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生存的新方式
你不需要筋疲力盡的下班回家
和瑪格麗特.米德醫生一起研究時,我發現她喜歡一種品質很特別的能量。她在我們這些人之間輪流的工作著,儘管她的年齡比我們要大三十五到四十歲左右!
有一天我問他,「瑪格麗特,你是如何享受這種這麼強大的能量的?為什麼我們這些人只能在苦苦的尋找?」
她沉默了一陣,想了想,就像往常那樣,撓了撓她的頭髮。然後笑著說道:「我想那可能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長大過……雖然我總是試圖讓別人相信我已經長大了。
把她的話銘記在心,我開始回憶我童年的快樂時光。還記得,在夏天的晚上,踢罐頭能給予我一種特殊的力量,使我感到煥然一新,當我們是孩子的時候,我們都曾經體驗過這種快樂。
那麼,如果我變得在勇敢一些,去追求那些從未實現過的夢想,事情又會如何發展呢?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從沒有告訴過任何的人,我想去上踢踏舞課,從沒告訴過誰,我想在練舞房中,穿著漂亮的舞蹈服,和閃亮的黑色踢踏鞋,翩翩起舞。
我是在休士頓長大的,我的鄰居家是一位非常招人喜歡的小女孩,她的名字是琳達.哈妮。她很嬌小,長得很像秀蘭.鄧波爾。而我長得則很高大,行動非常笨拙,而且我的哥哥和她的朋友們總是叫我「美洲駝鹿小姐」。
所以,許多年以後,我需要有很大的勇氣,才能使我自己成功地走進臨街的一家舞蹈鞋專賣店,定了一雙9B號的舞蹈鞋。
「穿9B鞋子的那個孩子有多大了?」售貨員驚訝的問道。
「他很快就要五十啦!」我平靜的回答道,聲音有一些不自在。
那天深夜,當我的家人都上床睡覺後,我拿出了邦妮.弗蘭克林的那捲叫做「讓我們一起跳起踢踏」的錄影帶,重新開始追求我成為舞臺上的秀蘭.鄧波爾的夢想。
一天晚上,我的丈夫拉瑞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跌跌撞撞地來到了廚房拿一袋葡萄乾吃,正巧看到我正在跳踢踏舞。他說,「天啊,你幾乎跳得很好。」我們都笑了,然後我告訴他關於我要重新拾回我們兒時夢想的想法。他像個孩子一樣大時,曾經非常喜歡吹薩克斯風和單簧管,所以,我們查遍了所有想要賣舊貨的廣告,終於找到了一個非常棒的舊單簧管。
我們簡直驚呆了,我們竟然可以在工作了一天,精疲力盡的回到家裡之後,拉瑞練習了二十分鐘的薩克斯風,然後輪到我練習踢踏舞,我們兩人都經歷了一次奇蹟般的返老還童。我們被這一發現所感染,決定要給我們自己一個驚喜,開一個一百零四歲生日聚會,(他五十四歲,我五十歲。)這個驚喜將會是一次聯合演出。而且我們所有的朋友都將會被邀請來,同時表演他們兒時喜歡夢想要做的那些事情。
我們簡直不敢相信,在那個魔幻般的夜晚,我們所表現出的巨大精力。朋友們帶著舞臺服裝、道具、還有劇本,我們被包圍在神話般的仙境中。像小孩子那樣,我們每個人都在努力保持著一種微妙的恐懼與一絲等待上臺表演之前那種興奮之間的平衡。
一般情況下,當大人表演的時候,我們都企盼著可以不停的排練,直到我們可以做到完美,但是孩子們總是在他們感到疲倦或感到練煩了的時候,對自己說:「就假裝我已經很好了吧!」那一晚我們就是這樣子假裝的,而且我們瘋狂的為彼此鼓掌。
自從那個改變命運的夜晚之後,十年來,我一直在冒險,實現我童年的夢想,並且還為許多觀眾表演了我那非常不專業的踢踏舞。當我在結束時要求他們為我起立鼓掌時,我會說:「就像你們給芭芭拉.史翠珊最棒的一次表演鼓掌那樣給我鼓掌吧。」他們很欣賞我那孩子般的勇氣。人群中總會有人掉下眼淚,我們的孩子也會祈求我們在繁忙的生活中留出一些時間。
當我在表演那些驚世駭俗的節目時,我總是以一個兒時的遊戲作為結尾。你敢不敢?我說:「你也上來花一點時間來實現你兒時的夢想,玩你兒時的遊戲。然後,你會找到你自己獨特的、富有創造力的方式,來實現它們的。」
當我在一位高貴的、六尺六總裁的公司年度會議上,表演結束之後,我接受了大家的起立鼓掌,他感謝了我,「在我的整個人生中,我一直偷偷的夢想著我能夠跳踢踏舞。」他說,「我很快就要六十八了,而今天,你給了我實現這個畢生夢想的勇氣了。」
——安.瑪琪.庫佩
你也可以控制自己的命運
在我做護理人員的二十年中,我一直被要求履行我的義務,而這義務是需要大量勇氣的。不過,如今我將要學習一種新的方式。
幾年前,我坐在一間破舊的辦公室裡,這個辦公室坐落於南德克薩斯州一個偏僻的小鎮中心的一座該死的醫院裡。我點燃了一根香煙,(這是人們可以在建築物裡吸煙的年代。)我看著一隻大蟑螂順著我辦公桌前面的那面牆往上爬,從此,我開始了我的第四百五十七個強烈自憐的一天。
蒂姆,我的一位急救隊同事,走了進來,把那隻難看的大蟑螂彈到地上,用他那厚厚的靴子跟使勁踩了下去,即使在這樣的重擊之下,那隻大蟑螂都沒有死,有點像我,我想到。我毫不留情的又跺了幾腳,還是沒踩死,就又來回不停得跺了起來。
自從我離婚的那一年起,就很少有快樂的日子,我的整個存在意義都繫在我那拯救生命的義務上了,進行急救是我唯一能夠感到我的心臟仍然在跳動的時刻。我的思緒再一次回到了我的問題的核心,但願我能夠找到一個好男人。
我突然感到很噁心。我在想些什麼呀?難道我要浪費我的整個生命去等一個白馬王子嗎?很顯然,在我生命的前三十七年裡,他並沒有出現。
我站起身來,從蒂姆身邊走過,來到了大街上,站在馬路的十字路口上,我總結著我身邊發生的事情。「噢,我的上帝呀!」我一邊繼續緩慢的總結著,一邊自言自語道:「這沒什麼可看的,沒有風景,沒有綠樹,沒有清水,也沒有陡峭的山岩。甚至連一個小土堆都沒有。我在這兒待著幹什麼?」這個問題是我需要的一個內部的動力。我笑了,感到一股希望的力量正在我的體內升騰。在中心街道上的馬路十字路口上站著,穿著一身救護服,我笑了,笑到眼淚流下了面頰。
那天晚上,我拿出了一個黃色的公文記事本。在上面寫下「我需要什麼」。在這個題目下面,我列出了八個項目:
一、住在一個有著三百六十度視角的美麗地方。
二、拿很高的工資。
三、再一次擁有一輛紅色的跑車。
四、再也不要看見一隻大蟑螂了。
五、有一個教緊急救護與護理的好工作。
六、為自己感到驕傲。
七、從今往後再也不需要任何男人,除了修理水管的以外。
八、平靜而快樂地度過我之後的四十年。
我一直工作到第二天早上淩晨時分,修改著我的履歷,然後我將履歷分別發送給四個西北部州的急救中心辦公室。
有五十多人來參加了我的告別聚會,他們中的每個人都問了同樣一個問題:「溫蒂,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打包上路去阿拉斯加,而且那裡一個熟人也沒有?」有一些女人說到:「我永遠都不會一個人去那樣的荒蠻之地的。」一個男人告訴我說,在阿拉斯加,男人與女人的比例是七比一。「你是要去那兒找個丈夫,是吧?」
「對,是的。」
事實是,我選擇了去獨自待一段時間,這是我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
一個星期之後,我就要成為阿拉斯加東南地區的醫療急救服務隊員了。這個工作要求我們乘船或是坐滑翔機到一些邊遠地區——叢林之中。我將要花時間在這個與世隔絕的荒蕪地帶教授急救課程。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行業,而從事這一行業就好像是上帝為我設計的一樣。
那天,當我環視四周,看著那些充滿疑惑的臉時,我絕對沒有感到任何的恐懼,只感到了快樂。兩個公事包和四個裝滿訓練器材的箱子就是我的全部行李。我拋棄了我的所有財產。
當我告別的時候,我意識到就這樣打好包搬到阿拉斯加,其實並不需要多大勇氣。我早已在列清單和下決心完成它時就有了這種勇氣。我發現我可以控制我自己的命運了。軟弱是在等待被改變而不是在等待被創造的。
我需要誰?我自己。我應該依賴誰?我自己。我愛誰?我自己。誰會讓我感到快樂?我自己。你也許會說我很自私,非常正確。而且阿拉斯加沒有大蟑螂。
——溫蒂.納特孔
你要去對身體與感覺有意識
我的朋友羅伯特打來電話告訴我說,我剛剛體驗了一次「火上散步」。他很興奮鼓勵我也去試一下。他說到,「這簡直簡單極了——就好像在恐懼的過道中行走一樣。」我被羅伯特的對於「關心一些事情」的個人勝利經歷所深深地感染了。
我花了許多年,一直相信我無法達到這一結果,除非我願意在過程中將一個大石頭滾上山。也許這種散步正是我所需要的激勵。
這個工作室是以一大堆燃燒的木頭作為開始的標誌。木頭的溫度可以達到一千二百度到一千三百多度。溫度足以融化鋁。然而,我們必須走在火的餘燼上,而不燒傷腳!
我們被教導去對我們的身體與感覺有意識,以便知道我們走過那餘燼是否是安全的。如果我們注意到我們的身體是緊張的,或許我們便會想:我害怕被燒傷,我不應該走過去。如果我們的身體和意識都處於放鬆的狀態,或許我們便會想著:是的,我相信我會是很安全的。這樣我們就可以安全通過了。我們被教導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一個想像過程原來是夜晚中最能揭示真相的一部分。我們被要求去想著通過火的時候會感覺到的恐懼,然後去想像我們能夠意識到的最強烈的恐懼。在我的腦海裡,我想像我的腳已經被嚴重灼傷了,但是我驚訝的認識到,這其實並不是我最大的恐懼,我內心最大的恐懼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向我的姐姐解釋我是怎麼被燒傷的。我真得很害怕知道她會怎麼想我。我以前從不知道我會這麼在乎別人是怎麼想我的。
然後我們又被要求去想像,在我們面對最大的恐懼感之後會發生什麼,我曾經體驗過告訴我姐姐我做過什麼,以及為什麼會這麼做。我看見他安慰我,向我表示她的愛。這又是一次啟示。當然了,她無論怎樣,都是愛我的。
走火的老師給了我們四個非常簡單,但又非常重要的步驟來幫助我們走過煤堆不被灼傷。(對於我們的生活也是這樣的)
一、知道你的起點。
二、知道你的終點。
三、為你的目標設定一個計畫。
四、遵循你的計畫。
現在到了該走出家門,面對火堆的時候了。「我是否應該相信我的直覺呢?還是我應該向後退縮到恐懼之中?」我捫心自問。我站在那裡,感到筋疲力盡,萎靡不振,我徹底被多年來的不斷退縮給打敗了。我下定了決心要擺脫枷鎖,爭取自由。我下定了決心要開始去相信自己的直覺,開始走火堆!
隨著我第一步的邁出,我的生活發生了改變。我每往前邁一步,就會覺得輕鬆一點,我正在做著我心中想要做的,而且毫無畏懼。我不害怕別人會對我的做法有什麼樣的看法,我想自己證明了,恐懼其實不能夠阻止我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這是一個突破口——我當時真的是赤著腳在紅熱的煤堆上面行走。
我的腳開始感到非常的熱。當我終於完成這次劇烈的散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那涼爽而濕潤的草坪上時,我拿起草坪上的自來水管沖洗身上的灰塵與煤渣,然後走進屋裡,這樣我就可以在燈光下檢查一下我的雙腳。我的兩隻腳像被火灼燒一般的疼痛,而且上面長滿了水泡,我的直覺似乎是完全正確的。
自從那次如在火上的散步之後,無論何時,我需要作出一個決定或是冒一次風險時,我開始對自己身體所發出的信號以及我自己的思想更加敏感了,我的直覺對我的生活中,即使是最小的選擇過程,都是非常有用的了。
現在,當我的心開始說話時,我總會去聆聽,我會時常去請教我的直覺,然後制定出一個我可以執行的計畫。每進行一步,都要確認一下我仍然保持在軌道上。我實現了我內心最深處願望,並且經歷了從未有過的輕鬆與和諧。
——弗蘭.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