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瞎法官—楊金獅的現世報應
這是發生在民國六十年間一則頗為傳奇的事件,不管是不是所謂的報應,裡頭的故事確實值得一些擅於偷雞摸狗的司法人員做為參考和警惕。
事情的發生是在該年八月的某一天晚上,時間大約十二點左右,位在台北縣樹林鎮的一處廢墟空屋內突然傳來女孩子呼救的慘叫聲,不過才短短的幾分鐘就停止了,接著只見三名年輕人從室內匆促的離去,或許是巧合,也可能冥冥中真的有鬼神的指引,這一景一幕正好被正在附近田裡巡田水的「阿順伯」撞見,當時他心裡想,這麼晚了,那三名年輕人到底在屋內幹什麼?
存著好奇之心,他緩緩的走進屋內一看,結果發現地上躺了一個全身赤裸且已經氣絕身亡的年輕少女,年約二十來歲,她兩眼張大怒視,嘴巴更呈現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死不瞑目,阿順伯見狀嚇得渾身發抖,火速地跑到派出所辦案,並將所看到的一切過程詳細的告訴警方,後來在警方全力的搜證緝捕下,再加上阿順伯的協助及指認,不到兩天的功夫便將那三名兇手逮捕到案。
這三名兇手都年僅二十歲,他們分別是陳萬凱、許金輝和一名綽號叫「大頭仔」的人,其中又以許金輝的身分較為特殊,原來他父親許純發是樹林鎮頗有財勢的望族,早在日據時期他父親曾經當過刑警,經常仗著權勢欺凌台灣人,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日本走狗。
後來日本人走了留下不少財物給他,而許純發就是靠著父親的這筆橫財在樹林鎮大肆收購土地和房子,同時在鎮上開設一家名為「豪紳」的金飾店,不到三十歲她已經是家財萬貫了。
不過許純發並不以此為滿足,為了鞏固自己在地方上的惡勢力,他甚至廣交黑白兩道來做靠山,同時認了一個中央級的官員當義父,每個月固定給他送紅包。
可是儘管許純發財大勢大,但對於教育孩子卻是徹底的失敗,由於從小他們夫妻就對獨生子許金輝溺愛有加,以致於長大後竟養成驕縱貪婪的習性,不僅整天遊手好閒鬧事,甚至還在外面養了一堆流氓,經常調戲鎮上的少女,稱得上是一名惡霸。而更令地方人士痛心的是,每次出了事情,他父親總是利用關係將事情擺平,造成許金輝更加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這次強姦殺人罪也不例外,被捕的第二天,許純發便透過三位民意代表到警察局「關切」,進而施予壓力,要警方「慎重」處理許金輝的案子。
不過此案關係到人命,警察局的主管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草率結案,只是私底下給許金輝一個暗示,要他在法庭上把全部責任推給陳萬凱和大頭仔兩個同夥。,然後聲稱自己只是在旁觀看而已。接著警察局的主管再教許純發私下塞一個大紅包給審判此案的法官,若法官不賣面子,再去找民意代表,這樣一來,即使許金輝被判重刑也不致於被槍斃。
許純發一聽果然照做,那時主審本案的法官姓楊,綽號「金獅」,他不僅是個漁色之徒,而且也是個貪官污吏的鼠輩,得到許純發的好處後,並指稱該案的行凶主謀是陳萬凱和大頭仔,許金輝獲判無罪的原因是他沒有做案。
對此宣判,當時庭下一片譁然,尤其以被害者家屬反應最為激烈,他們當庭情緒激動的指著法官判決不公,而陳萬凱及大頭仔對於法官將責任推在他們身上也提出反駁,他們異口同聲的說,主謀、強姦及殺人都是許金輝一人所為,他們只是在旁把風,如今全把罪責都往他們身上推,日後真的被抓去槍斃,做厲鬼也要回來討個公道。
不過對此質疑和不滿,法官居然不理不睬,同時還當庭口出狂言的說,他是一個耳聰目明的公正法官,對於本案的判決絕對是合情合理,如有瑕疵那也只有瞎了眼和耳朵聽不到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事,他希望大家能相信他的專業。
所謂「官大學問大」,法官都這麼說了,庭下的人又能反駁什麼,倒楣的被害者家屬及陳萬凱、大頭仔這兩名替死鬼也只有認了。
然而天網恢恢,雖然自己能欺騙自己和別人,但絕不能騙得了隱藏在某個角落的神眼,或許老天爺真的聽到法官所講的話了,不到半年的時間,這位無恥且可惡的法官終於得到了報應。
在一次疾病中,他莫名其妙的瞎了雙眼,接著耳朵內又生出一點一點的紅斑,不久雙耳便爛掉了,並且變成了耳聾。這種折磨總共持續了六年,因為痛苦不堪,他彷彿活在地獄裡一般,所謂「惡有惡報」,等他家產全部花光後,他也跟著離開人間,結束了他臭名污衊的一生。
至於被他判決無罪的許金輝,最後的下場也很慘。自從他父母去世後,他整天就沈迷於賭博和酒色,後來在一次黑道鬥毆中被殺成重傷,成了植物人,三個月後因無人照料而活活餓死。
在司法界我們常聽到一句頗為詬病的話,那就是「有錢判生,沒錢判死」,自古以來不知多少不肖的法官為了貪圖私利,做出違背良知的判決,同時也造成無數的冤獄。
台灣人常說:「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多了遲早一定會得到報應,本則故事中的楊姓法官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們常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在此還是要藉機奉勸那些貪官污吏,天下的東西永遠是貪不完的,即使能貪得了天下所有,但你卻永遠要背負著良心的譴責和報應隨時的降臨。不管你是否相信因果,不過你卻要相信自己是一個能辨別是非善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