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新人笑舊人哭
賀子珍打入冷宮
古語說得多,「貴易友,富易妻」,毛澤東既富且貴矣,所以賀子珍的下場便注定了。說起賀子珍與毛澤東真是一對患難夫妻。自民國十七年春,毛澤東把賀子珍請上井崗山做壓寨夫人,隨同「二萬五千里長征」逃到延安,受盡了千辛萬苦,還免不了打入冷宮,情形也夠慘了,賀子珍是福音堂小學的學生,面孔相當漂亮,替毛澤東生了四個兒子,都沒有自己撫育,生下來就丟在鄉村中為農家子,毫無半點動心,橫豎兒子是社會的,用不著自己供養。現在毛澤東貴為「主席」了,對子女的觀念也有了轉變。聽說曾派專使把他遺棄的兒子找回來,同享富貴榮華。同時毛澤東給予賀子珍物質享受,還是優厚的。賀子珍後來住在上海的高等洋樓裡面,仍不失為「皇后」的氣派。公館中的副官、勤務、女傭人,一呼百諾。公館的開支沒有預算,由賀子珍隨心所欲,不管有多少親戚朋友到了賀公館,穿衣、吃飯、洗澡理髮、看戲、吸菸……可不加限制向上海市政府支取,這是世界各國「元首」的姘婦所望塵莫及的。
影后變成皇后
賀子珍的失寵,是由於年老色衰。她那時已是四十三歲的半老徐娘了。毛澤東所需要的是「色」,所以賀子珍便做了生寡婦。可是「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毛澤東能例外嗎?那時候住在延安窯洞裡,雖然有些自命紅色藝人來往,而風騷妖治的要算電影明星藍蘋了。藍蘋後改名江青,出身微賤。今毛澤東選的偏宮,大概是無產階級的愛吧?一個曾受史達林獎章的赤俄藝術家,到北京觀光,替毛澤東繪像,這位藝術家寫了一篇文章,中有幾句話:「我和毛主席在他的辦公室見面時,他身邊站著一個漂亮的中國女人,經介紹後才知道她就是毛夫人江青女士。」
藍蘋僅僅是漂亮而已,很少在富有政治的場合出現。她的責任仍然和演電影一樣,她只是配著毛澤東扮一個哀艷戲劇的女角,這幕戲又快要演完了,藍蘋已到了下場的時候。
女看護
從前的皇帝,在編制上有三宮六院,除三個「娘娘」外,還有上千的妃嬪宮女,任他遊樂。秦始皇的妃子沒有見過面的有三十六年。現在是革命時代,當然不能再有妃子了。但是「毛主席」為了健康,不妨多用女看護。女看護有兩個任務,不但要看毛澤東的肉體,特別要看護毛澤東的靈魂。舊社會中的要人們有這些玩意,新社會(?)裡的顯貴,同樣有這些玩意。有人說中國人還是中國人,毛澤東還是毛澤東,無論他在井崗山或是在北京,總是一樣。老狗變不得新把戲,毛澤東用貼身女看護,有什麼稀奇呢!
曠夫怨女
事實上毛澤東雖然有幾個准皇后,從理論上說起來,他實在還是個沒有老婆的曠夫呢!自他的髮妻楊開慧死了以後,至今還沒有結過婚的。賀子珍和毛澤東是二十餘年的患難夫妻,並已生兒育女;藍蘋現在是他的新「皇后」,都是事實。可毛澤東在自傳中始終沒有提到賀子珍、藍蘋是他的老婆,也是事實。在舊的法律中,毛、賀、藍三人算是同居的關係,拿俗語來說就叫做「交易不開張」,若以「人民政府」頒佈的《新婚姻法》來衡量,那個毛澤東便是姘夫,賀子珍、藍蘋卻是姘婦了。因為《新婚姻法》中,並沒有同居的規定。俗話說得好,「始亂之,終棄之」,無怪乎賀子珍、藍蘋以及被他玩弄的女性,都將幽怨以終了。
二十、雙重人格
假抗日吃友軍
毛澤東不但對女人反覆無常,對任何人都是反覆無常,在政治上更是反覆無常。當民國二十五、二十六年的時候,毛澤東被困在陝、甘、寧邊區,幾乎要餓死、凍死。於是裝出一副愛國的假面孔,企圖躲在「抗日」的旗幟下生存求發展。自願把紅軍名義取消,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丟掉列寧帽,豎起了青天白日的旗幟。把蘇維埃政權收場了,博取全國人民的同情與國際上的熱望。「抗日」的生意終於開張了,毛澤東是一個政治投機商人,為了要做開「牌子」,初開張時,在南口之役,也曾打死了一些日本人,撿得了一些日本人裝備。他的廣告公司──新華社就大吹大擂來兜攬生意,騙得了國民政府械彈裝備給養的補充,騙得了許許多多的「美援物質」。但從此以後,不但不「抗日」,還暗中與日本勾結,一方面和日軍祕密訂立互不侵犯條約,一方面與日本簽通商協定。毛澤東以巨量的棉花換取日本的軍火,這是公開的祕密,為世界人們所共知的事情。
毛澤東藉「抗日」為名,無「抗日」之實,他究竟幹些什麼呢?那就是拿國民黨的武器消滅國民黨的軍隊。皖南的地方武裝和一部份國軍,被陳毅的新四軍吃掉了。在陝、甘、寧邊區,在一切有共黨武力的地方,民眾的自衛武力和抗日部隊,都被吃掉了。他們吃友軍的方法是多方面且高明的。有的乘日軍進攻之際,施以突襲,有的化裝日軍,掩飾國人的耳目,有的扮成土匪掠奪械彈。所以「抗日」八年,毛澤東的軍隊,擴充了一百倍。這完全是一種預定的陰謀,假「抗日」以求實現。
統一戰線
毛澤東是善於利用環境的。自「九一八」事變以後,全國反日情緒非常高漲,他便於二十四年八月提出了「民族統一戰線」的口號。所謂民族統一戰線,是以「抗日」做號召來換取民眾的同情。但是毛澤東統一戰線的根本意圖,不是抗日,而是製造機會擴大自己。毛澤東是要把各黨各派及無黨無派統一在對共黨有利對國民黨有害的戰線中;是要把各階層各職業的民眾利益,統一在對共黨有利,對國民黨有害的戰線中。何以見得呢?因為他們「在統一戰線中,無產階級必須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實行堅決的革命政策,藉以動員龐大勞動人民,實現無產階級對勞動人民的領導權」,他們要保持無產階級的獨立性和領導權,其他的同盟階級──小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以及廣大的農民群眾,就失掉了獨立性和領導權了。在統一戰線內的各階級民眾,是處於不平等地位的。地位既不平等,有何統一之可言?然而毛澤東還硬要統一,除利用而外,毫無別的成份。所以到了二十七年七月毛澤東又提出了「堅持抗戰」,反對投降,堅持團結「反對分裂,堅持進步,反對倒退」的口號。他們自命是「抗戰」、「團結」、「進步」;另方面則以「投降」、「分裂」、「倒退」的罪名,來打擊他所想打擊的黨派或個人。毛澤東把這個口號解釋為「必須以革命的兩面政策去對付頑固派的反動的兩面政策」。這是雙重人格的政治表現。
笑裡藏刀
抗戰勝利後,在重慶召開政治協商會議。毛澤東因過去躲在「抗日」旗幟的掩護下,得到了「甜頭」。現在又想來分勝利的果實。毛澤東不惜移樽就教,於三十四年八月廿八日飛到了戰時的首都──重慶。當他下飛機時和歡迎人員舉起右手高呼「蔣主席萬歲」!好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子,他想要吃糖果時,他就毫不遲疑地叫「爸爸」。毛澤東正像那類小孩子一樣。在重慶討價還價,談判了四十多天,結果在雙十節成立了雙十協定。哪知道十月十一日毛澤東飛回延安後,馬上又變了臉,再不叫「爸爸」了,並且又重彈他「打倒蔣介石」的老調。我們所驚奇的不是毛澤東高呼「蔣主席萬歲」!也不是大喊「打倒蔣介石」,而是「萬歲」與「打倒」不出兩個月出於毛澤東個人之口,到是古怪。綠林弟兄臨到綁上刑場槍斃時,還神色不變的說:「十八年以後再來當好漢」。而毛澤東枉做井崗山上的英雄,連這塊硬骨都沒有!他的「黨性」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