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
新興團體是教會的希望 法國波爾多第一大學歷史博士 伯爾納德.沛護
天主教會於其漫長的發展歷史中,有過輝煌的時刻,也曾遭遇危機。這些危機有各種原因:內部的分裂、福音價值的淪喪、為順應時代不得不做出的改變…然而,她卻成功地克服上述的各項危機,走出困境,向不同的文化和民族發聲。
天主教會究竟是如何得以出離危機,逐步邁進?人們注意到,儘管危機發生的時代不同,天主卻每次都以類似的方式令教會脫困。通常祂會使某些人悔改,向他們顯示祂自己,一個一個的召叫他們投身服事祂和服事人的工作,然後藉由這些人,祂要掀起靈修運動和建立修會團體。
只消提及幾個人名就可印證:比如歐洲中世紀(十三世紀)的聖方濟各.亞西西(Francesco d'Assisi,1182-1226),其個人曾親自與基督相遇,之後他漸漸了解,即將有重大事件發生;天主要藉著他完成一項計畫,他必須積極投身其中,因此隨後誕生了方濟各會,該修會散播「天主因愛造萬物,吾人應愛受造物」的靈修精神,並對教會改革做出貢獻,發展至世界各地。方濟各會的會士立時希望能跨過歐洲邊界。當時的教宗所派遣的方濟各會士若望‧柏朗嘉賓(Giovanni da Pian del Carpine,1180-1252)甚至毫不猶豫地穿越整個西伯利亞,來到現今屬於外蒙古的喀拉昆侖城,覲見韃靼國王大汗。其他方濟各會士亦長征伊斯蘭教國家;聖方濟各‧亞西西本人還遠赴埃及探訪。
到了十六世紀,出現了另一位大聖人依納爵‧羅耀拉(Ignacio de Loyola, 1491-1556),創立了耶穌會。耶穌會革新了西歐的福傳,並派遣無數的傳教士抵達南美。此外,依納爵也派遣聖方濟各.薩威前往亞洲,直到日本,最後死於澳門,未能進入距離僅一線之隔的中國。然不久後,耶穌會士利瑪竇即成為首位深入了解並愛慕中華文化的歐籍神父,不只如此,他還要向中國人介紹基督信仰。
相似的例證不勝枚舉。但吾人必須了解,時至今日,同樣的情況正持續發生。西方世界自十八世紀以來,已經進入劇變。西方文明的改變,在宗教方面形成了某些後果。傳統的宗教受到質疑,並須接受新的挑戰。再者,不同文明之間,正經歷一場前所未見的交流,天主教會更應順應此一重大之新興現實。
聖教宗若望廿三世為了回應這些挑戰,並與現世對話,特地於一九六二至一九六五年間,召開梵諦岡第二大公會議。此次會議為一重大事件,在會議中主教們做出許多明智決定,但會議本身卻不容易被人接受。梵二會議使許多教會內的事務獲得革新,但偶而在執行上欠缺明智,甚至因此遭遇危機。儘管如此,眾人皆見證了天主再次召喚聖者組織新興運動和現代團體,使能向當代的人們介紹基督信仰。從一九六○年代開始,至少有超過八百個新興團體在教會內誕生。部分團體擁有為數眾多的成員。其中約兩百個團體出自義大利,另外兩百個團體源自美國,有一百六十個團體來自法國,其他團體則散見世界各國,而且這股潮流仍在持續。在教會內,大量的新興運動和團體如雨後春筍般湧出,可謂史無前例。前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對此現象極度敏感,曾數度召集新興團體齊聚羅馬,每次總要召見成千上萬名相關人士。他洞見天主教會藉著新興團體得以再度更新,重拾年輕活力。
在諸多團體中,部份隸屬於神恩復興運動。神恩復興運動起源於美國,受到基督新教的啟發,於一九六七年開始在天主教會發展。以喜樂、活潑的祈禱會為方式,以讚美的祈禱為中心,接受聖神的引導。在神恩復興運動的祈禱會中,《宗徒大事錄》中所記載有關初期基督徒的種種,歷歷在目。天主向人顯示祂自己,祂臨在於一股不可置信的喜樂當中,不僅於人的靈魂做工,有時也於人的身體做工。後來,部分神恩復興運動團體的參與者希望能夠更進一步:他們渴望繼續一起生活、一起讚美天主、一起傳福音,因而誕生了神恩性的團體。最早的神恩性團體源自美國,其形式變化繁多,有些頗接近傳統的修會團體,另有些團體則聚集了平日各自工作及生活的成員,於固定時間經常聚會。
法國的神恩復興運動始於一九七二年。巴黎是其中一個最早開始的都市。其中皮爾.高山和馬婷.卡達兩人創立了一個祈禱會,從五個人開始,一年以後,聚集了五百人,因著上主的臨在和祂所賜予的無窮喜樂,無數的悔改、皈依、靈命的轉變與日俱增。參加的人都覺得重新尋回初期教會的清新活力。和美國的神恩復興運動同出一轍,部分參與者在經過一段時間以後,都希望能夠有更長遠的發展,厄瑪奴耳團體於是誕生,皮爾.高山是第一任團體負責人。厄瑪奴耳團體於巴黎開始,迅速發展到全法國,然後延及歐洲其他國家,最後到達世界各地。二○一五年,團體擁有約一萬名團員,分布於全世界六十餘國,團員中有年輕人、夫婦、司鐸、獨身奉獻男女等等。皮爾.高山於一九八五年因身體健康因素卸任,並於一九九一年逝世。
皮爾.高山因其個人對天主及教會的熱愛,以及他渴望令人認識基督信仰、渴望更新教會、及其喜樂與智慧而著稱於時。吾人察覺他絕大多數的直觀、直覺都很正確,並結出正向的果實。他洞悉世代的演變、當代人的需要,以及天主教會可以做出的回應。他希望司鐸、獨身奉獻男女、未婚男女、夫婦和家庭能夠一起祈禱、一起傳福音,於此他的確深具先知遠見。因此,二○○八年,人們開始為其封聖做準備。他屬於梵二之後的重要教會聖賢之一,與他同期的有德蕾莎姆姆、聖教宗若望保祿二世、以及普世博愛運動的創始人盧嘉勒等等。皮爾.高山雖然較不為人知,他獨特的個人影響力卻普及世界各地。學習他的智慧,必有其用,因吾人將從中與天主相遇。
推薦序
我們需要平信徒的教會運動 天主教榮休總主教狄剛
鮑立仁神父(Fr. Francois Baumann)是厄瑪奴耳團體成員,我們台北總教區詔安街聖維雅納天主堂主任司鐸。去年他送我一本書《火與希望》,這是關於厄瑪奴耳團體創始人及該團體創始與發展情形的一本書,不是嚴格意義的傳記或歷史書。最近鮑神父又寄給我《我是可憐的傢伙:厄瑪奴耳創立人皮爾.高山的靈修語錄》書稿,要我寫一篇推薦序。
我不會寫序--一般人心目中的序,也不喜歡寫。我比較喜歡寫讀後感。但是為這本書,我只想告訴讀者,我只想寫一點,我對像厄瑪奴耳團體這一類,教會內許多新興的,從廿世紀初到梵二前後成立的,經過教會當局批准的「平信徒運動及團體」,談談它們在教會內的定位、意義、功能,以及跟教會的生命及使命的密切關係。
教宗聖若望保祿二世在梵二前後聖神所興起的「平信徒運動及團體」中,看到了在我天主教靈修歷史上開始了一個全新的階段。他把傳統的靈修視為「個人靈修」,這並不意味著個人不重視團體,或認為團體不必一定能對個人有甚麼影響,而是說,從個人到團體,或團體之於個人,個人常是出發點、中心及歸宿;一句話:我個人的靈修操之在我,我的靈修是我個人跟天主之間的關係。
而新興的平信徒運動或團體的成員,他們的靈修,聖若望保祿二世稱之為「團體靈修」或「集體靈修」。這一類靈修是在教會當局--教廷教友委員會批准的平信徒運動或團體內,成員們度合一共融的基督徒生活,透過該運動或團體共同享有的神恩,以他們特別的方式、方法及精神,互愛互助,相輔相成,實踐信仰,共修此生:成員們在團體內一起修德成聖。比如聖若望保祿二世教宗及榮休本篤教宗,兩位都曾在談「團體靈修」時特別指出盧嘉勒(Chiara Lubich)創立之普世博愛運動、董久沙尼蒙席(Don Luigi Giussani)的共融與釋放運動、齊考.阿古埃勞(Kiko Arguello)的新慕道團等等。本書所談及的厄瑪奴耳團體、神恩復興運動等等都是。
聖若望保祿二世教宗把他對平信徒的運動或團體的重視及鍾愛,以大陣仗的行動展現出來。
一九九八年聖神年,在聖神降臨節前,五月廿七至廿九日,教宗召集了一個「平信徒教會運動及團體共同見證大會」,教廷的教友委員會受命負責籌備並實施這件聖神年的一項超級大事。教友委員會及平信徒教會運動及團體一起合作進行了籌備工作。教宗並邀請五十多個運動及團體,不但要派代表參加大會,還請這些運動及團體盡量邀請所屬成員,在大會結束後,於五月卅日聖神降臨節參加教宗在聖伯鐸廣場的盛大感恩祭,懇請天主聖神實實在在像在耶路撒冷晚餐廳那樣,降臨到聖伯鐸廣場聖化、活化基督的聖教會。
被邀請參加共同見證大會的人士計有三百五十人,除了五十多個平信徒教會運動及團體代表若干人,也特別邀請幾位健在的創立人外,尚有教廷中樞部會代表、普世教會負責平信徒工作的主教代表、若干平信徒事務專家學者,還有幾位我天主教會及友教教會特派觀察員參加。教廷教義部拉辛格樞機主講平信徒運動的神學定位,之後由大會特邀五位專家,對平信徒教會運動的各主要面向,從不同觀點切入,闡述教會的這一重要實體。拉辛格的這篇主講非常精彩,有人竟譽為平信徒教會運動及團體的經典之作。
以後兩天,大會安排了分組討論、圓桌交談,還有特殊的經驗分享,及見證報告,這是我教會史上第一次平信徒教會運動,在普世教會的平台上可以近距離接觸、互相認識,探討初步日後合作的可能性,加強彼此作為基督妙體肢體,使教會運動能對內深化教會應建設與發展的意識,對外廣傳福音的使命也應加強。
但是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被俗化主義奴化的世界,人們生活的任何模式幾乎都難再找到天主了,包括我們的教會在內,多少人在唯物及消費主義嚴苛的挑戰及考驗下,動盪不安、猶疑不決、信仰削弱,心靈都快窒息了,我們急需一種強有力的福音宣報、堅實的陶成,使我們的生命毅然革新,我們更需要一批成熟的基督徒意識到我們救世的使命,用基督精神裝備我們自己,我們需要的就是基督徒的基督化運動,也就是我們平信徒的教會運動。我們的教會本質原本就是運動,我們有聖統制的聖善結構,同時也具有神聖性的本質。平信徒的教會性運動,本質就是我們教會本有的幅度,因此聖若望保祿二世曾歡欣地強調、指出,我們平信徒的教會運動是跟教會同質的運動,這也是所以我們的運動同時屬於普世教會領袖--教宗的管轄,也從屬於地方教會首領的領導。在本堂、在教區、在普世教會,我們應欣然努力與各個層次的神長合一共融,而且具備了安全的保證與保障。
人既然是依照天主的肖像造成,享有三位一體天主的性質。天主是愛,人也是愛者,愛那造生養育他的天主造主、救恩主是他的天職,尊天主命、愛人與人互愛,是他無可旁貸的重責大任;任重道遠,談何容易?天主仁愛無量,派遣聖神喚起各式各樣的教會運動,使人與人結伴同行、有恃無恐、有備無患。教會運動多采多姿,任君選擇,各取所需。
切望牧者仁兄,開放心扉,排除偏見,虛心探尋;並放眼所牧需求,始得適宜協助。
最後願與讀者共勉:懇求聖神降臨,廣施宏恩與我中華教會,人人得充沛聖神活力神能,並賜福傳熱忱,體會師主基督,臨終哀呼渴望救靈之聲。
虔祈上主報答鮑鐸兄,帶來厄瑪奴耳團體並賜贈《火與希望》與《我是可憐的傢伙:厄瑪奴耳創立人皮爾.高山的靈修語錄》二書。求主福佑兩書作者、譯者、出版者及讀者。
仰望聖母--聖神的淨配,懇求他幫助我們學習她,常會向天父懷著赤子之心說:「爾旨成行,阿肋路亞!」
二○一五年四月復活節
本文作者:
狄剛總主教,一九二八年生於河南省修武縣,一九五三年晉鐸,一九八九年起擔任台北教區總主教,對於平信徒團體相當支持,一九九五年邀請厄瑪奴耳團體前來台灣,二○○四年榮休,目前於基隆聖心中學靜養。
推薦序
願我們就像陶工手中的泥土…… 厄瑪奴耳團體鮑立仁神父
這本書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我們認識到聖神仍在今日的世界工作。今天的社會絕對的物質主義,對於基督徒來說,並不容易為天主的愛作證。
皮爾年輕的時候受到了驕傲的誘惑,但是由於結核病的關係,他的智力受到了些許損傷,因此無法好好表達自己想要說的話。皮爾的生活看起來似乎也不怎麼樣,他了解那是天主在淨化他,為了使他變得謙虛。
就像陶工將泥土塑型一樣,皮爾讓天主在他內工作,並且改變他,如此一來,他就能變成天主手中一個有價值的工具。
皮爾的生命完全地被天主的愛改變,他了解到生命的真實意義就愛天主以及愛他人,於是放棄了從前引以為傲的職業,變成了一個照顧別人靈命成長的人。他之所以能夠這樣做,是因為他長期以來對耶穌聖心的信任與祈禱,以及自己對天主的奉獻。
五十七歲,這個大部分台灣人從職場上退休,並享受自在生活的年歲,皮爾卻在此時讓天主引導他進入一個更大的冒險。他拋下一切,為了以一種新的方式跟隨基督:離開自己的家與兩位年輕人住在一起,一起分享友愛的生活並幫助他們歸向天主。他也接受了厄瑪奴耳團體負責人的職務,雖然起初他並不願意,但終究在對聖神的順服中接受了。他形容這種經驗就像開著快車,真是可怕,但還好駕駛車輛的是耶穌,所以一切都很好。
這本書能啟發我們,幫助我們像在陶工手中的泥土一樣,讓聖神引領我們進入一個未知而全新的生命。
一九九五年四月於台北
本文作者:鮑立仁神父,一九八二年加入厄瑪奴耳團體,認識了皮爾.高山,一九八九年在巴黎教區晉鐸,一九九五年來台灣,曾在輔大法文系和英文系教書,之後在總修院服務十年,在輔仁聖博敏神學院教授聖經課程超過七年,目前是台北市聖維雅納天主堂本堂神父。
前言
現代生活中的成聖之路
二十世紀後期,教會經歷了嚴重的危機。世界遺失了基督徒的表率,面臨重大危險。天主藉一項屬於聖神、特別的歷史性恩賜予以救援:「神恩復興運動」,或者更準確地講,是「五旬節復興」(Renewal of Pentecost)。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閉幕後,首先於一九六七年出現在美國的天主教會,然後於一九七一年蔓延到法國,隨後如同森林之火一般,在各地傳播開來。
一九七○年,一個巴黎人,皮爾‧高山,從法國天主教電影辦公室(Catholic Office for French Cinema)祕書長的職位退休下來。他對教會和世界的情況有著強烈的意識,也為此甚感失望。當時到處都在談論教會的冬天。在法國,朝拜聖體和祈禱消失了,許多神父放棄了聖職,基督宗教被簡化為單純的社會活動和道德化的人文主義。
「我感覺到一切開始坍塌,」在一次訪談中他這樣說,「人們費盡心力再也沒有用,天主應當做點什麼了。於是就在那時候,神恩復興這件事就發生了。」
他表示:
我對天主說:「上主,祢終究做點什麼吧,我請求祢,做點什麼吧!」我們正在自我毀滅,然而人們卻還覺得這樣很好,這實在令人恐懼。我們都被蒙蔽了。(77-I2)
一九七一年十二月,已經五十七歲的皮爾,從加拿大三位一體修會(Ordre des Trinitaires)的李然跋神父(Jean-Paul Regimbal)那裡聽說了關於神恩復興的事,及其所產生的皈依和影響力。皮爾立刻意識到這是天主對當時情況的回應:天主來救助祂的子民和孩子了。
在法國,皮爾‧高山是首批允許自己被聖神愛火完全攫取的一位。當時,各式各樣渴望效法初期基督徒共同生活的團體,如雨後春筍般冒出,沒人會料到,他將成為其中一個團體——厄瑪奴耳團體的創始人。
皮爾‧高山的生平和厄瑪奴耳團體的初期歷史都在《火與希望》一書中有所介紹。目前這個作品既不是傳記,也不是歷史書,而是一本關於皮爾的教導和神修的介紹,我們的寫作依據是他給的忠告,以及我們從他的座談中所蒐集到的資料:他如何引導每一個人更依附於基督,並以一個基督徒的身分喜樂地成長?他如何鼓舞人們奉獻自己、毫無遲疑地福傳,並且依賴弟兄姊妹們的支持?
關於自己的一切,皮爾總是顯得格外低調。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從他難得吐露的一些心聲中,發現了一些關於他的生活,以及神修經驗的事。
無論如何,誰能説自己真正瞭解某人呢?特別是在他與天主的關係上。當我們面對天主內在的奧祕時,猶如站在一扇微啟的門前,在天主聖三的心裡,我們只看到這奧祕中極小的部分,並將這當作天主的恩賜和生命的話而領受。
我會嘗試在這本書中,不過多地講論涉及皮爾的事,而是讓他自己來表述。
資料來源
我們有哪些資料呢?
皮爾並不是個作家。我們只找到一些手稿(在他的遺物中被忘掉的),數量很少,因此尤顯珍貴。我這裡所要講的內容,大部分是來自一九七二至一九八八年間的錄音資料(品質並不好),因此所用的是口語而不是書寫文體,風格相當直接。
我們同樣也有一些他晚年時期的訪談。在本書中,我們只局限於透過錄音方式收錄的談話。友人們、同事們,以及他家人的見證將是以後研究的對象。
為了更容易理解皮爾的話,我想針對他的表達方式做些說明。
所有從他年輕時期就認識他的人一致指出:他很靦腆,而且口頭表達能力不好。他也因這點而苦惱,並受到影響。一九七二年起,由於受到愛的活力的驅使,以及渴望將自己的一切盡可能傳遞給別人,他不再被這種天生的缺點所束縛了。然而,皮爾在公開場合一直有表達自己的困難,有時也難以清楚地說明自己的思想深處。有時候人們會覺得很難理解他;也因為沒人會懷疑他的聰慧,有些不熟悉他的人甚至會覺得他在故弄玄虛,故意難為他們……。儘管如此,他的思路是清晰的。
皮爾•高山的特徵
一般說來,他會精心地準備將要表達的內容(那些為了一封信、或一個教導而寫的大量草稿可以為此作證)。
對於每次的教導,皮爾都會花很長的時間準備,為此祈禱,甚至有時與別人一起準備,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傳達什麼,朝向哪個方向,即使有的時候他會增加一些附帶的話。
某些時候,當他明顯地受到聖神的感動而由內心深處發言時,他會即刻發表言論,那時他的發言更加有力而且準確,不帶任何猶豫,而且無懈可擊,所講的內容無論意義和深度都令人讚賞。
皮爾喜歡說笑而且幽默,所有認識他的人都認同這點,並且會想起皮爾的某些故事。有時他會用「文字遊戲」這種有趣的表述方式來表達自己:或是在他累了或覺緊張時,為了找回自己的想法;或是為了喚醒聽眾,或在吐露一些心聲後,用以掩飾內心的激動……。透過說笑,他可以回到自己的想法上,並且使聽眾不要關注於他。此外,說笑也流露了他頑童般的喜樂。許多人也會記得,他開始說話前擺弄麥克風的嗜好,好像是為了克服開頭的困難,又或許是為了試著與聽眾建立關係。
皮爾的話既堅定又直接,相稱於他對人們皈依、彼此相愛的要求。然而,他的話即便嚴肅,卻滿含著詼諧和輕盈,細膩而又真實,使得人們能夠馬上應用。聽的人總不覺得有壓迫感,或是產生罪惡感,而是被激勵,從而導向與基督更加親密的靠近,並對弟兄姊妹產生更大的愛。
皮爾的談話主要是針對初期的厄瑪奴耳團體成員,但更為普遍的,也是給那些來參加活動或公開聚會的人,不論他們的年齡和身分如何。
在與皮爾親近的人們中,有一些感到被召叫與上主度更為親密的生活。皮爾在論及他們時說:「從一開始,我們感覺到就像是耶穌與祂的兄弟們在一起。我們真的是耶穌的兄弟。這也就是為什麼『耶穌兄弟會』這個名字,會這麼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這本書理所當然是寫給由皮爾‧高山創立的厄瑪奴耳團體中的所有成員,為幫助他們深化這項也屬於他們的神恩。但是,透過這位「天主的僕人」以及他所傳達的,其他人將會發現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一條既簡單又深刻、既徹底又喜樂,適合現代生活,但同時又深深紮根於天主教傳統的成聖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