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卷二）：千金難求下堂妻

【第三章】　桃花開不完

「我來跟你賭。」

沈老大只聽到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他疑惑地在人群中搜尋，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服、脣紅齒白的俊俏小生站在賭桌這頭，身材嬌小，剛剛擠進來時，他絲毫沒注意到。

他不禁自負一笑：「小兄弟，你有錢賭嗎？」

蘇瑾璃紅脣一勾，朝人群外看去，「我朋友出銀子。」

眾人連忙隨她眼光望去，韓王走了過來，「璃兒，妳喝多了吧？」

蘇瑾璃嘟起紅脣，一伸手心，「拿銀子來吧，我為你贏錢就是，贏了我倆五五分。」

「噗──」沈老大好笑出聲，「小兄弟，要是輸了，那怎麼辦？」還沒贏錢呢，就說要五五分成了。

蘇瑾璃給了沈老大一個你真白痴的眼神，沒理會他。韓王苦笑一下，從懷裡取出一大錠銀子擱在桌上，鳳眸掃了一眼沈老大，情知這是在賭場上混跡多年的老油條，璃兒豈不是送錢給他？錢他倒是無所謂，她既然想玩，就讓她玩玩吧，只是怕輸了錢會更加惹她心情低落。

沈老大絲毫沒把蘇瑾璃放在眼裡，可乍一見韓王掏出這麼大的銀錠出來，眼睛一亮，周圍的人也開始起鬨了。

沈老大將四顆骰子扔了過來，「小兄弟，你先！」

蘇瑾璃垂眼，將骰子拈了起來，微微一掂，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這沈老大果然不算是高手，居然在骰子裡灌了水銀，雖然分量極輕，但行家一出手，便能試出真假。她原先還以為沈老大是靠聽聲辨數的，如若那樣，倒還能跟她拼上一拼，只是這麼看來，他還不配做她的對手。

「怎麼了小兄弟？」沈老大笑起來，臉上幾道刀疤堆在了一起。

「你是莊家，你先吧。」蘇瑾璃將四顆骰子丟了回去。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沈老大接過骰子，拿碗罩住，猛力一搖，碗裡叮叮噹噹一陣脆響，骰子停了下來。四周的人都寂靜無聲，幾十雙眼睛盯著碗看，只等著沈老大揭碗。

沈老大笑得嘴都揚起來了，「小兄弟，你可看好了！」將碗一打開，他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二十三點！」四周的群眾霎時歡呼起來。

沈老大面色不是特別好看，他明明算好的是二十四，怎麼會少一點？不過，他瞅瞅對面的小兄弟，他運氣應該不至於那麼好，能擲個二十四點吧？

蘇瑾璃接過骰子，嘴上的笑容越發深了。她搖起骰子，櫻脣輕啟：「準備好銀子吧。」猛然將碗罩住，揭開碗蓋。

引頸期盼的人群驚叫起來：「二十四點！」

沈老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可在眼前的骰子確實是二十四點，一點不少。

「這、這是怎麼回事？」沈老大自言自語。

蘇瑾璃朝韓王一點頭，「拿銀子走人。」

韓王見她吩咐了，倒也聽話得緊，上前將沈老大手裡那個裝滿白花花銀兩的大布袋提了過來，連著自己原先那錠銀子放進袋裡，與蘇瑾璃雙雙出了老窖坊。

「璃兒，到底怎麼回事？」韓王滿臉不解，「我知道中間妳出手兩次，可問題是，連我都猜不到骰子的點數，怎麼會妳一出手就是妳想要的點數呢？」

蘇瑾璃翻了翻眼睛，解釋道：「因為我會隔碗聽骰。沈老大的骰子做了手腳，第一次他就擲了個二十四點，在他揭碗時，我輕輕彈了彈桌面，骰子不管數多少，這一動只會比二十四點少。第二次擲骰時更簡單了，到了二十四點我就停，如果換成別的高手，這時也許會出手搗亂，不過這就要看誰技高一籌了，不過沈老大太沒水準了，估計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這賭場上的事，對她來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韓王只聽得瞪大了眼，「可是，妳怎麼會隔碗聽骰呢？妳又不賭錢！」

「你怎麼知道我不賭錢呢？」蘇瑾璃笑著反問，夜風迎面吹來，她打了個酒嗝，喉嚨辣得直痛，辣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是喝了一大碗，就膿包成這樣了！蘇瑾璃暗罵自己。

不遠處，黑暗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前面的人停一停！」轉眼，兩名大漢氣喘吁吁地追了過來。

蘇瑾璃眼光倏然冷下去，擦擦眼角辣出的淚，嘲諷道：「原來老窖坊也黑得很啊！」

「把手裡的銀子留下來就讓你們走，否則，別怪刀劍無情！」兩名大漢一人提刀，一人提斧，氣勢洶洶地威脅道。

蘇瑾璃噗哧笑出聲，朝提著錢袋的韓王望一眼，「將他們打暈算了。」

韓王也不禁溢出一個笑容，天下居然還有搶錢搶到他頭上來的，也沒看他怎麼動手，只是身形晃了兩晃，兩聲沉悶的響聲後，兩個大漢都目瞪口呆地站著一動沒動──被點穴了，連啞穴也點了，說不出話來，只能震驚地看著韓王。

韓王脣上依然帶笑，「你們倆今晚就在這吹吹風吧。」

蘇瑾璃揚起眉梢，「把他倆外衫都脫了，要不然可感覺不到冷。」

兩個大漢直翻白眼，面前這個俊俏的公子哥居然比旁邊這個身形魁梧的大男人還要心狠！太毒辣了吧！

韓王笑意不禁更濃了，上前就脫掉兩名大漢厚實擋風的外衫，只露著薄薄的一件裡衣了，冰涼的夜風強肆地颳來，兩名大漢凍得渾身發僵，苦於無法動彈。

韓王搖搖頭，自嘲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麼缺德的事了？

蘇瑾璃看著他手中的錢袋，笑著接過來，「韓王，反正你也不缺銀子，這些我拿走囉。」

「呵，說跟我分成的也是妳，說全部拿走的也是妳。」韓王無奈道：「好歹我也提了這半天了，連苦力錢都沒有嗎？」

蘇瑾璃接過沉甸甸的袋子，做了個鬼臉，「您可是富甲天下的王爺，要向我一個小女子要銀子豈不是貽笑大方了？再說，男人給女人提東西天經地義，是紳士的行為，要錢是不恥的行為。好了，我回王府了，雁兒那你幫我解釋下，我渾身酒氣，不能跟她睡一起了。」說著，舉手對韓王招了招，「Bye Bye！」大大方方提著袋子沒入了夜色。

「拜拜？」韓王一頭霧水，「拜什麼拜？」

蘇瑾璃提著一大袋銀子，嘴角禁不住上揚，一天的悶氣總算出了不少。此刻，子時已過，王府內靜悄悄的，蘇瑾璃從屋頂上回了落花園。

開門進屋，將銀袋丟在床底下，忽然她眉頭一蹙，一把撩開了床帳，冷冷的眼光望去。

修景弘正睡在她床上，在聽到她開門的聲音時，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青色的睡袍鬆鬆地套在身上，衣領處鬆了兩粒釦子，露出他精壯結實的胸膛，密長的羽睫往上一翻，一雙鷹似的眼睛直直盯住了蘇瑾璃。

「妳去哪了？」

蘇瑾璃以為會看到南囂塵，沒想到卻是修景弘，還好死不死賴在她床上。她語帶輕嘲，「王爺真是雅興，臣妾去哪跟您沒關係吧？」

「妳！」修景弘一手揮開了大紅錦被，翻身下床。

清幽的月光透著窗紙朦朦朧朧照進來，修景弘修長勻稱的身影立在她面前，兩手抓住了她的肩，深黑的眸中滿是不悅，「妳是本王的王妃！」

蘇瑾璃輕聲一笑，「我不承認。」是他在金鑾殿上一口咬定她是他的王妃，在她心裡，他早就是個路人丙了。

「由不得妳！」修景弘邪肆地一笑，「今夜，就讓本王好好寵妳，興許還能懷上子嗣，那可是妳莫大的榮幸。」

蘇瑾璃寒毛直豎，「算了吧，這個榮幸，你還是給夏紫柔吧。」

修景弘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幽黑的眸裡滿是得意，「妳在吃醋？」

蘇瑾璃無語地望著他。

看著她滿臉紅暈，睫毛如振翅欲飛的蝴蝶撲閃撲閃，紅脣潤澤如水蜜桃般，修景弘嚥了嚥口水，「璃兒……」

一張熱烘烘的嘴湊了過來，蘇瑾璃皺起眉，忍住反胃的衝動，輕啟脣向他呼了口氣避開。

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修景弘一愣，忽然粗眉一挑，額上青筋暴起：「妳喝酒了？」

「是啊。」蘇瑾璃笑笑道。

修景弘用力握緊了拳頭，眸裡滿是熾熱的火焰，「誰帶妳去喝酒？璃兒，妳一個女人家怎麼能去喝酒！」

蘇瑾璃紅脣揚起：「你管得太寬了吧，誰規定女子不能喝酒？」

「是不是南囂塵？」修景弘追問不休。

蘇瑾璃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別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

見她這反應，修景弘微一愣，「那是誰？」見蘇瑾璃推開他往床邊走，他猛然從後面抱住她，「璃兒，妳想給本王戴綠帽子嗎？」

蘇瑾璃一個肘擊將他頂開，「修景弘，你說話能不能放乾淨點！」說著上了床，「給我走得遠遠的，否則，本姑娘可不客氣！」

修景弘鐵青的臉扭曲了一下，立刻褪掉靴子擠上床，「璃兒，今晚，本王非要了妳不可！」說著向她嬌小的身子壓過來，一張嘴湊了過去。

蘇瑾璃喉嚨一聲響，連忙掩住嘴，把他往外推，「我想吐了我想吐了！」跑到床下拉過屋裡的痰盂，大吐特吐。待吐個乾淨，才拿起手帕擦擦嘴，似笑非笑地瞧著床上的修景弘。

修景弘坐在床上，一張臉黑得如同鍋底，難道他就那麼讓她想吐嗎？

不對，應該是酒喝多了。他躺在床上想著，幽深的眸子鎖住她的臉，今晚他是決計不會離開的，漫漫長夜，有的是法子逼她就範。

「唉呀，臣妾不行了，還要吐。」蘇瑾璃忽然小臉一繃，掩住嘴，開門出去了。

出了落花園，跑了好遠好遠，蘇瑾璃才停下，靠著圍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怎麼就感覺在那屋裡老是有想吐的感覺呢？喉頭極是火辣，她伸手在面前搧了搧風，發誓再也不碰酒了。唉，這具身子比她以前訓練酒量時還要糟糕。

正想著，一道影子忽然閃到她面前，環住了她的腰，蘇瑾璃右手一出正要推開，可看到站在面前的居然是南囂塵，抬起來的手微微一顫，終是放下。

「怎麼是你？」

清淺的月光從圍牆上方灑下來，灑在南囂塵冰藍的袍衫上，反射出一片淡然的光芒，額上的幾縷墨髮被風吹得凌亂，一張冰雕般透明的臉掛滿疲憊，往日神采飛揚的一雙桃花目，亦是黯淡無神，眼眶深陷。

「我找了妳一晚上，就在落花園附近等妳回來，吹了一夜的風。璃璃，妳喝酒了？」南囂塵的聲音有一絲恐慌。

蘇瑾璃哼了一聲，「是啊，別人請我喝的。」

「男的女的？」南囂塵連忙問。

「當然是男的。」蘇瑾璃紅脣一勾，笑得曖昧。

南囂塵渾身一震，手臂一個猛顫，心狠狠抽搐了下。男的，她居然跟男的出去喝酒了！南囂塵想著，心裡是又傷心又氣憤，環在蘇瑾璃腰上的手重重握成了拳頭。

「誰？」要他知道是誰，他一定剝了那人的皮！

「好像跟你沒關係吧？」蘇瑾璃看他一臉激動，嘲諷道。

「怎麼會沒有關係？！」南囂塵心痛無比地吼道：「妳是我的！」

蘇瑾璃見他氣壞了，不屑地挑挑眉，「你聲音別那麼大，修景弘還在我房裡呢！你是不是怕他不知道你半夜三更來找他的妃子啊？」說完，去推他的手。

南囂塵卻一把抓住她的玉腕，不放她離開。他怎麼能再放她就這樣離去？他在外找了她好多好多遍，最後折回這裡等她，就是為了見她一面，把話說清楚。

「南囂塵，你放──」蘇瑾璃氣憤地喊出聲，然而，最後一個字被他冰冷的脣吞了下去。

南囂塵霸道地扣著蘇瑾璃的腰，將她整個人推到牆面上，牆壁寒冷的溫度從她後背滲了進來，他的脣狂肆地咬著那張說話傷人的脣，溫度有如這初冬的氣候，冰冷沒有一絲火熱，甚至於他貼過來的臉頰，也散發著寒氣，沒有半點溫暖。蘇瑾璃心下一顫，凝望著面前那張俊臉。

南囂塵緊緊閉著雙眼，在她脣上發洩般的索求，她的脣含著甜甜的少女馨香，與一股淡淡的酒香，讓他迷戀不已，然他眼睛倏然睜開，滿是痛苦，緩緩從她脣上離開，薄脣溢起一抹苦笑，「璃璃，別再跟我生氣了，好嗎？」

蘇瑾璃心裡也是既痛又恨，「南囂塵，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南囂塵點點頭，「我知道，妳不是說我不該吃小師妹餵的桂花糕嗎？那晚不是故意的，我真沒有想那麼多，她在我眼裡一直是妹妹。璃璃，我不知道那事會傷害到妳，以後再也不會了。」

蘇瑾璃緊緊咬住下脣，看著他。

「還有那對瑪瑙耳墜，是我給小師妹十六歲及笄的禮物，我是她唯一的師兄，送東西給她總是常情。」南囂塵說著，從懷裡取出那個小黑匣來，在蘇瑾璃面前打開，她低眼一瞧，盒子裡都是些珍寶首飾，光芒閃耀，差點花得人睜不開眼。

「璃璃，喜歡嗎？這些都是我準備給妳的。」南囂塵握起她的手，將盒子放在她手上。

「南囂塵，我不是要你這些東西！」蘇瑾璃氣得無語。

南囂塵微微一笑，雙手從蘇瑾璃腰間環過去，將她拉近自己，低低道：「我知道，這些是我很早以前就想給妳的，就怕妳不要。妳知道嗎？璃璃，每次看到有精緻好看的飾物，我都會想像妳戴著的模樣一定很好看，就想著要留下來送給妳。」

南囂塵輕輕咬住她細嫩的耳垂，一陣酥麻的電流竄過，蘇瑾璃禁不住身體輕顫。

「有時候，我看到小師妹戴著的首飾樣式很新穎，我總不由自主地想，那些首飾若是換了妳戴，一定比她戴好看得多、漂亮得多。」南囂塵說著，脣上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在盒裡拾起一支珍珠白、色澤圓潤的簪子插在她頭上，雙目含情，在她頭臉上掃過，低喃道：「果然好看。」

蘇瑾璃的心不知不覺就軟了下去。

他真的只是當陸蝶為師妹嗎？從來沒動過那方面心思？蘇瑾璃望著他的眼神漸漸輕柔，「你那天說，從沒想過娶兩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南囂塵低道：「只娶妳一個。」望著蘇瑾璃的眼神極為認真，「我會努力向妳求婚的。」

蘇瑾璃垂下眼睫，嘴角偷偷揚起一個笑容。

「南囂塵，你先拿回去吧，這簪我先收下。」蘇瑾璃將盒子蓋上，遞給南囂塵，只留下南囂塵親自為她插在髮間的那支簪。

「璃璃，妳原諒我了？」南囂塵大喜，趕緊追問。

「哼，看你以後表現。」蘇瑾璃抬頭看著南囂塵興奮的臉色，心底不由得漾起一絲愉悅。

「璃璃，我好冷。」南囂塵將身子挨過來，緊緊貼著她，「我在大風裡站了幾個時辰，妳卻跟別的男人出去喝酒！說，是誰？」

蘇瑾璃心虛道：「你別問了，反正我只喝了一碗就回來了。」

南囂塵凝視著她的眼，勾脣一笑，沒再問下去，伸手橫抱起她的腰。

「你要幹什麼？」蘇瑾璃抓著他的肩膀。

南囂塵沒說話，抱著她飛上牆頭，幾個起落出了王府。

夜風吹來，蘇瑾璃將頭埋進南囂塵寬闊的胸膛內，一會兒便聽到他在耳邊低語：「到了。」

蘇瑾璃這才將頭探出來，往四周一看，眼前一片波光粼粼，是一座大湖，她與南囂塵正站在岸邊，身後是一座假山，假山裡還有一個小山洞。南囂塵拉她在洞內坐下，這個地方既能避風，又能觀賞到水面天邊的遠景。

「這裡是哪裡？」蘇瑾璃驚訝出聲，景致還真不錯。

「是龍門河的另一頭。」南囂塵說著摟住了她的腰，兩人並肩挨著。

南囂塵緊緊握著蘇瑾璃的柔荑，他的手心冰冷無比，蘇瑾璃反手將他的手握在手心呵著熱氣，斥責道：「不冷嗎？」

「冷。」南囂塵輕聲應道。

蘇瑾璃輕輕拍了下他的臉，臉頰的溫度也是很低，蘇瑾璃嘆了一聲，緩緩撫上那天他被自己打的地方，有些心疼地問道：「痛不痛？」

南囂塵大手覆在她小手之上，搖搖頭，指指胸口處：「這裡好疼。」

蘇瑾璃心一緊，愧疚無比，主動攬住他結實的腰，將頭靠在他心口處輕輕撫摸著，聲音微微顫抖：「還疼嗎？」

南囂塵用力將她裹緊，感慨道：「不疼了，現在是甜的。」

蘇瑾璃將頭抬起來，說道：「只要你別像上次一樣給我惹桃花債，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要不然……」

「冤枉啊！」南囂塵忙反駁，「我哪惹桃花債？璃璃，妳真是冤枉我，小師妹是妹妹啊。」

蘇瑾璃勾脣道：「你敢保證她心裡就把你當哥哥？」

南囂塵眉頭一皺，「小師妹沒提過，不過她除了跟我和師父、柔兒親近些，沒什麼朋友。」

「笨蛋！」陸蝶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他還看不明白嗎？難道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瑾璃思索片刻，又問道：「如果你師父要你娶小師妹，你會娶嗎？」

南囂塵搖搖頭，含笑道：「我一直拿小師妹當妹妹般對待，我十天半個月見不到她也不會很想她，但是我要一天見不到妳，我就會想瘋了，妳說，她跟妳能比嗎？」

蘇瑾璃輕輕用食指在他胸上畫著圓圈，問道：「那如果，她願意給你做妾呢？」話一出口，蘇瑾璃就好緊張，古代男人大部分都是三妻四妾，像南囂塵，雖然他很愛自己，可他能抗拒得了他師妹的誘惑嗎？

南囂塵笑道：「我不會納妾的。」

「為什麼？」蘇瑾璃問。

南囂塵聲音低沉圓潤，「因為，我娘就是給別人做妾的，一個男人有那麼多女人，他心裡真正愛的只可能有一個，那麼就會傷害了其他的女人。」

他娘……蘇瑾璃心一動，脫口說道：「你的身世……」

南囂塵沉默了許久，出聲道；「過幾天我帶妳去我娘那，我再告訴妳，好嗎？」

蘇瑾璃一陣錯愕，莫不是南囂塵他娘還活著？她一直以為南囂塵只有師父，想當然耳認為他爹娘都不在人世了吧？不對不對，聽韓王的口氣，南囂塵應該是皇子啊，那他爹不就是當今皇上嗎？一個有爹有娘的孩子，卻不能在爹娘膝前承歡，這該是多少痛苦的一件事啊。

蘇瑾璃攀上南囂塵的脖子，溫柔地看著他，「塵，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南囂塵先是一呆，而後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眼底眉梢盡是歡喜，單手將蘇瑾璃抱到自己腿上，開心得不得了，「璃璃，有妳這句話就夠了。」

蘇瑾璃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有些感動，又有些愉悅，主動將紅脣遞過去。雙脣相觸，兩人都是一顫，南囂塵的大手穿過她的秀髮，托起她的後腦勺，薄脣覆下，緊接著以舌侵入，陶醉地吮吸著她香甜的津液，一遍又一遍……

【第三章】　桃花開不完

「我來跟你賭。」

沈老大只聽到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他疑惑地在人群中搜尋，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服、脣紅齒白的俊俏小生站在賭桌這頭，身材嬌小，剛剛擠進來時，他絲毫沒注意到。

他不禁自負一笑：「小兄弟，你有錢賭嗎？」

蘇瑾璃紅脣一勾，朝人群外看去，「我朋友出銀子。」

眾人連忙隨她眼光望去，韓王走了過來，「璃兒，妳喝多了吧？」

蘇瑾璃嘟起紅脣，一伸手心，「拿銀子來吧，我為你贏錢就是，贏了我倆五五分。」

「噗──」沈老大好笑出聲，「小兄弟，要是輸了，那怎麼辦？」還沒贏錢呢，就說要五五...

第一章　臨危不忘談戀愛
第二章　打翻醋罈為哪樁
第三章　桃花開不完
第四章　以牙還牙是硬道理
第五章　對不起，害到妳
第六章　美人工心計
第七章　聰明永被聰明誤
第八章　真相使人痛
第九章　女人當自強
第十章　酒後亂性萬萬不可
第十一章　男人心，海底針
第十二章　天下沒有後悔藥
第十三章　誰扮誰像誰
第十四章　尋郎十萬里

第一章　臨危不忘談戀愛
第二章　打翻醋罈為哪樁
第三章　桃花開不完
第四章　以牙還牙是硬道理
第五章　對不起，害到妳
第六章　美人工心計
第七章　聰明永被聰明誤
第八章　真相使人痛
第九章　女人當自強
第十章　酒後亂性萬萬不可
第十一章　男人心，海底針
第十二章　天下沒有後悔藥
第十三章　誰扮誰像誰
第十四章　尋郎十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