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之光招牌作家秋陽、安謹和亞瑞攜手推出令人耳目一新的短篇小說合輯,
激情和痛楚,深愛和背叛,多變的戀曲流過愛的心河,漾出奪目的深情光彩。
相愛多年以後,妳還會對我心動嗎?
《還原初心》「妳已經畢業了,我已經不是妳的老師了,我也不想再當妳的老師了。」
儘管我希望斐能平等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是斐始終改不掉當我是老師的身分,斐無法單純看待我是她的另一半,把自己變成一條緊繃的弦,她的壓力最後演變成我們共同的壓力,緊繃的弦互相拉扯愈來愈緊,愈來愈令我感到窒息。
《五月雪的輪迴》「每一次的輪迴就像每一年的花季。」
兩個人相愛,受限於生命的長短,但是每一次的結束,也代表著另一段的開始。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部份的人,相遇了就注定相愛,如同我和妳,緣生不滅,憶永。」
孫憶永無法不相信她的話,因為這一切就擺在她面前,雖然比做夢還要不真實。
《曼露》「可是我愛妳的糟糕。」
趁瑠子還愛她時離開吧!她已經受夠了看對方傷心,受夠了覺得自己是個糟糕的爛人。一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對她而言像遙不可及甜美的夢。
有生之年,她還能再見到瑠子嗎?
《甜蜜心動》「妳為什麼一臉迷戀的看著我?」
相愛多年,孟荃和紀子苓依然深深相愛,孫珊愛成熟了,陶語芙更加迷人,面臨跟同事出櫃,兩人的想法卻忽然不同調,相愛不是只有甜蜜,心動卻依舊。
《重逢》「妳還愛我嗎?」
多年前,兩小無猜,皇甫卿和慕容紅曾經深深相愛,經歷殘酷的命運和懷孕生子,兩人漸行漸遠,誰都無法再跨出那一步。如今,女兒找上門,長久的堅持不再有意義,想到要去見慕容紅,皇甫卿忽然覺得迫不及待。
作者簡介:
秋陽
有一種情感,一直在內心深處激盪,所以,很想寫女女小說,
期望能持續創作下去。
喜歡秋天午後的太陽,有一種溫暖的力量。
已出版書籍:《午後斜陽》、《凡妹》、《暖暖晴》、《暖暖星》、《暖暖晶》、《暖暖依》、《暖暖旭》、《暖暖晶2》、《暖暖澄》、《暖暖悠》、《香瑾》、《香茵》、《香鏡》、《香苓》、《香珣》、《香芷》、《香影》、《香檸》、《香蒔》、《香愛》、《香珂》、《香純》、《香紗》、《香汶》、《香薇》、《香嫣》、《十一號溫柔咖啡館》、《夜花》、《簡單愛》、《十三號浪漫小酒館》、《綺蔓》、《星空下的摩天輪》、《巴黎小步舞曲》、《雅典迴旋曲》、《櫻珀》、《心之央》、《樂愛》、《歡沁》、《焰昭》、《守護妳的心》、《偷心》、《戀蝶》、《花惑》、《只想擁抱妳》、《我要妳的心》、《甜蜜初夏》、《相依相偎》、《浪漫愛妳》、《熾熱心機》、《心音》、《尋找愛》、《美麗傾心》、《溫柔玩心》、《說好愛我》、《等妳愛我》、《為妳痴狂》、《閃閃如蜜》、《七號深情小食堂》、《六號螢火蟲》
http://www.facebook.com/ventsun
安謹
喜歡簡單悠閒的生活,喜歡邊聽音樂邊看書。
現在,心有所屬:)
已出版作品:《心鎖》、《如汐》、《有生之年》、《緣情書》、《冬城》、《朝露》
Email: anjinstory@gmail.com
臉書網址:http://www.facebook.com/anjinstory
亞瑞
愛貓兒、愛喝茶、愛寫字、愛女生。
已出版作品:《天使》《曦(The One)》
E-mail:arielovestory@gmail.com
章節試閱
《曼露》
「曼露,愛情對妳來說到底是什麼?」
餵有劇毒的手裡劍抵在喉頭,死亡近在眼前,言曼露卻莫名笑了起來。
「這種時候妳還笑得出來?」清水瑠子發怒的臉格外清麗,白皙的肌膚近乎透明,深邃的黑色瞳孔透出滿是恨意的刺人視線。
陽光刺眼,眼前所見盡是黃沙,身在納米比沙漠的中央,不遠處是連綿的橘紅色沙丘,景色十分瑰麗。
杳無人煙的沙漠大地,逼人的死亡殺機,言曼露不自覺吞了一口口水,喉嚨乾渴,烈日當頭,汗沿著額頭緩緩流下,沒想到為了追殺她,瑠子竟不惜深入沙漠險地。
腦中浮現小女兒言恩的可愛身影,言恩的父親羅尚早就過世,才九歲就成為孤兒,雖然無神派掌門潘柔會妥善照顧言恩,盼不到她回家,言恩一定很傷心。
還有襁褓中就被人領養的大女兒言瑤,想起言瑤圓潤可愛的嬰兒臉,心裡不禁一痛,她還能再見到言瑤嗎?
她不在乎二十九歲就結束短短的一生,可是為了兩個心愛的女兒,她一定得活下去,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
她最厲害的武功都是瑠子教的,靠拼鬥絕對不可能在瑠子的手底下留住性命。
深呼吸一口氣,她露出嫵媚的笑容柔聲說:「瑠子,原諒我,那只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瑠子冷笑說:「這種話妳也說得出口?」
「我喝醉了嘛!原諒我好不好?我對妳是認真的。」
「是嗎?」瑠子冰冷的視線微微動搖,手裡劍依然抵在喉頭上。
黑幫清水組過去在東京勢力龐大,老大清水克一聲名顯赫,黑白兩道無不聞之色變,可惜幾年前清水克一過世後,清水組就沒落了。
比她年長兩歲的瑠子是清水克一的妹妹,儘管武功非常高強,卻因為清水組樹敵太多,瑠子不想應付層出不窮的麻煩和不斷上門尋仇的仇家,索性假裝遇害身亡。
以為瑠子早已不在人世,十天前在納米比亞的首都溫荷克和瑠子相遇時,她非常驚訝,當然,在廣大的非洲大地,她和瑠子並非偶遇。
她很清楚瑠子要的是什麼,不假思索就膩聲說:「當然,我心裡只有妳一個人,別跟我計較喝醉之後的作為嘛!」
瑠子眼中閃過一絲喜悅,手裡劍縮回了一公分,卻又冷冷追問:「那羅婷呢?」
心又突地一痛,嫵媚的表情不敢有絲毫動搖,她用蠻不在乎的語氣說:「我跟她去年就分手了,妳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妳已經不愛她了?」
腦中浮現分手時羅婷泫然欲泣的悲傷神情,咬著牙說:「曼露,妳已經不愛我了嗎?」
已經完了,一切都過去了,她跟羅婷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眼前,她必須為了女兒留住性命,在沙漠中央面對的是愛妳愛到殺死妳的瑠子,她只能謹慎行事。
「瑠子……」她故意嬌嗔的說:「我愛的人是妳,妳明明就知道,居然還問我這種問題!」
手裡劍瞬間消失,瑠子用力抱住她深情熱吻,她不禁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得救了!
瑠子的手滑進上衣裡,她尷尬的掙扎說:「瑠子,我們在沙漠裡,好熱,更別說這裡是公開場合。」
瑠子輕咬耳朵說:「四周又沒人。」
「隨時都可能有人經過,還有各種毒物會從沙子裡鑽出來……太陽好大,我又熱又渴,我們先回市區嘛!」
「好吧!」瑠子又戀戀不捨的吻了她的唇才說:「上我的車吧!」
「嗯。」她看了一眼租來的吉普車,四輪都被瑠子用槍射穿,只好賠錢了事了。
坐進四輪傳動的休旅車,瑠子發動車子,遞了一瓶水給她,渴了好久,她一連灌了好幾口甘涼的水。
雖然年僅二十九歲,身為毒手派掌門,她已經縱橫江湖十幾年,武功高強擅長用毒,做過許多轟轟烈烈的大事還被說是一個傳奇,今天卻被瑠子逼到生死一線的懸崖邊,到現在都還渾身發寒。
腦中忽然響起慕容紅冰冷的嗓音:「寧願讓千百個人恨妳,也別讓千百個人愛妳。」
伴隨著嗓音,浮現的是慕容紅冷若冰霜的表情。
十一年前,無影派的掌門皇甫卿突然失去蹤跡,儘管同門師妹依然可以聯繫她,卻沒人知道她在哪裡。
言曼露急切的找了好一段時間都毫無線索,終於硬著頭皮去找從小和皇甫卿一起長大的慕容紅。
她問的是皇甫卿的下落,慕容紅卻冷冷反問:「聽說妳和婷婷往來甚密,為什麼急著找卿卿?」
她一時無語,慕容紅又咄咄逼人說:「妳愛的人到底是婷婷還是卿卿?」
「關妳什麼事?」她忍不住反譏說:「我知道了,妳跟卿卿吵架被她甩了,她在躲妳對不對?」
慕容紅臉色一沉,淡然的說:「曼露,我覺得妳誰都不愛,只是想要大家都愛妳,這樣不但很自私,也很危險。」
「危險?」
「非常危險,記住我這句話。」慕容紅凝視著她說:「寧願讓千百個人恨妳,也別讓千百個人愛妳。」
「不說出她的下落就算了,廢話那麼多!」她忿忿的離開,滿心被刺傷的恨意。
無論如何都想把皇甫卿搶過來傷透慕容紅的心,憤怒的她費盡心思終於找到皇甫卿,噓寒問暖陪伴照顧努力了好久,皇甫卿依然對慕容紅癡情無悔,她只能死心離開。
這些年她從未想起慕容紅的話,直到今天,她忽然驚覺慕容紅是對的。
事到如今,她要離開瑠子肯定步步殺機,該怎麼做才能全身而退?言恩還在等她回家呢!
任務也得設法解決,既然已經跟瑠子和好,也只能利用瑠子了。
無神派是殺手門派,掌門潘柔為人正派,和黑白兩道都交好,懷了言恩後,言曼露為了躲避仇家,易容躲進無神派,只有潘柔和少數幾個人知道她的真實身分。
幾天前,潘柔交付她一個任務。
九蛇幫是惡名昭彰的華人幫派,一個月前,九蛇幫主要幹部之一黑蛇的弟弟在坦尚尼亞的首都多多馬被殺害,沒多久,潘柔收到匿名委託,要的是黑蛇的命。
黑蛇的弟弟無惡不作,外號惡棍黑,他被殺本來不足為奇,但緊接著有人要黑蛇的命,潘柔感覺事情應該不單純,要言曼露來坦尚尼亞查清楚來龍去脈。
追查一段時間後,言曼露發現黑蛇和惡棍黑跟非洲一個非法的武裝組織有往來,武裝組織覬覦坦尚尼亞的黃金產地跟納米比亞的鑽石產地,和一些把持產地的組織和幫派經常發生衝突。
一切都是為了錢,既然有人願意花高價殺害黑蛇,表示背後的獲利十分驚人。
她回報給潘柔,潘柔說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非法的武裝組織在爭奪利益時常會殺害無辜的平民,若奪得礦產也是壓榨平民去開採,要她設法把武裝組織毀了,再把黑蛇殺了。
一個人解決一整個非法武裝組織?潘柔真看得起她。
敵人在明,她在暗,只能設法各個擊破了。追查之後,她發現武裝組織的主力都在納米比亞,把坦尚尼亞的幾個小據點解決掉,她來到納米比亞,沒想到去據點探勘時,瑠子忽然出現,讓她非常驚愕。
幸好,她很快就發現,瑠子依然對她舊情難忘。
和瑠子初識在六年前的東京,言曼露接了任務去誅殺一個日本黑幫的主要幹部,輕鬆解決後,心情煩躁,她決定去夜店喝酒放鬆,卻誤入清水組的地盤。
當時她和羅婷的感情尚未穩定,雖然相愛,卻總是糾纏一陣子又會冷戰一陣子,羅婷個性好強,她又愛玩,喜歡四處和人曖昧甚至上床,羅婷知道免不了和她憤怒大吵。
為什麼不能乾脆定下來?明知羅婷很愛她,她也很愛羅婷,為什麼就是管不了自己?
在夜店裡煩躁的喝酒,一個清麗絕美的女人忽然在對她對面坐下來,笑笑的說:「聽說來了個大美女,沒想到竟然是言掌門。」
她非常吃驚,雖然沒有易容,她特意避開了黑幫的地盤,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認得她,她不禁暗自戒備。
「怎麼?」女人悠閒的喝了一口酒說:「妳就這麼怕被高威找到?」
心下一驚,她迅速發射毒針準備奪門而出,女人卻輕鬆躲過毒針,下一秒她就渾身發軟坐回位置,全身無力。
是中毒嗎?好像不是,女人到底用什麼手段讓她瞬間全身無力?
十七歲接掌毒手派,她無論武功或用毒都是一流高手,竟然一下就被制住,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別這麼緊張。」女人又悠閒的喝了一口酒說:「剛剛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清水瑠子。」
當時清水克一尚未過世,瑠子是日本黑幫赫赫有名的人物,言曼露曾經多次和清水克一的小女兒清水舞子對打,兩人總是難分勝負,瑠子是舞子的姑姑,厲害程度可想而知。瑠子輩分雖高,年齡卻和言曼露差不多,真令人驚愕。
作夢都沒想到自己會被制住,瑠子該不會把她交給高威吧?
幾年前,言曼露懷有目的接近天豺幫幫主高威,兩人不但有過一段情,她還因此懷了言瑤,不久後她和高威翻臉,知道高威亟欲找出她和言瑤,不得不忍痛將言瑤送人,自己也易容四處躲藏。
高威武功高強勢力龐大,萬一瑠子把她交給高威,她就死定了,小女兒言恩還不到三歲,還在等她回家抱抱呢!她一定得冷靜行事。
深呼吸一口氣,她才說:「久仰大名。」
「言掌門太客氣了。」瑠子的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說:「素聞言掌門美貌過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多謝誇獎。」她也毫不客氣的打量瑠子,美麗精緻的臉龐,誘人的性感身軀,非常魅惑。
瑠子的眼神明顯對她很感興趣,這是個機會,美貌和魅惑人心的手段是她最大的優勢,如果能拉攏瑠子,就不必怕瑠子把她交給高威。
氣力已經慢慢恢復,把酒一口喝乾,她很挑釁的說:「清水組是東京數一數二的黑幫,身為清水組赫赫有名的大小姐,想必很少人有機會參觀妳的香閨。」
瑠子悠閒的說:「我一個人獨居,沒和哥哥一起住在清水組總部。」
她故意說:「沒有保鑣?」
「妳覺得我需要保鑣嗎?」
她很挑逗的說:「跟妳回家,我們可以獨處囉?」
瑠子把酒一口喝乾說:「我家還有可以俯瞰東京夜景的浴池。」
單刀直入邀她共浴?瑠子肯定也是情場高手。全身無力的感覺已經消失,她站起來說:「妳還在等什麼?」
瑠子很挑釁的說:「言掌門不怕危險?」
「叫我曼露。」她媚笑說:「我向來不怕危險,只怕這個夜晚不夠刺激。」
瑠子淡然的說:「妳大可以放心。」
「我很期待。」
「我的車就在外面。」瑠子帶頭走了出去。
坐上車,瑠子迫不及待吻住她的唇,這麼急切?雖然向來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一下就迷倒瑠子她還是非常得意。
瑠子急切的吸吮舌頭,飢渴的慾望昭然若揭,幸好車停在路邊,不然瑠子八成會直接把她壓倒。
雖然才二十三歲,言曼露已經生了兩個女兒,和無數女人上過床,性經驗非常豐富,即使如此,她還是險些被熱情的瑠子吻得意亂情迷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熱吻結束,兩人抱著彼此不停喘息,果然是高手,瑠子肯定也閱人無數,不知道跟多少女人上過床。
放開她,瑠子終於發動車子往前開,稍稍寧定心神,她才想到問:「妳和妳哥哥的年紀差很多?」
「嗯,哥哥已經有孫女了,我才二十五歲。」
她很訝異的說:「只比我大兩歲呢!剛剛妳是怎麼制住我的?」
瑠子看她一眼說:「妳對清水組了解多少?」
她猛然想到說:「我曾經聽說你們傳承了某個流派的忍術?」
「沒錯。」
她不敢置信的說:「剛剛那是一種忍術?」
「嗯,真言幻術。」
她疑惑的說:「真言幻術?」
「利用說破妳的身分時一瞬間的動搖制住妳,當然得有強大的力才能成功。」
「力?」
「也有人稱為念,跟中國武術的內力概念很類似,只是運用的方式略有不同。」
言曼露不自覺吞了一口口水,毒手派擅長用毒,武功卻非上乘,跟著名的秋楓派或無影派完全不能比,想起慕容紅高傲冷漠的臉,她心裡湧起一股強烈不服輸的心情。
她一直渴望學會更高深的武功,清水組的忍術非常知名,清水克一的大女兒清水幸子外號「蛇蠍娘子」,忍術極為高強,殺人無數,曾經獨自殲滅一整個黑幫,殺人手段極為殘忍,小女兒舞子也非常厲害,言曼露幾次和她對打都是靠用毒才逃走保住性命,瑠子明顯比幸子和舞子更厲害許多。
這是個機會,如果能從瑠子身上學到忍術,她的武功肯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回到瑠子的住處,走進位於高級大樓三十二樓的頂樓,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空間非常寬敞,絕對超過一百坪,裝潢豪華有品味,瑠子毫不遲疑走向臥室,她也跟了進去。
氣氛很緊繃,遲疑了一下,瑠子露出淡淡笑意說:「一起進浴室吧?」
「嗯。」既然有所圖謀,她毫不遲疑就開始脫衣服。
瑠子沒有動作,帶著滿臉笑意看著她,她索性像表演般放慢動作,用撩人誘惑的姿態緩緩脫衣服,把內褲往下拉時,她看到瑠子不自覺舔了舔嘴唇。
如果下一秒瑠子就撲過來直接把她壓倒在床上,她也絲毫不覺得意外,但是沒有,她把衣衫褪盡後,瑠子跟她一樣緩緩脫光衣服,練武的人總是身形緊實,白皙的肌膚非常細緻,胸形美麗飽滿,看到瑠子緩緩脫下內褲,她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先按捺不住慾望的人搞不好會是她。
用誘惑的姿態把內褲放在床上,瑠子笑笑的說:「進浴室吧!」
跟在瑠子身後走進鋪設黑色大理石的豪華浴室,映入眼簾的是可以俯瞰東京夜景的大片落地窗,遠方的東京鐵塔閃閃發亮,好美。
瑠子走到浴池邊開了水,寬敞的白色大理石浴池像小型游泳池,設備比五星級大飯店還豪華。
被鑽石般璀璨的夜景吸引,她走到落地窗邊,很久沒靜靜欣賞夜景了,過去兩年她忙著育嬰,言恩愛哭又愛撒嬌很難帶,偏偏又可愛得要命,潘柔總笑說不是言恩一秒都離不開她,是她一秒都離不開言恩,直到最近言恩比較大了,在潘柔的堅持下,她才終於復出江湖當殺手。
看著夜景她又想起羅婷,這段日子儘管忙著照顧言恩,她依然割捨不掉羅婷,羅婷更是放不下她,多次來墨爾本找她,兩人有時恩愛,有時又會忽然大吵,羅婷對於她不肯明確表態焦躁又憤怒,她卻總是釐不清自己的心。
瑠子走過來說:「這是特殊玻璃,外面看不到裡面,放心。」
她發現自己完全沒想到這一點,不禁笑了笑。
瑠子從身後抱住她說:「剛剛在想什麼?」
想我女兒,想別的女人……當然不能這麼說,她笑笑的說:「東京的夜景很美,妳的房子更是漂亮又豪華。」
「我父親是前任清水組老大,雖然他過世後遺產大多由哥哥繼承,我繼承的財產也夠一輩子花用不盡了。」
父母是言曼露心裡永遠的痛,她不想多談,索性轉身吻住瑠子的唇。
心裡突然充滿放縱的慾望,她想縱身激情什麼都別再想,飢渴的吸吮瑠子的舌頭,手滑過瑠子光滑的背,往下揉捏瑠子充滿彈性的臀部,瑠子抱緊她深情熱吻,手滑過腰側引起一陣顫慄,卻沒有如她以為的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索性由她主動吧!手正要往前滑,瑠子抓住了她的手,輕咬著耳垂,瑠子柔聲說:「別這麼急。」
瑠子居然沒被激起理智全無的激烈渴望,她非常挫敗,瑠子把她壓在落地窗上,像深情的戀人般溫柔的親吻耳朵和脖子,身體好熱,她不由自主喘息,小腹像有火在燒,瑠子卻好整以暇的溫柔親吻,手緩緩撫摸大腿。
她用力抱緊瑠子,瑠子的舌頭舔過耳後說:「等不及了?」
她紅著臉喘息說:「嗯。」
「上一次和人做愛是什麼時候?」
「大約一個月前。」
「對象?」
「在夜店認識的一夜情。」
她的欲望很強,常去夜店找人發生一夜情,那回一夜情之後,羅婷說要來找她,她只好認真按捺慾望,沒想到半個月前終於見面,卻和羅婷大吵一架,之後言恩又發燒,忙著照顧言恩,她沒空尋歡作樂,等言恩痊癒,她就來東京了。
今晚她去夜店就是想找一夜情,沒想到遇到了瑠子,一個月不曾發洩慾望,她早已飢渴難耐。
「不怕遇到認識的人?」
「我平常不是待在日本。」
「那是在哪裡?」
為了安全,她說了謊:「倫敦。」不想應付瑠子咄咄逼人的追問,她趕緊反問:「妳呢?上一次做愛是什麼時候?」
「一個星期前。」
「對象?」
「銀座小姐。」
她諷刺的說:「清水組勢力龐大,妳在銀座一定有很多相好。」
瑠子淡然的說:「銀座是大島組的地盤,老大秀治哥跟我哥感情很好,小姐們都很樂意對我投懷送抱,我從不會虧待她們。」
整個銀座都是她的後宮的意思,真令人羨慕。所以瑠子才這麼按捺得住?她的魅力比不上那些銀座小姐嗎?
非常不服氣,正想再次誘惑瑠子,瑠子卻放開她說:「水放好了,來沖澡吧!」
寬敞的浴池有八個水龍頭,水滿得很快,瑠子已經走到蓮蓬頭下沖澡,她只好也過去沖澡。
沖完澡泡進浴池,瑠子把她摟在胸前,很舒服,她卻按捺不住的想,瑠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要她?
瑠子的手緩緩滑過她的乳頭,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瑠子輕咬她的耳朵說:「聽說妳跟羅婷走得很近?」
心用力一跳,她跟羅婷的關係是秘密,很少人知道,反問瑠子怎麼知道的太傻,否認,又怕她有可靠的消息來源。
瑠子輕笑說:「默認?」
她索性保持沉默。
瑠子依然輕笑說:「聽說羅婷已經練成劈雷掌,妳不怕回去被她大卸八塊?」
「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她故意輕描淡寫說:「走得近,不代表她有權束縛我。」
「妳不喜歡被束縛?」
「當然,難道妳喜歡被束縛?」
瑠子笑笑的說:「我也不喜歡,可是我這個人很自私,我不接受被束縛,卻喜歡束縛別人。」
她的心又是一跳,聊到束縛,表示瑠子想要的不是一夜情或露水姻緣?
她故意說:「剛才說過,我不喜歡被束縛。」
「那羅婷跟妳怎麼走得下去?」
「所以說我跟她不是那樣的關係。」
「不喜歡被束縛,是嗎?」瑠子的手滑進她的雙腿之間,手覆蓋在陰毛上說:「如果我有辦法讓妳喜歡呢?」
心在狂跳,不斷挑逗挑起的慾望已經快按捺不住,她只能咬牙說:「怎麼說?」
「被我束縛,妳還是可以跟別的女人上床。」
「只是?」
「只是要在我的監視之下。」瑠子愉快的說:「我很樂意欣賞妳跟別的女人上床。」
她要在一旁觀看?太刺激也太變態了。重點是,既然瑠子要在一旁欣賞,對象想必由她挑選。
沒關係,她的首要之務是成為瑠子的寵妃,設法從她手中學得忍術,之後肯定有辦法逃走,她可是言曼露呢!
決定之後,她笑笑的說:「聽起來很刺激,妳也會讓我欣賞妳跟別的女人上床?」
「當然會。」瑠子咬著她的耳朵說:「我會讓妳好好看看我怎麼玩別的女人。」
畫面肯定香豔火辣,身體跟心都好熱,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跟她一樣的玩咖,她已經完全按捺不住了。
轉身她直接吻住瑠子的唇,兩人用力吸吮彼此的舌頭,慾火飆升到臨界點,瑠子一把將她從浴池裡抱起來,以為要去床上,沒想到瑠子把她抱到落地窗邊。
剛從溫暖的浴池出來,背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好涼,瑠子飢渴的吻住她的唇,慾火竄燒,她已經渴望到快崩潰,瑠子的手滑到大腿內側,她不禁一陣抽搐,索性用力咬瑠子的舌頭。
《還原初心》
清晨六點二十分。
我從夢境中清醒,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我每晚入睡前最渴望看見的容顏,冬日的晨光透窗灑進屋內,落在她身上,盈著一圈淡淡光暈,我的天使終於飛回到我的懷裡。
斐安穩地熟睡著,冰涼的小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疲憊,我伸手輕撫她憔悴的面容,心疼著。
「嗯...」她因為我的觸碰低吟,我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她的睫毛搧動,微睜眼:「早安,老師...」
是的,我曾經在她就讀的大學任教,教授室內設計課程,她不是我的直屬學生,卻天天為我帶早餐,而現在她是我的妻子,我天天為她做早餐。
在她的父母首肯之下我們如夫妻般同居著,算算至今已經七年。
七年來,我們一同經歷了許多,她的在校生活,她的畢業典禮,以及畢業後為了追上我,她努力追求目標,如願應徵上她理想中的室內設計工作室。
隨著時間點點蛻變,斐至今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不再是當初那個老是往我研究室跑,無論我起初如何拒絕依然時時黏著我的小女孩。
而我,依然在同一所學校任教,看著一屆一屆的學生入學又畢業,來來去去,我卻好像依然停留在七年前的時光裡。
「早安,昨晚又忙到幾點了?」
「凌晨三點半回來的...」她輕聲說著,烏黑的長直髮如黑瀑,垂散在白色床單上,曾經染成糖蜜色的短捲髮早已及腰,也不染了。「再睡一下,我去準備早餐。」我直起身準備離床,斐卻在瞄了一眼床頭鬧鐘後驚跳起床。
「六點半!完了,快來不及了!」斐跳下床衝進浴室梳洗。
什麼時候開始,斐起床都不發呆了?從前,我總是喜歡比她早起,只為欣賞她起床時發著呆的可愛模樣。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比老師更需要早起的職業。」我嘆了一口氣,下床準備早餐。
「業主九點要到工作室看圖,設計總監要我七點之前進工作室完成昨天來不及修改的圖...」斐一邊刷著牙一邊咕噥著模糊的話語。
我走進廚房準備早餐,將做好的三明治裝入保鮮盒內,熱咖啡倒入保溫瓶後斐整裝完畢出現在我面前,慌張背起公事包,接過我遞給她的早餐袋:「謝謝老師。」然後小跑步至玄關,迅速蹬上高跟鞋後推門離家。
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是一年前還是兩年前?已經記不起是什麼時候開始,斐忘了她自己規定的,出門前必須親吻道別這件事。
我坐下來,靜靜地咬著蛋沙拉三明治,明明是剛才親手做好的,怎麼...吃起來有點酸,有點苦,失去了新鮮味道。
「明天的早餐,做點別的吧...」我與自己對話。
結束早餐,我撈起背包,將裝著黑咖啡的保溫瓶放進背包內,思緒停頓了兩秒鐘,我重新取出保溫瓶,熱了點牛奶後倒入瓶內,瓶內的乳白色液體將原來的黑色混成了淡褐色。
有點像,記憶中,早已不復見的糖蜜色。
背上背包,我也跨出家門,今天學校的課程我委託系上的傅教授代課,我驅車到居住在附近的父母家,今天是父親每月定期回醫院追蹤心臟病的日子,雖然兩老總說可以自行前往,但是我實在放心不下,所以主動承攬下接送的責任。
嚴格說起,他們其實是斐的父母,但是在七年前他們准許身為孤兒的我喊他們一聲爸媽之後,他們與斐成為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無法割捨的重要家人。
「早安啊,紹逢。」應門的是有著一雙與斐相似眼眸的母親。
「早安,媽。」我輕輕摟了一下母親。
母親拍拍我的背,總是要再說一遍:「我們還沒老到搭不了車去醫院,妳不需要總是請假接送我們的。」
「媽,沒關係的,爸爸呢?」正詢問著,父親走了出來,三年前首度心臟病發後向來硬朗的父親體態多了份虛弱,髮絲也刷上了不少灰白。
「小斐又加班了?」見我獨來,父親推測。
「最近正在趕一個案子,業主一早要看圖,所以先進工作室了。」明白斐的身不由己,我替斐解釋著,但也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為她解釋,「我們走吧。」
走出家門,母親輕扶父親一同上了車前往醫院。
從診間走出,經過醫生診斷,仰賴平日的飲食控制得當以及按時服藥,父親的身體並沒有大礙,持續追蹤觀察即可。
送父母回到家已經是正午,陪兩老吃過午餐我才進學校研究室處理些課間瑣事。
跨進研究室,擺設與當年斐在校時幾乎相同,或許是受到潛意識的支配,自從斐進入我的研究室那一刻起,我似乎變得不喜歡去更動這裡的一分一毫。
這裡,有斐曾經窩睡過的沙發,有斐研究專題時觸碰過的書籍,還有,斐初次在研究室過夜時,我們相擁而眠的床,這裡,存放著珍貴的回憶。
所以儘管這七年之間,教職約滿時曾有其他大學邀約我駐校,我一貫委婉地拒絕。
我落坐在桌前,開始閱覽學生們的作品,編輯講義與課程內容等等,時間如常般流逝,直到最末節課的下課鐘聲響起,我仍不急著收拾,因為斐在一個小時前傳來今天依然會晚歸的訊息。
我繼續敲打著電腦鍵盤,研究室內除了敲打鍵盤的喀噠聲響之外,就只剩偶然操作的印表機列印時發出的機械聲。
夕陽餘暉斜照進室內,冬日光線的角度特別長,投影在研究室門上,無預警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請進。」我低著頭回應,逕自處理著手上的講義,感覺研究室的門被推開,改變了日照陰影,我才抬起頭望向門口。
我看見,記憶中的糖蜜色短捲髮自門後探進,被夕陽照得發亮,我放下手中的講義,懷著記憶中的悸動起身。
「斐...」
但是在認清短髮下那張陌生的面孔後,我略為失望地重新坐回椅子上。
「老師好,我是傅教授組上的研究生趙珺斐,傅教授請我來報告今天的課堂進度。」
「好的。」我一邊聽著趙珺斐的報告,一邊整理手上文件。
趙珺斐報告結束後離開,我又忙了一陣子,直到天色完全暗下後才決定回家。
走出研究室,上鎖,我走上通往停車場方向的廊道,經過設計教室時發現燈亮著,傍晚時分令我心驚一下的那頭糖蜜色短捲髮此刻孤獨地在設計教室裡製作模型。
我瞥了一眼,走過,決定不打擾。
「唐老師!」
往前走了幾步,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叫喚,我停下腳步轉身,趙珺斐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呃…唐老師要離開學校了嗎?」
她望著我,微皺著眉,深邃的眼神深處閃動著異光。
「嗯。」我輕輕點頭,「有什麼事嗎?」她的眼中有所期待。
「我想請教老師幾個課業上的問題,可以嗎?」
「可以。」我是老師,隨時有為學生解惑的責任,更尤其是認真的學生。
我們一同走進設計教室,她提出了她對設計案的想法,我給予她一些建議與引導讓整體概念能夠更形完整,也提出一些我認為能夠修正地更臻理想的地方,我們投入熱烈的討論,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老師,我們去吃飯吧?」趙珺斐提出邀約。
「好啊。」我正好打算去『月光』找卓豫與若琉,「我正好要去朋友的酒吧,那裏有很好吃的簡餐,一起去吧,吃完飯我再送妳回宿舍。」
一起走到停車場,我入座駕駛座,趙珺斐很自然地入座我身邊的座位,密閉的車內空間裡她一頭糖蜜色短捲髮就在吋許間。
『我是顏伊斐,而我比任何人都喜歡妳。』
我想起斐曾經坐在相同的這個位置,直率地對我表白,我的心明顯地跳了一個重拍,痛了一下。
時經七年,許多事緩慢地在改變,斐因為父母復合再婚改回了父姓,顏伊斐變成了何伊斐,而我已經不再確信現在的何伊斐是不是還是當年那個比任何人都喜歡我的顏伊斐。
跳出回憶,待趙珺斐坐定後,我發動了車,駛出校園往『月光』而去。
一路上,趙珺斐始終若有所思,像極了當年的斐。
「老師…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嗯。」我答應。
「我聽說過一些流言…說老師曾經和同校的女學生在一起,是...真的嗎?老師...喜歡...女生嗎?」趙珺斐支吾其詞地探問。
我思索了一下,據實回答:「是真的,我們現在住在一起。」
「好好喔…」趙珺斐透露著欣羨。
「妳也喜歡女生?」我大膽推測。
「嗯。」趙珺斐直言不諱,「我有一個暗戀的對象。」
「同學?」
「不是。」趙珺斐搖頭。
「朋友?」
趙珺斐依然搖頭,不知怎地,我不斷在趙珺斐身上看見斐當年的影子,七年前的記憶不斷在她身上重疊著。
「是老師。」她轉而看著我,眼神透徹。
《曼露》
「曼露,愛情對妳來說到底是什麼?」
餵有劇毒的手裡劍抵在喉頭,死亡近在眼前,言曼露卻莫名笑了起來。
「這種時候妳還笑得出來?」清水瑠子發怒的臉格外清麗,白皙的肌膚近乎透明,深邃的黑色瞳孔透出滿是恨意的刺人視線。
陽光刺眼,眼前所見盡是黃沙,身在納米比沙漠的中央,不遠處是連綿的橘紅色沙丘,景色十分瑰麗。
杳無人煙的沙漠大地,逼人的死亡殺機,言曼露不自覺吞了一口口水,喉嚨乾渴,烈日當頭,汗沿著額頭緩緩流下,沒想到為了追殺她,瑠子竟不惜深入沙漠險地。
腦中浮現小女兒言恩的可愛身影,言恩的父親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