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從寫作到出版,歷時也有好幾年,當初寫完只是陸續放在互聯網上,供一些喜歡我文字的朋友轉載閱覽。從散亂的文字到成書,從懵懂迷惘到漸漸找到自己的信念和人生舞臺,文字和我的人生經歷命定般地相似,可以說,書中有我,我中有書。
(空
白)
這一頁我留了大半空白,因為對於作者來說,寫完的東西就意味著過去,我希望能用下一本,再下一本,精彩,更加精彩來填滿這些空白。
不得不提到要感謝的人,社長小玉、為我出書聯絡接洽的好友愛琳、為我作序的朋友天藍,還有……給過我故事和感悟的一些人。
最後說個小花絮,我可愛的媽媽一直比我還要期待這本書的出版,我對她說,我會把書裝在鏡框?,她只可以看封面封底,而不可以看內容,她微笑著,答應了。
2005年5月
夜色重瞳 天藍若空
在臺灣,有一名熱心的女子獨力支撐著一家出版社,其出版方向主要是女性小說,更準確的說法是,同性小說。
我們都知道集合。因?集合,來自大陸的寫手們的文字得以變成書籍流傳。作?一名作者,我一直非常感謝小玉的熱忱,是她使這道六色彩虹不單一不寂寞,永遠有著鮮活的文字點綴。如今我接到四月的邀約,來?又一本大陸寫手的書作序,經歷過與小玉反覆改稿的過程,加上自己也在從事Editor工作,我知道出一本書意味著什?。這背後有人力也有天意,有作者和出版者的心血,亦有作?小說本身的不可重複性和不可預知性。每一篇小說,都是來自作者靈魂的沒有預謀的吟唱。
與四月不算十分相熟,但因?以前曾在同一個城市生活,也免不了碰面若干。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子的時候是有些驚異的,因?她的漂亮。那時她在網上用的ID叫做「情迷四月湖」,也許是嫌其冗長,人都喚她四月。
在這個女人相愛的小世界裡,難免會觸及一個本質的問題,那就是妳是T還是P,又或者,是不分。我沒有問人這類問題的習慣,後來在網上看到四月的一些帖子,似乎是表明了她的不分主張。印象裡她是中性的,很消瘦,所以有些纖細的樣子。
初見四月是在三年之前的一個傍晚,我們一群人坐在一家寥落的酒吧。朋友的朋友互相介紹著,我?四月的容貌略微驚異之後,聽見她說:「呵,我看過妳寫的東西。」我老老實實說:「我沒有看過妳寫的,我不看別人寫的東西。」她便很尖銳地問:「妳怎麼不看別人寫的東西?」
這便算是第一印象了。我沒有辯解說我不看別人寫的東西是因?我當時很不方便上網,估計留下一個傲慢的壞印象也未可知。
後來我漸漸讀到四月的小說,那些故事總讓我想起夜色來,是那種煙一樣的夜色,其中所有愛與痛都被掩埋。不知道?何有這樣的印象,也許我們總是在夜晚碰面。我和當時的女友每次去les PUB,幾乎都能碰到四月。其間她有過女伴,後來又是一個人了。時間就這樣飛快地流過去。
再後來我離開了那個城市,到今天寫這篇非正式序言的時候,我有很長時間沒有再看見四月。忙碌的工作使我不再流連以前常去的BBS,所以我也沒有再讀到她的小說,那些總讓我想起夜色的故事。本來我想做個合格的作序者,要求四月先給我看一下即將出版的小說,結果她說:「不一定要和文字有關的,妳隨便寫。」我就自作主張地隨便寫成了這樣。
我曾和四月跳過一支舞。無關風月,那天我們幾個朋友一起在PUB玩,後來放了藍調的音樂,女孩子們就跳起慢舞。她跳得非常好,我當時有種感覺,就是她把舞伴當作青瓷細玉般小心呵護,這種感覺有點奇特。那天另一個女孩子也評價說:「和四月跳舞感覺很好,因?她很斯文。」
斯文這個評價,也許並不適合四月這個人,以及她的故事。我從那些文字?讀出某種情緒,如同即將斷裂卻仍然優美的小提琴的弓弦,或者夜鳥黑色的歌喉。也許我所知道的只不過是驚鴻一瞥,真正深入的東西,需要看到新出的書才會明白。
天藍若空
2005年5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