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放手讓你飛

放手，是門功課，需要練習

　　「你敢讓她去跳？」朋友從電話那頭傳來好大的問句，而且語氣中頗有「這麼大的險，你怎麼敢讓孩子去冒呢」的意思。我沒有回答，只在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父母「不敢」的事很多，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你的孩子這輩子都別想碰了。
　　每個孩子的個性都不同，卻都要隨著父母的「敢與不敢」而活著嗎？
　　當孩子十二歲的時候，你說不，他沒有空間可以反抗。反抗，往往造成兩敗俱傷。
　　但是我將眼光看到了未來，當孩子成年之後——
　　請問我們要如何面對自己心裡的各種恐懼？
　　當孩子十八歲開口跟你說，他要去做什麼的時候，你敢說不讓他去嗎？
　　我不敢。

　　大家都說，「要父母放手，好難」。
　　但我們一定要做到啊！就當它是一種修行吧。
　　年輕的爸媽，第一個需要建立的概念，是什麼呢？——
　　「你自己獨立嗎？你願意獨立面對自己的老年嗎？」
　　孩子成年的時候，就是與父母分道揚鑣的時候，
　　巴望一輩子黏著孩子的父母，最後，有誰得到幸福了？
　　真的能放手的，成全的不會只有孩子，還會有自己的後半生。

　　我從孩子上小學就開始練習了，希望他們十八歲時我可以畢業，
　　我，已經開始了——那你呢？
　　 ~ ~ 汪培珽

　　汪培珽手記系列，根本就是「媽媽看完，還可以傳給孩子看」的書。

　　後來，陸續有年輕孩子在看她的手記，我們竟然才發覺，
　　手記系列根本就是，「媽媽看完，還可以傳給孩子看」的書。
　　作者和女兒兒子遇上的問題，可能也是你和你的孩子將來可能遇上的。
　　你對孩子的愛，或是你對孩子的抱歉，都可能是孩子原來不知道的，但是──
　　透過第三人的書寫，或許可以幫你傳達一些你想說，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的話：

1 放輕鬆，當爸媽沒那麼嚴肅啦

　　如果看累了有深度的教養書，同樣是談親子生活，哇，她的反應還真——對！

　　「媽媽，侵害是什麼意思？」聽完文章，姊姊問。
　　「性侵害。」我只加了一個字，孩子馬上懂了。
　　然後她也想起自己的好友，一個月前就在地鐵裡遇過有人亂摸。
　　說著說著，我們竟然聊到「約會強暴」的話題，
　　我趕緊啪啦啪啦地提醒孩子交朋友要小心。但她卻突然問我：
　　「媽媽，如果是真的男女朋友，嗯……男朋友摸女朋友，這算不算侵害？」
　　哇！哪門子問題。啊！這要怎麼回答呢？
　　「如果你的感覺不錯，就不算。」我據實以告。
　　姊姊爆笑出聲，「竟然有媽媽說出這樣的話來。」
　　嗯？我有說錯嗎？

2 當爸媽，小心別走火入魔了

　　好好的孩子，卻常常毀在父母太認真

　　孩子根本還驚魂未定，我卻不停地追問。直到弟弟丟下這句話，我才住了口。
　　「你就是希望我傷心。」
　　沒有生氣，沒有抗議，他只是平和地直述了一件父母最容易犯的錯——
　　父母話說得愈多，有時只會讓孩子的心情更沮喪。

3 愛賭氣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大人忍著不賭氣，不賭氣的小孩就是這樣來的。

　　靜默的十幾秒鐘，我的腦袋裡閃過了一個「賭氣」的念頭，這也是很多人可能會選擇的作法
　　——起身，拿起相機，在孩子面前，將照片都刪除。怎麼樣，你高興了吧？ 
　　「怎麼樣，你高興了吧？」簡直就是人生最笨、最糟的選擇。

4 孩子尿床了，還是媽媽的寶貝

　　怎麼可能因為尿床就不愛他了，難道會是故意尿床的嗎？

　　我彷彿是個訓練有素的士兵，迅速而確實地完成每一個步驟。
　　然後媽媽再回去抱孩子，將孩子抱回他的床上繼續睡。
　　有時此刻，孩子會醒來，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你，我不知道自己哪生出來的耐心？──
　　大半夜啊，雖然我愛睡得要死、累得半死、冷得半死，
　　但我不只不會罵，還會很愛憐地親親小臉蛋，說：「你是媽媽的小寶貝，
　　小朋友都會在半夜尿尿的。媽媽幫你換好香香乾淨的床鋪了，快點去睡，媽媽好愛你。」

5 當爸媽，也要當夫妻

　　夫妻相處的模式，統統看在小孩眼裡

　　當我們的語言和行為，讓身旁的人覺得尷尬時，那代表，我們一定有哪裡做錯了。
　　有多少太太會當著外人的面抱怨先生？有多少先生會當著家人的面貶損太太？
　　強勢的一方，心裡可能想的是：
　　我們平常就是這樣子，也沒怎樣，所以當著外人的面也不需要刻意隱瞞。

　　連不看親子書的大人，都會喜歡看的親子書

作者簡介

汪培珽

　　短髮，戴眼鏡。
　　會開車，不上路，樂於輕鬆當乘客。
　　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打小孩。
　　每天游泳，每天寫字。
　　最擅長把道理講清楚，最生氣早上被亮醒。
　　最大的願望是：放下一切，專心陪小孩。

　　六年內出版了六部作品，本本暢銷，僅僅台灣，突破一百二十刷。
　　《餵故事書長大的孩子》《培養孩子的英文耳朵》《還好，我們生了兩個孩子》
　　《父母的保存期限，只有10年》《管教啊，管教》《金湯匙裡的毒藥》

　　代表作《餵故事書長大的孩子》，目前有大陸簡體版、韓文版。
　　2010《管教啊，管教》榮獲四項榮譽：誠品【人文科學類排行榜】第一名
　　金石堂年度【十大影響力好書】獎 博客來【全國總銷售排行榜】第十六名
　　台北國際書展．入圍非小說類大獎

　　五年前隨先生工作移居香港，目前在《明報》和《明報週刊》設有專欄。

　　汪培珽．愛孩子也愛自己的七堂課．部落格
　　www.wretch.cc/blog/wangpeiting

自序：放手，是門功課，需要練習

輯一：出門去旅行

1 空中小姐的薪水很多嗎？
吸引力可不可以持續一輩子，與金錢和外表的關連不大，永遠的關鍵都是——你自己喜不喜歡。

2 有空，要來看看爸爸媽媽
衛生紙上的文字，赫然讓我彷彿進入了三十年後自己遲暮之年的時空裡──我坐在養老院的花園裡，寫信給遠方的姊姊和弟弟。

3 親情無所不在
半夜兩點鐘，「媽媽想要去浴室寫東西，你們要不要去？」

4 我是不是老了
老了的人，都會很囉唆，我現在開始練習，不行嗎？

5 人文素養
罵──他們？他們自己喜歡做蠢事，如果你還理他們，那你就是跟他們一樣蠢。」弟弟開始跟媽媽訓話。

6 種族歧視，震撼教育
「沒習慣罵人」的人，要我可以「即興」開口罵人，我還真做不到。

7 不能早點回家嗎？
坐在爸爸旁邊的姊姊，輕輕拍拍爸爸的手說：「企鵝九點回家，就跟你每天晚上九點才回家一樣……」

8 對不起，鴿子不能餵
西方人，可能老早就有這方面的生活教育了：「不屬於你自己的動物，你沒有權利餵牠。」

9 小小的一張告示
警告你的同時，還會留個台階讓你下去，這就叫作幽默感囉。

10 爸爸都在騙你們
「爸爸，這種好事，我自己忍著不做，都留給你了。你要怎麼感激我啊？」我說。

11 真的放手，讓你飛
當姊姊和爸爸走向轟隆聲的螺旋槳飛機時，我怎麼覺得他們好像是要去上戰場啊……

12 自己嚇自己
「我最後悔的是，跳出去的那一剎那，我的眼睛沒有睜開。我下次跳的時候，一定要從頭到尾都將眼睛張大，一秒都不可以閉起來。」

13 你敢讓孩子……
我不敢。我不敢的理由不是因為我怕孩子說我不民主。而是，那是他自己的人生，我不想用我自己的人生態度，往孩子身上套。

14 揹著房子去旅行
它就像一個放大版的辦家家酒。什麼東西都有是一個完整家的縮小版，但卻又讓孩子有鑽進放大版家家酒的樂趣。

15 小孩天生有彈性
只要讓孩子吃飽穿暖，再加上父母和藹可親的愛，有沒有豪宅和山珍海味，小孩是一點也不在乎的。

16 適可而止
從我嘴裡吐出來的話，好像是火災裡的黑煙，籠罩在孩子的四周，怎麼揮也散不開。──望子成龍的父母，當進入走火入魔的境界時，大概就是這樣吧。

17 還好，我有帶你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Kiwi的行徑，簡直就像個故障的玩具鳥，一直這樣來來回回地跑著；而且常常無預警地突然煞車停下來，用牠的長嘴往泥土裡啄啊啄的……

18 整媽媽當樂趣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等待他們下一次的回來。」咦？突然發覺這句話，父母到老了都還適用呢。

19 可恥
不是只要以「愛」為名，父母就可以為所欲為。

20 你恨你的工作嗎？
如果你討厭你的工作，你就該去找一個你有熱情的工作來做。如果不行，你就是在糟蹋你自己的人生，也會順便毀了別人應該美好的一天。

21 忌諱
人不會因為你不說「死」字，人就不會死。該活到一百歲的，不會因為你說了「死」，就變成只活到九十九。

22 哪個比較危險？
有些父母天天處於危險卻不自知，然後只要見到小孩一想脫離父母的掌控，就開始胡亂鬼叫什麼「好危險，不要去」。孩子的創意，常常就是這樣被父母扼殺的。

輯二：回家過日子

23 不留餘地
大人總是認為「自己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於是對小孩說話，總是不留情面。

24 不打孩子的理由
原來父母的教訓不是給了孩子，而是給了自己。讓自己最心愛的人，一輩子記得自己那副可怕的嘴臉和動作。

25 我沒有生氣的權利嗎？
很多父母，都是看不得小孩生氣的。對於孩子的負面情緒，不是壓抑，就是逃避。

26 攔也攔不住
「權威」雖然好用，卻不是長久之計。當管理上不能讓人心服口服時，問題只會愈滾愈大，永遠不會自己消失的。

27 賭氣，教訓不到任何人
沒有孩子天生下來就有賭氣的性格，如果有，請先檢視一下，他的周遭是不是有喜歡賭氣的大人。

28 該把關的不是別人
為什麼不可以用古代的育兒觀念來教現代的孩子？因為全球近三十年來的資訊發展，是之前五千年從未有過的，尤其是有了網路之後。

29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冷颼颼的大半夜，尿床已經很不舒服了，當然是要愛他不是罵他啊。而且，尿床又不是故意的，罵孩子幹嘛？

30 長大，不是只有耍酷而已
不讓孩子試試，孩子永遠不會有自己的感受。如果感受都是父母的，還浪費時間談什麼孩子的創造力呢？如果感受都是父母的，那人活著是要幹嘛呢？

31 我就是被嚇大的
保護孩子的最好方法，不是將孩子圈在自己身邊，而是讓他們有機會磨練自己的警覺心。

32 侵害
忍耐是古代人奉為圭臬的訓詞。我不是說現代人不需要忍耐的美德，可是如果什麼事都拿它出來用的話，那絕對不是美德，而是愚蠢。

33 空空的感覺
父母多跟孩子分享自己的看法，當孩子遇上外來的誘惑時，那份潛藏在孩子心中的道理，就會變成啟動自制力的鑰匙，才能適時地給外來的誘惑，致命的一擊。

34 不越雷池一步──快查電影分級
她知道了「make love」這個字眼後，還抵死不肯跟弟弟說，雖然弟弟一直追問，她最後也只丟下：「你去問媽媽，看看什麼時候你才需要知道？我不說。」

35 幸福是個比較級
「如果我們沒有這些東西，一樣可以快樂地過日子，不是嗎？」媽媽說。「可是，這樣我就沒有幸福的感覺了。」姊姊說。

36 到底有什麼毛病？
我忍不住納悶：現在的孩子，到底有什麼毛病？有這麼高的成績和才藝，但是在這些最基本的做人道理上，卻只有三歲小孩的智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37 不耐煩
當我們的語言和行為，讓身旁的人覺得尷尬時，那代表，我們一定有哪裡做錯了。

38 你有辭職回家帶孩子的條件嗎？
不是每個媽媽都可以回家帶孩子的。至少，我們必須將自己的退路打點好。什麼是退路裡最重要的東西呢？當然就是經濟能力。

跋：我的感覺，只有兩個字

自序

放手，是門功課，需要練習

　　有人問我擔心什麼？為什麼不能為新書跑宣傳活動時，我心裡不覺猶豫了起來。行銷市場，人人爭先恐後，有人看得起，我當然感激和覺得可貴，這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的機會。左思右想，不知要怎麼婉拒才不失禮，我討厭讓人失望。

　　「我的時間，光是寫書和出書，就滿了。」只能狠下心來，這麼說。不能解釋太多，因為當你心裡已經在猶豫了，對於誘惑，更容易把持不住。但是我要的人生，不是只有工作上的成就而已。

　　我真的沒有時間了嗎？哼，沒有人時間是不夠的，只看你願意花在哪裡。

　　除了寫書和出書，雖然時間真的很緊了，但是，只要孩子想找我聊天，我總是隨時奉陪；只要先生想找我散步、打球、吃飯、看電影，我更願意跟他享受兩人世界。甚至只是跟朋友喝喝下午茶，聊聊柴米油鹽，我都不想錯過。

　　我的孩子已經大了，我的先生也很獨立，我大可拋下這些「無關痛癢、可有可無」的平淡日子，跑去追求更成功的遠景。

　　但是我想說的是，「我連一天都不肯浪費。」

　　只要是可以陪在小孩身邊，我連一天都不想分給別人。是因為孩子很需要我寸步不離嗎？別臭美了。現在即使我離開家一個月，孩子都不會說什麼（可能還會暗中歡呼），因為他們已經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但是，當孩子還住在家裡時，我就希望那個家，是隨時都有媽媽可以呼喚的（或是有媽媽可以吵架的），這與孩子獨不獨立無關，那是我幫自己設定的人生。

　　我只要多離開他們一天，我都覺得那是對自己人生的虧欠。即使你告訴我什麼大紅大紫的未來，對不起，我不能要。如果我什麼都想要，那可能的結果就是，我什麼都沒有。因為人生路上，需要取捨，取捨的意思就是：當你想要一個東西時，你就必須對另外一個，放手。

＊＊＊

　　這是手記系列的第二本，但是你會發現我並沒有給它一個序號2。因為排序是一種局限，它會讓你誤以為它們是有連續性的，沒看過1就會看不懂2。當初我將這些文章取名手記系列時，只是想與我其他有特定主題的書作出區隔而已。這本手記，剛好遇上了我們去紐西蘭玩，可是隔年我們又去了美國玩，再隔年……「你要不要將出去玩的都集結在同一本書裡呢？」有人提出，但我決定不這麼做。

　　你可能出門去旅行，你終究也要回家過日子。況且，我的旅遊文章，從來不將重點放在玩了什麼好玩的跟你介紹，吃了什麼好吃的跟你報告。現在的網路搜尋這麼發達，玩什麼吃什麼，根本不用聽人說了，google一下，鉅細靡遺。

　　不論寫什麼，我的重點只有一項，就是人。第一輯的「出門去旅行」，和第二輯的「回家過日子」，對我來說，都是生活的一部份，照發生年份放在一起，更能傳達我的寫作原貌。

＊＊＊

　　這是作者也沒想到的事。手記系列，連沒小孩的大人，都很喜歡看呢。我問為什麼？──

　　「我未婚，但是有兩個小姪子，我喜歡《汪培珽手記》的原因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是愛的回憶，雖然說是生活中的芝麻小事，在我看來卻是親子應對中的幸福與智慧，讓我看得津津有味。對啊！爸爸媽媽就是要這樣養小孩才對嘛。」

　　連國中生也喜歡看，這更是始料未及的事。有個國二女生，拿媽媽的床頭書來看，看到最後，竟然哭了。前一本手記《金湯匙裡的毒藥》裡有一篇〈不是來幫忙功課的〉──我描述教女兒數學，然後忍不住對她大呼小叫，最後孩子生氣落淚的戲碼。結果，這個國二女生當週的學校週記功課，寫的就是這本書的讀後感──

　　「我終於知道，原來爸爸教我功課時罵我，不是故意的，是忍不住。他的心裡可能也跟這個媽媽一樣後悔。以後我不要再跟爸爸嘔氣了。」

　　什麼樣的親子書，可以讓孩子主動拿來寫成讀後感呢？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後來，陸續有年輕孩子在看我的手記，我竟然才發覺，手記系列根本就是，「媽媽看完，還可以傳給孩子看」的書。我和姊姊弟弟遇上的問題，可能也是你和你的孩子將來可能遇上的。你對孩子的愛，或是你對孩子的抱歉，都可能是孩子原來不知道的，但是──透過第三人的書寫，或許可以幫你傳達一些你想說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的話：

　　「剛出社會找工作，不要只看錢，要你喜歡才可以。」
　　「你恨你的工作嗎？不管恨不恨，做好它，就是你該有的態度。」
　　「賭氣，最後倒楣的還是自己。」
　　「管教孩子，也要記得給孩子留餘地。」
　　「不打孩子的理由。」
　　「孩子也有生氣的權利。」
　　「出門在外，孩子可能遇上的侵害事件。」
　　「電影、電玩分級制度，不是隨便說說，請大人遵守。」
　　「為什麼小孩看暴力、色情影片不好？」
　　「生在福中要知福，父母怎麼開口說？」
　　「不耐煩，是感情生變的前兆。」
　　…………

　　事先看過書稿的朋友，問我：「眼睜睜看孩子做這些冒險活動，當場你心裡是什麼感覺？」她非常好奇想知道。我的感覺只有兩個字，你猜得到嗎？

後記

　　「舅舅說，你跳，我送你一個大玩具。」弟弟事後才跟媽媽提起這件事。這個舅舅可能早料到，那不是十歲孩子敢做的事，竟然想用玩具誘出他的勇氣。弟弟一定是發現連舅舅的玩具都對自己無效時，才決定放棄的。

　　期間，他先要我去問老闆，他的年紀可不可以跳。然後一會兒去看看電視的跳傘錄影，一會兒去看看別人穿衣服登機，一會兒又到外面看別人降落，最後走來跟媽媽說放棄時，滿臉沮喪。

　　我想安慰他：「真的想就上去吧，如果你已經飛到上面，卻不敢跳，他們可能會打電話回來問媽媽，我一定會說，你回來吧，錢浪費了也沒關係……。孩子，你隨時說要回來，媽媽都會說沒關係，」我轉頭對姊姊說，「即使有一天男朋友說不要你了，我也會說，孩子，你回來吧，媽媽隨時都會說沒關係的……」

　　「媽──媽，你連續劇的台詞，會不會說得太過頭了點。」姊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