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相連：縈繞虛實的牽絆

序章：虛擬與真實



「為甚麼以前我一點都察覺不到呢？這個世界，其實並沒我想像中的壞……」

虛擬的遊戲世界內，眼前的景物彷彿罩上了重重陰霾。

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以歐洲中世紀建築風格建立的城鎮，是整個遊戲版圖的中心，收集情報、承接重要任務或搜集稀有物資，主要都在這個中央城鎮內進行。城鎮邊緣的森林前地是通往各個戰場關卡的快捷通道，因此是所有冒險團隊出發闖關的常用集合點，也是結交新夥伴的好地方。玩家亦可以自行組織公會招收同伴，一同組隊出征參與任務。還有聚集遊戲玩家聯誼的個人城堡，方便沒有足夠時間闖關的玩家閒聊或交易物資。

雖然只是個虛擬的遊戲世界，但對於夏暖來說，這個世界實在為她帶來太多太寶貴的回憶。

回憶起大家同心一氣的意志，感受到彼此建立的緊密羈絆。

【風鈴：唯缺，後援就交給妳了！】

在遊戲世界內，向她發出文字信息的是一同組隊的玩家「風鈴」，角色職業是「魔法師」。

「唯缺」是夏暖的遊戲角色名字，職業是「牧師」。

【唯缺：我會盡力的。】這次承接的任務以她們角色的等級來說，敢情是越級挑戰，預料會是一場苦戰。

【紫千：放心，我相信唯缺妳一定能做得到的。】回應的是對夏暖毫無情由地表示信任的「紫千」，角色職業是「劍客」。

在遊戲中承接任務闖關，隊員需要齊心協力在指定時間內完成任務。最常見的任務是擊敗守關頭目，偶然還要滿足其他特定條件。任務標示了建議的角色等級水平供玩家參考決定是否闖關，以夏暖一行人目前出戰的關卡，明顯不是他們這個等級足以應付。出色的玩家固然可以憑藉技術稍微彌補等級差異，但夏暖心知自己不是這塊料。始作俑者是紫千這個不把成敗得失放在眼內的樂天派，而夏暖最信任的風鈴又一貫隨和地一口答應，害她想要拒絕也開不了口。

既安之則安之，反正只不過是網上遊戲，就算落敗了損失的亦只不過是時間。

闖關過程中，身為牧師的夏暖主要職責是向隊員補充血量和魔力值，觀察戰鬥局勢發展和敵人分佈，讓主力進攻的隊員免除後顧之憂。大部分遊戲玩家都偏愛使用劍客或騎士一類的攻擊型角色，一路衝鋒陷陣殺敵才刺激，而牧師則是毫不起眼的支援角色，選用的玩家較少。

夏暖是個例外，她內心認為牧師的角色暗合她的個性。就算在現實世界中，她也常自嘲自己只是群體中一個不起眼的配角。

遊戲玩家的組隊原則簡單來說就是互補不足，除了劍客、魔法師這類攻擊主力，亦必須具有像牧師這類的支援角色。尤其是面對強大的敵人時，團隊任務往往是持久戰，假如缺了牧師從後支援，攻擊主力很快便會敗亡。牧師特點雖然是攻守皆弱，但一旦身亡，幾乎會禍連團隊落敗。

通關過程中，夏暖一直守在團隊後方，適時為前方的同伴補充血量，順道斬殺一些等級低的小嘍囉。始終自己的角色攻擊力不高，與等級高的怪物對敵形同自滅。

【風鈴：頭目就在眼前了，大家小心！】

風鈴提醒眾人。

夏暖先替所有隊員補充血量和魔力值至滿點，而在開戰後只要安守本分，留在戰線後方支援受創的隊員就行了。

可是，戰況確是比想像中還要嚴峻。

守關頭目不止攻擊力強，攻擊範圍亦廣，每次放招往往能讓多名隊員受害，讓負責療傷的夏暖忙得不可開交。

「大家儘可能分散，避免受廣範圍攻擊波及！」紫千高聲提醒眾人。

正式戰鬥開始之後，玩家通常沒有餘裕分神輸入文字信息，所以會使用團隊共通的語音頻道直接對話。

「不行，頭目懂得自行療傷，分散攻擊只會沒完沒了！」擔任隊長的玩家Caloid則嚷。

待在後方的夏暖早就留意到了，頭目在一連串攻擊過後，偶然會迅速逃逸到戰區角落，進入靜止狀態並回復血量。靜止時間愈長，回復血量亦愈多。劍客等攻擊型角色行走速度稍遜，待趕至頭目位置繼續攻擊時，頭目已有足夠時間歇息。

雙方攻守交錯，漸漸陷入膠著。

【風鈴：唯缺，留神後方！】

風鈴過去從來不用語音通訊，就算是對敵中也只會使用文字信息。

碰巧頭目正高速掠過自己的角色，還幸沒有對她展開攻擊，否則牧師捱上一記必定身亡。

由於自己本來就身處戰線後方，而頭目剛好逃跑至的戰區角落，正與自己距離不遠。

如果是一般情況，夏暖一定會立即操作角色遠離頭目，避免受攻擊波及。保命是牧師角色的本能，除了保護同伴之外，也包括自己。

過去夏暖玩遊戲時一向很沉默，就算開啟了語音通訊也很少發言。但當下夏暖忽地冒起一個念頭，急不及待的嚷：「風鈴、紫千，趕快過來！」

紫千隨即嚷：「甚麼事？」

【風鈴：妳想做甚麼？】

夏暖已沒空回應提問，靈巧地操控角色，殺至頭目跟前。

只要有玩家對頭目作出攻擊，頭目便無法靜止回復血量。憑牧師的角色速度，與頭目與自己相距的距離，夏暖判斷自己趕得及。

以卵擊石的攻擊。

頭目一旦受襲便會停止回復血量，重新回到攻擊狀態。

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在待在眼前的弱小牧師。

夏暖沒有逃。

無謂浪費時間逃避，因為她判斷以頭目的攻擊範圍和速度，就算想逃也是徒然。夏暖選擇把握最後一秒時間，回頭替正趕來的隊友注滿血量和魔力值。

在自己的角色血量降至零的一刻，其他隊友亦已趕至，對頭目展開新一輪攻擊。

去吧！夏暖內心默默唸。

結果正如夏暖所料，頭目失卻今次靜止回復血量的機會，撐不過隊友一連串的攻擊被消滅。

任務完成。

中途身亡脫隊的夏暖沒法分到頭目被滅後掉下的寶物，雖然這種事她不太在意就是了。

闖關結束後，風鈴卻傳來責難一樣的信息。

【風鈴：唯缺，妳怎麼可以作出這種無謀的舉動呢？】

【唯缺：最後你們打贏了啊，那就行了啦。】

夏暖解釋。

紫千看來有點生氣，續用語音通訊吼：「讓同伴當擋箭牌喪命而取得勝利有甚麼意義啊！妳根本就是笨蛋吧！」

另一個隊員sing129則笑說：「還真是孤注一擲呢，如果打不贏我們就肯定全滅了。」

如果這一波攻擊無法取勝，缺了牧師的團隊在失卻後援的情況亦難逃敗退命運。

【唯缺：對啊，所以你應該讚賞我的膽色才對。】

「妳只是走運吧？就算是遊戲妳也不應該有這種置自身不顧的想法！」紫千固執的說。

【風鈴：好了好了，事情反正已過去了。】

風鈴為他們打圓場。

「風鈴妳也該唸唸她，總是不懂愛惜自己怎麼行呢？」紫千顯然還是很介懷。

【唯缺：遊戲角色就算死了也可以原地復活嘛。】

「一直抱著這樣的思考習慣，叫人怎樣不操心。」

【唯缺：有甚麼好操心的。】

夏暖沒勁地回應。

【風鈴：紫千雖然是囉嗦，但也是出於關心。】

風鈴則總是替紫千說好話。

我當然知道紫千很關心我，只不過有時略嫌嘮叨而已。而且，我也只不過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看上去是衝動無謀，但我確有自己的考慮和判斷才作出這樣的決定。

夏暖這樣想，並無回應兩人的對話。

風鈴又發來信息。

【風鈴：總之妳要記著，我們都很愛惜妳，亦希望妳能像我們一樣愛惜妳自己。】

在夏暖的回憶中，滿滿都是風鈴貼心又溫暖的叮囑。

夏暖曾經以為，只要有風鈴和紫千兩人一直陪伴自己，便能擺脫過去的束縛，勇敢踏出新的腳步。

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沒法撫平的傷口，不論過了多久，一旦觸碰還是會淌血。

為甚麼自己偏會回想起這件事呢？按理自己與紫千、與風鈴，還有「虛擬相連」，該還有更多更深刻的回憶才對。

不過，這一切大概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些曾經熟悉無比的風景，如今正隨著那重逐漸蔓延的漆黑蓋掩。

就連記憶也像沙上刻字般正一點一點地隨風消逝。

思緒漸漸變得迷糊。

好無聊，好想睡，好想拋低一切煩惱的苦痛的，就這樣消失掉。

這個，難道就是過去一直所聽說的―「那個狀態」？

自己也會變成那樣吧？困在這個虛擬的遊戲世界內，殘留單薄的記憶，半生不死地苟活，最終慢慢消逝，被世界遺忘。

「暖……」

儘管眼前空無一物，但那柔和輕軟的聲音還是有如穿透黑暗的光線般傳到她耳邊，彷彿在向她耳畔輕語。

「妳不也察覺到世界還有很多美好和值得懷緬的地方嗎？只要妳願意相信，這世界便會漸漸變得有趣的了。」

是風鈴在叫喚自己。

並不是過往遊戲中的信息欄所顯示的文字信息，而是一把實實在在的聲音。這一定是幻覺―夏暖從沒聽過風鈴真正的聲音，只是當下這一刻聽見了便斷定是她，大概是腦海自行於記憶湊合他人的聲音而成。

那是一把和自己有點相似的聲音，只是更溫柔，語氣卻更堅定。

「唯缺，」又有另一把聲音在喊她。「不論是在虛擬世界，還是在我們身處的現實，妳的快樂與失落，都至少還有我―紫千，一直在守護妳。」

風鈴、紫千……

這一段日子以來，就是這兩人一直支持、鼓勵著自己。

在這時候能聽見兩人的聲音，肯定是自己的幻覺，那不過是心底泛起的記憶把從前曾聽過的話在腦海中重播罷了。在夏暖悲苦傷痛失意落寞的時候，兩人就像救生索一般，把她從懸崖谷底拯救出來。他們的心聲，確實在自己心中存在著。

只要想起兩人對自己的好，夏暖內心總是洋溢著難以言喻的暖意。身邊還有人對自己這麼好，自己應該是很幸福的，對吧？假如自己還是如此不中用，只懂自怨自艾，不振作起來的話，不就太對不起兩人的恩情嗎？

是啊，是這樣啊……

換了是一般的勵志故事的話，百分之一百是這樣的劇情發展。

風鈴，對不起。

紫千，對不起。

我，夏暖還是不配當上這種賺人熱淚的故事主角。

愈是接受你們的好意，我便愈覺虧欠你們太多。

無法償還，也無從報答。

每一次想要發憤圖強，最終也是徒勞無功。

想要改變，卻無力改變。

每一次對自己的承諾，只隨分秒時日隕落。

你們愈是安慰我、愈是鼓勵我，在我看來只是不斷地不斷地重複訴說我的失敗。

但你們還是沒有放棄，還是一如既往地待我好。

讓我無時無刻都覺幸福。

卻讓我無時無刻都在愧疚。

溫柔和善意去到極限，只會演化成傷害。

預支了太多不應該屬於自己的幸福，這種美夢終有天會爆破的。

我還是不配獲得幸福才對。

這才是真正屬於我的真實。

真實的我就是這樣。

壞掉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我。

只是我一直不願意承認，一直把責任推搪給這個世界而已。

「虛擬相連」。

這真是個好名字。

全然放棄世界的我，選擇逃避到虛擬的遊戲世界，甘願與之相連，實在是再匹配不過的事。

閉上眼睛，放空意識，與這一片虛擬，相連起來。

「暖！」

有人高喊著我的名字。

是很實在的叫喊，就像有人於耳際高聲呼喚我一樣。

夠了，還沒放棄嗎……你們究竟固執到甚麼的一個地步？難道我放棄自己的事也會妨礙到你們嗎？我就是這樣無可救藥的了，你們再心痛也好再努力也好，是改變不了就是改變不了，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就是不論你付出多少代價費盡幾多心思也無法取得成果的。

不需要強求，也不必妄想拯救我。

「不對啊，暖。」

語調柔弱，態度卻全盤否定的不容反駁，那把熟悉的低沉聲音像是讀懂夏暖內心的不滿般說。

「我們從來沒有要改變暖的想法。」

除了那人，背後好像還有更多更多的人。

「沒錯，妳就是妳，暖根本毋須改變！」

「我們認識的暖，本來就是這樣的。」

「暖就只管維持現狀就好了。」

還有那觸感，那掌心的溫暖，夏暖知道這並不是幻覺。

那人就像昔日那樣，輕輕撫著她的髮際，在她耳邊喁喁輕語。

「世界還沒有放棄妳，妳也不見得要這麼早放棄這個世界。與虛擬相連，並不是妳真心的願望……」那無可否定的口吻，宛如穿透她內心的一絲光線。「妳真正渴望相連的，是妳處身的現實世界，不是嗎？」

序章：虛擬與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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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推薦】

我說，我們這代人與上一輩人最大的不同，在於我們很多人會有兩重的人生。古人我想到只有包公「日審陽；夜判陰」，也就是日間他在衙門審案，晚上到地府當判官，但嚴格來說他都在做同一工作。

我們卻不同。日間我們可能是學生、工人，是個孩子或媽媽，是個丈夫或老闆，但在其他的時間我們在網絡世界有著另一個身分，有另一堆的社交生活，過著截然不同的人生。在網絡世界裏，我們可能是中世紀的劍士，也可能是擁有高科技武器的特種軍人，甚或是江湖裏的修仙奇俠……

沒經歷過這種「雙重人生」的上一代，很容易覺得這是偽命題。他們會說，從來只有一重人生，網絡世界的人生是依附著現實的人生而存在。試問沒有了打工的自己，哪裏還有虛擬世界的自己？從物質的觀點來看，的確如此。

但是這又涉及到另一個問題，也就是生命的主次之分。我們其實也可以反過來問一個有「雙重人生」的人：假如讓你可以抹掉自己的人生一部分，你會想抹掉打工的自己？還是抹掉網絡上的自己？又或者我換另一個問法：你覺得工作和線上遊戲，哪個更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生命？

沒錯，其實這也是個偽命題。因為如果你是個覺得留連網絡世界是浪費生命的現實主義者，你應該一早就終止了這一部分的生活。於是我們發現了一件事，就是我們為甚麼會發展自己的第二人生？很大程度因為我們對於上天給予我們的第一人生並不滿意。不滿意的原因可以有很多，例如我聽過其中一個是現實生活裏努力並不保證有回報，但在虛擬世界雖然回報不一定成正比，但努力去練，上流階梯分明，投入去練功打怪的時間總不會完全無回報。總之，因為種種原因，有些人開始覺得自己的第二重人生比起現實更吸引、更真實和更重要。現實的打工反而是為了成就第二人生而存在。

《虛擬相連》探討的正是這個主題。故事裏提到「相連人」這個概念，就是講述當一個人對自己第一人生沒有依戀時，他就會變成活在網絡世界，肉身則呈假死狀態。意識被困在遊戲世界無法逃出這概念在《刀劍神域》也曾出現，但千藤紫的《虛擬相連》並沒把重點放在虛擬世界，而是在現實中人與人的關係。小說裏對遊戲世界的著墨較少，大部分時間都是關於日常人際關係會遇到的問題，以及描述一眾角色的內心世界。因為這個故事是關於一個高敏感度的內向者怎樣與人建立關係。

與千藤紫其他的故事一樣，這個故事裏面亦有很多的「謎」。其中包括到底網上遊戲的每個人，是在主角身邊現實世界中的哪些人？為甚麼他們會對主角有某些反應？主角為甚麼會有這種性格和心態？她之前經歷過甚麼事情？這些都有待你去發掘。

誠意推薦，給認為世界充滿挫折，沒有事物值得依戀，但其實又心有不甘，不想放棄自己的你閱讀。

──葉思定（第一屆「明日獵星」輕小說大賞得主，著有《我的門派哪有這麼搞笑？》）

人生的成長，往往獲得某些元素，亦會拋棄某些元素。如果不能與他人正常相處，學會順應場合，不善交際應酬，那末根本就無法適應在社會中生存。

千藤紫老師在本作中，用一款名為「虛擬相連」的遊戲，連繫起現實中一對同班的男女主角。世事總是玄妙無窮，那怕是現實中碰面的同班學生，卻互不認識；反而玩家者眾的線上遊戲，偏生遭逢偶遇。諸如此類的例子，往往有不少人找到實際中相近的經驗，屢見不鮮。

然而無論是線上抑或是線下，只要有人聚在一起，自然形成社會，同樣有各種章法規則，還是無法逃避「人」的問題。如果無法與人建立聯繫，那末在虛擬的遊戲世界中，亦不能活得愉快。逃避也是辦法，但問題依然存在。故事中相連人的悲劇，正正是誕生自天地無處容身的彷徨情感。

試問人生有幾多度青春？青春如果可以衡量，它的成本一定很高。只有一次，供不起我們任性。所以每個人都想享受那短暫的盛宴，總會讓年華沉醉於浪漫中。如果有憾，那麼就想辦法彌補，勇敢跨出去，別留下遺憾。

莊周曉夢迷蝴蝶　粉翅依風睹聖人

借問誰家今作主　疏帘捲起自更新

閱畢本作之後，於餘味後再三細嚼，能夠身體力行，從今天起作出改變，亦算是成就一項奇蹟。

──有馬二(推理小說作家，著有《溯迴之魔女》)

有些故事夠響亮，適合跟剛認識的朋友打開話夾子；有些故事格調高，適合在浪漫的咖啡店，配著提神的苦澀品味；也有些更私密的故事，只適合一個人在獨居的出租公寓裏，邊聽曲單裏的老歌邊讀著傻笑。

我想，這就是一本勾動許多「第一次」的故事。會讓人想起第一次苦思了一個性格網名，第一次跟網友筆戰，第一次煩惱著要不要網聚等等，或青澀，或悶騷，種種回憶的故事。

主角很彆扭。就像當年玩《RO仙境傳說》在網咖看到隔壁大叔玩著滿身神裝女祭司邊打「老公」，然後看看自己，一個人刷哥布林卡片的虛空酸澀感。多年後回頭看，不懂自己當年在固執甚麼，也早忘了自己當年在酸澀甚麼。

直到讀起這本小說，才恍惚想起來，好像當年也有過類似一回事。

──筆尖的軌跡（曾獲「角川華文輕小說大賞」和「尖端原創小說大賞」，著有《隨憶鑒古堂》、《魔王的生命是用來消耗勇者的存檔次數嗎？》、《忘卻的愛麗絲》。）

「鍵盤輕小說研究社」成員推薦

記得是在二○一三年的秋末，幾位對業界一無所知的年輕人靠著熱血和理想、用免費的系統成立了華文小說創作論壇、彼此交換作品心得。隨著人數增長，論壇漸漸有了可觀的流量，甚至能夠配合徵稿賽事舉行匿名互評活動……感謝老師長期以來不遺餘力的協助，讓我隨著現實逐漸冷卻的熱血再次沸騰了起來。（Caloid Chang）

真的很替老師感到開心，老師對小說的點評總是很認真細心，這性格也體現在了他的文章上，雖然我已經轉換了人生的跑道，但聽到曾在寫作上互相交流的朋友迎來出版的一天，感覺就像自己的事一樣開心。（sing129）

緣分真是不可思議，不論是老師的小說或我所經營的studio e’kis，很高興我們都能以不同的方式創作著。本次作品也一樣充滿驚喜，老師多變的寫作風格實在令人欽佩，也很榮幸有這機會讓我正式恭喜您出版順利。（Yui）

網路遊戲是現代小孩子的新天地，也是度過另一種青春期的地方。有人說在虛擬的世界中，人才能變得真實，有別於現實世界，在這裏能做到做不到的事情，能說出不能對熟人說的事情。對某些人來說，遊戲是他們的避風港，對素未謀面的人，他們能說能笑，但在家人跟朋友面前，卻相當諷刺。本書正是在虛擬與現實中穿梭，來找回屬於自己的羈絆。最後，恭喜作者出書。（aaac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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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經歷過這種「雙重人生」的上一代，很容易覺得這是偽命題。...

【角色介紹】
【名家推薦】
序章：虛擬與真實
第一章：信任與懷疑
第二章：喜歡與討厭
第三章：珍惜與捨棄
第四章：離別與再見
第五章：唯一與缺少
終章：真實與虛擬
轉章：結束與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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