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之光出版社社長誠心推薦:
關於愛情這件事,無關乎性別、身分或背景差異,愛火點燃了人就會義無反顧投入,揪心的劇情總讓人忍不住追隨,心情在愛慾中跌宕起伏,回味無窮。
內容簡介:
為了打擊犯罪伸張正義,秀麗絕倫武藝高強的左璃鳶成立「鳶尾花」,卻遭犯罪集團「毒蜥」的首領帕奇綁架,不料,正義和邪惡碰撞出愛的火花,面對性感誘人霸道強勢的帕奇,左璃鳶可以抗拒到幾時?
「其實妳對我只是慾望吧?所以才能那麼理智!」
「我們是不可能的。」
大雨傾盆而下,左璃鳶冷冷的凝視著帕奇,明知她武術高強,帕奇冰冷的神情毫無懼色,濕漉漉的淺褐色長髮貼在嫩白的臉頰旁,白色薄襯衫早已溼透,貼身的內搭衣襯托出性感誘人的身形,五官亮麗鮮明,右眼不知怎地變成駭人的血紅色,雨水沿著臉頰不斷滑落,美得令人心驚。
作者簡介:
秋陽
有一種情感,一直在內心深處激盪,
所以,很想寫女女小說,
期望能持續創作下去。
喜歡秋天午後的太陽,
有一種溫暖的力量。
已出版書籍:《午後斜陽》、《凡妹》、《暖暖晴》、《暖暖星》、《暖暖晶》、《暖暖依》、《暖暖旭》、《暖暖晶2》、《暖暖澄》、《暖暖悠》、《香瑾》、《香茵》、《香鏡》、《香苓》、《香珣》、《香芷》、《香影》、《香檸》、《香蒔》、《香愛》、《香珂》、《香純》、《香紗》、《香汶》、《香薇》、《香嫣》、《十一號溫柔咖啡館》、《夜花》、《簡單愛》、《十三號浪漫小酒館》、《綺蔓》、《星空下的摩天輪》、《巴黎小步舞曲》、《雅典迴旋曲》、《櫻珀》、《心之央》、《樂愛》、《歡沁》、《焰昭》、《守護妳的心》、《偷心》、《戀蝶》、《花惑》、《只想擁抱妳》、《我要妳的心》、《甜蜜初夏》、《相依相偎》、《浪漫愛妳》、《熾熱心機》、《心音》、《尋找愛》、《美麗傾心》、《溫柔玩心》、《說好愛我》、《等妳愛我》、《為妳痴狂》、《閃閃如蜜》、《七號深情小食堂》、《六號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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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四月,巴黎,大雨滂沱。
下午時分,左璃鳶冒著雨在路上狂奔,渾然不覺雨水打濕了長髮和衣服,滿心憤怒追著在人群中快速奔逃的纖細身影。
絕對不能讓她逃走,犯罪組織毒蜥手段邪惡狡猾,好不容易逮捕首領帕奇,如果讓她逃走,巴黎必定遭逢大劫。
她們已經在巴黎街頭狂奔了一段時間,她始終追不上帕奇,不禁越來越焦躁。
情況透著說不出的怪異,她保持戒備持續追著帕奇,兩人急奔到羅浮宮附近,一大群撐著傘的遊客從羅浮宮走出來擋住帕奇的去路,帕奇不顧眾人的目光飛身而起越過那群遊客,遊客大聲驚叫,左璃鳶也跳起來飛越遊客,一台遊覽車開過來擋住帕奇的去路,帕奇飛躍上遊覽車頂,左璃鳶深吸一口氣運勁飛躍上去,穩穩的落在帕奇的身前。
大雨傾盆而下,左璃鳶冷冷的凝視著帕奇,明知她武術高強,帕奇冰冷的神情毫無懼色,濕漉漉的淺褐色長髮貼在嫩白的臉頰旁,白色薄襯衫早已溼透,貼身的內搭衣襯托出性感誘人的身形,五官亮麗鮮明,右眼不知怎地變成駭人的血紅色,雨水沿著臉頰不斷滑落,美得令人心驚。
帕奇舉起了手,她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敵,帕奇朝她揮拳過來,勁力奇大,她迅速閃過,迴身朝帕奇揮掌,帕奇飛快往後一翻跳下遊覽車,她也飛身而下,周遭圍觀的遊客大聲驚呼,帕奇再度飛奔逃命,速度比剛剛更快,她只能發狠狂奔急追。
穿過協和廣場,帕奇飛奔進一條小巷子,看準地勢,她跳起來抓住巷子旁住家二樓的窗台,借力使力往前飛躍落在帕奇面前,直接一掌打向帕奇。
帕奇迅速躲過憤怒回掌說:「妳就是不肯放過我!」
她冷冷的說:「妳已經被我們逮捕,我沒理由放過妳。」
「妳們不是警方,根本無權逮捕我!」
「我們跟警方合作,國際刑警和法國警方都同意由我們拘禁妳進行訊問。」
「我犯了什麼罪?妳有證據嗎?」
「妳是毒蜥的首領,還需要什麼證據?」她使出威力強大的劈雷掌,帕奇身法靈動迅速閃過,她飛快變招再打出一掌,帕奇滑溜閃開,轉身揮拳朝她打過來,她發現帕奇的右眼依然血紅,出拳的速度奇快,以為自己已經閃過,帕奇的拳頭卻狠狠擊中她的肩膀,她被一股大力打飛出去,帕奇如影隨形跟過來朝她的脖子狠劈,她奮力一閃在間不容髮的一刻硬生生躲過,不禁大吃一驚,冷汗直冒。
帕奇的武術怎麼可能如此高強?若她這麼厲害,當初沒理由被商凝打傷逮捕,她不但變招迅速,揮拳出掌更是勁道奇大,左璃鳶從沒聽說過這樣的武術,商凝曾說帕奇的武術更接近日本忍術,快得驚人的變招方式,不可思議的猛烈勁道,確實不像中國武術。
腦中突然萌生一個想法,她或許敵不過眼前的帕奇,情況危險詭奇,最好儘快逃走。
一路狂奔急追,最終卻不得不狼狽逃走實在太不甘心了,但是大局為重,她還是理智的決定棄戰而逃。
用力朝帕奇揮出劈雷掌,趁著帕奇躲開的一瞬間,她同時往後躍準備逃走,沒想到她才轉身,帕奇已經以快得嚇人的速度衝過來揮掌朝她的脖子狠擊,她拚命閃躲卻被一股巨大的怪力逼住動彈不得,脖子一陣劇痛,她昏過去了。
醒來時,左璃鳶腦中依然有些暈眩,微微一動,察覺雙手無法行動自如,她驚嚇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個陌生的房間,她躺在舒適的床上,舉起雙手,手上是一副精緻的白色手銬,材質輕巧,不是常見的鋼製手銬,銬環間的鏈條比常見的手銬長,手銬使用的還是高科技密碼鎖,設計十分精巧。
坐起身,看到帕奇坐在床邊的椅子冷冷的凝視她,她吃驚的縮往床角。
定了定神,想起暈倒前的事,她顯然落入帕奇的手中了,深吸一口氣,運氣如常,動了一下腳,腳上沒有腳鐐,雖然眼前只有帕奇,行動自如時她就打不過帕奇,現在被銬上手銬,更不可能憑武力脫逃,只能先設法搞清楚情況。
深吸一口氣,她才說:「我在哪裡?」
帕奇淡然的說:「毒蜥在巴黎的據點。」
她注意到帕奇換了衣服,現在穿的是米色襯衫,長髮也已經吹乾,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長髮也是乾的,衣服……低頭看,她身上穿的是紫紅色棉質保暖睡袍,沒穿內衣,內褲也是乾的……
帕奇冷冷的說:「渾身濕漉漉很容易著涼,為了尊重妳的隱私,我沒請手下動手,親自幫妳洗了澡換了衣服,還幫妳吹乾頭髮,不必道謝。」
羞愧和怒火一起湧上,她憤怒的說:「趁我昏過去把我脫光叫尊重?作奸犯科的人道德原則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樣!」
「今天巴黎的氣溫只有十二度,總比讓妳感冒好,不是嗎?」
「我暈倒多久了?」
「五、六個小時。」帕奇淡然的說:「我需要做些準備,不能讓妳太早醒來。」
她恨恨的說:「妳對我下了藥!」
「是妳不肯放過我,硬要追殺我。」
「妳打算怎麼做?」
「妳是很好的籌碼,我當然會善加利用。」
該死,今天發生的一切都非常突然,她實在太大意了。
去年,毒蜥計畫攻擊巴黎鐵塔,年初她們利用機會逮捕了帕奇和帕奇的妹妹帕珈,擔心毒蜥會在巴黎發動攻擊,左璃鳶在巴黎的瑪萊區買下一個獨棟房子作為據點,把帕奇囚禁在裡面。
今天中午,負責監視帕奇的兩名保鑣如常為帕奇送飯,帕奇卻突然攻擊保鑣,一下就打倒保鑣往外衝,在庭園巡視的人馬上發現了,除了群起圍攻帕奇,她們也發出警示,帕奇卻以驚人的速度衝破巡視人員的圍攻跳出圍牆。
左璃鳶一聽到警示馬上衝到庭園,看到帕奇跳出圍牆,她也迅速追了出去,其他人的速度遠比不上她們,沒一會兒就跟丟了,原本以為自己一定可以將帕奇抓回來,沒想到會落入帕奇手中,帕奇是陰險狠毒的罪犯,她得冷靜行事。
縮起雙腳,她又想起自己暈倒時被脫光的事,她沒被怎樣吧?身體似乎沒有異狀,帕奇有偷拍她的裸照嗎?冷靜,現在不是擔心這些事的時候,她得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左璃鳶出身武術世家,在舊金山長大,相貌秀麗絕倫,天資聰穎武術卓絕,雖然年僅二十六歲,但她輩分很高,素來很受敬重,還在CIA工作過一段時間,應付過不少歹徒,作夢都沒想到自己會被邪惡的犯罪組織綁架,情況十分棘手,她得先想好應變措施。
去年,知道毒蜥計畫攻擊巴黎鐵塔,富裕的商凝決定出資成立一個新組織和毒蜥對抗,新組織聯合了著名的天聖教和無影派等幫派,大家決定奉左璃鳶為首領,但是帕奇被逮捕之後,毒蜥自此銷聲匿跡,在巴黎和倫敦等地追查了一個多月都查不到蹤跡,大家決定停止徒勞無功的追查,各自回去忙自己幫派的事務。
考量之後,左璃鳶決定成立新幫派「鳶尾花」培育自己的人手,手下必須和她一起定居在巴黎積極追查毒蜥,和各幫派首領開會討論,大家都同意她的想法,願意加入「鳶尾花」的人,必須脫離原本的幫派,奉她為首領。
大家對於來歐洲追殺毒蜥都躍躍欲試,想加入的人非常多,但是追查毒蜥非常危險,左璃鳶慎重考慮之後,決定優先錄取武術高強沒有家累的人,人數也不宜過多,將「鳶尾花」菁英化,才能做最有效的追查。
深吸一口氣,她才淡然的說:「要怎麼利用,說來聽聽。」
帕奇心平氣和的說:「第一,妳們必須釋放帕珈,第二,妳和妳的手下必須離開巴黎,從此不能再追查毒蜥。」
「妳怎麼知道我們會守信用?」
「我被妳們囚禁了三個多月,負責訊問我的蒼井雪一心勸我棄暗投明,和我談了很多事,據她表示……」帕奇很諷刺的說:「妳們的人格都非常高尚非常守信用。」
「我們一離開巴黎,妳們就會攻擊巴黎鐵塔,想辦法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我怎能坐視不管?」
「為了妳的生命安全,我奉勸妳別再管這些事,儘早離開巴黎。」帕奇拿出手機說:「我們越早談妥,妳就可以越快回去,妳已經失蹤半天,相信妳的手下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們一定期望妳可以儘快回去,我也希望我妹儘早平安獲釋,我該連絡誰?」
深呼吸一口氣,她已經有了決定,淡然的說:「我的副手是岳璐,她的手機號碼是……」
帕奇打了視訊電話給岳璐,岳璐很快接起電話,帕奇淡然的說:「左璃鳶在我的手上。」
岳璐沉著的說:「我要見到她。」
帕奇把螢幕鏡頭轉向她,岳璐冷靜的說:「璃鳶,妳還好嗎?」
「嗯。」她平靜的說:「岳璐,落在帕奇手上是我能力不夠,不要答應她們的任何要求,不准拿我和帕珈交換,更不准停止追查『毒蜥』,妳們就當我已經死了,從現在開始,妳就是『鳶尾花』的首領,這是命令,明白嗎?」
帕奇吃驚的搶回手機對岳璐說:「妳不可能照她的話做吧?」
岳璐淡然的說:「我們加入『鳶尾花』時都發過誓遵從璃鳶的命令,我跟妳沒什麼可談的了。」
帕奇憤怒的對著手機大叫說:「妳們就這樣放棄左璃鳶?」
「妳剛剛已經聽到了,對我們來說,她已經死了。」岳璐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帕奇把手機往桌上一丟,憤怒的對左璃鳶說:「我才不相信妳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追查我們到底,就算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又關妳什麼事?人不是明哲保身優先嗎?」
她心平氣和的說:「像妳這種人永遠不會明白我們的想法,為了正義,我視死如歸。」
「這一定是陷阱!」帕奇冷冷的說:「妳跟她的對話是騙人的,她們假裝放棄妳,實際上會想盡辦法追查妳的下落,設法把妳救走,要不就是妳會設法逃走!」
「隨妳怎麼想。」她說的冷靜,其實心中暗喜,她已經打亂了帕奇的第一步,說視死如歸當然是騙人的,她不認為帕奇會馬上殺了她,接下來,她只要假裝毫不在乎死亡的降臨,甚至讓帕奇以為她隨時準備尋死讓帕奇方寸大亂,一定會有機會逃走。
帕奇憤怒的離開了房間,大概是去跟手下討論該怎麼做,她也冷靜的打量房間。
這裡應該是專門用來關人的囚室,房間大約四坪,除了床就是一張餐桌兩張椅子,走進浴室看了一下,乾溼分離,裝潢很不錯。
房間有一扇上鎖的對外窗,她用手銬用力敲了敲玻璃,聲音厚實,推測是超硬材質的防彈玻璃,即使想辦法打破應該也會馬上觸動防盜系統,更別說玻璃的碎裂聲會馬上引來一堆巡視人員。
透過窗戶往外看,她發現自己被關在二樓的房間,樓下的庭園不大,可以看到庭園圍牆外熱鬧的街道以及遠方的巴黎鐵塔,看來毒蜥的據點在巴黎市中心。
為什麼今天帕奇能逃離「鳶尾花」,速度移動還快得嚇人?即使巡視的人開了好幾槍都無法打中她?人移動的速度再快絕不可能快過子彈,中國武術就是這樣才會式微,帕奇能逃走應該是靠……一種障眼法?讓持槍的人以為瞄準她,實際上瞄準的是殘影?
她已經下了命令,岳璐不可能再跟帕奇談判,毒蜥很擅長隱藏,「鳶尾花」查出她的下落救她出去的機會不大,她只能靠自己了。
岳璐的武功非常高強,性格冷靜能力過人,成立「鳶尾花」之後,左璃鳶決定由岳璐當她的副手,其他人毫無異議,如果左璃鳶真的被害身亡,岳璐應該有足夠能力領導其他人繼續打擊犯罪。
想起左家三姐妹,左璃鳶不禁嘆了一口氣,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左豪多年前就慘遭殺害,留下左潮兒、左汐兒和左海兒三個女兒,她們都已經長大成人,美麗動人武功高強,左海兒雖然才二十一歲,武術已經不弱,知道她成立「鳶尾花」,左海兒吵著要加入,左潮兒和左汐兒本來極力反對,幸好左海兒的表姐慕容斐答應跟左海兒一起加入,隨時護衛在左海兒身邊,左潮兒和左汐兒才答應了。
知道她落入帕奇手中,左潮兒和左汐兒應該會在最短時間內趕到巴黎,想盡辦法追查她的下落。
不願意被當成交易的籌碼,她平安生還的機率大概只有五成。
二十六歲的人生太短暫,她會命喪巴黎嗎?
腦中浮現母親羅允秀麗的臉,她不禁深深嘆了一口氣。父親左格原本已經退休,一次羅允遭逢緊急狀況,左格協助羅允處理一個大危機,情同父女的兩人突然擦出火花,左格的妻子早已因病過世,三十五歲的羅允堅持跟已經六十歲的左格結婚,左格德高望重,沒人敢反對,左豪對此非常憤怒,父子鬧得很不愉快,婚後左格為了安全考量和羅允隱居在舊金山,直到羅允生下左璃鳶,羅允的堂妹羅婷硬是拉著左豪去舊金山探視,看到可愛的左璃鳶,左豪才終於心軟跟父親和解。
左格直到左璃鳶高中時才病逝,羅允當然非常傷心,這些年羅允一直過著隱居的生活,左璃鳶要進CIA工作時,羅允非常反對,她很盼望左璃鳶過ㄧ般人的生活不要冒險,左璃鳶和羅允大吵一架,羅婷趕來當和事佬,勸說羅允勸說了半天,羅允才終於答應讓左璃鳶去CIA工作。
其實,左璃鳶加入CIA只是想磨練自己,去年,她認為自己已經接受足夠的訓練,沒興趣再為美國人賣命,她離開了CIA。那時皇甫卿等人正在追查九蛇幫,她一心想加入追查,羅允卻極力反對,這回連羅婷都不幫她,堅持說九蛇幫非常危險,又跟羅家有大仇,不贊成她加入冒險。
賦閒了好幾個月,直到毒蜥生事,知道商凝被毒蜥綁架,商家和左家素來交好,羅允終於答應讓她加入救援行動。
如果她就這樣離開人世,羅允不知道會有多傷心,為了母親,她一定得想盡辦法逃走。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左璃鳶戒備的盯著門,門開了,兩個人拿著衝鋒槍指著她,另外兩個人拿了一堆東西進來,包括換洗衣物和ㄧ些日用品,一個女人端了一盤牛排進來放在餐桌上。
「左小姐妳好,妳可以叫我麗莎,用完餐,請左小姐敲敲門,我就會進來收盤子。」麗莎彬彬有禮的說:「請問左小姐還有缺什麼物品嗎?」
她想了一下說:「請給我手錶或鬧鐘,我需要知道時間。」
「沒問題。」麗莎跟其他人一起走出了房間。
趁著門打開的時候,她觀察了外面,外面是一個走廊,走廊面對庭園,有好幾個荷槍的武裝份子在巡視,庭園想必也有不少人在巡視。雙手都被銬住,直接闖出去應該很難逃走。
肚子早就餓了,她坐下來吃了一口牛排,出乎意料非常美味,對毒蜥來說她暫時沒有利用價值,迷昏她沒有意義,食物裡應該沒有下藥。
她又吃了牛排旁的烤馬鈴薯,綿密的口感非常好吃,沒想到毒蜥的囚犯待遇還不錯。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門開了,依然有兩個人用槍指著她,麗莎拿了一個電子鬧鐘放在床頭櫃上說:「左小姐如果還缺任何物品,敲敲門跟門外的人說,我會送過來。」
「我明白了,謝謝。」她看了時間,原來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吃完牛排,她敲了敲門,麗莎進來把盤子收走,只要門打開,一定有兩個人拿衝鋒槍指著她,防守非常嚴密。
她檢視了剛剛送來的日用品,除了牙膏牙刷等必需品,還有好幾本法文和英文的小說跟雜誌,看來帕奇打算長期監禁她。
事出突然,今天她飛奔出來追帕奇時不但沒帶任何武器,也沒帶手機,毒蜥是很厲害的犯罪組織,帕奇打給岳璐時發話地點一定徹底隱藏,她身上也沒有GPS追蹤器,只能期望岳璐和左潮兒等人能設法查出她的下落。
無事可做,她只好拿了一本小說翻看。
一段時間後,外頭又響起敲門聲,門打開,帕奇走了進來,示意監視的人關上門。
帕奇在她對面坐下來冷冷的說:「我們需要談一談。」
她放下書說:「請說。」
「我跟母親通過話了,在我被妳們囚禁的期間,母親費了很多心思調查妳們的事,雖然妳年紀不大,但在妳們那群人中,妳的地位非常高,和無影派掌門皇甫卿、秋楓派掌門慕容紅平起平坐,論輩份,天聖教的教主宋竹槐還得叫妳阿姨。」
「妳們調查得很詳盡。」她心下暗自警惕,根據之前的調查,帕奇的母親帕沂才是毒蜥真正的首領,武功高強手段厲害,帕奇已經跟帕沂連絡上,情況恐怕不妙。
「以妳的地位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性命?」帕奇冷冷的說:「巴黎是毒蜥最重要的據點,我們隱藏得非常好,妳的手下絕對不可能查到妳的下落,妳不願意答應交換條件,只有死路一條。」
「讓妳逃走是我的失職,我絕對不會答應交換條件,讓妳們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危害世間。」
「我跟母親爭取過了,只要讓我妹獲釋,我就放妳自由。這條件不過分吧?」
「好不容易逮捕妳妹,我不會為了保全性命讓一個罪犯被釋放。」
帕奇冷冷的說:「我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用妳的自由換取我妹的自由非常合理,老實說,剛剛我已經跟岳璐連絡過,她卻一口拒絕。」
「我跟她的對話妳也聽到了,我要她當作我已經死了,妳和她談條件本來就沒有意義。」
「我不相信妳是真的想死!」帕奇憤怒的跳起來說:「我隨時可以殺了妳。」
她淡然的說:「妳不妨試試。」
帕奇拔出一把非常鋒利的短刀,短刀散發著藍光,看起來銳利無比,帕奇毫不遲疑朝她砍過來說:「妳以為我不敢嗎?我現在就讓妳死!」
她迅速躲過短刀的攻擊,雙手被銬住無法使出劈雷掌,她出腳朝帕奇狠踢,帕奇身法靈動的閃過,她雙手一起朝帕奇揮過去,帕奇依然輕鬆躲過,手被銬住,出手非常笨重不可能打中帕奇,她只能不斷出腳朝帕奇狂踢。
狹小的房間裡,帕奇的身法更詭譎多變,快得讓她幾乎看不清帕奇的動作,好幾次短刀都從她的臉頰旁劃過,她不禁越來越焦躁,明知出手討不了好,她還是忍不住用雙手朝帕奇狂揮,帕奇輕鬆閃開,用沒拿刀的左手狠打她的肩膀一拳,速度快得出奇她沒躲過,帕奇出拳的力卻比下午在街頭對打時弱許多,她忽然想起那時帕奇的右眼變成血紅色,難道……只有眼睛變成血紅色時,帕奇出手才會力道奇大?
若是如此,只要她的雙手沒被銬住,使出劈雷掌應該就可以打倒帕奇,偏偏現在雙手不得自由,腳法不是她的專長,出腳只能止住短刀的攻勢,沒辦法踢中帕奇。
帕奇的短刀再度揮過來,她只能出腳狠踢帕奇,帕奇趁機朝她的肩膀狠擊一拳,力道比剛剛大多了,她失去平衡倒在床上,帕奇迅速飛撲過來把她壓倒在床上,整個人壓制在她身上,抓住她的雙手高舉過頭,用短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森冷的刀芒逼人,帕奇冷冷的瞪視著她,她無懼的回視,淡然的說:「妳要殺就殺吧!」
沒想到生命會終結於此,腦中莫名浮現一句詩:「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從小和父母習武,聽過許多英雄事蹟,她對死亡無懼,雖然沒能制服壞人,至少她沒被壞人利用。
深呼吸一口氣,她說:「如果妳還有點良心,麻煩轉告岳璐,請她告訴我母親說我很愛她。」
交代完遺言,她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默默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一會兒之後,嘴唇傳來柔軟的觸感,她錯愕的睜開眼睛,帕奇美麗的雙眼近在眼前,嘴唇貼在她的唇上,她非常吃驚,顧不得架在脖子上的短刀,她反射性用力掙脫帕奇的掌握,一腳把帕奇狠狠踹開,她跳下床雙手朝帕奇猛擊大叫說:「妳在做什麼?」
帕奇好整以暇躲過她的攻擊冷笑說:「我只是覺得像妳這樣的美女一刀殺了多可惜,既然妳視死如歸,不如讓我好好玩玩。」
「妳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沒想到帕奇對她竟然有這樣的興趣,她憤怒的朝帕奇狂攻,怒吼著說:「妳根本就不是人!是垃圾!該死的人渣!」
帕奇身法靈動不斷躲過她的攻擊淡然的說:「我什麼都還沒做,只是親了妳的唇,不必這麼激動吧?」
「妳強吻我!該死的禽獸!」她氣急敗壞的朝帕奇猛攻,不斷奮力朝帕奇出腳狠踢,太急了,她的出腳毫無章法,帕奇朝她一拳打來,她猛力急躲,差點就失去平衡跌倒。
帕奇沒有趁機進攻,淡然的說:「有需要氣成這樣嗎?」
她怒火中燒說:「妳以為我會任由妳侵犯還不為所動?」
「只是親了妳的唇,連個吻都算不上哪叫侵犯?」帕奇忽然笑了說:「不會吧?難不成那是妳的初吻?」
她脹紅了臉發狂朝帕奇狠打,帕奇急躲,她的手銬猛力打在桌上,木製桌子啪的被打裂成兩半,怒火狂燒,她一腳踹起椅子,椅子朝帕奇飛過去,帕奇輕鬆躲開,椅子撞在牆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門突然開了,兩個荷槍的男人站在門口說:「首領,沒事吧?」
「沒事。」帕奇臉色一沉說:「把門關上,沒有我的命令不准把門打開。」
「是。」男人緊張的關上門。
左璃鳶也緊張了起來,沒有帕奇的命令不准開門?帕奇想做什麼?該不會馬上就要侵犯她吧?寧死也不想受辱,急中生智,她飛撲過去假意用手揮擊帕奇,帕奇再度輕鬆閃開,她對帕奇的身法已經有一定程度的熟悉,算準角度利用手銬間的鏈條朝短刀一絞,她順利搶到了短刀,事不宜遲,她抓住短刀就朝自己的脖子用力一劃,帕奇以快得嚇人的速度飛撲過來搶過短刀,把她壓倒在床上用力抓緊她的雙手高舉過頭,憤怒的說:「妳是真的不想活了嗎?」
她冷冷的說:「我不是早就說過了?」
「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性命,有沒有想過妳母親的心情?」
她冷笑說:「我母親的心情跟妳何干?想毀滅世界的人何需假裝關心一個即將失去女兒的母親?」
「我只想拿妳換我妹回來!」
「我不會讓妳們利用,更不會讓妳妹那種罪犯離開監牢!」
「我妹從沒做過壞事,她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卻被妳們囚禁了好幾個月!」
「妳以為我會相信妳的話嗎?接下來妳是不是要說妳也沒做過壞事非常清白?」
「妳根本不了解我!」
「我不需要了解妳!畜生!敗類!多聽妳講一個字都是對我的侮辱!」她一心只想激怒帕奇讓帕奇殺了她以免受辱。
「憑什麼說我是畜生?妳又高尚到哪裡去了?這段日子妳們還不是想盡辦法逼供,只差沒對我嚴刑拷打!」
「沒對妳嚴刑拷打就很好了!」
「妳們只是怕我母親會狠毒的報復!」
「是啊!」她很諷刺的說:「有那樣的母親,妳應該感到驕傲!」
帕奇憤怒的揮手朝她的臉頰打過來,她反射性閉上眼卻沒被打,睜開眼睛,她發現帕奇的手硬生生停在距離她的臉頰只剩一公分的地方。
她冷冷的說:「我是囚犯,妳要打就打要殺就殺,如果妳要像禽獸般侵犯我,我也不可能反抗,妳動手啊!」
帕奇非常憤怒的說:「妳就是一定要把我惹火?」
突然間,她發現帕奇的右眼又變成血紅色,不禁暗自心驚,讓帕奇發狂殺了她也好,至少可以跳過受辱。
她故意冷笑說:「把妳惹火又怎樣?妳要打我罵我殺我還是侵犯我?隨便妳啊!反正我也不能反抗!」
帕奇憤怒的吻住她的唇,舌頭伸進嘴裡,她毫不考慮就用力咬了一口。
「該死!」帕奇憤怒的瞪著她說:「不是說妳不能反抗?」
「妳殺了我啊!誰怕誰?」
帕奇恨恨的說:「不准咬我的舌頭!」
「妳不要把舌頭伸進來我就不會咬妳的舌頭!」
帕奇火大的說:「妳真的想要我現在就侵犯妳嗎?」
「難道我還能選擇?」
「不要咬我的舌頭,乖乖讓我吻妳,今晚我就不會侵犯妳!」
「我怎麼知道妳會守信用?要是我讓妳吻了,妳又反悔侵犯我呢?」
「我不會馬上侵犯妳。」帕奇恨恨的說:「我會慢慢慢慢玩妳,讓妳一天天慢慢去猜我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侵犯妳!」
她心底一寒,要激帕奇殺了她是不可能了,沒關係,她有千百個方式可以自殺,等帕奇離開,她一定會想出自殺的方式,現在只能暫時虛與委蛇,好讓帕奇儘快離開。
深吸一口氣,她就說:「好,我讓妳吻我,吻完妳就得讓我休息。」
「成交。」
帕奇說完就俯身吻她,舌頭伸進嘴裡,她只能皺著眉頭忍耐,帕奇一手緊抓著她的手,另一手輕輕撫摸她的脖子,手緩緩往上滑輕柔的撫過耳後帶來一陣麻癢,好奇怪的感覺,她不由自主喘息,帕奇用力吸吮舌頭,她無意識反捲帕奇的舌頭,心跳得好快,帕奇的手輕揉耳垂,好癢,彷彿羽毛搔過心上一陣酥麻,帕奇的大拇指又滑到耳後緩緩撫摸,神思迷茫,她不自覺回吻。
熱吻結束,帕奇凝視著她,她注意到帕奇的眼睛又恢復正常了,專注的眼神看起來很……炙熱,心莫名的跳得好快好快。
帕奇放開她坐起身,她也馬上坐起來。
凝視著她,帕奇嘆了一口氣說:「我希望妳好好考慮我提出的條件,死亡不會是妳最好的選擇,重獲自由,妳大可率領大批人馬來追殺我們,不要逼我殺妳。」
她咬緊下唇沒說話,帕奇從床上起身,又忽然說:「我知道妳有很多方式可以尋死,但我不想將妳綁在床上,寧願賭妳不會尋死,好好休息,晚安。」
帕奇朝門口走了過去,她反射性說:「喂!」
帕奇轉身帶著淡淡笑意說:「妳可以叫我奇奇。」
無惡不作的犯罪組織首領的小名未免可愛得太過頭,她冷冷的瞪視著帕奇,帕奇淡然的說:「什麼事?」
妳接吻的經驗很豐富嗎?
就算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一般人也不會在第一次接吻之後馬上問這個問題吧?她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神經叫住她。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帕奇又走回來坐在床邊,她反射性往床角縮,帕奇皺著眉頭說:「我不認為妳怕我。」
她沒好氣說:「我才不怕妳,我只是討厭妳!妳這個禽獸!」
帕奇火大說:「只是吻了妳就算禽獸?」
她終於想到另一個問題說:「妳向來都喜歡女人?」
「嗯,交過兩個女友,都不是很認真,我對男人沒興趣。」帕奇凝視著她說:「妳叫住我就是想問這個?」
她尷尬的說:「嗯……」
「妳呢?」
「什麼?」
「為什麼二十六歲了連接吻經驗都沒有?根據調查,妳十七歲就進史丹佛大學念書,二十歲大學畢業,不久就進CIA工作,以妳的條件和外表想必追求者眾多,妳為什麼沒興趣?」
「關妳什麼事?」
帕奇又朝她靠過來,她忍不住用手銬朝她猛揮,帕奇輕巧躲過,她沒好氣說:「我記得我們剛剛談過條件!」
「我只是想親妳一下而已,算了……」帕奇起身說:「明天見。」
帕奇走了出去,她背靠在床上重重嘆了一口氣。該死!居然落在這種禽獸不如的女人手上,再這樣下去絕對清白不保……
突然間,她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或許是她逃走最好的機會,只要利用帕奇對她的慾念,她一定可以掌握最佳時機逃走。
把計畫又想過一遍,她深呼吸一口氣,等她逃走,一定要傾盡全力逮捕帕奇,等帕奇落在她手上,她絕對會把帕奇碎屍萬段,讓她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時間已晚,早點休息才能養精蓄銳,拿起換洗衣物,除了幾件材質輕軟的保暖睡袍,她注意到帕奇為她準備的內褲都是艷紅色,她今天追著帕奇出來時確實穿著紅色的內衣褲,但可不是這種性感的艷紅色!
檢視了連身睡袍,發現睡袍有特殊設計,戴著手銬依然可以穿脫,鬆了一口氣,她拿了換洗衣物進浴室,先狠狠的刷了兩次牙,她才洗了澡。
躺上床閉上眼睛,她又想起帕奇問她的問題,明明追求者眾多,為什麼沒興趣?
其實,是受到父母的影響,她父母的愛情太詭異,她問過羅允怎麼會愛上大她二十五歲足以當她父親的男人,羅允只是笑著說,就是有感覺了,沒辦法。
有感覺了?什麼感覺?她再追問,羅允只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又想起剛剛帕奇吻她時的感覺,心上好像有千根羽毛搔過,大家接吻時都會這樣嗎?應該只是感官的感覺吧?人體的器官中,嘴唇是感覺神經元最密集的區域之一,舌頭和口腔內壁也具備高度敏感性,接吻時腦部會分泌多種激素,促進瞳孔放大、心跳加快甚至血壓上升,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反射性的生理反應,絕對不代表她對帕奇有感覺。
腦中浮現著名的斯德哥爾摩症侯群,又被稱為人質情結,也就是犯罪的被害者對加害者產生感情,甚至反過來幫助加害者,最常發生在被綁架或挾持的人身上。這多半源於恐懼,她對於被帕奇綁架並不恐懼也不同情帕奇,更別說認同帕奇意圖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的作為。
所以,一切都是神經元傳導激素引起的正常生理反應,如果對象不是帕奇,感覺一定會更美好千百倍。
她不是不想談戀愛,但是在眾多追求者身上,她從沒感覺到母親談起父親時的神祕感覺,也許只是還沒遇到。
以前她沒思考過自己喜歡女人的可能性,大學時她有好幾個欣賞的對象,有男人也有女人,其中,學識豐富又非常帥氣的艾瑞克在學校很受歡迎,喜歡他的女人非常多,當艾瑞克追求她時,她也愉快的和艾瑞克去吃了幾次飯,卻從不曾感受到任何性吸引力更別說為了他心跳加快,當艾瑞克企圖吻她時,她毫不考慮就拒絕了,兩人退回當朋友,她絲毫不覺得惋惜。
舊金山每年都有同志大遊行,她並不排斥和女人戀愛的可能性,但對象絕對不會是帕奇這種罪犯!
等從這裡逃走,逮捕帕奇把她碎屍萬段,再來好好思考戀愛的事,現在,她得縝密思考,如何讓脫逃計畫順利進行
四月,巴黎,大雨滂沱。
下午時分,左璃鳶冒著雨在路上狂奔,渾然不覺雨水打濕了長髮和衣服,滿心憤怒追著在人群中快速奔逃的纖細身影。
絕對不能讓她逃走,犯罪組織毒蜥手段邪惡狡猾,好不容易逮捕首領帕奇,如果讓她逃走,巴黎必定遭逢大劫。
她們已經在巴黎街頭狂奔了一段時間,她始終追不上帕奇,不禁越來越焦躁。
情況透著說不出的怪異,她保持戒備持續追著帕奇,兩人急奔到羅浮宮附近,一大群撐著傘的遊客從羅浮宮走出來擋住帕奇的去路,帕奇不顧眾人的目光飛身而起越過那群遊客,遊客大聲驚叫,左璃鳶也跳起來飛越遊客,一台遊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