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人行政中央外交與新聞部中文版序
達那‧晉美桑布
達那‧晉美桑布,這位在西藏社會境內外堪稱傳奇式人物,恐將成為全世界被關押最久的政治犯之際,幾經人權組織的不斷努力,以及國際社會對中共再三呼籲和極力施壓,才得以保外就醫名義獲釋。
在這位無畏奇人非同一般的一生中,曾被中共當局所謂西藏自治區拉薩市中級人民法院先後對他判刑三次,分別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十五年、十年。在獄中依然同當局無畏不懼地展開鬥爭,因是之故,又加刑兩次,分別為五年、八年。最後在國際社會的不斷施壓下獲釋。屈指一算,僅僅在獄中關押整整32年,可謂一生在監獄中度過,無疑,期間經歷了常人無法承受的磨難。如此,監獄對他的人生造就成“傳奇”,也可以這樣說,達那‧晉美桑布的人生是監獄,監獄是他的人生。
雖然,此書對達那‧晉美桑布一生充滿傳奇式的感人故事和苦難遭遇描述的不夠全面,但也折射出中共當局在奴役蹂躪藏人的同時踐踏了人權這個比主權更可貴的人類普世價值觀。從達那‧晉美桑布前後數次被判刑、以及對他判刑的法律依據中,可以看出中共當局誣陷藏人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更值得一提的是,達那‧晉美桑布一生所經歷的磨難和驚人的毅力,為下一代西藏人樹立了一面鮮豔的旗幟,亦為西藏獲得自由,增添了新的動力和勇氣。當然,更能啟迪世人對真理和非暴力的信念。
《身陷囹圄三十二載─達那‧晉美桑布人生經歷》一書,以問答方式進行編寫之後,作者的希望從藏文翻譯成印度文、中文等不同文字。中文版譯者因工作繁忙,利用業餘時間、在極短時間內完成此項翻譯工作。故此,不當之處,在所難免。本書中文譯稿由相關部門提供,現將藏人行政中央外交與新聞部中文組負責付梓出版。
洛桑丹增
本書的主人公洛桑丹增是一位在中國近代史上那塊不忍觸摸的疤痕“文革”剛開始那年出生的拉薩人。在他的人生過程中,當然,洛桑丹增的童年是在瘋狂和鬥爭的歲月中度過。他的少年和青年是在“五星紅旗照耀”下的西藏,“百萬農奴翻身解放”成為“新中國的主人”,踏進學校,接受共產主義教育,從一名好班長瞬間成為“反革命”的逆水激流中度過。從此,洛桑丹增堅定不移地確選擇了西藏年輕知識份子的責任,為西藏民族的苦難和不公遭遇而呐喊。期間當局對洛桑丹增沒有經過任何司法程式,直接以“殺害武警袁石生”的罪名,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然而,這種荒唐無稽的極刑不但沒有改造好這位“長在紅旗下”的新一代西藏人,反而越挫越勇,正可謂“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
那麼,洛桑丹增為主的雪域新一代藏人的這些驚人勇氣來自哪裡?簡單地說,它來自中共對藏人的欺壓和不公;來自西藏民族的苦難和絕望。對本書的主人公洛桑丹增而言,當局指控他殺害了武警袁石生而判死緩,但大量的事實證明武警袁石生是在匆匆逃命中自己摔死的,並非洛桑丹增等人所殺。如果洛桑丹增有殺人動機,那麼,現場沒有逃命的另一名武警楊玉辰就在洛桑丹增旁邊,而且他手中的武器早已被洛桑丹增他們搶走了。當時,洛桑丹增殺這名武警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辦到,並且在現場還有其他三十多名與洛桑丹增在一起的藏人。但他們沒有殺死眼前的這名武警,最後還是“完璧歸趙”,武警楊玉辰有驚無險,不但活著,而且他成為當時中共對外做“暴亂”宣傳的活材料。假如,洛桑丹增等人當時有殺人動機,那麼,從現場逃走的武警死了,也不是槍殺,而留在現場“兇手”眼前的另一個武警反而卻活下來了,為什麼拼命的活著,逃命的卻死了呢?所以說,洛桑丹增根本沒有殺武警。按理中共應該要懲罰那個可恥的逃兵,而不應該莫名其妙地對洛桑丹增判死刑。人們稱中國的司法黑暗,黑就黑在這裡,這就是展現中國司法系統不見天日的一個縮影。物極必反,今天的中國社會仍然同二十多年前沒有多大改進。諸如此類的不公平導致中國社會的種種矛盾,同時也激發了民族意識和反抗的勇氣。洛桑丹增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造就出來的新一代西藏牛人。
總之,洛桑丹增從青年到感年階段是在中共獄中受煎熬和熔煉中度過的,身陷牢獄近24載,人生最輝煌的年華失去了絕對的自由,但他的失去卻換來了西藏民族史上閃光的一頁,也換來了一個古老民族和贊普後代應有的尊嚴,同時喚醒了一個沉睡的民族,並對新一代西藏人樹立了一面鮮豔的旗幟。這樣的失去遠比得到更有價值,如今洛桑丹增失去了肉體上的健康和往日的健壯,但他卻得到了靈魂的精華,精神上的支柱和勇往直前的勇氣。
我們衷心希望洛桑丹增剩下的人生旅程平安、愉快、更精彩!也希望不要再發生“袁石生事件”這樣的悲劇,否則,這對中共來說是可恥,對藏人來說是可悲。
本書是洛桑丹增身陷中共牢獄期間,與他切身交往過的部分同學、獄友等逃亡印度後,為了對這位飽經風霜,在中共的暴力機器面前,時時刻刻敢於用自己的生命維護同胞,爭取西藏民族自由的鬥士表達敬佩與愛戴之心,他們便利用一定的時間和空間記述了洛桑丹增在大學,以及重點在獄中與中共針對相對作鬥爭的點點滴滴。2003年西藏「9‧10‧3」運動協會整理出版藏文版,雪蓮負責中文編譯。感謝所有為此書貢獻的個人和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