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殘」與「障」的位置上,
重行探索被遮蔽了的歷史、暴力與權力關係。
重行探索被遮蔽了的歷史、暴力與權力關係。
「聾人從來不曾占有家園。由於聾人乃分散地出生於不同的健聽家庭裡,他們從一開始就處於某種離散的狀態。」——H-D. Bauman and J. Murray
司黛蕊(Teri J. Silvio)|中研院民族所 吳靜如|台灣國際勞工協會
林文玲|交通大學人文社會學系 張榮隆|工作傷害受害人協會理事
共同推薦
殘與缺是一個具有歷史性、社會性與政治性的位址。
「一般盲人對於什麼是『看得見』的理解,要強過一般明眼人對於什麼是『看不見』的理解。盲人在明眼人當中成長,上學,成人。我們說的語言,我們讀的文學,我們住的建築,都是明眼人設計的,而且是為明眼人設計的。」—— G. Kleege
殘障不僅是隱喻而是活生生的現實
「殘」與「障」深具歷史性、社會性與政治性。習常看待「殘障」為個人生命悲劇,或者文學經典中的寓言,並且總以「健全主義」思考的生物學醫療觀點,在在都具現著種種現實的意識形態爭戰。本書選收十篇殘障研究相關論述,將「殘障」轉移到文化與社會的視角,重新思考「殘障」的社會性與歷史性,重述了十則關於殘障的故事。
「我該一出生就被殺死嗎?」
自幼罹患一種肌肉萎縮的病症,坐在輪椅上的殘障人權律師強森,秀麗的深色長髮編成長辮溫柔垂落在她纖細的肩膀,背脊呈現優雅的「扭折深曲的S型」,說:「並不是我醜」,「是大多數的人不知道要怎麼看我」。相對於多數人看見強森只能看見一個受苦的生命,或者,一則殘而不廢的勵志故事,強森引領我們注視她卻不在她身上粘黏汙名的標籤,欣賞她所呈現的「稀有的美」,讓我們重新思考另一種「看」的政治。「我該一出生就被殺死嗎?」強森讓我們看見一個值得過的人生。
殘障視野中的全球化
我們時常聽見一種說法:只要活得夠久,絕大多數人都將變成殘障。然而,那些在早年就變成殘障的人,那些最缺乏管道享用醫療照護、受苦的時間更長而又比較早死去的人,都是住在未開發國家的貧民。不同於第一世界所宣稱的普世平等、流動自由,殘障視野中的全球化模型呈現出:富人以交易之名進行的「器官劫掠」,富國藥廠將感染病毒的藥品銷往貧困的國度,將地雷賣到戰亂的區域,造成了種種嚴重傷殘後,再透過紅十字會空降慈善的義肢——「殘障」作為多重政治性交會的座標,挑戰著階級的不公與財富分配的不均,以及自由市場經濟的種種不義。
「如果你是瘋子,你還能不能有健全的心智?」
作為一個「瘋子」,以及一個運用心智在學院討生活的教授,普萊斯重返了數個「精神障礙」詞彙的文化現場,思索自己「成為身心障礙者」的過程。「這是一段牽涉了社群、權力和愛的旅程」,普萊斯從長期在醫院裡被醫生開藥和打針,輾轉落籍到一個多樣而充滿爭議性的身心障礙社群:「我們的手臂得彎成古怪的角度才能在他輪椅的局限下擁抱,他的下巴卡著我的頭皮,我們的皮膚溫暖地貼著。對我而言,這個擁抱就是身心障礙社群。尼爾可能知道或不知道40歲了還因夜魘而驚醒是什麼感覺,而我可能知道或不知道拼命努力說出成形的字句是什麼感覺」,但對普萊斯而言:「定義身心障礙就是去跨越這些空間,將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