、研究動物,為了讓動物安詳地死去,甚至親自設計了整套屠宰設備。藉由這本書,她帶領我們看見動物的內心,動物的喜怒哀愁。不只有感性面,作者更以各種研究為根基,提出各種與動物相處的小撇步。讓你不再為家中不聽話的阿狗阿貓煩惱,不再發生寵物與主人立場顛倒的尷尬狀態。
得獎紀錄:蟬聯紐約時報非文學類暢銷排行榜天寶.葛蘭汀的新作會讓熱愛動物和人類的讀者深深著迷,文字風格簡單迷人,到處都是新鮮有趣的奇聞軼事,但是在其中又傳達了聰慧的洞見,讓我們了解動物與自閉症患者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我自己是研究自閉症的神經科學家,對天寶.葛蘭汀本人的生平故事深感興趣,對於她能夠結合傳統學習理論,建立新的研究典範,更是振奮不已。-甘德絲.柏特博士(CandaceB.Pert,Ph.D.)《走出宮殿的女科學家》(MoleculesofEmotion)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這是一本從奇妙角度窺探動物心理,兼具理論與實用的書籍...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我的故事
沒有自閉症的人總是問我:在我發現自己能夠理解動物想法的那一刻有什麼感覺。他們一定以為我是茅塞頓開,才會突然聽到動物的心聲。
其實不然。我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知道自己對動物的看法異於常人,也是到了四十多歲才終於知道自己有一大優勢,所以動物飼主才會請我替他們照料動物──因為我有自閉症。自閉症讓我無法適應學校與社會,但是應付動物卻易如反掌。
我從小就喜歡動物,但是並不知道自己跟動物的關係非比尋常,因為其他跟動物有關的問題就已經足以讓我百思不解;比方說,體型很小很小的狗為什麼不是貓呢?這可是我生命中面臨的一大危機。那時候我見過的狗都是大型狗,而且也都以體型大小來分門別類,後來有位鄰居帶了一隻臘腸狗,讓我想都想不透:「這怎麼會是狗呢?」我對著那隻臘腸狗研究了半天,想看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終於發現它的鼻子跟我的黃金獵犬一樣,於是我懂了:有狗鼻子的就是狗!
我在五歲時對於動物的專業知識就僅止於此。
到了高中時代,我開始愛上動物。母親把我送到寄宿學校就讀,這是一所專門為了有情緒困擾的天才兒童所設立的學校──在那個時代,不管什麼都叫做「情緒困擾」──當時我因為打架被學校退學,所以她必須找到一個可以安置我的地方;而我之所以跟人家打架,則是因為同學作弄我,罵我「低能」或者叫我「錄音機」。
他們叫我「錄音機」,是因為我在記憶中儲存了很多句子,然後每次跟人談話時會一再覆述;再加上我喜歡聊的話題只有少數幾個,因此重覆的效果就格外明顯。我特別喜歡跟人家講我去遊樂場玩歡樂滾筒的事,我會特地走到某個人的身邊說:「我到南塔斯科公園去玩歡樂滾筒,我真的很喜歡滾筒一轉起來,整個人貼在牆壁上的感覺。」接著我會問他們:「你喜不喜歡?」之類的話,他們會回答我:喜歡或是不喜歡;然後我會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又覆述一次,就像是腦子裡有個迴路,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繞圈子打轉,所以那些同學才會叫我「錄音機」。
遭人戲弄總是令人傷心,所以那些孩子一作弄我,我就生氣;一生氣,我就打人──這倒是不難。他們總是拿我尋開心,喜歡看我生氣時的反應。
到了新學校就沒有這種問題。學校裡有個馬廄,養了一些馬給孩子騎;但是如果我打人,老師就會罰我不准騎馬。罰了幾次之後,我就學乖了,只要有人欺負我,我就放聲大哭,如此一來,原有的暴戾之氣也就煙消雲散。直到現在,如果有人對我不好,我還是會哭。
至於那些戲弄人的孩子,卻始終不曾受罰。
在那所學校裡,還有一件趣事:校園裡的馬也有情緒困擾,那是因為校長為了省錢,總是撿便宜貨,買一些行為嚴重偏差、遭到淘汰的劣等馬匹;他們還是很漂亮,腿也長得很好,但是情緒上卻是一蹋糊塗。學校裡總共養了九匹馬,有兩匹根本不能騎,有一半的馬都有心理障礙。不過那時候我才十四歲,也完全不了解。
於是,一群有情緒困擾的青少年,就這樣跟一群有情緒障礙的馬,一起在寄宿學校裡生活。其中有一匹名叫「淑女」的馬,圍在柵欄裡騎起來都沒有問題,是匹好馬;但是只要一到跑馬場,就像發狂的野馬一樣,高舉前腿人立起來,不停地跳躍、奔騰,你得緊緊地抓著韁繩,否則他立刻就逃出馬場。
還有一匹馬叫做「美人」,也算是可以騎的馬,但是只要你坐上了馬鞍,他就有踢人和咬人的壞習慣,不時地會抬腿踢你的小腿或腳,再不然就是回過頭來,在你的膝蓋上咬一口,所以你得隨時提高警覺。每次騎上「美人」的時候,他都會又咬又踢,讓你腹背受敵。
不過跟「歌蒂」比起來,這還是小巫見大巫;只要有人試圖坐在「歌蒂」背上,她就人立騰躍,讓人根本無法駕御,能安穩地坐在馬鞍上就謝天謝地了。就算你真的有本事騎在馬背上,她也會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不到五分鐘就全身汗出如漿,汗水啪噠啪噠的滴在地上,這純粹是恐懼所致──她就是怕被人騎在背上。
話雖如此,「歌蒂」卻一匹很美的馬:淡褐色的皮膚,搭配金色的馬鬃與馬尾;體型像是阿拉伯馬,修長而精緻;行走時姿態優雅,完美無缺。你可以拉著她走路,可以替她盥洗梳毛,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不騎在她背上,她都馴良乖順,不會惹麻煩。任何一匹精神緊張的馬,顯然都會有這樣的問題,但是徵狀可能正好相反;我就看過一些馬匹,大家都說:「是啦,你可以騎,不會有問題;不過,除了騎在馬背上,其他什麼都不能做噢!」這種馬不在乎有人騎在他背上,但是對於站在身旁的人卻很不客氣。
學校裡的馬都曾經遭到虐待。像「歌蒂」原來的女主人,就用一種很尖銳的馬銜勒在他嘴裡,而且都還用力、很粗暴地拉扯韁繩,導致「歌蒂」的舌頭整個扭曲變型;「美人」則曾經整天整夜地關在農舍馬廄裡,不見天日。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些飽受凌虐的馬匹,精神狀態確實是亂七八糟。
可是那時候我還只是個小女孩,完全不了解這些事情。當然,我在學校裡從來不會欺負這些馬(其他孩子有時候會),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聽得懂馬語,能夠跟馬匹交談的自閉神童;我只是喜歡馬而已。
我深深地迷上了這些馬,因此幾乎所有的閒暇時間都在農舍裡工作,努力地打掃馬廄,讓他們有乾淨的居住環境,也盡心地替他們清理梳毛。在我高中生涯中,最值得紀念的一天,就是母親替我買了一套英國的馬勒和馬鞍,十分精美;這是我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不但因為這是屬於我專用的馬具,而且也因為學校裡的馬具實在又舊又爛。我們在學校裡用的是麥克里蘭型的舊式馬鞍,天可憐見,這可是南北戰爭時騎兵所使用的型式;這些馬具的歷史至少可以追溯到二次大戰期間,那時候陸軍還有騎兵隊。麥克里蘭型的馬具在正中間有個孔,可以降低馬背的負擔,對馬匹來說是很好的設計,但是對騎士而言卻苦不堪言。我以為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更不舒適的馬鞍了;不過後來聽說阿富汗北方聯邦(Northern Alliance)的士兵使用木製的馬鞍,聽起來似乎更糟糕。
啊,我真的太喜歡那付新的馬具了,甚至不肯放在工具間,每天晚上都帶回宿舍陪我一起睡覺;甚至還到馬具專賣店購買肥皂和保養皮革的滋潤劑,花很多時間清洗、擦拭、打光。
儘管我在學校裡跟馬匹共度許多快樂時光,但是高中生涯對我來說,仍然是一段艱難的歲月。我在青少年時期開始受到焦慮症所苦,病情發作時就像潮水一樣將我徹底淹沒,這種情況並沒有隨時間好轉,例如日後我在論文口試時,就感受到同樣嚴重的焦慮,只不過在高中時代是日夜不停的煎熬;事實上,並沒有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值得讓我焦慮,我想可能是我的自閉症基因莫名其妙地換成了高速檔吧。自閉症跟強迫官能症有許多雷同之處,而後者在《精神疾病診斷統計手冊》(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中,則被列為焦慮症的一種。
後來是動物拯救了我。有一年夏天,我到阿姨家作客,她在亞歷桑納州經營觀光農場。我在隔壁的農場上,看到一群牛被趕進「牢靠架」(squeeze chute)──這是獸醫用來固定牛隻的工具,把他們塞進一個狹小空間,讓他們動彈不得以便打針──「牢靠架」看起來像是一個用金屬欄杆在底部焊接而成的大型V字結構,牛隻被趕進去之後,就把空氣壓縮機放在V字型的底部,固定牛的身體;牧場工人則可以從欄杆縫隙伸手進去,也有很大的空間來操作皮下注射器。如果你想看看「牢靠架」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可以在網路上找到「牢靠架」的照片。
我一看到這個東西,就立刻叫阿姨停車,讓我下車去看個仔細。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些體積龐大的動物困在這個擠壓他們身體的機器裡。或許你會認為,當這個巨大的金屬結構突然把牛的身體夾起來,他們一定感到驚慌害怕;其實正好相反,他們都非常鎮靜。然而再仔細想想,似乎也不無道理,因為深層壓力對每個人來說幾乎都有鎮定情緒的功效,按摩讓人覺得舒服也正是這個原因,那就是一種深層的壓力。或許「牢靠架」讓牛有一種回到襁褓時代或是像潛水人員潛入深海中的舒適感,他們喜歡這種感覺。
看到這群牛鎮定下來,我知道自己也需要一個「牢靠架」。那年秋天回到學校之後,高中老師幫我做了一個「牢靠架」,大小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四肢著地的體型。我自己買了一個空氣壓縮器,使用三夾板取代金屬桿來製作V字型結構,效果絕佳;只要把自己放進這個壓縮機器裡,情緒就鎮靜許多。直到現在,我都還在用。
多虧了這個「牢靠架」和馬匹,讓我度過青少年時期。動物成了激勵我的原動力,除了唸書和上課時間之外,我在清醒的每一分鐘幾乎都跟這些馬在一起,有一次甚至還騎著「淑女」參加表演。現在看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竟然有學校養了一批情緒不穩的危險馬匹,還讓未成年的學生騎在馬背上;這年頭連上體育課都不能打躲避球,因為可能會有人受傷。不過那個時代就是如此,有很多人在學校裡被咬、被踩或是從馬背上摔下來,但是並沒有人受重傷──至少我還在學的時候沒有看到──所以這個方法才行得通。
我希望現在有更多的孩子能夠有機會騎馬,因為人類跟動物本來就應該生活在一起;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一起進化,也曾經是工作夥伴,如今除了貓狗等寵物之外,人類卻拒動物於千里之外。
馬匹對青少年來說好處更多。我有個心理醫生住在麻州,他有很多病患都是青少年;他認為騎馬的病患會有更好的治療效果。他說,如果兩個孩子有同樣的問題,而且病情一樣嚴重,但是其中一個經常騎馬而另外一個卻完全不騎,那麼騎馬的那一個復原的情況會比沒有騎馬的好。別的不說,馬匹本身就是一種責任,因此照顧馬匹的孩子人格發展多半比較健全;此外,騎馬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容易──不只是一個人坐在馬鞍上,扯著韁繩,告訴馬該做什麼而已──真正的騎馬更像是跳國際標準舞或是雙人花式滑冰,講究的是兩人之間的默契與關係。
我還記得坐在馬背上往下看,確認馬匹的方向正確。馬匹在跑馬場上快步行走時,騎士則必須協助馬匹讓一隻前腿跨得比另外一隻遠;如果騎士身體傾斜的角度正確,就能正確地引導馬匹。我的平衡感不好,所以不管多麼努力,始終不會滑雪──雖然我後來還是學會了高級的全制動技巧──然而我在馬背上卻能夠自然地跟馬的身體同步律動,引導他們走向正確的方向。
騎馬是我生命中的一大樂趣。我始終記得有時候騎著馬在草原上奔馳,那是一種令人悸動的經驗;當然,一直快跑對馬匹來說並不好,不過我們只是偶一為之,讓我享受速度的快感。有時候,我們在小徑上,沿路一陣狂奔。我記得那種感覺:路樹向後急速退卻,到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過了一陣子,騎馬就成了一種本能直覺:人馬合而為一。不過這種關係並不是單向的由人類來指揮馬匹,馬匹對騎士也有極敏銳的感應,甚至不必任何口令,就能主動回應騎士的需求。學校裡或是馬場上讓初學者學騎馬的馬匹,甚至在感覺到背上騎士快要失去平衡時,就會自動停下腳步,這也是學騎馬跟學騎腳踏車完全不同之處:馬匹可以保護騎士免於受傷。
青少年可以從馬匹身上獲得愛,也可以學習團隊合作,凡此種種都讓他們受益良多。多年來,大家都說行為乖僻的孩子應該送到管訓學校或是軍隊裡學習紀律;這種作法多半有效,因為這些地方都有嚴明的結構,但是如果軍事院校裡有養馬,效果就會更好了。
第一章 我的故事沒有自閉症的人總是問我:在我發現自己能夠理解動物想法的那一刻有什麼感覺。他們一定以為我是茅塞頓開,才會突然聽到動物的心聲。其實不然。我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知道自己對動物的看法異於常人,也是到了四十多歲才終於知道自己有一大優勢,所以動物飼主才會請我替他們照料動物──因為我有自閉症。自閉症讓我無法適應學校與社會,但是應付動物卻易如反掌。我從小就喜歡動物,但是並不知道自己跟動物的關係非比尋常,因為其他跟動物有關的問題就已經足以讓我百思不解;比方說,體型很小很小的狗為什麼不是貓呢?這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