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不是自己選擇的,面對孤獨都需要很多勇氣!
「如果他在這裡再多待一會,他會迷失,回不去因紐特人的國度了。可是,另一方面,他在這裡從來不曾覺得完全自在,更何況吶娃拉吶娃的靈永遠進入了他的骨髓裡,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
年輕的因紐特人尤利克離開了終年白雪的部落與他心愛的吶娃拉納娃,前往陌生的大都市,在時空和文化的衝擊下,他與幾位女子建立起意想不到的關係,但他仍感到巨大的寂寞和孤獨……他不斷地提醒自己,他的離開,為的是希望有機會重返吶娃拉吶娃的身邊……
越是生活在這裡,這裡的兩性關係越令他無法理解:女人似乎可以不要男人,而男人也不明白女人在想什麼。雖然雙方不斷用各種方法尋找另一半,也各自提出相處的條件,卻是各說各話似的難以獲得最大的公因數。他們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心理的本質卻是孤獨難語的。他困惑了,在這裡有這麼多的好女人,她們要如何才有辦法在茫茫的人海裡,找到「對的男人」?
「你們在男人和女人之間還有一個交換系統,我們呢?我們有一點失去了我們的交換系統。」
尤利克的新朋友—艾克拖醫生這麼告訴他,不過身為心理醫生的他也在自己的感情生活中迷失了方向。面對這些擁有自由之身的女人,男人如何能在唯一的女人身上停下來?他們又有辦法對屬於自己的那個女人維持忠誠嗎?
作者簡介:
◎【限量贈品】「寂寞的公因數」杯墊 (數量有限,送完即止)
◎【特刊】 面對孤獨都需要很多勇氣!想打破這孤寂,就翻開這本書吧!
弗杭蘇瓦‧樂洛赫François Lelord
1953年6月22日出生於巴黎,精神科醫師及作家。求學時期主修醫學及精神科醫學,1985年獲博士學位後,前往美國洛杉磯加州大學擔任博士後研究員,返國後始嘗試寫作,長踞各國暢銷書榜,全球發行超過百萬冊。
他善於以淺顯易懂的文字,經由寓言式的手法,為普羅大眾闡述精神醫學方面的主題,風格頗受《小王子》作者聖修伯里及伏爾泰的影響。目前受聘於亞蘭-卡本特基金會擔任精神科醫師,經常往返於巴黎及曼谷兩地。
譯者 尉遲秀
一九六八年生於台北。曾任報社文化版記者、出版社文學線主編、輔大翻譯學研究所講師、政府駐外人員,現專事翻譯。譯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笑忘 書》、《雅克和他的主人》、《小說的藝術》、《無知》、《不朽》、《緩慢》、《生活在他方》、《相遇》、《戀酒事典》、《渴望之書》(合譯)等書。
譯者簡介:
尉遲秀
一九六八年生於台北。曾任報社文化版記者、出版社文學線主編、輔大翻譯學研究所講師、政府駐外人員,現專事翻譯。譯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笑忘 書》、《雅克和他的主人》、《小說的藝術》、《無知》、《不朽》、《緩慢》、《生活在他方》、《相遇》、《戀酒事典》、《渴望之書》(合譯)等書。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好評推薦
都會男女逐漸喪失與寂寞獨處的能力。細細品味寂寞,你將會發現你更瞭解自己,也更渴望被另一個寂寞的靈魂所瞭解。
——邱永林 心理師
這是部啟發性「含金量」很高的小說。更是本譯筆流暢優美的翻譯書。
——《橡皮推翻了滿清》藍弋丰
書中故事成了一種隱形的幽默,調侃了我們對於生命的迷失和無止盡的尋覓逃離,最終真正落在我們手心的又會是什麼呢?
——蒼野之鷹
當褪去了所有的堅強武裝,卸下了無所不能的意志力,剩下的還是溫柔與脆弱。僅存的,還是想要相擁而眠的彼此。
——太陽能發電的小辣椒
如書名《寂寞的公因數》,寂寞,有公因數嗎?有的話,那是什麼?如果我們找到了「公因數」,是否可以讓自己少一點寂寞?
——vernier
故事基調簡單,但深入探索,帶出的問題卻複雜難清。閱讀間,在認同的當下有種苦澀在心中蔓延。孤寂,難道就是改變過後必要付出的代價?
——Astraes
藉著尤利克狀若樸拙直接的答辯,讓讀者戴上粗獷眼鏡,目睹都會男女形形色色的怪現狀,詼諧中帶點傷感,藍調夾雜小步舞曲。
——嘎眯
這是個有意思的故事,可從尤利克的角度來看待現今都市人在情感上的隔閡疏離及匱乏。
——猴妞
《寂寞的公因數》提出的論點具有強大的爆發力,同時也擁有溫暖人心的渲染力。
——芬妮
不管女人或男人,我們彼此都渴望「愛」,渴望有個「伴」,沒有人會真正願意一生與孤寂廝守。
——鄭十一
名人推薦:好評推薦都會男女逐漸喪失與寂寞獨處的能力。細細品味寂寞,你將會發現你更瞭解自己,也更渴望被另一個寂寞的靈魂所瞭解。——邱永林 心理師這是部啟發性「含金量」很高的小說。更是本譯筆流暢優美的翻譯書。——《橡皮推翻了滿清》藍弋丰書中故事成了一種隱形的幽默,調侃了我們對於生命的迷失和無止盡的尋覓逃離,最終真正落在我們手心的又會是什麼呢?——蒼野之鷹當褪去了所有的堅強武裝,卸下了無所不能的意志力,剩下的還是溫柔與脆弱。僅存的,還是想要相擁而眠的彼此。——太陽能發電的小辣椒如書名《寂寞的公因數》,寂...
章節試閱
喝完第三杯北極熊,他開始覺得好多了,彷彿吶努克大神之靈重新關愛著他。何不再點第四杯呢?
他還是一個人,除了酒保和服務生,沒有別人。他們看著他竊竊私語。
一陣羞愧襲了上來。他不是不知道,酒,這種喀卜隆吶克人的發明可以讓人變得跟小小孩一樣手腳不協調,語無倫次。他想起大使館的酒會,眾人同情的目光――大家看到一個胖女人顯然因為喝了太多烈酒,在那兒放聲大笑,後來她試著要坐下的時候,竟然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他不想感受到吧台那兩人目光中的同情,他是個驕傲的因紐特人,只有小孩和女人才能讓人同情而無損於榮譽。他站起來,覺得地板好像變成一大片正在融解的大浮冰,一大塊、一大塊的冰板在腳下跳著舞。可是沒有問題,他從小就受過這種訓練,所以他可以一直走到吧台。
「您還要點些什麼嗎,先生?」
他想回答,可是花了一點時間才擠出一句話。
「不用了……我要去睡覺了。」
「祝您好夢,先生。」
「我覺得好孤單。」
這個句子就這麼脫口而出,其實他並沒有打算說出來,可是他心裡的孤獨感實在太強,終於溢了出來。
他看到酒保和服務生停頓了一下,互看著對方,然後酒保又對他說話了。
「您需要人陪伴嗎,先生?」
「噢,是啊,可是我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
「時間永遠不會太晚,先生,您可以回您的房間。」
他突然意識到他可能永遠找不到自己的房間。他習慣在大自然中,以自由流動的空氣來辨認方位。可是從抵達之後他就知道了,當他必須從一個樓層移動到另一個樓層的時候――尤其每個樓層都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也沒有天空,沒有風,沒有任何他習慣的標的物――他就覺得自己完全迷失了。他再一次覺得羞愧。
「我怕我會找不到。」
「對不起,您說的是……?」
「我的房間。我怕我會找不到。」
酒保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沒問題,先生,尚.馬克會陪您走回去。」
後來,在電梯裡(你看,連走過的路都看不見,我們要怎麼認路?)尚.馬克帶著微笑問他:
「這個時節,在您的家鄉,應該是永夜吧?」
這種事總是令他感到驚訝,有時候喀卜隆吶克人似乎知道因紐特人的國度的某些事情,可是他們根本沒去過那裡。
「不是,永夜已經結束了,現在我們打獵的季節又要開始了。」
他正想要告訴他,在長達三個月的黑夜之後,會有一小塊陽光第一次出現在地平線上,這一刻,整個部落都會一起祈禱,祈求明天陽光再回來。可是電梯門打開了,他們到了他的樓層,接著到了他的房門口。
「先生,您還好嗎?」
「很好,很好。」
「別擔心,有問題就找我們。」
「謝謝,謝謝。」
可是一旦回到房裡獨自一人,他就覺得很難受,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要不是羞恥心阻止了他,他早就跑出去追那個服務生了。
別像個孩子似的,他心裡這麼想。
你是個驕傲的因紐特人。
他其實經歷過不少考驗,可是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獨自待在一個房間裡。事實上,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獨處,因為和因紐特族人生活在一起,永遠不會有人落單。
在冰屋裡,和親友待在一起。打獵的時候,最常見的情況是一幫人一起去,因為獨自去打獵太危險了。
有時,去整理陷阱的時候是一個人,但是絕對不會走太遠,而且一定會帶狗去,而且說回來就回來;想讓孤獨感持續多久就是多久。從來沒有人會讓你獨自一個人,除非是犯了大錯;這樣的話,人們會刻意疏遠你,再也沒人要跟你說話,那你就得再找一個願意接受你的村子,或是躲得遠遠的,變成一個因尼沃克――一個遭受天譴的人,不久就會死去。
他召喚他全部的因努哈――他全部的理性――告訴自己,在喀卜隆吶克人這裡,孤獨不是一種懲罰。他什麼壞事也沒做,他沒有被處罰。對他們來說,一個人待在房裡是很自然的事,就跟他和親友待在冰屋裡取暖一樣自然。他們當中沒有人可以過他熟悉的北方生活,可是他們似乎已經馴服了孤獨。
他試著去想吶娃拉吶娃,他承受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可是他卻無法讓自己的記憶重現,彷彿他未婚妻的靈拒絕來到這個風格怪異的房間裡。
只有一個人可以幫他,讓他覺得不那麼孤單,這個人就是瑪希.雅莉克絲。他認識她只有三天的時間,她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挑選來陪他的人。一個高大的喀卜隆吶克女人,有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和迷人的淺笑。說不定她會明白他的感受?
可是現在打電話給她會不會太晚了?不管了,他已經受不了了。
悠長的電話鈴聲之後是她的聲音,先是充滿睡意,接著立刻轉變成憂心。
「尤利克!您還好嗎?」
他無法承認自己因為軟弱而害她擔心,他也沒辦法繼續這樣打擾她了。
「我很好。」
「真的嗎?」
「真的,真的。」
一陣靜默。她應該是在看現在幾點,可是她什麼也沒說。聽不到她身邊有任何人的聲音。有那麼短暫的片刻,他看見她光裸的肩膀,還有一綹頭髮橫過她的臉頰。
「您希望要我幫您做什麼嗎?」
「沒有,沒有。」
「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跟我說,好嗎?」
「一定的。」
「我明天早上八點會去接您,您記得吧?」
「當然記得。瑪希.雅莉克絲,您好好睡吧。」
「您也是,尤利克。」
他又是一個人了,待在這個怪異無比的房間裡。
他把所有的燈都關了,躺在床上。在黑暗中,他可以幻想自己身在別處,在遠方,在因紐特人的國度。
正當他試著一邊想著雪地的風聲一邊入睡時,有人敲門了。
他很驚訝,是剛才在吧台聊天的兩個年輕女人當中的一個。
「您好,您好像需要人陪伴,是不是?」
*
這個年輕女人非常親切――雖然他沒有立刻搞懂她的專長是什麼。這是他在這裡遇到的一個難題:所有人都有一項專長,像是服務生、醫生、大使、酒保,可是在他的家鄉,事情比較簡單:所有男人都是獵人,沒有例外。所有女人都負責照顧冰屋,嚼皮革,縫皮革,還有養小孩。有時候她們肯定也會拿著手撈網去抓海雀,可是沒有人會說這是真正的打獵。
喀卜隆吶克人的社會或許在靈的方面很貧乏,可是在專長的部分卻很豐富。他想起一個詞:「靈性」。專長豐富,靈性貧乏。他很高興自己想出這麼好的句子。
他的心思回到剛剛離去的年輕女人身上。他感覺自己臉紅了。這是他第一次在燈光明亮的地方做愛,而不是像在家鄉那樣,在黑暗中躲在皮毯底下,靜悄悄地,趁著其他人睡著的時候做愛。
他回想起年輕女人的某些姿勢,興奮和羞恥同時湧現,再次襲遍他全身。她對他做出非常大膽露骨的讚美,說他表現得比大部分喀卜隆吶克男人都好,從前別人跟她說的中國人可不是這樣。
於是,他向她解釋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她似乎很驚訝,後來當他向她坦承自己是第一次跟她這一族的女人親近,她顯得有些尷尬。
「好吧,希望這讓你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她笑著說:「第一次,總是很重要的……」
她叫做嘉桑特 ,這是他從沒見過的一種花的名字。
然後她問他,付錢的人是他嗎?
他楞了一下,接著,一段回憶從很遙遠的地方回來了。老婆婆阿吶喀吶盧喀跟他說過這種交易:每年,喀卜隆吶克捕鯨人搭著大船,頂著宛如翅膀般顫動的船帆經過他們的海岸,有些因紐特女人就會登上船,之後,她們會帶著絲巾、刀子還有玻璃珠,興高采烈地回來。她們的男人讓她們去船上,因為這樣可以讓部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而且捕鯨人從來不會停留太久。不過有時候,有些嬰兒會因為這樣的相會而誕生,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一個世紀之後,尤利克這個因紐特人會有藍色的眼睛。
儘管他已經明白了嘉桑特想要的是什麼,他還是覺得很尷尬。
「你沒搞懂我是誰,對嗎?」她問道。
「不是,不是,我想我搞懂了,可是……」
「你沒有錢?」
他的身上沒有錢,一切都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工作人員負責的。
「嗯,」她說:「我應該先說清楚的,不過我還以為事情都安排好了。那有人可以替你付錢嗎?」
他還不清楚本地的習俗,不過他覺得去跟教科文組織的接待人員們講這件事應該不太妥,尤其是對瑪希.雅莉克絲,儘管她似乎總是希望讓他過得舒舒服服的。
「我不知道耶,如果……」
突然間,他的目光停在他的大行李箱上。
他帶來了一些禮物,原本是要送給即將在旅居期間會見的那些人――都是喀卜隆吶克人不同專業領域的首領,像那天晚上,他就送了一份禮物給大使。
他打開行李箱,呆望著裡面的東西:有好幾個極地動物的雕像(材質是海象牙或獨角鯨的長牙)、幾頂雪狐毛氈帽、三雙海豹皮製的靴子,還有北極熊的毛皮。
「妳挑吧。」他說。
她慢慢靠近,像一頭好奇的小狐狸挺著漂亮的鼻子,這一刻,他看見一個小姑娘的靈,還活在她的身上。
喝完第三杯北極熊,他開始覺得好多了,彷彿吶努克大神之靈重新關愛著他。何不再點第四杯呢?
他還是一個人,除了酒保和服務生,沒有別人。他們看著他竊竊私語。
一陣羞愧襲了上來。他不是不知道,酒,這種喀卜隆吶克人的發明可以讓人變得跟小小孩一樣手腳不協調,語無倫次。他想起大使館的酒會,眾人同情的目光――大家看到一個胖女人顯然因為喝了太多烈酒,在那兒放聲大笑,後來她試著要坐下的時候,竟然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他不想感受到吧台那兩人目光中的同情,他是個驕傲的因紐特人,只有小孩和女人才能讓人同情而無損於榮譽。他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