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書迷引頸期待的超好看小說!
新歷史小說掌門人──墨武──繼《歃血》、《江山》之後,
最新磅礡大作!
帶您一探明朝永樂盛世的驚世秘密!
《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全套六卷!!
明成祖朱棣發起的「靖難之役」能成功,原來藉助的是一股「神力」?
而當這股神力又再次被發現時,將會掀起什麼驚濤駭浪?
是被篡位的上代皇帝回來報復?還是沿海東瀛忍者在作怪?……
墨武巧妙地將「歷史」和「玄幻、懸疑、武俠」元素連結一起,
再用細膩的文字重新詮述、編創出新歷史故事。
滿足你我的歷史癖、武俠夢和小說癮,讓人欲罷不能、一刻也停不下來!
讀時彷彿穿越了時空、地點,
這些神秘的「玄」事,好似真正發生過的故事,
可以看到王朝家族的險惡爭鬥,卻也看到英雄豪傑征戰天下的與豪俠、義氣。
峰迴路轉的內容卻又環環相扣,高強功力令人嘖嘖稱奇!
劉伯溫所寫的《日月歌》,竟是如此的驚天動地!
它是否真如傳說中的那樣神奇,真能預言大明江山的後事?
秋長風代替宰相姚廣孝前往寧王府祝壽,竟碰上刺客混入太子為寧王祝壽所安排的戲班中,
想要刺殺寧王的幕後兇手是誰人?
而漢王居然將這個行動的兇手,指向自己的親生哥哥「太子」,
他真的是認為兇手就是太子,還是為了誣陷太子,藉此搶奪太子之位,
漢王與太子爭奪皇位的爭鬥,也捲進了這場混亂戰役之中,
這一切只是巧合,還是有其人故做暗藏的玄機?
種種疑點、前後牽連的矛頭,全都指向靖難之役被奪位的建文帝,
真的是下落成謎的朱允炆要報復、奪回龍位嗎?
而《日月歌》所說的「金龍訣」又到底是什麼呢?是就能夠扭轉一切的關鍵要點嗎?
世世代代的爭奪成敗,早是命中註定,還是能有所為抗?
身負重則的秋長風,歷經危機四伏、殺機重重的困境中,智足多謀的他能夠全身而退、完成任務嗎?
【特色1】文筆細膩!─壯闊江山、官場百態、江湖恩怨、人間情事,皆描述深刻,令人動容。
無論是場景情境的描寫、角色心境的刻劃,超絕武功的陳述、劇情詭譎的轉折,墨武信手拈來,皆是文章。他深厚的文學底子,將山川景色磅礡之氣、各色人物風流之情,全都細細繪出,娓娓道來,讓人沉迷其中,不能自已。
【特色2】結構緊密!─情節曲折,峰迴路轉,每一事件看似突然,實則環環相扣,令人拍案。
故事充滿懸疑性,千奇百怪的事件接連發生,乍看之下似與當下劇情無所關連,但實為鋪陳深厚的精采伏筆。往往看到最後,才發現前後內容竟都緊密相連,讓人不禁大呼不可思議,也不由深深配佩服作者墨武學貫古今、通曉歷史的功底之精深,以及延展敘事、設計細節的創意之博大,為陳年歷史更添撲朔迷離的神秘氣息。
【特色3】角色生動!─四方英雄、八方豪傑,巧妙貫串其中,風起雲湧因緣際會,令人目眩。
墨武筆下的人物各有風采,細膩傳神,從帝王之家的朱隸、朱允炆、朱高煦,到一代將相鄭和、謀士姚廣孝,以及番邦瓦刺脫歡及也先父子,乃至於貫串全書的男女主角──行事神秘的錦衣衛秋長風、武功高強的美女捕頭葉雨荷,無論出自正史,抑或衍自杜撰,每個角色都各有其魅力,加上彼此關係密切,或為君臣父子,或為情人仇敵,人性糾葛,情感纏綿,在權利鬥爭、國仇家恨的龐大佈局下,穿插著親情與愛情的生命課題,交織出一部千轉百折的俠情史詩,讀來盪氣迴腸。
作者簡介:
新歷史小說掌門人 墨武
‧ 最令人著迷的歷史小說當紅作家,被奉為「新歷史小說天王」,千萬死忠書迷粉絲結為「墨門」。
‧曾出版《歃血》、《江山》等暢銷作品,作品佈局宏大,人物個性鮮活,文字深刻風趣,突破歷史的沉重及武俠的狹隘,自成一格,奠定新派歷史武俠小說典範。
‧下筆如神,既富有古龍的奇思妙想、柔情俠骨,又具備金庸的結構嚴謹、章法有度,並融入黃易的創意、溫瑞安的討巧、二月河的厚重,集「歷史、玄幻、懸疑、武俠」於一體,開創華文小說創作新局。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中國當代知名作家賈平凹‧新生代暢銷作家韓寒‧
華語諜報小說王麥家‧茅盾文學獎得主阿來‧魯迅文學獎得主閰連科
一致推薦!
★墨武的力歷史小說,取道於武俠小說的寫作路徑,加之廣博豐富的歷史素養,兼有金庸的故事、古龍的情懷、黃易的創作、二月合的厚重。──麥家
★以永樂年問真實的史實為背景,醞釀了一個奇詭決絕的故事,預言、讖語、宮廷、權貴、幫會、錦衣衛,製造了一場驚天動地的風雲際會。──俠觀
★墨武的書一向是懸念迭起,高潮不斷。與鐵血爭鋒、勾心鬥角的戲相媲美,三言兩語就寫盡了刻骨的柔情。──nosho
★龐大的架構、豐富的人物、深刻的情感、動人心弦的打鬥場面、奇詭決絕的陰謀,這一項是墨武擅長的,這本書在這些方面更是到達了極致。──Vivibiear
★很久沒有看到讓人愛不釋手的書了,墨武的書讓人驚艷!──滄海
★墨武的書並非一般的歷史小說,而是融合了武俠、推理、權謀、愛情等多種原素,被稱為「新歷史小說」再恰當不過。──玄煌
★套中有套、環中有環,這本構思精彩極致的小說讓人拿起來就捨不得放下。──李書劍
名人推薦:中國當代知名作家賈平凹‧新生代暢銷作家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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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預言
書頁泛黃,書紙尋常。秋長風看《日月歌》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這本書最少應該有三十個年頭。他那二千零二十四句口訣絕不是白背的。
他一眼可看出屍體因何而死,也能輕易看出紙張的來處。
可這本書除了年代稍遠外,並沒有特異之處。
奇異的是書中的內容。
書中只有兩頁寫著話,筆力遒勁,筆筆如長劍劃下。那兩頁寫著似歌似詩的幾句話。
金龍訣現天一統,南方盡平北方聳;
千金易求諾難改,子承父業起刀兵;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徘徊;
北回南渡金走水,一院山河永樂平。
龍歸大海終有回,十萬魔軍血不停。
金山留偈再現時,黑道離魂海紛爭。
那讓太多人流血的《日月歌》上,只寫了不到百字。
似歌非歌,似詩非詩,讓人根本看不明白究竟什麼意思。
秋長風讀第一遍的時候,心中很是困惑,但他看到「龍歸大海終有回,十萬魔軍血不停」的時候,還是眼前一亮。
這句話多年前就被劉伯溫寫了下來,為何在普陀命案中重現呢?
所有的一切錯綜複雜,所有的一切看似龍鱗片爪,卻好像被無形的大網籠罩漸漸彙聚在一起。
秋長風本是善於思索之人,這一路奔波,他看似沉默,但早就將發生的所有一切反復思索,等再看《日月歌》第二遍的時候,他心頭狂震,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結果是如此的讓人驚駭凜然,讓他如斯冷靜之人都忍不住地心驚。
姚廣孝一直看著秋長風的表情,見狀淡漠道:「你想必讀出了什麼?」
秋長風霍然扭頭,嗄聲道:「上師,這怎麼可能?」他素來平靜的雙眸,也似藏著無盡的驚怖之意。
姚廣孝森森的臉上,突然現出極為詭異的笑容,喃喃道:「這世上,本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是愚人少見,妄自否定罷了。」
秋長風回頭又望向那本《日月歌》,看了很久,身軀也抖動起來,還是自語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北回南渡金走水,一院山河永樂平。龍歸大海終有回,十萬魔軍血不停?’」他讀到龍歸大海一句時,只感覺普陀沿海發生的連環命案很是離奇,但回讀到北回南渡金走水的時候,卻明白了什麼。頓了片刻,臉色蒼白道:「上師,難道這四句話,是說十多年前的往事……還有要發生的事嗎?」
姚廣孝神色遐思,望著窗外的殘白。
原來夜終去,再現黎明。可黎明後呢,終究還會再入黑夜,天地迴圈,草木枯榮,自然萬物是迴圈的,就算報應也是不停地迴圈……
「這世間總像有個環兒,你自以為走了出去……你自以為在前行……」姚廣孝笑容益發的陰森詭秘,「可你走了許久,才發現終究走不出這個環兒。」
秋長風望著姚廣孝的面容,不知為何,只感覺腳底都湧出一股寒意。
他雖不能預知後事,但只從姚廣孝的笑容中,他似乎就看出了大明以後的日子,絕不會風平浪靜!
「啪」的一聲大響,雲夢公主重拍桌案,喊道:「楊學士呢,怎麼還不來?」雲夢公主實在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就算在楊士奇的府邸,亦是不能遏制。
雲夢公主從烏衣巷出來後,心亂如麻,在習蘭亭的建議下,立即帶著葉雨荷到了楊士奇的府中商談一切。
楊士奇亦到了南京。
似乎《日月歌》一出,這些大人物不約而同的南下,都到了這六朝古都,看風雲彙聚。
習蘭亭看了眼微白的天空,含笑道:「公主稍等片刻,楊大人很快就到。這時候,楊大人總要換衣來見公主的。」
說話間,廳堂口一人笑道:「公主殿下,臣來遲幾步,還請莫要怪罪。」那人正是左春坊大學士楊士奇。他身著簡服,髮髻稍顯淩亂,卻掩不住翩翩風度,顯然是睡夢中被喚醒,匆匆換了衣服前來。
雲夢公主見楊士奇前來,火氣稍熄,說道:「來了就好。楊大人,眼下究竟還要怎麼做才好呢?」
她本早算定,偷了《日月歌》,壓了錦衣衛的風頭,完成上師的任務後,只要再見到上師,剩下的一切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哪里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忍不住亂了陣腳。
楊士奇卻先向葉雨荷望了眼,微皺眉頭。他要和公主商議的事情,事關重大,有關皇家內部的事情,當然不想葉雨荷聽到。
正為難時,葉雨荷突然站起,說道:「公主,我……累了,想早點休息……」
雲夢公主一怔,見到葉雨荷略帶疲憊的表情,有些歉然道:「我真是粗心,忘記了葉姐姐你奔波忙碌了一夜,這些事情本和你無關,你累了,還是早些休息好了。」
楊士奇見狀,心中忍不住想,公主去了青田一趟,看起來長大了些,竟然也會為別人著想了。這個葉雨荷,倒很是識趣。
葉雨荷走出了廳堂,到了一棵梧桐樹下,忍不住止步,掏出秋長風編織的蟬兒,心想,他中的毒,究竟解了沒有?
蟬兒綠油油的,眼中仿佛帶分相思憂愁,葉雨荷看著那蟬兒,神色中帶分恍惚,想起了兒時的事情。
那時候,她初學刺繡,在一塊手帕上繡的就是蟬兒。那手帕早就不見,可從這蟬兒的身上,她仿佛又想起了當年,微微心酸。
當年拿針線的手,終於握住了劍。當年溫馨的童年,終究煙消雲散……
楊士奇見葉雨荷離去,舒了口氣。早有下人奉上香茶,楊士奇親自為公主滿了茶水,示意下人不要再讓旁人打擾。
待廳中只剩下雲夢、習蘭亭時,楊士奇這才慎重道:「公主殿下,今天所說的事情,絕對事關重大,除了我們幾人外,千萬不要讓旁人知道。」
雲夢公主道:「本公主知道輕重的,好了,你說吧,現在怎麼辦?」
楊士奇已知道發生的一切,可感覺事情千頭萬緒,一時間不知如何說起。
習蘭亭一旁道:「公主,大家目的其實都一樣,就是想讓太子能在登基前平安無事……」
雲夢公主不耐煩地打斷道:「這還用先生廢話嗎?我跑到青田,還不都是為了大哥好?可如今看來,好像白辛苦了一趟。」
習蘭亭微微一笑道:「公主,上師看似老邁,但很多事情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因此我們的這番辛苦,絕非白費。」
楊士奇聞言,贊許地點頭。雲夢公主只是冷哼一聲,心中暗想,「可我看姚廣孝那樣,只怕真的糊塗了。楊士奇把賭注押在姚廣孝身上,實在不智。」
習蘭亭好像看出了雲夢公主的心思,緩緩道:「公主殿下多半覺得,我們討好上師這招無用,但若聽在下說件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雲夢公主大為奇怪道:「什麼事情?」
習蘭亭微笑道:「昨晚秦淮河旁,我們對付忍者也是熱鬧,但更熱鬧的卻是花國論後。公主恐怕不知道,漢王當初也在河上……」他把當初捧花後的事情,大略說了一遍。
雲夢公主聽了,也不由奇怪道:「那秦淮河的話事人瘋了不成,敢和二哥作對?解縉、楊溥,楊榮這樣的人得罪二哥,都是非殺即關押呢,他一個小小的秦淮河話事人,怎麼敢這麼做?」
楊士奇聞言,笑容有些苦澀,他當然明白雲夢公主什麼意思。
太子朱高熾手下本有著名的謀士三楊一解。
三楊就是指楊士奇、楊榮和楊溥,這三人在當今都是極具才華的大學士,可眼下除了楊士奇外,均在獄中——因得罪了漢王,被關押在獄中。
一解卻是風流大才子解縉!
那個主持撰寫永樂大典的解縉;那個才華橫溢、桀驁不馴的解縉;那個一門三進士,兄弟同登第,讓天下人讚歎的解縉。
可紅顏薄命、才子壽短,解縉再有才華,還是死了,被紀綱所殺,也可說間接的死在漢王之手。
就是這些名重一時的大人物,都不敢得罪漢王,一個小小的話事人敢忤逆漢王的意思,也就怪不得雲夢公主奇怪了。
習蘭亭含笑道:「這件事說穿了一點都不奇怪,那話事人敢宣佈結果,是因為上師要他那麼做的。」
雲夢公主一呆,眼珠轉轉,問道:「後來呢?」
習蘭亭攤攤手道:「後來就什麼都沒有發生了。」
雲夢公主想到了什麼,蹙眉道:「什麼事都沒發生?難道說二哥也猜到是和尚道士的主意,因此不敢違背?二哥還是忌憚和尚道士的?」
楊士奇輕輕撫掌笑道:「公主說得不錯。朝廷中,若說漢王還會顧忌的人,只有上師一人了。」
習蘭亭接道:「所以我們討好上師,絕非廢棋。聖上喜歡的是真正能做事的人。太子寬厚,但過於寬柔,少了漢王的果敢決斷,如果太子能適時表現他的勇敢,倒不難讓聖上對他的印象重新改觀。」
楊士奇拍案道:「我們這次壓倒錦衣衛,就是要告訴上師,很多事情,太子也可以做到。上師和聖上親如手足,若聖上向上師問及太子、漢王的時候,想上師不會忘記今日之事。公主做的事情雖不能立竿見影,但長遠來看,會有大用。」
雲夢公主聞言,顏面如花,立即掃了愁容,贊道:「畢竟還是楊大人主意多……老謀深算。」
楊士奇苦笑,心道你是在誇我還是貶我呢?咳嗽聲,緩緩道:「上師喜怒不形於色,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只要我們做下去,不會沒用的。」
雲夢公主皺眉道:「可任務結束了,我們還要怎麼做?」
習蘭亭接道:「公主這麼想就錯了,上師絕不會無緣無故找本《日月歌》的。這件事並沒有結束,不過是剛剛開始。《日月歌》極為關鍵……這線索我們絕不能錯過。」
雲夢公主蹙眉撅嘴道:「怎麼個關鍵法?我怎麼看不出來?」
楊士奇和習蘭亭互望一眼,臉上均有慎重之意,楊士奇緩緩道:「聽說……公主看過《日月歌》的內容了?」
雲夢公主不解道:「當然了,書在我手,我怎麼不看呢?你們想聽聽嗎?」
楊士奇肅然,忙道:「公主不要說,臣不想聽。」
雲夢公主詫異道:「為什麼不想聽?習先生說眼下的關鍵在於《日月歌》,我沒有你們的頭腦,猜不出其中的秘密,正要借助你們幫忙猜猜《日月歌》寫的是什麼意思呢。」
楊士奇凜然道:「公主有所不知,臣當初也曾聽聞上師提及過《日月歌》,上師說《日月歌》是誠意伯所寫,竟能預言大明江山的秘密。臣雖懷疑,但總覺得若是看了《日月歌》,只怕再也無法抽身出來。」
雲夢公主極為錯愕,半晌才道:「預言大明江山的秘密,那會不會說父皇之後誰登基呢?」其實這些事情她早從孟賢那裏聽說了,她要破解《日月歌》的秘密,也是想知道大哥究竟能不能登基。
見楊士奇苦笑不語,雲夢公主略作沉吟道:「我明白了,你們是怕我父皇知道此事後,對你們不利?」
學識多,會被人敬仰,但知道的多,卻不見得是好事。
大明江山的命運,本來是應該由大明天子來掌控!他們這些臣子知道的多了,卻是禍事。
見楊士奇、習蘭亭默然,顯然是默認,雲夢公主突然激動起來,叫道:「可事到如今,你們還可能置身之外嗎?你們怕有問題,好了,若父皇責怪,一切都由本公主來承擔。那《日月歌》說的是,‘金龍訣現天一統……’」
她也不等楊士奇二人反對,徑直將《日月歌》大聲地說出來。
楊士奇心中又是沉重、又是好笑。雲夢公主雖是誤事,但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天子對她很是疼愛,絕不會對雲夢重責。楊士奇等人當然想知道《日月歌》的內容,他們故作遲疑,不過是想拉雲夢公主下水罷了。
這種手段雖不光明,但他們的確也滿是無奈。
雲夢公主雖將書給了姚廣孝,可她當然是早把書的內容背了下來。等她將《日月歌》說了兩遍後,這才停了下來,狡黠笑道:「好的,現在你們都聽到了,不管忘記了沒有,但你們總是聽到了,賴不掉的。」
她覺得這麼一來,就算把楊士奇等人拉上了賊船,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下水,所以心中很是得意。但她看到楊士奇慘白的面容、習蘭亭駭然的表情,還是嚇了一跳。
這二人簡直可用面無人色來形容。
雲夢公主雖念完了《日月歌》,可這兩人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裏,鼻尖甚至有了汗水,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雲夢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見到這二人的神色,還是心中泛起寒意,叫道:「喂……楊學士?習先生?」見二人不語,雙眸發直,雲夢公主更是害怕,突然沖到楊士奇的面前,用手在他眼前一晃,大叫道:「楊大人!」
楊士奇一怔,霍然站起,茶杯都碰到地上。他隨即意識到失禮,慌忙致歉,並不叫僕人,只是彎腰拾起茶杯的碎片,一不留神,手指被劃個口子,鮮血流出,可他好像全然不感覺到疼痛。
習蘭亭也回過神來,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楊士奇,突然打個哈欠道:「楊大人,在下困了,想回去睡覺了。」
雲夢公主怔住,暗想我說出《日月歌》,就是想讓你們破解其中的含義,怎麼這時候提出休息?
不想楊士奇竟也打個哈欠:「是呀,現在天還早,睡個回籠覺正好。」
這二人竟像約定好了般,齊向雲夢公主道:「公主奔波了一晚,也該早些回去休息了。臣等恭送公主殿下。」
雲夢公主看看這個,望望那個,見二人目光躲閃,突然冷笑道:「好,我這就走,我去見父皇,就說你們知道了《日月歌》的秘密,卻不告訴我!」她就要衝出客廳,楊士奇慌了,忙叫道:「公主請留步。」
雲夢公主止住腳步,並不回身。嘴角帶分狡黠的笑,故用冷漠的語氣道:「什麼事?」
楊士奇歎口氣道:「臣並非不想告訴公主,只是對《日月歌》瞭解的不過幾句,這幾句又未免太過不可思議,這才想等會兒再告訴公主。」
雲夢公主立即轉身,迫不及待道:「你知道幾句解釋幾句好了。」
楊士奇歎口氣,緩緩落座,望向習蘭亭道:「習先生,我想以你的才學,應該和我想的不差。你思維敏捷,不如由你來說好了。」
習蘭亭咳嗽一聲,終於不再推脫,緩緩道:「在下當初聽到《日月歌》能預言大明江山命運時,還覺得不可思議。但今日得聞《日月歌》,才發現世間真有這般玄奧的事情。」頓了下,才道:「誠意伯寫這歌的頭兩句‘金龍訣現天一統,南方盡平北方聳’,應該是說大明建國後的局勢。太祖一統江山後,南方平定,但北元、瓦刺卻還與大明在對抗,成為聖上的心腹大患。」
雲夢公主有些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這預言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她當然也知道如今的局勢,如今大明雖擊垮元朝,問鼎江山,但元人被消滅的並不徹底。當初大將軍徐達北伐,雖將元順帝趕出了大都——如今的順天府,但元順帝帶兵北逃,躲在草原中。
而蒙古皇帝、貴族死灰不滅,在草原並列建立了韃靼、瓦刺兩個政權,這韃靼部又被稱作北元或後元,目前由北元太師兼知院的阿魯台扶植元順帝的後人當可汗。而瓦刺本在天山以北的遼闊地域,元朝政權覆滅後,有個叫猛可帖木兒的自立為可汗,猛可帖木兒後,瓦刺分分合合,到如今由額森虎為國主,脫歡為太師。
無論是瓦刺還是韃靼,真正掌控權利的不是國主,而是阿魯台和脫歡兩個太師。
這兩人素來不和,但均有野心。永樂大帝幾次要阿魯台、脫歡臣服大明,這兩人執意不肯,朱棣大怒,這才幾次征伐北疆,可對手狡猾,朱棣數次無功而返,收效甚微。
到如今,瓦刺、韃靼漸漸壯大,一直和大明對抗不息,成為大明的禍患。
聽雲夢公主滿是不屑的口吻,習蘭亭苦笑道:「現在看起來,這預言好像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公主要想想,誠意伯數十年前就能知道瓦刺、韃靼的難對付,可算是有遠見了。」
雲夢公主想想也是道理,終於點頭道:「前兩句別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金龍訣是什麼意思?」
習蘭亭猶豫片刻,搖頭道:「這個嘛……在下也不知道。」
楊士奇眼中有分古怪,岔開話題道:「其實何止金龍訣的意思難懂,那‘千金易求諾難改’的意思,也讓人費解。」
習蘭亭斜睨楊士奇一眼,點頭道:「不錯,這句話也讓人想不明白。不過那‘子承父業起刀兵’在下倒能揣摩些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雲夢公主忙問。
習蘭亭沉吟道:「這句話應該是說……當年皇太子朱標早死,朱允炆替父登基,此舉難免會引發兵戈衝突。」
雲夢公主一拍桌案道:「是呀,好像是這麼回事。」
洪武年間,朱元璋立朱標為太子,對朱標極為疼愛,而朱標也的確是秉性仁厚,有天子之風。朱元璋本一心想朱標繼其大統,不想朱標得場怪病,任憑御醫百般挽救無效,竟然先朱元璋身死。
朱元璋悲痛莫名,本來朱標死了,朱元璋還有二十多個兒子,無論秦王、晉王、燕王、周王都可繼承大明帝位,但朱元璋偏偏立朱標之子,也就是他的長孫朱允炆為帝。
朱允炆極為年輕,而他的二十多個叔父可說是很老辣。
這麼年輕的帝王,不要說管國家,就算對付二十多個叔父都是很困難的事情,可朱允炆當時展現出與年紀不相符的老辣。
幾年的時間,除了朱棣、甯王外,朱允炆就將其餘的叔父囚禁的囚禁,放逐的放逐。
朱棣忍無可忍,只能以「靖難」為名舉事,從順天府攻到應天府,破了南京,朱允炆自此後不知下落。
朱棣稱帝,國號永樂。
這段史實雲夢公主當然知道,聽習蘭亭一解釋立刻明白過來。但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若不解釋,就永遠不會明白。
雲夢公主拍案後,見楊士奇、習蘭亭都奇怪地望著他,笑道:「這《日月歌》說的其實也淺顯……」話未說完,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蒼白。
她終於明白楊士奇為何臉色那麼難看,事實是淺顯,但若說有人能在幾十年前,就知道「靖難之役」,實在讓人難以想像。更何況,劉伯溫早在朱標之前就已身死,可劉伯溫死前,竟能猜到朱標早死,算定朱允炆會登基?
劉伯溫真有如斯神通,可預知後事?這豈是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習蘭亭半晌才道:「既然淺顯,那後面的兩句,想必公主知道什麼意思了。」
雲夢公主收斂驚駭的心神,喃喃道:「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徘徊。」她念了數遍,驀地眼前一亮,叫道:「我明白了,這兩句的燕字是說父皇,父皇登基前本是燕王。他‘靖難’之前,的確徘徊很久,始終不忍下決心同室操戈,因此《日月歌》中說似曾相識燕徘徊。」
她知道得越多,心中越是駭然。
習蘭亭道:「前面‘花落去’那句,想必是說太祖崩前,見鐵樹開花後說過的一句話。」
雲夢公主沉默許久,額頭上似乎也有細微的汗珠。半晌後才道:「不錯,‘無可奈何花落去’應該是說爺爺駕崩時的場景。父皇曾說過,爺爺生平最愛一株鐵樹,常說及鐵樹開花難,但坐穩江山,比鐵樹開花更難。爺爺臨去前,宮中鐵樹突然開花,旁人都以為是大吉之兆,只有爺爺好像很是悲哀的樣子,說‘花開花落,自有定數,人死如花落,強求不得’。第二天,鐵樹花凋,爺爺也就去了。」
說到這裏,雲夢公主又是傷感,又是驚栗。因為只有身臨其境,才知道其中的詭異恐怖。
劉伯溫身死幾十年,竟能把身後事清楚的寫在《日月歌》上,這是神通、還是靈異?
雲夢公主雖然驚駭,還能記得《日月歌》後面的話,又道:「那‘北回南渡金走水,一院山河永樂平’兩句……」說到這裏,想到了什麼,身軀顫抖起來。
習蘭亭臉色更是肅然,沉默許久才道:「不錯,公主當然也想到了,這兩句是說‘靖難’中發生的事情……聖上迫於無奈,興兵南下‘靖難’,到南京時,只讓建文帝交出黃子澄、齊泰等逆臣清君側。可是……建文帝不肯,反倒怕聖上對他不利,燒了皇宮,從護城河水道遁走,再也沒有了下落……而國不可無君,聖上參拜太廟後,這才稱帝,國號永樂。」
現在意思很明瞭,北回南渡就是說當年燕王朱棣北歸順天府時,被建文帝逼得「靖難」南渡打到南京城下。金走水當然就是說建文帝這條金龍走水道而逃!
一院山河永樂平不言而喻,就是說朱棣建國號為永樂後,天下太平。
絲毫不差,不差分毫,這是何等驚人的預言?
原來這前塵軌跡,前人早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想到這裏,雲夢公主整個人有如墜入詭異冰窟中,身冷心驚。
廳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想著《日月歌》,想著這看似不可能,但又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顯然也是秋長風的看法,他既然在慶壽寺能比習蘭亭看遠一步,以他的學識和閱歷,當然也從《日月歌》中讀出了玄奧。
不知許久,燈火熄滅,東方發白時,秋長風才道:「普陀發生的連環命案和《日月歌》會有關係嗎?」他問話的時候,臉色很是古怪,似有驚怖、又像是戰慄。
這件事太過稀奇古怪,冥冥中似乎已非正常途徑能夠解釋。
讖語、命案、神魔、化血……
姚廣孝望著窗外,嘴角突然現出分陰冷的笑,「你可知道普陀連環命案有什麼共同點?」
秋長風當時故作昏迷,從葉雨荷口中瞭解了定海、普陀連環命案的一些事情,略作沉吟道:「好像死的都是朝廷告老還鄉的官員。」
姚廣孝目光蕭索,緩緩道:「你恐怕還不知道一點,那裏死的官員,本來是建文帝從前的臣子。」
秋長風一凜,臉色蒼白中帶著鐵青,「難道說……」他聲音中略帶遲疑,沒有再說下去。
姚廣孝霍然望向秋長風,追問道:「難道說什麼?」
秋長風腦海轉念如電閃,只是反復想著北回南渡十萬魔軍這四句話,遽然身軀一震,嗄聲道:「這《日月歌》將誠意伯身死後數十年的事情說得詳細,如果從順序來看,十萬魔軍一句應該說的是眼下將要發生的事情,‘金龍走水,龍歸大海’難道說……」秋長風頓了下,用難以置信的口氣道:「這《日月歌》預言,建文帝朱允炆會回來嗎?」
建文帝要回來了?
「靖難之役」後,建文帝從水道遁走十數年後,非但沒死,而且回來了!他當然沒有死,他是如今永樂大帝的侄子,比朱棣要年輕許多,朱棣沒有死,朱允炆當然就不會死。
這些年來,朱允炆一直都像個幽靈般的存在,存在在朱棣的身邊。
秋長風想到這裏,腦海中電閃過個念頭,龍歸大海終有回,是了,姚廣孝早就看過《日月歌》,也早就猜出朱允炆遲早要有回來的那一天。因此鄭和幾下西洋,有一個目的,就是奉朱棣的旨意要搜尋入海的朱允炆。
因為根據《日月歌》的記載,朱允炆的確入海了!
姚廣孝知道的事情,朱棣肯定會知道。
找到朱允炆後,朱棣會如何?殺了朱允炆……或者重新奉朱允炆為帝?沒有人知道。
但鄭和顯然沒有找到朱允炆,朱允炆在鄭和還在海上的時候,回轉了大明。難道說……朱允炆因為憤然以前臣子的背叛,這才殺了那些不忠於他的臣子,將他們化作血水。
這普陀連環命案就是朱允炆的報復,而且是剛剛開始,接下來朱允炆會有什麼瘋狂的舉動,誰能知道?
《日月歌》能知道嗎?
姚廣孝讓秋長風去找《日月歌》,看似小題大做,但其中顯然另有玄機。找《日月歌》不是目的,讓秋長風從中猜測朱允炆的舉動才是目的其一。這點倒極有可能,這天底下,能讓姚廣孝驚動都督府、內閣和錦衣衛的事情,恐怕也只有朱允炆復辟一事了。
朱允炆當年遁走,因為大勢已去,他今日終回,難道自負有奪回帝位的能力?如今朱棣掌政多年,根深蒂固,建文帝有什麼把握可從朱棣手上奪回帝位?
難道是憑十萬魔軍?十萬魔軍是什麼?
這世上哪里來的十萬魔軍?可若沒有十萬魔軍,那些官員怎麼會死?
最詭異的是,劉伯溫真的如斯神通,竟將他身後數十年的事情算得如此明白!那《日月歌》還有最後兩句是什麼意思?《日月歌》只有這不到百來字的話,難道是預言大明到了那時候,就江山倒頹了?
秋長風想不明白。
這些話,他根本不必和姚廣孝說,因為姚廣孝想了多年,肯定比他想的明白。
就在這時,姚廣孝突然站起,神色中帶分瘋狂猙獰,伸手一指窗子,嘶聲道:「不錯,他是回來了!」
秋長風見姚廣孝如此表情,瘋狂的聲調,不由心驚,霍然扭頭向窗子望去。
窗紙發白,白的如死人的臉。晨風過去,吹得樹葉刷刷作響,如同述說著建文帝的憤怒。
可窗外沒人!
秋長風饒是鎮定,一顆心還是怦怦大跳個不停。就聽姚廣孝幽幽又道:「你回來了?」
姚廣孝前面什麼都沒有,可他直勾勾地望著前方,仿佛面前就站著個看不見的幽靈——幽靈就是朱允炆!
秋長風見到姚廣孝如此,沒來由的一陣發寒。
他感覺姚廣孝好像也變成了幽靈,不然何以會和幽靈說話?
姚廣孝望著前方,突然又齜牙笑笑,他本來枯瘦的如同死掉的梧桐,這一笑,露出黑黑的牙齒,乾癟的嘴唇,「你回來的正好。當年你可以逃出金陵,只是這次、我對你……卻不會那麼客氣了!」
他一字字地說完那句話,就像正對朱允炆在說話。他仿佛將每個字都咀嚼了一遍,這才吐出,滿是森然。
秋長風睜大眼睛望去,卻什麼都看不到,臉色益發的蒼白。
姚廣孝突然大笑起來,笑得聲嘶力竭,笑得撕心裂肺。
廳堂中,只余姚廣孝瘋狂的笑聲,不知許久……
秋長風幾欲冒汗,才要勸阻姚廣孝時,姚廣孝突然止住了笑,又恢復了常態,坐了下來,如同個得道的高僧。
方才的魔笑,好像是別人發出的。
他閉上了雙眸,對秋長風平靜道:「你到如今,做得很好。不過《日月歌》一出,群魔起舞,妖孽再生,現在,你繼續幫我做一件事情。」
第一章 預言
書頁泛黃,書紙尋常。秋長風看《日月歌》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這本書最少應該有三十個年頭。他那二千零二十四句口訣絕不是白背的。
他一眼可看出屍體因何而死,也能輕易看出紙張的來處。
可這本書除了年代稍遠外,並沒有特異之處。
奇異的是書中的內容。
書中只有兩頁寫著話,筆力遒勁,筆筆如長劍劃下。那兩頁寫著似歌似詩的幾句話。
金龍訣現天一統,南方盡平北方聳;
千金易求諾難改,子承父業起刀兵;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徘徊;
北回南渡金走水,一院山河永樂平。
龍歸大海終有回,十萬魔軍血不停。
金...
作者序
《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原名《帝宴》,是我繼《江山》、《歃血》之後創作的第三部新歷史小說,但並非我的第三部作品。
寫小說本源於衝動,寫自己想寫的,寫自己那個天馬行空、與朋友同喜同悲的世界。寫新歷史小說卻在於規劃,多了層束縛,卻讓我有機會沉澱下來,深化自己的世界。
任何事情都和卦象一樣,有幾面,關鍵是我們如何來看。
我始終認為,寫小說的時候,心中沒有衝動、連自己都無法觸動的小說,算不上好小說。
幸好我還有衝動、衝動的想到要寫的時候,就會內心戰慄 。幸好我還會在靜寂深夜聽著一首歌曲時,寫得淚流或笑容滿面……
沒有任何一本書會滿足所有人的觀感,但能記錄、激起某些人某日某點心靈的琴弦,那就有了存在的意義。
三部小說的歷史背景,選的都是好像耳熟能詳、卻又被迷霧掩蓋的歷史年段──最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總想寫一下那歷史真實存在、卻有意無意被忽略的人物,總想寫一下那史書中如跳躍的精靈、讓那塵霜刀筆也掩蓋不了的人物。
於是有了《江山》,講述大唐前,慷慨激昂的隋末英雄抗爭譜;於是也有了《歃血》,講述宋朝所謂璀璨文臣的光環下,那些真正可以保家衛國武將的血淚史;於是也有了今天的《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
新歷史絕不是歷史,也不是故紙堆,當然可以更離奇、更有趣、甚至很多地方可借助武俠、玄幻甚至神話的寫法,寫得超乎很多人的想像。
《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在我看來,也是一本超越想像之作。當然朋友現在只看到了第二卷,如果你能讀完全文,你會發現,或許你就算想像,想的也完全都是兩樣。
也許這才是新歷史小說真正的魅力所在。
想像至關重要,人類有了想像才會發展,沒了想像,就沒有了未來,或許也不會有什麼歷史。
《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寫的是元末明初近六十年的歷史脈絡,寫作靈感源自唐朝《長短經》的一句話,「匠成輿者,憂人不貴;作箭者,恐人不傷。彼豈有愛憎哉?實技業驅之然耳。」
一句話的靈感當然不能直接變成小說,寫個百來萬字數的新歷史小說,照我的慣例,要查幾百萬字的歷史資料才夠。
可朋友們顯然不必去查歷史,你們可以把它看成一個故事,當然了,你如果知曉那六十多年的歷史,可讀出更多內容和趣味、甚至震撼,但你不瞭解也無妨,因為我們寫的畢竟是新歷史。
讓更多不瞭解歷史的人通過新歷史小說,而去瞭解歷史。甚至對那段歷史產生探索研究的念頭,或許這才是新歷史小說存在的真正意義所在。
最後,先要感謝上海英特頌圖書有限公司的總裁袁傑偉先生,因為他的寬厚和包容,才有了今日的墨武。另外,也要感謝台灣「綠柚林」(蘋果屋出版社有限公司),由於他們的引進,本書的繁體字版才能呈現在大家面前。最後,當然就是要感謝正在閱讀這本書的朋友,有了您的支持,墨武才能繼續走下去。謝謝!
墨武 寫於三校稿校對後
《大明王朝通天錦衣衛》原名《帝宴》,是我繼《江山》、《歃血》之後創作的第三部新歷史小說,但並非我的第三部作品。
寫小說本源於衝動,寫自己想寫的,寫自己那個天馬行空、與朋友同喜同悲的世界。寫新歷史小說卻在於規劃,多了層束縛,卻讓我有機會沉澱下來,深化自己的世界。
任何事情都和卦象一樣,有幾面,關鍵是我們如何來看。
我始終認為,寫小說的時候,心中沒有衝動、連自己都無法觸動的小說,算不上好小說。
幸好我還有衝動、衝動的想到要寫的時候,就會內心戰慄 。幸好我還會在靜寂深夜聽著一首歌曲時,寫得淚流或笑容滿...
目錄
作者序
第一章 預言
這兩人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裏,鼻尖甚至有了汗水,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雲夢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見到這二人的神色,還是心中泛起寒意。
第二章 做戲
那臺上的猴子還在翻著跟頭,鑼鼓敲得正緊,卻如同敲在眾人的心口上一樣,怦怦地響……
第三章 幕後
太子望了葉雨荷許久,突然道:「你要賠我,就陪我一起喝杯茶吧。有朋友自遠方來,我豈能連杯茶都沒有?」
第四章 厭勝
孔穴、木人、銀針……給這幽靜的木屋中,帶來冰雪般的冷意。
眾人驚立,如中魔咒,更顯得木屋陰氣森森。
第五章 龍顏
朱棣眼中仿佛也有光芒一閃,他仍舊望著那絢麗的燈火,許久才笑笑道:「你是個真正的聰明人……故作聰明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真正聰明的人,朕喜歡……」
第六章 夕照
那兩團碧火落在黑油中,火光一起,居然火蛇一樣地遊動,逆江而上,和上游流下的黑油接在一起,轉瞬間,大江一片火海——碧綠的火海。
第七章 灼心
院子中淩亂地躺著數具屍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無不身子焦黑,手足蜷縮……
第八章 玄機
那面牆上有一幅畫。橫陳在十數丈高的殿牆上,整幅畫顯得氣勢恢宏。本來寺廟之中,牆上有佛像壁畫並不出奇,可那幅畫畫的卻非飛天仙女、佛像神魔,而是山水。
第九章 定邊
那無法主持聽及此事,臉頰突然聳動了下,更顯得臉上的傷疤十分的猙獰。他眼中有厲芒閃動。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扭頭望去,便看到秋長風正移開目光。
第十章 天意
一條人影沿著山路急奔,如同猛虎縱躍山川般的矯健剛勁,雖有大雨、寒風、雷電、陡崖,但阻不住他的步伐。
第十一章 錦瑟
有鼓聲,鼓聲沉鬱,只敲了六次,和那六個字同時響起,擊在所有人的心口,「唵、嘛、呢、叭、咪、吽 !」
第十二章 亮刃
那放鏢的忍者大驚失色,身形陡翻,堪堪避開了自己的十字鏢,可雙足才一落地,就仰天倒了下去,一枚銅錢不偏不倚地切在了他的喉間。
第十三章 反客
秋長風拳頭握緊,喃喃道:「葉歡?」
作者序
第一章 預言
這兩人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裏,鼻尖甚至有了汗水,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雲夢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見到這二人的神色,還是心中泛起寒意。
第二章 做戲
那臺上的猴子還在翻著跟頭,鑼鼓敲得正緊,卻如同敲在眾人的心口上一樣,怦怦地響……
第三章 幕後
太子望了葉雨荷許久,突然道:「你要賠我,就陪我一起喝杯茶吧。有朋友自遠方來,我豈能連杯茶都沒有?」
第四章 厭勝
孔穴、木人、銀針……給這幽靜的木屋中,帶來冰雪般的冷意。
眾人驚立,如中魔咒,更顯得木屋陰氣森森。
第五章 龍顏
朱棣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