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普通三國：寫給年輕人看的三國史

名人推薦：呂秋遠｜本書運用大量的虛擬對話，對於嚴謹的歷史學者來說，或許會認為不登大雅之堂。然而對於讀者來說，卻是理解歷史脈絡的重要依據。透過推敲與想像，透過歷史人物之間的言語，以及大量的所謂「鄉民哏」，讓讀者在閱讀時，可以會心一笑，又不失對歷史真相的探查。

祁立峰｜宛如回到宋朝、坐進「清明上河圖」畫裡的勾欄瓦舍，聽著說書人講三國史。「霍四究說三分，尹常賣五代史」，若論當代三國論述，普通人肯定得記上一筆。

陳　茻｜羅貫中的影響太大，要從他的影子裡走出來，格外費力費時。當今寫三國故事的寫作者，很少去...

1-1.人妻殺手曹孟德

曹操，字孟德，三國之中「曹魏」的創建者。在華人世界中，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曹操不但在中國政治史上占有一席之地，他亦是出色的詩人及兵法家。

由於曹操複雜多變的性格，以致後世對他的評價褒貶參半，他在那個時代有許多作為堪稱驚世駭俗，可說是像風一樣的男子，更可怕的是還引起了一波模仿潮流。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舉動，將落難皇帝劉協迎回自己的根據地許縣，從此掌握天下大義，政治生涯也風生水起，為日後的曹魏奠定根基。往後兩晉南北朝的篡位模式，基本上都是參照曹操的SOP（標準作業程序）。

這麼樣前無古人、後有來者（而且很多）的曹操，妻妾成群也就不是什麼特別的事。《三國志》的紀錄當中，曹操至少就有十五位妻妾，子女更是可怕，可考證者高達三十一位！拍張全家福照會搞得跟畢業典禮一樣場面盛大。

然而曹操的妻妾之中，卻有不少人曾經是別人的妻子，這是曹操一項非常特別的嗜好。他對於人妻的熱愛近乎狂熱，甚至可以為了人妻不惜失去性命。

‧天生熱愛追求刺激

曹操對人妻的興趣，從他的年少時代便可看出端倪。

曹操的父親曹嵩，是歷經東漢皇帝四朝，深受信任的大宦官──曹騰養子，曹嵩後來也子憑父貴，一路當到大鴻臚（負責外族來朝事務，相當於今日的外交部長）。

曹騰去世之後，曹嵩不惜砸下重金打點朝廷內部，買下太尉一職。太尉是漢朝的最高官職「三公」之一，乃整個漢朝地位最高的軍事首長，但到了曹嵩那個時候，太尉已成為一個虛職，就像「榮譽主席」那樣只是頭銜掛好看的。

雖然曹操是宦官的養孫，家世並不是太光彩，但當時曹騰的名聲非常之好，並不如我們印象中權勢滔天的變態公公；加上父親曹嵩好歹也是三公之一，因此就地位而言，曹操是官三代無誤。

曹操有一個兒時好友，名叫袁紹。袁紹出身汝南郡的袁氏，是當時漢朝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袁紹從曾曾祖父開始算，就有五個家族成員擔任過三公職位，因此人們稱呼他們袁家為「四世三公」，可說是極致奢華、尊榮不凡，曹操家族只有一個（還是買來的），完全被比下去。

曹操與袁紹雖然在日後為了稱霸華北而兵戎相見，但在他們慘綠少年時，卻是死黨兼換帖。《三國志》記載曹操年少時「任俠放蕩，不治行業」，就是個仗著家世到處耍無賴的權貴子弟，相信當時袁紹也受到曹操的影響，常常跟著他胡混。

在那個沒有夜生活的年代，到了晚上他們能做的事情就是──搶人家老婆！

南朝劉宋時期問世的筆記小說總集《世說新語》當中有一則故事，便敘述曹操與袁紹有次在人家洞房花燭夜時，製造混亂將新娘偷抱走，新郎家的人發現後緊追不捨，曹操為了脫身只好捨棄袁紹，害得袁紹差點被抓。至於最後新娘子有沒有被曹操怎麼樣，便不得而知了。

自此之後，曹操就好像開了竅一樣，開啟了他成為人妻王的偉大航程。

‧人妻的致命吸引力

之後漢朝發生了接二連三的動盪，造成了群雄割據的局面，成年的曹操也投入了這場權力遊戲之中。

當時有個叫張繡的小軍閥占領著宛城，遭到曹操的攻打而投降。張繡的伯父早死，伯母雖然是寡婦，但頗有姿色，應該屬於輕熟女一類。在歷史上，這位輕熟女並無名字紀錄，但在《三國演義》中她姓鄒，因此我們姑且稱她為鄒氏。

曹操進入了宛城，接受了張繡的投降。此時曹操無意間望到鄒氏的身影，不禁怦然心動。眼見這位鄒氏雖然有點年紀，但是風韻猶存、婀娜多姿，就興起了想買個名牌包包送她的衝動。曹操心想還等什麼，今晚就叫她來陪酒，順便嘿嘿嘿。

張繡投降已經夠窩囊了，自己的伯母還要給人家嘿嘿嘿，吃免錢的還要打包！張繡越想越氣，當夜立馬帶兵奇襲，曹操還沒來得及穿上褲子就得趕緊落跑。他的長子曹昂、侄子曹安民、隨扈典韋為了保護他，都在這場戰役身亡，甚至連坐騎名馬「絕影」都不幸犧牲。

為了攻略人妻，曹操死了得力護衛、長子、侄子，還有愛車（誤），人妻王的偉大航程才正要開始呢，就遇上了空前的挫敗。

從此以後，曹操就深刻學到教訓了……嗎？

不！身為一個目標遠大的人妻控，這點兒破事，是無法阻擋曹孟德內心的渴望的。

「我是誰？對了……我是曹孟德，永不放棄的男人！」曹操如此地嘶吼著。

‧若為人妻故，情義皆可拋

曹操在與「飛將」呂布激戰時，得知呂布有個屬下名為秦宜祿，他的老婆杜氏是國色天香。至於曹操是如何得知消息的呢？這就得講到義薄雲天的關二哥──關羽。

當時曹操與劉備聯合，大軍包圍呂布所在的下邳城時，某日關羽隻身來到了曹操帳前求見。

「是雲長啊，今日前來有何要事啊？」曹操伸了伸懶腰，問道。

「曹大人，關某有一小小心願，因此特地前來有求曹大人。」關羽眼神堅定，語氣鏗鏘。

「喔？雲長竟難得有求於我曹操，但說無妨。」曹操略感訝異，身子不禁向前趨了一些。

「呂布部將秦宜祿之妻杜氏，關某仰慕其美貌已久。當下邳城破時，望曹大人作媒，將杜氏許給關某為妻，盼大人成全。」關羽說到此處，不禁有點臉紅，雖然他臉已經很紅了。

「咦？這樣啊？既然雲長特地前來請求，我曹某若拒絕也太不講人情。好吧！這事我應允你，待滅了呂布後，杜氏就是屬於你的了。」曹操一口答應。

「關某在此先謝過曹大人！」關羽回道，語氣有些雀躍。

沒想到一直以來給人正氣凜然形象的關羽，竟然也對人妻有興趣，畢竟當時他也是個正當盛年的男子漢呀！

可能關羽平時都是正經八百，突然提出這種要求，讓曹操這位杜氏感到非常好奇。究竟這個女人有多漂亮呢？漂亮到關羽都肯拉下臉來拜託。曹操暗自記下，決定到時候要親眼見識見識。

就在下邳城破，呂布被處死之前，秦宜祿碰巧擔任呂布的使者，出訪拜會袁術。袁術也許是基於想討好呂布，或者只是純粹看秦宜祿一表人才，就自作主張地將一名不知哪弄來的劉姓皇族閨女，許配給秦宜祿。

秦宜祿有了新歡，就再也沒回下邳，髮妻杜氏只能每日折一枝楊柳，在小村外的溪邊渡口默默等著他。

曹操處理完呂布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三步併兩步跑到秦宜祿宅邸，想親眼見見秦夫人的模樣。不看也罷，一看驚為天人，杜氏美麗的容貌果然是名不虛傳，當下對關羽的承諾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位太太，尊夫長期不在家，一定是寂寞難耐、每晚垂淚到天明吧？」曹操「壁咚」著茫然不知所措的杜氏說道。

望著杜氏梨花帶淚的容顏，曹操下半身「火車快飛」，趕緊把她帶回家，用身體好好地嚴加拷問。

《三國志》記載，當時關羽得知自己以為可以得到的女人被曹操給占有的時候，反應是「心不自安」，得不到心上人而失魂落魄兼超級不爽。之後關羽短暫降曹時，曹操對他百般討好，想必也有一些補償的心理吧？

‧男人最後的尊嚴……

這次的人妻攻略還算順利，只有一段小小插曲。

秦宜祿得知呂布被滅後，也離開了袁術的溫柔鄉，跟著投降了曹操，即使新老闆給他戴了好大一頂綠帽。曹操念在與他「表兄弟」一場不殺他，還封秦宜祿一個小小的銍縣（在今安徽省）縣令，秦宜祿雖然暗幹在心內，也只能默默吞下。

不久後劉備背叛曹操，派遣張飛前去遊說秦宜祿響應。

「秦兄，我是不太想說，但老婆跟人家跑了，還要領他的薪水，換作是我早就上吊自殺啦！我大哥劉玄德很為你抱不平，既然大家都這麼痛恨曹操，乾脆一不作、二不休，再把嫂子搶回來！我張飛挺你到底，麻吉麻吉！」張飛講得口沫橫飛。

秦宜祿聽張飛這麼說，越聽就越氣，一時情緒激動，拍桌跟著張飛走了。但走到一半，剛剛的激憤漸漸消褪，隨即想反悔回家。

「秦兄，你這樣很不夠意思喔！是看不起我們逆？說走就走，我不是很沒面子？」張飛惡狠狠地道。

雖然張飛變臉凶狠了起來，但秦宜祿還是想走，假託想起家裡瓦斯好像沒關想回去檢查一下，張飛眼見勸說不成，怕他返去向曹操抓耙仔，就把秦宜祿給殺了。

嗚呼哀哉秦宜祿！生前已經夠委屈了，死還死得這麼窩囊。在這邊我想為秦先生可悲可嘆的一生點首歌，歌詞是這樣的：

駛到好車驚人偷，大厝歹拼掃，吃甲尚好驚血壓高，水某會跟人走～

‧不姓曹的曹操之子

雖然曹操奪人妻子毫不手軟，之後還和杜氏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不過曹操仍對杜氏與秦宜祿的兒子秦朗視如己出。秦朗深知自己身分敏感，在曹府的生活都盡量低調謹慎。到了曹魏時期，魏明帝曹叡（曹操之孫）非常信任秦朗，並加以重用。

秦朗的在曹叡朝中的表現頗為兩極，他有討伐鮮卑叛亂的功績，也一度有成為託孤重臣的機會，但在記述曹魏歷史的史書《魏略》中，秦朗卻被收入在〈佞倖傳〉，原因是因為他雖受曹叡寵信，卻沒有盡到勸諫與舉才的責任，而且還收取賄賂，財富堪比公侯。

曹操對鄒氏與杜氏的「追求」，都有點仗勢欺人，但他也有比較值得稱道的人妻攻略，這次的對象可是大將軍何進的兒媳尹氏。曹操隨著經驗的累積，目光也越來越遠大了呀！

話說到這位大將軍何進的背景，他本來是賣羊肉的，後來因為妹妹何氏入宮，所以何進也隨著入朝為官。何氏深受靈帝劉宏的寵愛，之後更成為了皇后，何進的地位跟著扶搖直上，以大將軍一職執漢朝武官之牛耳。

後來何進在一場與宦官的朝廷鬥爭中身亡，其子何咸也早死，只留下尹氏和年幼的何晏相依為命。曹操迎獻帝劉協到許縣後，遇見了辛苦撫育何晏的尹氏。大概就是在那一瞬間，激發了曹操的憐愛，曹操於是納尹氏為妾，何晏也成為了曹操的養子。

究竟這位尹氏的姿貌如何，歷史並沒有多作著墨，但能讓早已超越另一個自我的曹操如此胃口大開，想必尹氏應該不會輸鄒氏、杜氏太多。

何晏跟秦朗都不是曹操所出，也就是所謂的「拖油瓶」，但曹操對他們的寵愛與親生子女無異，可以看出至少在這一方面曹操心胸是頗為寬大的，毫不介意養別人家的小孩。

北宋時期的類書《太平御覽》所收錄的〈何晏別傳〉中，用「惠心天悟，形貌絕美」來形容年幼的何晏，看來不光是天資聰穎，還長得十分可愛，要是在現代完全可以帶著何晏參加《爸爸去哪兒》之類的實境節目。

何晏七、八歲的時候便已博覽群書，曹操有次在書房研讀兵書，對書中有些地方讀不通，正在苦思之際，發現旁邊的小何晏也拿著竹簡看得不亦樂乎。曹操一時興起，便隨口詢問何晏，沒想到何晏竟「分散所疑，無不冰釋」。

曹操曾為《孫子兵法》作注，兵學造詣自是不在話下。曹操讀不通的地方，不經世事的何晏卻能解惑？這故事恐怕是誇大了。或許何晏只是有條理地說出他的看法，未必是什麼精闢的高論，不過這故事多少能說明何晏從小就非比尋常。

何晏與秦朗兩人處境類似，就連母親改嫁曹操的時間點都差不多，但何晏卻與秦朗低調行事的作風截然不同。《三國志》裴注引《魏略》記載，何晏的性格「無所顧憚」，就連平時穿的衣服樣式，都比照曹操的次子曹丕。

由於曹操長子曹昂因鄒氏事件喪命，次子曹丕就成為了曹操的繼承者。何晏的作為，對曹丕而言無異是冒犯，因此曹丕非常討厭何晏，甚至直接叫何晏「假子」，強調自己與曹操才是真正的父子關係。

儘管何晏在曹家的處境有些尷尬，但曹操還是相當疼愛何晏，甚至將女兒金鄉公主許配給他。因此何晏不僅是曹操的養子，還親上加親成了曹操的女婿。

何晏小時候聰慧可愛，成年後更是英俊瀟灑，足以媲美現今的韓流花美男，連何晏本人都為自己的美貌所著迷。為了更增添光采，何晏會在臉上撲粉，並且服用一種名為「五石散」的丹藥，讓肌膚更加白皙透亮。

如果「五石散」是一個保養品，絕對會找我們的何晏「歐爸」當代言人，廣告看板會充斥著整座洛陽城。

何晏如此招搖又自戀的個性，使他前期的政治生涯毫無表現。之後曹丕篡漢、成為魏朝開國皇帝後，何晏就被晾著無所事事；繼任的魏明帝曹叡，也同樣不喜歡這個怪里怪氣的父執輩。

《世說新語》有一則有趣的小故事，生動地說明了曹叡對於何晏的態度。

曹叡見何晏臉上的粉底總是打得很厚，每次看都不太順眼，於是想要找個機會作弄他。某年炎夏，曹叡召何晏入宮，請他吃一碗熱呼呼的湯麵，用意是想讓何晏吃得滿頭大汗而掉妝，這樣曹叡就可以看到何晏素顏的模樣。只見他吃得滿頭大汗，臉上的撲粉也隨著汗水溶解，曹叡定睛一看，何晏素顏的膚色竟然比上妝時還更加白皙，真不愧是何晏「歐爸」，撒朗嘿呦～

在曹丕、曹叡兩朝，何晏是「無所事任」、「頗為冗官」。直到曹叡駕崩，曹芳繼位後，何晏的政治生涯開始出現轉折。

當時同為曹氏親族的曹爽，與曹魏重臣司馬懿共同輔佐年僅八歲的曹芳。由於何晏與曹爽頗有交情，因此受到了曹爽的重用，何晏一躍成為了曹魏政壇中的要角。但得意的日子過沒多久，司馬懿就發動了政變，何晏連同曹爽的黨羽皆遭到處決。

雖然何晏在政治上落得淒涼的下場，但他對於儒學的精進，乃至開創魏晉玄學的風氣之先，在中國思想史上占有一席之地，也算是不枉此生。

‧爭「甄」有意思

再回過頭來說曹操。歷經了搶新娘、泡人家伯母、奪關羽心頭所好，甚至連寡婦也不放過，此時的曹操在人妻攻略上，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不！只有超越、沒有極限，這位亂世奸雄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想的如此簡單！

把時間拉回漢末時期，初步平定黃河以南的曹操與統一河北的袁紹，兩個少年時代的好友，為了爭奪北方霸主地位，不惜生死相搏。這場決鬥以袁紹失敗告終，曹操趁勝追擊，一路攻陷了袁軍大本營──鄴城。

《世說新語》中記載，曹操進入鄴城之後，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奪得袁紹次子袁熙之妻，名曰甄氏。甄氏在河北一帶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曹操早就慕名已久。

哪知道曹操正準備要召甄氏前來之際，身旁的下屬回道：「啟稟大人，甄氏已被公子曹丕搶先一步了，大人下次記得先來電預約。」

曹操：「幹！」

曹操的人妻攻略出現了意外的挫敗，對手竟然是自己的兒子，原本唾手可得的愛妾，竟變成了兒媳婦，曹操心中是多麼不甘心啊！後來曹丕與甄氏所生的兒子，就是先前所提到的魏明帝曹叡。

這段逸話後來還加入了曹操的另外一個兒子曹植，一說曹植因為心中思慕兄嫂甄氏，而寫了〈洛神賦〉來表達情意，不過這種說法並沒有確切的根據，只能當作是一種假說。隨著後世的穿鑿附會，曹氏父子三人與甄氏之間的愛恨情仇，被改編成了戲劇《洛神》，在民間廣為流傳。

甄氏到底有多美，從另外一則故事也能窺得一二。《三國志》裴注引《典略》記載，曹丕有次舉辦酒宴，邀請了眾多文人參與，宴中酒酣耳熱之際，曹丕讓甄氏出來與賓客們致意。甄氏一出現，底下所有人皆伏拜，不敢多看甄氏一眼，深怕冒犯了曹丕。其中唯有一個名叫劉楨的文人，見到甄氏的面容，不由得呆了，直盯著甄氏看，這件事被曹操知道了之後，氣得下令將劉楨逮捕。原本曹操是打算要將劉楨處以死刑，但大概是念在劉楨有文采（名列建安七子之一），基於惜才而改罰劉楨服勞役。可憐的劉楨，就為了那短暫的「小確幸」而遭受無妄之災。

‧互蒙其利的好事？

總體而言，漢末三國時期娶寡婦為妻的例子並不罕見，當時對於女子貞節的觀念不像宋朝之後如此看重及嚴苛。比如劉備入蜀後，就娶了正在守寡的劉璋弟媳吳氏為妻；劉備稱帝後，吳氏更被立為皇后。

戰亂頻繁的世道，失去丈夫的女子的確很難獨自生存，何況還要養育孤子？能夠找到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依靠，或許是務實的方法，因此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攻略人妻也不是什麼標新立異的事。

話雖如此，像曹操這樣對於人妻有特別渴望的，的確是稀世少有，因此我想以這句話，作為曹操為人妻狂熱的總結：

「無人妻，毋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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