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嘗過犯罪的甜頭,就再也戒不掉了!
抓殺人魔如喝白開水簡單的鳴澤了,
碰上人類無止無休的貪念也只能舉雙手投降!?
鳴澤了在上個案件疑似執法過當,而被莫名調離了東京多摩署刑警課,來到了青山署生活安全課。結果每天除了抓扒手、詐欺犯外還要處理家暴案件,完全不符他硬漢形象。直到有天一群老人衝進警署控告老鼠會詐欺,發現此案內情並不單純,於是與生活安全課的前輩橫山浩輔展開了偵查行動。只是多層次傳銷的調查極度困難,受害者同時也是加害者,層層牽扯,使得鳴澤了等人彷彿霧裡看花,摸不著方向,偵辦陷入了膠著,難以摸清詐欺集團的真面目……
另一方面,在紐約警局工作的舊識內藤七海,突然回到日本探親,但鳴澤了後來才意識到事件背後可能有跨國黑幫勢力蠢蠢欲動著……
有時最難纏的,不是拿槍掃射的殺人兇手。
而是人永無止境的貪欲!
精采絕倫,令人廢寢忘食的警察小說
日本刑事控書店員黑著眼圈熬夜也要推薦!
《熱欲》相關人物介紹
鳴澤了
祖父、父親都是刑警,從小耳濡目染,深深自覺生來就是要當刑警。他以刑警的工作為榮,享受以正當理由與權力逮捕犯人時的快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曾丟下刑警的身分。做事一板一眼,認為世界非黑即白,即使再細微的犯罪也不容逃脫。不管是親人或是警察同僚,犯了罪都一視同仁。二十九歲離開新潟縣警本部,三十歲重新考進東京警視廳派駐多摩警署,最近被調至青山署生活安全課。
鳴澤家的男人到中學畢業,一律到東京讀高中、大學,體驗單身生活。大學時代曾留學美國一年,因此精通英語。
考慮到刑警要經常跑現場,因此刻意菸酒不沾,不喝碳酸飲料以維持絕佳體力。
內藤七海
美籍日裔,鳴澤了留學美國時代的室友。現任紐約市警局的刑警。
內藤優美
七海的妹妹。美籍日裔,因為家庭暴力與丈夫離婚回到日本與祖母同住,育有一子勇樹。由於大學時代主修心理學,加上先前的家暴、離婚經歷,於是加入了「青山家庭諮詢中心」幫助與自己同樣遭遇的女性。
本書特色:
1、「引領娛樂小說界的全能寫手」日本最暢銷的警察小說作家
2、「刑警鳴澤了」系列為其代表作,多次改拍成日劇(坂口憲二飾演主角)
3、日本書店員力推,讀了就停不下來的「刑警鳴澤了」系列
4、系列在日累銷突破200萬冊
作者簡介:
引領娛樂小說界的全能寫手──
堂場瞬一 SHUNICHI DOBA
一九六三年出生於日本茨城縣。畢業青山學院大學國際政治經濟學部。二○○○年出道作以運動小說《8年》獲得集英社創辦的「小說昂新人獎」。隨後風格一變,第二部交出了警察小說「刑警鳴澤了」首部曲《雪蟲》引起文壇注目,從此成為最受日本讀者期待的警察小說作家。除了「刑警鳴澤了」系列,另著有「警視廳失蹤課高城賢吾」系列、「警察廳追蹤搜查係」系列等膾炙人口作品,也屢屢影像化,搬上螢光幕。
堂場瞬一筆耕不輟,本本熱銷,題材新穎,角川書店前社長角川春樹讚譽他為「引領娛樂小說界的全能寫手」。二○一五年十月創作冊數突破百冊。
譯者簡介:
李漢庭
一九七九年生,畢業於國立海洋大學電機系,自學日文小成。二○○三年進入專利事務所從事翻譯工作,二○○六年底開始從事書籍翻譯。領域從電機專利文件乃至於小常識、生活醫學、科技等等的中日對譯,樂於在工作中吸收新知識。目前嘗試將觸角延伸到特殊造型與影像創作,有各方面之作品。往後仍希望能接觸更多領域,增加知識廣度,同時磨練文筆。譯有《萬能鑑定士Q》、《白色榮光:純真游擊隊的慶典》、《咖啡,再一杯》等書。
章節試閱
第一部 蠕動
1
送文件去一樓警務課的時候,正巧碰上一場紛爭,幾十位老人家聚在地區課的櫃檯前逼問年輕警員,個個驚慌失措彷彿世界末日;其他課員則是低頭盯著辦公桌,假裝在找什麼重要文件。片段爭論聲不時傳進耳中:「少囉嗦,幫我們通報上去就對了!」「跟你說也沒用!」「我們可沒開玩笑!」
我停下腳步想看看怎麼回事,年輕員警一看到我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樣巴望過來,我只好走過去面對這群擠在櫃檯前的老人家。這群人平均年齡看來六十左右,人數有十二個,包括兩個女的,最前頭的老先生穿著鵝黃色外套,雙手撐著櫃檯湊上前來。
「你就是負責人?」
「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負責人。」
這次換我向年輕員警求救,他支支吾吾地說:「他們說是被騙了。」
我聽了員警說明又面對鵝黃色外套的老先生。
「被騙了?所以是詐欺的意思?」
「對。」
「你們要來報案?」
「你聽不聽我們說?」
「聽是沒有關係……」
「怎樣?聽被害人說句話都嫌麻煩?讓我見署長,我要抗議這局裡的警員連受理案子都不會!」
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們不講道理,看看這群人全都火冒三丈,嘴裡念念有詞抱怨個不停。
「鳴澤,怎麼回事?」
有人出聲,回頭一看是生活安全課的資深刑警橫山浩輔,正一臉狐疑地往這裡瞧,我偷偷嘆了口氣不讓那群凶悍的老人家發現。
「這群民眾說自己被騙了。」
橫山的眼睛在銀框眼鏡底下閃過一道微光。
「二樓會議室應該空著,帶他們過去。」
原本想建議他先理清頭緒再談,但橫山已經快步走向二樓,看起來似乎是發現什麼我沒注意的疑點,感覺不太舒服。警察局可不是心理諮詢室好嗎?我低聲抱怨一句,帶著一群人前往二樓會議室。
漫長的夏天就從這裡開始。
紅色警示燈閃亮了大廈外牆,我把車停在前面一輛警車後面,幾乎貼上前車的保險桿,然後隔著擋風玻璃抬頭看看大廈,大廈有五層樓,外牆貼著棕色壁磚。從窗戶的數量看來,一層樓應該有五戶,可見每一戶的空間都不小,在泡沫經濟時期的房價想必隨便都破億。
大廈附近有民眾逐漸圍了上來,睜大眼睛看會上演什麼好戲,我打開車門下車,邊說借過邊撥開人群走向大門,和我同行的池澤良樹突然憋著打了一個呵欠,我瞪他一眼,他連忙擦眼淚解釋。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幾乎沒睡。」
「到了現場誰管你有沒有睡?」
我警告池澤之後摁下電梯按鈕,民眾報案的地點是四樓的四○二室。
「鳴澤哥,那件事怎麼了?」電梯門關上,池澤盯著樓層顯示螢幕問我。
「哪件事?」
「別裝傻了。」池澤的口氣好像跟我很熟。「不就K公司那件事?」
「不清楚。」我別開視線含糊其辭,池澤雖然跟我是同一個警署的同事,但我在生活安全課,他在刑事課,只是碰巧同時間當班而已,沒必要對他透露太多偵辦進度。
「偵辦機密是嗎?」池澤似乎看透了我的心聲。
「對。」
「何必這麼神祕?鬧得那麼大,全警署都知道了。不過那些老人家也真傻,找律師還比較快。」
「或許吧。」我胡亂答腔,然後閉上嘴。
我們說的K公司全名是「木村國際商事」,總公司位於青山警署轄區內的西麻布,那群衝進警署的老人家就是控訴這家公司詐欺。老人家說公司方面承諾投資商品研發,就可以獲得業績幾成的紅利,大家出了錢,公司卻不時違背分紅承諾,而且既不退還資金也不肯解約。甚至對公司提到要退錢或解約,公司還會突然惡言要脅。
我就這麼順勢負責調查本案,雖然詐欺意味很濃,但目前還不知道能不能成案。
「那今天這件案子是怎麼回事?」池澤問。
「還不知道能不能成案。」我喃喃自語,派出所應該是光聽民眾報案沒辦法判斷細節,才想找警署裡的當班警員幫忙。
話說回來這裡可真熱,都已經快晚上十點,白天的熱氣還是揮之不去,如果我沒當班,現在應該正在健身房裡揮汗,真不甘心。運動流汗,跟窩在冷氣不冷的電梯裡流汗是天差地別,前者可以消除壓力,後者令人坐立難安。
「不知道什麼情況,咱們就快快處理掉吧。」
「你認真點。」
「我知道啦。」池澤別過頭去聳聳肩。
出了電梯,走廊盡頭有扇門沒關,門縫裡流洩出燈光。今天的案發現場是非營利組織「青山家庭諮詢中心」的辦公室,該組織的工作是救助家庭暴力被害人,話說門口並沒有任何招牌,我們摁了門鈴往門裡瞧。
狹窄的玄關裡散落許多鞋子,有兩雙老舊的人造皮鞋,應該是先來的派出所員警,其他全部都是女鞋,我將自己的黑色馬克縫德比皮鞋工整地擺好才進屋,過了玄關是個六坪左右的客廳,裡面有四個人彼此保持距離、態度冷漠,彷彿在宣稱「事情跟我無關」。
屋裡一片寂靜,或許幾分鐘前還有人大哭大鬧,現在則是維持安靜的平衡,我暗暗擔心自己這個異類介入會不會打破平衡。
兩名制服員警回頭注意到我,表情稍微和緩一些,我對兩人點頭致意並詢問是誰報案,站在客廳角落窗邊的女子便舉起手來。
「是我。」
我掏出手冊,但自稱報警的女子突然緊閉雙唇。
「怎麼了?」
「同樣的問題,你們要問幾次?」
這女子並非被害人,反應未免太過激動。
「有必要就會一直問下去。」
「別問了,快去追那男的,他肯定還會再來。」
我望向兩名制服員警,記得報案內容是說女子為了逃避丈夫騷擾才躲來這裡。
「已經找到人了?」
「還沒。」一名制服員警正經回話。「我們在附近搜過,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我拿起原子筆,面無表情地問女子姓名,結果被她頂了一句。
「應該是你先報上名來吧?」
女子雙手抱著臂膀,倚在牆上盯著我瞧,看來不是要找我麻煩,而是想看穿我的心思。
我微微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了:「鳴澤了,青山警署生活安全課。」
「哎喲?」女子右眉猛一挑:「那不就剛好來管這件事?」
「生活安全課可不是專管家庭暴力。」說到這裡,我又拿起原子筆對著手冊:「請教貴姓大名?」
「內藤優美。」她聽我報上名號之後似乎比較放心一些,放下手也鬆開嘴角,我這才發現她剛才都是裝腔作勢。這女子身高大概一百五十公分左右,相當嬌小,鵝蛋臉、大眼睛、圓鼻子配上略大的嘴,笑起來或許很迷人,但我應該沒機會見到。
「聽說是太太住這裡,丈夫硬闖進來?」
「這句話有些地方不對。」優美突然打斷我,把手搭在她身旁的另一名女子肩上。另一名女子大概比優美高上十五公分,五官端正,她就像扛了千斤重擔般跌坐在沙發上,表情呆滯,右手抓著左手,愣了一陣子才依序轉弄著雙手上的四枚戒指。
「內藤小姐。」我用原子筆尖敲了一下手冊,在白紙上沾了黑點:「請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你等等,河村沙織她並沒有住在這裡。」優美堅持修正我的話:「只是暫時投靠而已。」
「這我明白。」我也立刻回嘴。「總之她現在人在這裡沒錯吧。」
優美還是不太滿意,但點點頭給了我繼續發問的機會。
「我從頭開始問,是河村女士的丈夫闖進來?」
「對。」
「大概三十分鐘之前?」
優美瞥了牆上的時鐘一眼說:「沒錯。」
「他做了些什麼?」
「他敲門。」優美一說,沙織的肩頭僵住了。
「就這樣?」池澤隨口插嘴,優美突然表情緊繃,緊閉雙唇從我身邊經過,走向玄關又回頭狠狠瞪我一眼,我緩緩搖頭跟她出門。
優美穿了拖鞋走出門口,我跟著走上走廊檢查門與廚房的窗戶,門上還留有清楚的鞋印,廚房鐵窗的鐵條有點歪,看來「敲門」這說法算很客氣了。
「所以他在這裡到處狠敲猛撞。」
「他好像醉了,可能打算把門踢破吧。」優美又環抱雙臂,壓住她傲人的上圍,我移開目光並思考該怎麼處理。
「要提告嗎?這樣我們也比較好辦案。」
優美的表情有些詭異,為難地摸著下巴搖頭。
「這別問我,要問她……或許行不通吧。」
「河村女士不打算提告?」
「可能不想把事情鬧大吧。」
我看著優美的臉,她什麼年紀?至少比我年輕,但對這種家務事又熟門熟路,不過應該還不到看破紅塵毫無感覺的地步。
「河村女士投靠這裡多久了?」
「兩天。」
「她丈夫知道她在這裡?」
「人都來了應該是吧。」優美沒好氣地酸我一句。「我們又不是偷偷摸摸的地下團體。」
「所以她丈夫的家暴很嚴重,逼她不得不逃家吧。」我想起沙織的樣子,短袖上衣配及膝裙,看來是沒什麼傷痕。
「我想嚴不嚴重要看當事人的感覺。」
「如果沒打算提告,為什麼要報警?」
「為了趕他走。」優美說得理直氣壯。「他知道我們報警的話,應該也會開溜。」
「所以是利用警察囉。」
優美聽了猛然抬頭。
「警察不也就只有這點用處?」
「那還真是遺憾呢。」我不悅地頂嘴。
「我知道警方不管家務事,而且等到警方出手也都太遲了。」
我打算反駁卻想不到合適的話,因為優美說的其實沒什麼不對,於是我闔起手冊對她微微點頭。
「你不回嘴?」優美似乎看透了我,又咄咄逼人。「不對我說明警方立場之類的?」
「你們報警幾次了?」
優美聽了傾首思考,臉龐看來頗為稚氣。
「就盡量報警吧。反正警察也就這點用處,多多利用別客氣。警察的工作就是接受民眾報案,如果有人不喜歡接受報案,我去踢他屁股。」
「你故意的?」
我聳聳肩閃過她的激將法,畢竟警察的工作不是和被害人爭論,今天晚上這件案子還是先處理掉得好。
「我必須老實說,既然現在無法確定河村女士遭到暴力傷害,除非她提告,否則警方幫不上忙。」
「警察也就只會說這個了。」優美的口氣又酸了起來。
「很抱歉。」
我想沙織應該不會提告,雖然害怕家暴而逃家,痛恨自己的配偶,一旦叫警察來逮人,還是會猶豫,這是人之常情。畢竟這人跟自己相處多年,已經留下深刻的回憶。
人無法輕易放下過去的回憶,這點我很清楚。
去年我在多摩警署任職的時候親手殺了一位年長的老友。他年輕時的情人捲入激進分子的派系鬥爭而喪命,於是他展開復仇行動,我也牽扯其中。我和一同辦案的伙伴小野寺冴都在過程中受傷,當時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但就算有這樣的背景,過去的記憶也不可能說放就放,或者視而不見。
(待續)
第一部 蠕動
1
送文件去一樓警務課的時候,正巧碰上一場紛爭,幾十位老人家聚在地區課的櫃檯前逼問年輕警員,個個驚慌失措彷彿世界末日;其他課員則是低頭盯著辦公桌,假裝在找什麼重要文件。片段爭論聲不時傳進耳中:「少囉嗦,幫我們通報上去就對了!」「跟你說也沒用!」「我們可沒開玩笑!」
我停下腳步想看看怎麼回事,年輕員警一看到我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樣巴望過來,我只好走過去面對這群擠在櫃檯前的老人家。這群人平均年齡看來六十左右,人數有十二個,包括兩個女的,最前頭的老先生穿著鵝黃色外套,雙手撐著櫃檯湊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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