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儒」的撰寫初衷,有意寫出大家都看得懂的白話文章,但先師論及經書文字,筆者顯然力猶未逮,有些文章未說清楚,還是「文言文」;筆者已出版的前幾本書,寫作態度較嚴謹,「元儒」則放鬆行文,隨想隨記,篇章有長有短,類似劄記隨筆。
西元二○○八年至二○一一年初的三個年頭,筆者單獨請益先師約四十次,有如上了四十堂課,「元儒」因而以上課堂數分章,但非實際上課筆錄。其中有些文章是請益先師後的追憶,有些文章則是先師薨之後的所悟心得。
先師薨,筆者出版的幾本書書名,是遵奉先師之意而定的:先師說,「論語是結論之語,依經解經,每一章都可以寫一本書」,筆者寫就的第一本書即是「論語一章」;先師說「孔子的膽子小,連書也不敢作,才有那麼多的『子曰』,都是學生寫的。釋迦當年也不敢寫書,弟子叫他說,他是『如是我聞』。將來我也不寫書,也由弟子來『子曰』」,筆者第二本書因而名「子曰論語」;先師曾在課堂上講「奉元」,並說「奉元」要先「禮元」,將來他的第一本語錄就叫「禮元錄」,筆者編寫的第三本恭述先師語錄著作,即名「禮元錄」;這本書定名「元儒」,希望能綜述先師的些許「元儒」風采和毓門傳承。
筆者五年來得以安心著書,要特別感謝吳榮彬學長的情義相挺。
「元儒」撰寫非一氣呵成,其間,還撰寫「孔子易‧總論篇」。「元儒」的某些字句重複,但思緒力求一貫。追懷文章,難免添加了自己一些後來的體悟,這要向讀友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