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書迷引頸期待的超好看小說!
新歷史小說掌門人──墨武──繼《歃血》、《江山》之後,
最新磅礡大作!
帶您一探明朝永樂盛世的驚世秘密!
《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全套六卷!
明成祖朱棣發起的「靖難之役」能成功,原來藉助的是一股「神力」?
而當這股神力又再次被發現時,將會掀起什麼驚濤駭浪?
是被篡位的上代皇帝回來報復?還是沿海東瀛忍者在作怪?……
墨武巧妙地將「歷史」和「玄幻、懸疑、武俠」元素連結一起,
再用細膩的文字重新詮述、編創出新歷史故事。
滿足你我的歷史癖、武俠夢和小說癮,讓人欲罷不能、一刻也停不下來!
讀時彷彿穿越了時空、地點,
這些神秘的「玄」事,好似真正發生過的故事,
可以看到王朝家族的險惡爭鬥,卻也看到英雄豪傑征戰天下的與豪俠、義氣。
峰迴路轉的內容卻又環環相扣,高強功力令人嘖嘖稱奇!
靖難之役後,建文帝朱允炆下落成謎,明成祖朱棣登基,年號永樂。
然而,看似歌舞昇平的大明王朝,實則波濤暗湧。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國師「黑衣宰相」姚廣孝險遭暗算!
機敏善武的錦衣衛秋長風,因而雀屏中選,
奉國師之命,展開尋找攸關大明千秋萬世的《日月歌》之旅。
然而,他一路上,卻發現武林各界神祕高手紛紛現身覬覦,
甚至連朝廷人士也參與密謀,不斷跟蹤。
究竟《日月歌》隱藏了什麼駭世驚人的秘密?
又被藏在何處?
「功名竟誰成?殺人遍乾坤!」傳言眾說紛紜。
迷霧重重下,秋長風剝繭抽絲,驚心歷險,
就在他即將觸摸到真相的邊緣時,
命運又將他帶入深不可測的危機之境……
【特色1】文筆細膩!─壯闊江山、官場百態、江湖恩怨、人間情事,皆描述深刻,令人動容。
無論是場景情境的描寫、角色心境的刻劃,超絕武功的陳述、劇情詭譎的轉折,墨武信手拈來,皆是文章。他深厚的文學底子,將山川景色磅礡之氣、各色人物風流之情,全都細細繪出,娓娓道來,讓人沉迷其中,不能自已。
【特色2】結構緊密!─情節曲折,峰迴路轉,每一事件看似突然,實則環環相扣,令人拍案。
故事充滿懸疑性,千奇百怪的事件接連發生,乍看之下似與當下劇情無所關連,但實為鋪陳深厚的精采伏筆。往往看到最後,才發現前後內容竟都緊密相連,讓人不禁大呼不可思議,也不由深深配佩服作者墨武學貫古今、通曉歷史的功底之精深,以及延展敘事、設計細節的創意之博大,為陳年歷史更添撲朔迷離的神秘氣息。
【特色3】角色生動!─四方英雄、八方豪傑,巧妙貫串其中,風起雲湧因緣際會,令人目眩。
墨武筆下的人物各有風采,細膩傳神,從帝王之家的朱隸、朱允炆、朱高煦,到一代將相鄭和、謀士姚廣孝,以及番邦瓦刺脫歡及也先父子,乃至於貫串全書的男女主角──行事神秘的錦衣衛秋長風、武功高強的美女捕頭葉雨荷,無論出自正史,抑或衍自杜撰,每個角色都各有其魅力,加上彼此關係密切,或為君臣父子,或為情人仇敵,人性糾葛,情感纏綿,在權利鬥爭、國仇家恨的龐大佈局下,穿插著親情與愛情的生命課題,交織出一部千轉百折的俠情史詩,讀來盪氣迴腸。
作者簡介:
新歷史小說掌門人–墨武
‧ 最令人著迷的歷史小說當紅作家,被奉為「新歷史小說天王」,千萬死忠書迷粉絲結為「墨門」。
‧曾出版《歃血》、《江山》等暢銷作品,作品佈局宏大,人物個性鮮活,文字深刻風趣,突破歷史的沉重及武俠的狹隘,自成一格,奠定新派歷史武俠小說典範。
‧下筆如神,既富有古龍的奇思妙想、柔情俠骨,又具備金庸的結構嚴謹、章法有度,並融入黃易的創意、溫瑞安的討巧、二月河的厚重,集「歷史、玄幻、懸疑、武俠」於一體,開創華文小說創作新局。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中國當代知名作家賈平凹‧新生代暢銷作家韓寒‧
華語諜報小說王麥家‧茅盾文學獎得主阿來‧魯迅文學獎得主閰連科
一致推薦!
★墨武的力歷史小說,取道於武俠小說的寫作路徑,加之廣博豐富的歷史素養,兼有金庸的故事、古龍的情懷、黃易的創作、二月合的厚重。──麥家
★以永樂年問真實的史實為背景,醞釀了一個奇詭決絕的故事,預言、讖語、宮廷、權貴、幫會、錦衣衛,製造了一場驚天動地的風雲際會。──俠觀
★墨武的書一向是懸念迭起,高潮不斷。與鐵血爭鋒、勾心鬥角的戲相媲美,三言兩語就寫盡了刻骨的柔情。──nosho
★龐大的架構、豐富的人物、深刻的情感、動人心弦的打鬥場面、奇詭決絕的陰謀,這一項是墨武擅長的,這本書在這些方面更是到達了極致。──Vivibiear
★很久沒有看到讓人愛不釋手的書了,墨武的書讓人驚艷!──滄海
★墨武的書並非一般的歷史小說,而是融合了武俠、推理、權謀、愛情等多種原素,被稱為「新歷史小說」再恰當不過。──玄煌
★套中有套、環中有環,這本構思精彩極致的小說讓人拿起來就捨不得放下。──李書劍
名人推薦:中國當代知名作家賈平凹‧新生代暢銷作家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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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奇事
細雨濛濛,潤濕了大地的春泥。江南正是杏花煙雨美人如歌的季節,順天府的雨兒卻還帶著沁心的寒冷。
雨霧煙塵中,長街起了喧囂,自從天子下令將要遷都順天府後,這北方本是肅殺 的邊城,一日繁華過了一日。
喧囂聲中,雨絲落得更歡。順天府內外,漸漸沸騰起來,只有其中的慶壽寺一如既往的兀立,紅牆內的高塔冷漠地望著蒼生。有百姓到了慶壽寺前,均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低頭匆匆忙的路過。
遽然間,「嗡」的一聲大響從寺廟內傳來,擾了迷雨,醒了春夢,嚇得有個挑著擔子的百姓跌坐在地上,筐裏的饅頭滾了一地,他領的孩童似乎也感覺到不詳湧來,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那百姓神色張惶地望了眼寺廟,顧不得收拾饅頭,一把捂住了孩子的嘴,橫抱著孩子就要離去,可才跑了沒幾步,就如樁子般立在地上,渾身顫抖起來。
長街盡頭,驀地奔出一隊人來,急步如雷,轉瞬已到了那百姓的面前。那隊人無不例外的身著飛魚服,腰帶繡春刀,神色冷然。
街頭百姓不自禁地蹲下低頭,神色駭異。在京城的人,不認識皇帝的人很多,可不認識這幫人的絕對沒有。
來的那隊人竟是京城赫赫威名天子親兵——錦衣衛!
為首那人眉心皺紋深刻,有如中了一刀後留下的疤痕,正陰森地望著那百姓,「沒事跑什麼?」
孩童見到這般陣仗,驚嚇地睜大了眼睛,忘記了哭喊,那百姓哆嗦道:「小……人……」他哆哆嗦嗦半天,一句完整的話兒都說不出口。
為首那人不耐的一擺手,那百姓見了,跪倒慘叫道:「大人,饒命!那人面色森冷,根本對那百姓的哀求無動於衷,命令道:「秋千戶,姚三思,查查這人的底。」說罷急步向慶壽寺沖去。
錦衣衛潮水般的跟隨,狂風般湧入了寺門,消失不見,孩童這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那百姓顫抖得如秋風中衰葉,卻還不忘記死命地捂住孩子的嘴。眼看那孩童臉色漲紅、不能呼吸的時候,一隻手伸到了孩童的面前。
那百姓驚叫:「大人你……」他突然止住了話頭,孩童竟也不再哭鬧,呆呆地望著那只手上的一隻蚱蜢。
蚱蜢草綠,映得那只手有些發白,那只手秀氣有力,輕拈著蚱蜢不動,沉靜如山。那只手的主人臉色也有些蒼白,蒼白的如終日不見陽光般,他沉默的時候,帶著分春雨的迷離,可他看著那孩子的時候,嘴角突然露出了笑意。笑意和緩,竟如烏雲散去,春滿人間。
那百姓從未想到笑容會在一人的臉上產生這般變化,可他感覺到那人的友善,不再害怕。那孩童顯然也感覺到這點,看了那蚱蜢片刻,突然伸手去接那蚱蜢……
那百姓心中焦急,可不敢喝止。那孩童接過了綠色的蚱蜢,才發現那蚱蜢是馬藺葉子編織而成。望著那馬藺葉做的蚱蜢,孩童淚臉上帶著笑容,如同經雨的花朵。
孩童期待地望著那男子,似乎詢問這蚱蜢是否送給了他?
那臉色蒼白的男子只是點點頭,不再理會孩子,詢問那百姓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聲音微微嘶啞,卻帶著難言的沉靜。
那百姓心神回轉,忙道:「大人,小人是路過這裏去那面市集賣些早點,聽到有鐘響,很是害怕,這才跌倒。這慶壽寺的鐘很久沒有響了……小人要走,就碰到大人們……小人真的是良民,求大人明察。」
旁邊有個大眼的錦衣衛道:「秋千戶,屬下看這人不是壞人。」
秋千戶的目光從地上的饅頭落在那百姓的身上,反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他額頭上有字?」
大眼的錦衣衛漲紅了臉,忍不住搔頭道:「這個嘛……」
那百姓又有些焦急,申辯道:「大人,小人真的是良民。小人本固安人,應天子的遷都旨意來到這裏已三年,一直做些小買賣……」
秋千戶點點頭道:「三思,把他的姓氏住址記下來,然後放他們走。」
大眼錦衣衛應了聲,那百姓不迭地報上了住址姓名,領著孩子就要離去,秋千戶撿起地上的一個饅頭,說道:「把東西收拾乾淨再走。」
那百姓忙收拾了擔子和淩亂的饅頭,帶著孩子匆匆離去。
秋千戶慢慢地剝去手上的饅頭外皮,撕塊兒放在嘴裏咀嚼著,姚三思肚子「咕嚕」的叫了聲,這才記得值夜未到輪班時就又趕到這裏,肚子還是空的,有些後悔方才忘記拿個免費的饅頭,賠笑道:「千戶大人,沒吃早飯呢?」
秋千戶望著寺門道:「廢話。」
姚三思見秋千戶望著寺門,不由也向寺廟望去,低聲道:「千戶大人,這慶壽寺的鐘的確很久沒有響過了,怪不得紀大人這麼緊張的帶我們來看發生了什麼事。你覺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秋千戶淡淡道:「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姚三思佩服道:「秋千戶言之有理。」
二人舉步,才到了寺廟門前,就見有錦衣衛立在門前,神色冰冷,招呼也不打一個。姚三思見同僚如此,更肯定慶壽寺發生了驚天大事,心中難免嘀咕。秋千戶還是臉色如常,卻已咽下了最後一口饅頭。
※ ※ ※ ※
慶壽寺始建于金,元朝時期曾經修整,到如今實為大明護國寺,深得天子重視。尋常人等,根本無緣進入寺廟半步。
慶壽寺中,氣氛森冷,一些僧人彷徨而立,不敢亂走,眾錦衣衛扼住了寺廟要道,神色肅冷,更昭示寺中發生之事絕非尋常。
有一錦衣衛急匆匆地來到秋千戶面前,略帶不滿道:「秋長風,指揮使讓你過去。」那錦衣衛頜下短髭,根根堅硬如針,目光也如針芒般地盯著秋千戶,卻是站立不動。
秋長風點點頭,舉步向不遠處的九級高塔走去。
短髭錦衣衛略帶詫異,挑釁道:「你去哪里?」
秋長風笑笑,「指揮使到了這裏,肯定要拜見上師。既然是指揮使找我,我當然應去上師所在的地方了,難道不是嗎?」
短髭錦衣衛皺下眉頭,拳頭緊握又松,換了笑臉道:「秋長風,你最近很得指揮使器重,以後若是發達了,別忘記了兄弟們。」
秋長風斜睨那人一眼,也笑道:「一定一定。」
那短髭錦衣衛不知秋長風一定的意思,卻不再刻意為難,帶著秋長風入了高塔。二人上了二層,只見塔中寬敞,一穿著黑色道袍的僧人背對眾人盤膝坐在窗旁,聞腳步聲上來,也不回頭。
塔中還有其餘僧人和錦衣衛,眉間如帶刀疤的紀大人亦在,可秋長風一上塔,第一眼留意的就是那個穿著黑衣道袍的僧人。
僧人怎麼會穿道袍?
那僧人讓人第一眼望去,就是莫名其妙,可誰都不能否認他本質更像個和尚,因為他禿著腦袋,上有香疤。就像錦衣衛不著飛魚服,仍舊還是錦衣衛一樣,和尚穿個道袍,無疑也應該是個僧人。
那僧人坐在塔中一動不動,若不是有陰風傳來,吹拂著僧人的衣袂,讓人幾乎以為那僧人是木雕石刻。
塔內陰暗,僧人看起來極為的孤獨落寞,連影子都沒有一個……
秋長風見紀大人望過來,收回目光,抱拳施禮道:「指揮使,不知招屬下前來,有何吩咐?」說話間,他目光已瞥向塔內正中。
那裏赫然擺放著一具屍體!
屍體頭頂光禿,是個和尚,仰天倒地,上身精赤。屍體胸口有處血肉模糊的傷口,嘴角卻帶分詭異的苦笑。
這人看起來,被別人殺死時,竟是有些得意的樣子。
微風夾雜著細雨吹進塔來,秋長風見到那屍身臉上的笑意,背心似乎有股寒意。
慶壽寺原來出了命案,怪不得鐘會響,紀大人如此緊張。秋長風想到這裏的時候,心中詫異。這裏是護國寺,誰會冒險殺了寺僧?這寺僧恁地死的這般詭異?
紀大人望著秋長風,森冷的眼中掠過分期冀,低語道:「秋千戶,你來得正好,看看這人怎麼死的。」見秋長風又向黑衣僧人望去,紀大人更低的聲音道:「死的僧人是慶壽寺服侍上師的一個小和尚,叫做悟心。屍體是另外一個服侍上師的僧人——悟性發現,悟性見悟心死了,忙去敲鐘。我趕來時,上師就坐在這裏……」悄悄地看了眼那黑衣僧人,紀大人略帶謹慎道:「上師似乎哀慟悟心之死,一直沒有說什麼,我也不便打擾。」
他口口聲聲稱呼那黑衣僧人是上師,對那僧人竟有股畏懼之意。
紀大人說話間,秋長風半蹲在屍身旁,微皺眉頭道:「紀大人,驗屍本是仵作的事情……」
紀大人冷哼一聲,「你難道不知道,這事要經正常途徑,肯定要驚動五軍都督府那面的人……」頓了片刻,紀大人眼珠轉轉,又道:「聽說聖上準備對北方再次用兵,正需要都督府那面準備。這些小事,我們就不必煩勞都督府、進而阻礙聖上的用兵了。」
秋長風望著屍體道:「紀大人事事為聖上著想,怪不得聖上極為喜歡。」
紀大人臉上擠出分微笑,「此乃為臣的本分之事罷了。對了,讓你在寺外查的那人,可有兇手的嫌疑?」
秋長風搖搖頭道:「屬下詳細看過,那人只是個尋常做小生意的百姓,絕不會是凶徒。」
短髭錦衣衛自從見秋長風後,就一直神色不善,聞言冷笑道:「秋千戶方才留在寺外不過炷香的功夫,能詳細查到什麼?我看是在敷衍紀大人吧?」
紀大人回望那短髭錦衣衛一眼,再看秋長風時,臉上露出狐疑之意。
秋長風神色平靜,緩緩道:「那百姓本叫張阿三,兒子叫做張虎頭,固安人氏。應皇上遷都旨意來到順天府,已入住順天府長柳街三年之久,為人膽小懦弱,做早點生意……」
短髭錦衣衛質問道:「這些難道就能說明張阿三不是兇手?」
秋長風微笑道:「這些當然不能證明了。不過我觀其衣袖褲腿,尚有鹽鹵未幹的痕跡,想必是起早蒸饅頭沾上的……我嘗了下張阿三做的饅頭,又白又軟,手藝相當不錯。」
短髭錦衣衛嘲弄道:「你說來說去,都是些瑣碎的事情,這和張阿三是否為兇手何干呢?」
秋長風笑笑,「當然大有干係,一個尋常百姓如果在慶壽寺殺了人,肯定六神無主,怎能像張阿三一樣還去蒸饅頭做生意?既然張阿三蒸出了好饅頭,證明他舉止有如常日,心中無鬼,就不應該和慶壽寺的事情有關了。」
短髭錦衣衛滯住。
紀大人緩緩點頭,拍拍秋長風的肩頭,笑道:「長風,你果然觀察入微,沒有辜負我的信任。好好做。」微頓片刻,問道:「怎麼樣,可從屍體查出了什麼?」
秋長風凝望著屍體,神色略帶困惑,半晌才道:「屬下暫時查不出屍體的致命死因。」
紀大人皺了下眉頭,不待開口,短髭錦衣衛忍不住道:「死者胸口被兇器插出個大洞,顯然是因此致命,秋長風,你不要告訴我,那樣還不算致命死因!」
紀大人突然回頭低喝道:「孟賢,你再不住嘴,信不信我把你嘴縫起來塞糞坑裏面去?」
孟賢臉色蒼白,忍不住後退半步。
紀大人臉上余怒未去,轉望秋長風道:「你如何判斷死者胸前傷口並非致命傷呢?」
秋長風皺眉道:「看死者胸口傷痕形狀、切口,應是被柄極快的短刀所刺……」
紀大人奇怪道:「你怎麼肯定是短刀呢?」
秋長風緩緩抽出佩刀,將刀柄遞給紀大人道:「大人,你試試用這把刀來刺悟心……」
紀大人比劃片刻,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正常來說,刀身過長,應該刺不出這種角度的傷口。」
秋長風接過長刀插回刀鞘,眼中有種古怪道:「可有一點很奇怪,傷口近心臟處,一刀刺下,本該有大量的血跡流出才對。」
紀大人眼露贊許,滿意道:「不錯,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我看屍體的傷痕周圍,竟沒有多少血流出,這只能說明一種情況……」他拖長了聲調,顯然是在等著秋長風的解釋,秋長風半晌才點頭道:「不錯,這一刀刺下的時候,悟心已經死了一段時間,因此才沒有大量血液流出!這點很不合常理……兇手為何刺這無用的一刀呢?」
紀大人目光突然有分怪異,喃喃道:「除非這凶徒和悟心有極深的仇恨,這才會在悟心死後,又在他胸口刺上一刀。也或者是他要確定悟心的確死了,這才補上一刀……」似乎感覺解釋的難盡人意,紀大人岔開話題道:「可如果悟心在被刺一刀前已死,他致命死因是什麼呢?又有誰和悟心有這般深仇大恨,要冒險來慶壽寺殺他呢?」
這些問題,紀大人其實早就想到,但怎麼想都是沒有答案,反倒越想越是心寒。憑藉他多年做事的經驗,早感覺慶壽寺這看似尋常的命案中,隱藏著極為不尋常的內情。
秋長風皺著眉頭,摸摸屍體的手臂,緩緩縮了回來,眼中滿是驚詫。
紀大人見狀忙問,「你發現了什麼?」
秋長風遲疑道:「屬下不敢說。」
紀大人有些不耐道:「你但說無妨。」
秋長風吸口長氣,蒼白的臉上露出分震駭,「屬下懷疑這人……是凍死的!」
※ ※ ※ ※
冷風襲來,眾人都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孟賢聞言,若非因為害怕紀大人發怒,早就大聲指責秋長風荒謬。這種天氣,雨雖沁心的涼,但怎麼會是凍死人的天氣?
這個秋長風,最近在錦衣衛中表現很是扎眼,不想竟得出這種荒唐的結論。孟賢想笑,驀地見到紀大人的臉色,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從未見到紀大人有如此難看的臉色!
紀大人那一刻臉如死灰,嘴角忍不住地抽搐,眉心如刀疤的皺紋更是緊鎖,甚至露出裏面的一點血紅!
原來那真的是道傷疤。
又是誰在紀大人額頭留下的那道傷痕?
孟賢心中驚詫不已,不明白悟心就算是凍死的,紀大人為何會如此驚怖?這種表情出現在紀大人臉上,實在讓人難以想像!
紀大人叫做紀綱,如今身為京中錦衣衛指揮使。
京城市井有童謠說:「親軍二十二,錦衣獨橫行;如狼似虎衛,紀綱占頭名!「
明朝洪武年間,太祖朱元璋設十二衛為親軍,徑直調度,而錦衣衛是十二衛中最重要的一衛,掌生殺大權,甚至可獨立審殺朝臣。當年錦衣衛在洪武四大案中掀起滔天波浪,捕殺數萬臣子,橫行無忌,朝野失色。朱元璋後來因錦衣衛權利過重,廢除了此衛,但當今永樂大帝朱棣自「靖難之役」繼位後,不但將十二衛的親軍擴充到二十二衛來加強鐵腕統治,而且重設錦衣衛,制衡五軍都督府,錦衣衛目前的最高統領就是指揮使紀綱。
紀綱眼下身為天子朱棣的紅人,為人心狠手辣,做事六親不認,官職雖不算高,但權利極大,就算都督府、內閣、六部都要看他的臉色。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被秋長風的一句話駭得如此厲害?
※ ※ ※ ※
有風聲嗚咽,塔外樹葉刷刷作響,好似那死者悟心正在述說自己的冤情……
許久,紀綱這才道:「你也覺得悟心是凍死的?」他的聲音本來充滿了森冷威嚴,這刻卻有分嘶啞。
孟賢一旁臉色又變了下,他明白些事情,心中又有些糊塗。從方才一問得知,紀綱肯定也早看出悟心是凍死的,既然這樣,他為什麼要問秋長風悟心的死因?紀綱從秋長風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又為什麼這般恐懼?
這一件兇殺案背後隱藏的事情,似乎遠比表面看起來要多得多。
秋長風舒了一口氣,帶著疑惑的口氣道:「不錯,我覺得悟心是凍死的,因為有很多特徵可證明這點。悟心屍體微蜷,身上皮膚蒼白,有凍傷紅斑。最奇特的就是他嘴角略帶苦笑,這是凍死之人常見的表情。」
孟賢雖知道有人會凍死,但從不知道凍死的人有這多講究,不由心中暗妒,不明白秋長風如何會知道這些?
「那他為何上身赤裸呢?」紀大人嗄聲問道,眼中竟似有分懼意。
秋長風道:「這種現象也是人被凍死的反常現象,我聽說……人凍死前會產生幻覺,甚至有燥熱之感,因此會脫衣。可有點屬下實在想不明白,這種天氣,怎麼會有人凍死?」
紀綱神色竟有些恍惚,才待說些什麼,樓梯口腳步聲急促,姚三思跑上來道:「紀大人,都督府來人要見上師。」
紀綱恢復了平日的陰森,喝道:「上師不宜見客……」向黑衣僧人望了眼,壓低聲音道:「孟賢,你擋住他們,等我稟告上師再說。」他急急走到那黑衣僧人的身邊,低聲道:「上師,都督府來人了。為了……不妨礙上師清修,下官想讓他們回去……」
黑衣僧人也不轉身,喃喃道:「到了盡頭,還能回去嗎?」僧人的聲音極為的低沉,平靜中似乎不帶任何感情,可讓人聽了,又覺得那不起波瀾的聲音中,有著無盡的波濤。
紀綱皺眉,思索黑衣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在順天府,能讓紀綱陪著小心、琢磨心思的只有兩個人,一個當然是皇帝朱棣,另外一個就是眼前的黑衣僧人。
就在這時,樓梯口有人道:「原來紀大人在此,怪不得……怪不得……」
紀綱霍然扭頭,才待呵斥孟賢辦事不利,竟放人入塔,可見到樓梯口那人,突然堆出了笑容道:「原來是楊大人和徐都督到了,想不到,想不到……」
樓梯口站著兩人,左手那人儀錶堂堂,顧盼自雄,右手那人神色清朗,長須飄逸,年輕時想必曾是個極具魅力的男子。
那長須之人笑道:「紀大人有什麼想不到呢?」
紀綱望著那長須男子,擠出笑容道:「楊學士又有什麼怪不得呢?」紀綱眼下身為錦衣衛第一人,尋常官員並不放在眼中,可見到眼前的兩人,心中卻帶分警惕。
紀綱認得那顧盼自雄之人叫做徐欽,是開國功臣徐達之孫,眼下身為五軍提督府的都督,掌順天府的軍權。
五軍提督府和錦衣衛素來涇渭分明,明爭暗鬥,彼此不服對手,紀綱見到徐欽趕來,明裏招呼,暗地罵娘,知道徐欽若知慶壽寺發生了凶案,肯定會和他爭搶查案。
這案子太不簡單!
先不說悟心死因蹊蹺,引發紀綱埋藏多年的一個困惑,單說這案子發生在慶壽寺,紀綱就不能不爭取搶先破案。
慶壽寺是大明國寺,在朱棣心目中極為重要,但眼下慶壽寺最重要的卻是那黑衣僧人。
黑衣僧人叫做姚廣孝。
姚廣孝是慶壽寺的主持,法號道衍,一直都是亦僧亦道的打扮。少有人知道,他為何會這種裝束,紀綱也不敢問。
尋常一個主持,最多不過掌管一寺僧人,在紀綱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姚廣孝這個主持,卻可說是天底下、甚至古往今來最有權勢的主持。
因為他主持的是天下!
姚廣孝在「靖難之役」中,親自謀劃,幫助天子朱棣取了天下。
當年朱棣之侄、也就是朱元璋之孫朱允炆登基後,削藩鞏固政權,對眾多叔伯搶先下手,將一幫叔伯不是囚禁京城就是流放他鄉,最後要對朱棣下手時,朱棣忍無可忍,以「靖難」之名興兵奪權。
當時朱允炆擁兵百萬,而朱棣只有幾萬親兵。
可就是這幾萬親兵,在姚廣孝的策劃下,擊垮朱允炆百萬雄兵,直殺到應天府南京城,殺得朱允炆丟盔卸甲,殺得朱允炆下落不明,殺得大明又立出個永樂大帝。
朱棣視姚廣孝亦師亦友,對於姚廣孝的要求,從未拒絕。
因此也可以說,姚廣孝的一句話,就能改變朱棣的決定。姚廣孝要讓紀綱死,紀綱就算身為錦衣衛第一人,也得死!
就是這樣一個人,紀綱怎能不刻意巴結?
這裏發生了兇殺案,紀綱怎能不竭盡心力的破案?
可當年朱棣是燕王的時候,姚廣孝就是慶壽寺主持。如今朱棣已是大明天子,可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姚廣孝還是慶壽寺的主持。
姚廣孝在幫朱棣取得天下後,本來是應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他不過是要還俗、還俗後仍舊回慶壽寺重當和尚。
如此怪異的請求,誰都意料不到。
朱棣好像也想不到,但他尊重姚廣孝的決定。
紀綱永遠也想不明白姚廣孝的心思,但這一次,他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為姚廣孝破了這寺中的兇殺案,就算楊士奇來幫徐欽,也奪不走他的功勞。
長須曾經英俊的男子叫做楊士奇,身為朝廷內閣左春坊大學士,眼下內閣第一人,深得天子器重,可紀綱並不畏懼。
※ ※ ※ ※
聽紀綱反問,楊士奇笑道:「我到慶壽寺之外,發現鳥兒都不敢叫一聲,正自奇怪,原來紀指揮在此。」
紀綱臉上帶笑,暗諷道:「鳥兒不叫,因為它們知道不叫的好處,喜歡叫的鳥兒總是早死的。我想不到是……這時候楊學士應該是在早朝的路上,而徐都督似乎應該籌備軍備才對。可兩位大人為何不約而同到了這裏,難道早知道這裏有凶案發生?」
楊士奇含笑道:「來見上師,不一定非要等死人才到的。這件事倒不難解釋,因為聖上要我等前來罷了。我等來之前,倒不知寺中發生了凶案。不過既然有了凶案……」
徐欽立即道:「順天府既然有了命案,就歸我們提督府處置。」
紀綱神色狐疑,猜不到聖上為何讓這二人前來,見徐欽不出意料的要搶著討好姚廣孝,紀綱心中冷笑,故作公事公辦道:「徐都督此言差異,事關重大,既然是錦衣衛先發現了凶案,又事關上師,按理說應由我稟告聖上,再請聖上定奪誰來查案才對。」
徐欽心道,這件事若是經你口告訴聖上,哪里還有我的份兒?昨晚聖上讓都督府派人協助上師做事,上師肯定對都督府的人很有好感。一念及此,徐欽笑道:「既然事發在慶壽寺,那一切不如由上師決定好了。」
楊士奇點頭道:「徐都督此言很有道理……」遠遠望著姚廣孝道:「還不知道上師意下如何?」
紀綱心中暗恨,卻難以反駁,忍不住向姚廣孝望去。
姚廣孝竟還是背對著眾人。
就算這京城如狼似虎的錦衣衛、掌握兵權的五軍都督、權傾朝野的內閣大學士來到他的身後,似乎也難以吸引他回轉一望。
眾人雖是心中嘀咕,卻無人不滿,因為他們知曉,就算天子前來,姚廣孝亦是一樣的態度。
不知許久,空氣凝得似乎已讓眾人窒息時,姚廣孝終於開口道:「這件案子,誰都不用查了。」
眾人臉露詫異,一時間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命案,發生在慶壽寺,如此詭異,居然不用查了?姚廣孝到底什麼意思?所有人都困惑,但無人敢質疑。
上師姚廣孝說的話,素來也和天子旨意一樣,不容置疑。
秋長風垂著頭,還在望著那屍體,蒼白的臉上帶分凝重……在這些人的面前,他一個小小的千戶,本沒有說話的餘地。可他似乎看出什麼,眼中竟有分不安。
只是這種不安,沒有人留意。
紀綱遲疑半晌,才問道:「上師,那……怎麼辦呢?」
姚廣孝緩緩起身,轉過身來。
春風送雨,點點滴滴的從視窗吹到了他遲緩的身上。誰一眼看到他時,都覺得他年邁不堪,他一舉一動,仿佛都在拖著千斤重物,那無形的重物壓沉年歲、壓碎了年華、壓走了曾經的意氣風發。
到如今,曾經指點江山的姚廣孝,看起來也不過是行將就木的蒼老僧人而已。
塔中的每人心中都對姚廣孝產生唏噓之意,可沒有一人情形於色。
姚廣孝不是需要同情的人!
姚廣孝緩緩地解下道袍,跪了下來,輕輕地將道袍覆蓋在悟心身上,又坐了下來,雙手合十,微閉雙眼,似乎念著什麼。半晌後,姚廣孝這才睜開雙眼,望著屍身,不帶感情的聲音中,似乎有了分波瀾,「該走的一定會走,該來的……也肯定會來了。」
楊士奇見狀,一直含笑的臉上也帶分古怪,他雖然自詡才學,顯然也猜不出姚廣孝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良久,姚廣孝遲緩道:「紀指揮……」
紀綱精神一振,上前道:「上師……卑職在。」
姚廣孝緩慢道:「你找兩個人,把悟心埋了吧,不要驚動別人。」
紀綱怔住,不想堂堂錦衣衛指揮使竟討了殮屍的活兒,見徐欽嘴角滿是嘲弄,紀綱心中不悅,可神色還是畢恭畢敬道:「是,卑職親自去辦!」
紀綱示意秋長風一眼,竟彎腰下來,準備親自抬屍,姚廣孝搖頭道:「讓別人去做吧,我還有事請你幫忙。」
紀綱心中微喜,向秋長風使個眼色,鄭重道:「秋千戶,妥善的安葬悟心……小師傅。」
早有錦衣衛抬過擔架,秋長風親自押送,帶著悟心的屍體下塔。
塔中沉寂下來,有風吹,更顯得塔內死一般的沉寂,眾人留在其中,感覺如在墳墓,可沒有誰露出不耐之色。
姚廣孝枯坐在地上,許久才道:「楊學士、徐都督,不知聖上可否對你們說了,我需要一個人……去做件事情。」
楊士奇一怔,他和徐欽都是遵天子旨意來見姚廣孝,根本不知道何事,不想姚廣孝只是找個人去做件事。
…………
第一章 奇事
細雨濛濛,潤濕了大地的春泥。江南正是杏花煙雨美人如歌的季節,順天府的雨兒卻還帶著沁心的寒冷。
雨霧煙塵中,長街起了喧囂,自從天子下令將要遷都順天府後,這北方本是肅殺 的邊城,一日繁華過了一日。
喧囂聲中,雨絲落得更歡。順天府內外,漸漸沸騰起來,只有其中的慶壽寺一如既往的兀立,紅牆內的高塔冷漠地望著蒼生。有百姓到了慶壽寺前,均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低頭匆匆忙的路過。
遽然間,「嗡」的一聲大響從寺廟內傳來,擾了迷雨,醒了春夢,嚇得有個挑著擔子的百姓跌坐在地上,筐裏的饅頭滾了一地,他領的孩童似乎...
作者序
《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原名《帝宴》,是我繼《江山》、《歃血》之後創作的第三部新歷史小說,但並非我的第三部作品。
寫小說本源於衝動,寫自己想寫的,寫自己那個天馬行空、與朋友同喜同悲的世界。寫新歷史小說卻在於規劃,多了層束縛,卻讓我有機會沉澱下來,深化自己的世界。
任何事情都和卦象一樣,有幾面,關鍵是我們如何來看。
我始終認為,寫小說的時候,心中沒有衝動、連自己都無法觸動的小說,算不上好小說。
幸好我還有衝動、衝動的想到要寫的時候,就會內心戰慄 。幸好我還會在靜寂深夜聽著一首歌曲時,寫得淚流或笑容滿面……
沒有任何一本書會滿足所有人的觀感,但能記錄、激起某些人某日某點心靈的琴弦,那就有了存在的意義。
三部小說的歷史背景,選的都是好像耳熟能詳、卻又被迷霧掩蓋的歷史年段──最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總想寫一下那歷史真實存在、卻有意無意被忽略的人物,總想寫一下那史書中如跳躍的精靈、讓那塵霜刀筆也掩蓋不了的人物。
於是有了《江山》,講述大唐前,慷慨激昂的隋末英雄抗爭譜;於是也有了《歃血》,講述宋朝所謂璀璨文臣的光環下,那些真正可以保家衛國武將的血淚史;於是也有了今天的《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
新歷史絕不是歷史,也不是故紙堆,當然可以更離奇、更有趣、甚至很多地方可借助武俠、玄幻甚至神話的寫法,寫得超乎很多人的想像。
《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在我看來,也是一本超越想像之作。當然朋友現在只看到了第一卷,如果你能讀完全文,你會發現,或許你就算想像,想的也完全都是兩樣。
也許這才是新歷史小說真正的魅力所在。
想像至關重要,人類有了想像才會發展,沒了想像,就沒有了未來,或許也不會有什麼歷史。
《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寫的是元末明初近六十年的歷史脈絡,寫作靈感源自唐朝《長短經》的一句話,「匠成輿者,憂人不貴;作箭者,恐人不傷。彼豈有愛憎哉?實技業驅之然耳。」
一句話的靈感當然不能直接變成小說,寫個百來萬字數的新歷史小說,照我的慣例,要查幾百萬字的歷史資料才夠。
可朋友們顯然不必去查歷史,你們可以把它看成一個故事,當然了,你如果知曉那六十多年的歷史,可讀出更多內容和趣味、甚至震撼,但你不瞭解也無妨,因為我們寫的畢竟是新歷史。
讓更多不瞭解歷史的人通過新歷史小說,而去瞭解歷史。甚至對那段歷史產生探索研究的念頭,或許這才是新歷史小說存在的真正意義所在。
最後,先要感謝上海英特頌圖書有限公司的總裁袁傑偉先生,因為他的寬厚和包容,才有了今日的墨武。另外,也要感謝台灣「綠柚林」(蘋果屋出版社有限公司),由於他們的引進,本書的繁體字版才能呈現在大家面前。最後,當然就是要感謝正在閱讀這本書的朋友,有了您的支持,墨武才能繼續走下去。謝謝!
墨武 寫於三校稿校對後
《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原名《帝宴》,是我繼《江山》、《歃血》之後創作的第三部新歷史小說,但並非我的第三部作品。
寫小說本源於衝動,寫自己想寫的,寫自己那個天馬行空、與朋友同喜同悲的世界。寫新歷史小說卻在於規劃,多了層束縛,卻讓我有機會沉澱下來,深化自己的世界。
任何事情都和卦象一樣,有幾面,關鍵是我們如何來看。
我始終認為,寫小說的時候,心中沒有衝動、連自己都無法觸動的小說,算不上好小說。
幸好我還有衝動、衝動的想到要寫的時候,就會內心戰慄 。幸好我還會在靜寂深夜聽著一首歌曲時,寫得淚流或笑容滿...
目錄
作者序
第一章 奇事
一隻手伸到了孩童的面前,那只手上有一隻蚱蜢。蚱蜢草綠,映得那有些發白,手指秀氣有力,輕拈著蚱蜢不動,沉靜如山。
第二章 火鶴
楊士奇微凜,扭頭望去,才留意到畫旁還有兩行小字:「功名竟誰成,殺人遍乾坤。」
第三章 命案
那男子滿臉惶恐,嘶聲叫道:「我沒有做過!你們不要冤枉我!」他還想再逃,可那十數個捕快早從四面八方圍來。
第四章 尋踪
樹林旁有矮樹圍繞,隱成藩籬,中間搭建了幾間木屋,頗爲幽靜。主簿點頭示意,李知縣舒口氣道:「公主殿下,劉太息就住在這裏,下官去找他出來。」
第五章 連環
一人如鬼般突然到了李知縣的身前。有烏雲卷起,遮住了明月,那人陰森森地道:「李求安,你好大的膽子!」
第六章 藏地
黑暗中那人沉默片刻,緩緩道:「都說如瑤秀天地,藏地撼山川……今日看來,果真名不虛傳。」
第七章 過招
雲夢公主的慘叫聲在黑夜裏有著說不出的凄厲驚怖。秋長風只想掩住耳朵……
第八章 日月
秋長風撥弄著酒杯,若有所思道:「一飲一啄,皆是前定。我信人有命運……其實不止人有命運,天地萬物皆有命運,即使是江山……恐怕也是如此。」
第九章 秦淮
可漫天繁星的光芒、皎潔明月的光彩,似乎也不如燈下的那個女人耀眼。
第十章 漢王
寬敞的甲板之上,只有一張座椅。座椅並不奢華,但極爲寬闊高大,衆人壯著膽子望去,心頭狂跳,只見一隻猛虎伏在椅背上,正張開血盆大口,冷望著衆人。
第十一章 紅粉
雲琴兒的美眸中突然現出了幾分神采,但又帶了幾分迷離,再看秋長風時的眼神,已大不相同。
第十二章 魔軍
葉雨荷盤膝坐在地上,長劍也插在地上。月華如霜,霜花凝在長劍上,泛著青光。青光折在葉雨荷的臉上,撫摸著她蹙著如彎月般的眉頭。
第十三章 神跡
姚廣孝好像被「日月歌」三個字驚醒,渾濁的目光望向了雲夢,半晌後,才落在那本不知經過多少辛苦磨難,才到了這裏的《日月歌》上。
作者序
第一章 奇事
一隻手伸到了孩童的面前,那只手上有一隻蚱蜢。蚱蜢草綠,映得那有些發白,手指秀氣有力,輕拈著蚱蜢不動,沉靜如山。
第二章 火鶴
楊士奇微凜,扭頭望去,才留意到畫旁還有兩行小字:「功名竟誰成,殺人遍乾坤。」
第三章 命案
那男子滿臉惶恐,嘶聲叫道:「我沒有做過!你們不要冤枉我!」他還想再逃,可那十數個捕快早從四面八方圍來。
第四章 尋踪
樹林旁有矮樹圍繞,隱成藩籬,中間搭建了幾間木屋,頗爲幽靜。主簿點頭示意,李知縣舒口氣道:「公主殿下,劉太息就住在這裏,下官去找他出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