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書房內明修棧道 臥榻上暗度陳倉
蕩情年少似揚花,著處留戀故樁盡,妖嬈風騷賣遍蝴蝶。枕前顛倒夢杜鵑,被底溫柔天嘗滋昧,夜夜做新人心所願。
前三三三不厭,暮四四四欣羡,猛撞著魔頭風流過。犯正人棄擲羞,爲伍流落窮途,受苦難問世上,如今作嫩郎蕩可踐。
──〈右調西江紅〉
天上恩情其下不及,情之所鍾正在我輩。我輩而無情,情斯頓矣。益有情則可以爲善,無情則可以爲不善,降而爲蕩情,則可以爲善,可以爲不善矣。世無情吾欲其有情,世溺情吾更可處其蕩情,情至於斯害世矣,屬於情並害情矣。情既受害始,也世受其愚終。焉身任其咎試看,從來水性揚花,朝三暮四。有一終令善者否。
雖然舉世人如斯,吾亦安能權責。試舉一人以爲榜樣,令千萬人觀之,觸目而寒心。悔過而改過亦矣。宜尼不刪鄭衛意 也。須要著官會看。
話說蘇州虎丘有一少年,姓孫名義字宜之,姿容雅淡,清芬逼人,體態嫵媚,玉琢情情,旋飄灑落,風緻飄然。丰韻輕盈。年方十二歲,便喜結交朋友。
一班學生從沈先生讀書,內一學生年長十八歲,姓李名尊賢,專一好拐小官 。撞著 小孫又極好人弄。一日,先生不在家,大家學生打伴耍子,猜枚 打牌,頑了一會,李尊賢看得孫小官中意,便道:「我們如今猜個狀元拳,聽狀元發放 ,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然違規,違規罰勝方抵抗 搗屁眼三下。」大家道:「便是這個的。」
一齊賭,卻是小孫做了狀元,李尊賢卻輸了,小孫罰他放散頭髮,挽五個丫髻奉酒,又叫他妝 女人唱曲。弄得李尊賢完了,再猜,卻是李尊賢做了狀元。小孫卻輸了。李尊賢道:「我也不罰你跪,也不罰你放散頭髮,我只要你妝做娼婦行徑,陪我吃酒,親嘴呷舌。」小孫一一如此。
再猜。李尊賢道:「如今狀元便頂屁股的。」小孫說使得。有的道:「若不肯的怎麼辦了。」李尊賢道:「不肯的罰他吮尿。」大家笑道:「便是如此,便是如此。」
這次又是李尊賢做了狀元,卻好小孫是榜眼。李尊賢道:「我等替榜眼會了同年著,叫小孫脫褲子如此。」小孫面有難色。
李道:「有言在先,不則吮尿。」露出大屌有六七寸長,一握大小,小孫拿了道:「此物大,弄了要疼。」李道:「小屌頂來不爽利,大屌一頂得屁眼內又癢又脹又酸又麻,抽一抽爽利一爽利,快活得沒法理。」
小孫道:「臭油嘴,你道我不曉得,我前日看見一個小唱替別人頂屁股,日內哼哼嘖嘖,就像有趣一般,我心中也要試發一試發,卻好有新眷到我家來,留他和我睡,我要試發此道:「摸他,他到也在行,便我摸你你摸我,你挖我屁眼,我撬你屁眼,我小屌不硬,他大我兩歲,屌也大些,卻還沒有你的一半,被他按住一頓頂,只得一味疼楚,有甚趣,所以我這段心也放下了,你今日又來嚼舌,我不聽你的。」李尊賢道:「你那令親只有十二歲,陽氣未足,不能奈久,所以沒趣,撞我這張硬屌包管弄得你淫水直流,快活要死,還不肯放我哩。」小孫道:「一法說得這樣妙,我就把與你,弄得我不快活,再也你說話。」李尊賢道:「若弄不得你快活,聽你怎麼罰便是。」小孫道:「如此聽你擺佈便是。」李尊賢將小孫放在春凳上,扯去褲子,面朝春凳,屁股朝天,唾一口殘唾,如小孫屁股上一抹。小孫道聲:「怕人!」
李已到屁門。大屌眼小,甚是枯澀,多方攻擊。不能入內。小孫道:「疼得緊,不弄罷。」李道:「好味在後,我怕你疼,不敢急進,所以耽擱工夫了,若是動蠻,快活多了。」小孫道:「左右是疼,索性進來罷。」李道:「如此你將雙手扳住屁股,象努屎的一般,著力一掙,我便進來也。」自己屌上又搽了唾沫,將插進小孫屁股裏,舉屌當門叫聲狠努,孫著力一掙,李乘勢就進。小孫把腳一縮,叫聲慢些,已過去了一半。小孫道:「怕人,裏面脹得緊。」李又是一挺,已到根,遂大抽大弄。
小孫不勝排閣奪壁 之苦,李緊抽慢弄,愈進愈急,久之覺屁眼內滋潤清溜,進出如意,浸浸然有水從中來,只覺麻癢有趣,不禁臀爲聲而腰爲顛,身爲亂扭,而腳爲湊,又久之息微口呻,氣喘吁吁,神魂飄蕩,樂而忘身。李尊賢知其得趣,著力狠抽,小孫已入趣鄉,叫:「親哥哥,真有趣」,舉身掀騰,亂矗 上來,掉轉頭來與李接唇呷舌。
正是情濃之際,聞先生扣門聲不絕,不及成歡,整衣而起。先生查書備課,一番放學。
小孫回家,十分不快,罵道:「老不死,老殺才,劈風情的死賤坯,早不來遲不來,剛剛正在美滿凍處,摸將來,弄得我丟又丟不下,放又放不開。鼻頭上蜜糖,吃不到。」坐在書房內,飯也不吃,咬牙切齒,恨恨不平。
忽小廝書僮來叫吃飯,小孫看了書僮倒也乾淨,梳光頭,洗白臉,也還不是醜驢一個。想到,把他來泄火,也強似自己挖撬。便道:「今夜拿鋪蓋到房裏與我做伴,我心上不爽利,不吃晚飯了。」
書僮報知主母,母自往問病,小孫道:「沒有什麼病。只是神思昏倦。要睡,恐怕醒來要菜吃,書僮在這裏打鋪問候便是。」其母道:「不打緊,便在書房住。若真不耐煩到裏邊睡,我好照顧你。」小孫道:「沒甚大要不得的,困 一困覺便好。你們不要吵我,我要安靜些。」其母分付 書僮,好此伏事 六叔 ,遂過去了。
書僮點燈鋪床促小孫入睡,小孫道:「我還略坐坐,你先睡。書僮道:「我伺候六叔困。」小孫道:「你今年幾歲了。」書僮說十七歲了。小孫道:「也曉得要老婆麼。」書僮道「六叔又來了,老婆哪個不要。哪里來。」小孫道:「你替旺兒兩個頂屁股。有這事麼。」書僮道:「六叔睡罷。」小孫道:「人對我說,你我打帳 要對老爹說,每人打你三十棍,想來不知道這事有沒有,我問旺兒,旺兒一口招了,再四求我,我看他老實上饒了他,不說,你到我跟前到這樣作怪,我明日對老爹說了,打在你身上,看認不認。」
書僮急了道:「六叔休發怒,這事是有的。」小孫道:「他說是你弄他的。」書僮道:「六叔不要聽他,他比我年紀大了二歲,我又標致似他,難道他不來騙我,我倒去騙他。」小孫道:「這個你說得是自然。是他騙你,我問你,把人弄快活麼。」書僮道:「也有趣的,若一味疼苦也不做了。」小孫道:「怎樣光景。」書僮道:「起先有些疼,後來弄久了,倒也有趣,似麻似癢,愈久愈好,但恐得意濃時,一下泄了,便掃了興頭。」
小孫道:「旺兒可盡你興麼。」書僮搖頭道:「他麼,五老兒挑水,進門便跌倒,是沒用的東西。」小孫道:「是那個好。」書僮道:「只有……」便住了口。小孫道:「怎麼不說完。只有那個,只有那個什麼?要說要說。」書僮道:「六郎眼前說也不妨。只有三相公一項就快活殺人,我前頭丟了兩三次,他還不丟哩。這根屌真是妙物。又大又熱又硬又肥又堅又久,開得爽利極了。」
小孫道:「我今替你爽利爽利。」書僮道:「六叔講大話,只怕還弄不過去哩。」小孫道:「你看。」
兩個吹了燈兒,摟著上床,小孫模書僮的屌,雖不甚大但也火熱。書僮摸小孫的屌,細如筆管。長未寸半。道:「六叔,你這個太小,怎麼弄得人。」小孫道:「試試看。」搽了些唾沫,放將進去,弄了不一會兒就軟了。
書僮道:「不行,你的不行,我勝如你十倍哩。」小孫道:「一法 就把我與你試試看。」書僮道:「管叫六叔爽利便是。」扳著小孫屁股就弄。剛剛弄到好處,書僮便泄了。
小孫問如何不動了。書僮道:「丟了。」小孫道:「爽利,弄得不爽利,我不管你,你弄得我爽利便罷,不然是放你不過。」書僮道:「待我弄硬來。」一頭捏一頭搓,又硬了起來,這次比上次長久了許多。
完事,小孫欲心猶未盡,又替小孫搓,書僮哀求道:「饒了小的罷。」小孫道:「饒了你,你怎麼做個計 ,不知不覺受用三相公一夜,我便饒你。」書僮道:「這個不難,我有妙計,管教六叔享用三相公美具,又不曉得是六叔,三相公每夜定拿我來醉酒,如今我在六叔居中住,明日三相公回來定要扯我如此,我設法開門,我出你進,脫褲上床,他是酒中 ,見屁股就弄,你決不可出聲,誰人曉得此計?又不出醜,落得爽利好嗎。」小孫道:「妙,明晚依計而行。」
次早進館讀書。晚上孫三 道:「書僮,鋪床伏事我睡。」書僮孫三扶到床上,孫三就要替他龍陽 。書僮道:「我到六叔那裏看看來。」孫三道:「睡一覺再去末遲,我火動得緊。」書僮只得應承上床,兩個就發作起來了。
急得小孫心癢難撓,忍不住打一個暗咳,書僮聽了故失驚道:「呀,忘記了夜壺未收。不要被做公 的拿了去。」孫三道:「這個要去拿了來,小奴才這一歇直要弄到天亮哩。」書僮低聲道:「不要出聲,恐人聽見了沒趣 。」孫三道:「你不穿褲子快去快回。」「我去去就回。」
開了門提夜壺與小孫,小孫換進門,孫三道:「快上來,我要硬殺了。」小孫不應,爬上床,孫三欲火正盛,扳著就弄,虧得小孫在門外聽他二人狂蕩,屁眼騷癢,淫水直流,孫三這張大屌方弄得進出,此時酒性正發狠抽猛頂,頂得小孫呻楚不勝,快活欲死,只將屁股亂扭亂湊。弄至五更,其抽愈急,屁眼中愈爽利,四腳都軟了,口中冷氣直噴,哮喘不定。孫三一個寒戰 ,穀道 一緊,其精直射小孫屁股內,既熱而多,甚能殺癢,不知小孫如何脫身,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