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紅樓夢》第一回寫賈寶玉夢遊太虛幻境時,看到門上有一副對聯寫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王希廉《紅樓夢總評》云:「讀者須知,真即是假,假即是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不是真,假不是假……。」曹雪芹寫這《紅樓夢》就是在敘述真事時用假象給以遮掩,講述假事時又有真事作鋪墊。歷史長河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太多的史實,後人不能一一弄清楚;太多疑問,後人不能一一去解決。
與《紅樓夢》同為四大名著之一的《三國演義》也為世人所推崇。,人們為曹操的奸、劉備的仁、關羽的義、張飛的猛、諸葛的智所傾倒。,人們往往也用曹操來比喻猥瑣者之奸詐;用劉、關、張比喻兄弟手足之情深;用諸葛亮的謀略比喻聰明者之智慧。可以說一部《三國演義》裡面,有波瀾壯闊的戰爭場景,有感人至深的手足之情,有陰險狡詐的權謀之術。一本書裡留給後人太多的故事,吸引後來者不斷去鑽研、去領會。
諸葛亮是整個《三國演義》中濃墨重彩的描述對象。隆中躬耕數十載,埋沒鄉間無人問,等到皇叔三顧請,一鳴驚人天下知。自從諸葛亮出山後,一直左右三國發展形勢。諸葛亮一生,得到了許多人盼望得到而始終不能得到的東西,留下了許多人應該得到而沒有成為現實的東西。
諸葛亮的一生是帶有傳奇性的一生,太多的褒獎紛紛落入他的頭上。他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他輔佐後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是一個謀士,他是一個儒生,他是一個道士,他是一個忠臣,他是一個賢相。同一人演示了不同的角色,但是中國有句古話:「物極必反。」諸葛亮的一生也是充滿疑問的一生。
諸葛亮自比管仲、樂毅。,至於他有沒有這兩個人的才能,卻是有疑問的。在《三國演義》中,他確實有著無人能比的才華。但是,《三國演義》畢竟是演義,它裡面有許多東西經過了作者再加工,骨子裡有作者自己個人觀點取捨,無法避免羅貫中演義了諸葛亮,美化了諸葛亮。崔浩曾在他的《典論》中這樣評價諸葛亮:「夫亮之相劉備,當九州鼎沸之會,英雄奮發之時,君臣相得,魚水為喻,而不能與曹氏爭天下,委棄荊州,退入巴蜀,誘奪劉璋,偽連孫氏,守窮崎嶇之地,僭號邊夷之間。此策之下者。可與趙佗為偶,而以為管蕭之亞匹,不亦過乎?」
諸葛亮一心嚮往有管仲、樂毅的豐功偉績,。可是看看他後半生的軌跡,他付出百倍的努力卻沒有收到令人滿意的答卷。也許有人懷疑是跟他輔佐的劉備、劉禪父子有關係。那麼另外一個問題是,他為什麼選擇的是劉備,而不選擇曹操或是孫權。就當時的情況看,曹操實力最強,劉備三顧茅廬時,曹操已經統一北方,諸葛亮投奔曹操應該是每個人首選的對象。孫權的實力雖然不如曹操,但是畢竟還是比劉備強多了,跟隨孫權,也有諸葛亮不小的發展空間,再說孫權手下還有個諸葛謹,作為諸葛亮的哥哥,無論如何也是對他有好處的。可是諸葛亮都沒有選擇他們,而是選擇實力最弱的劉備。
第一章
言不由衷
諸葛亮這個人,大名鼎鼎,聲震寰宇,受到無數後人的崇拜,至今很多人說起諸葛亮時,都要用「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這樣的詞句來形容他。然而,讀懂諸葛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他是個文人,文人最懂得用華麗的文字、貌似忠誠的言辭修飾自己,包裝自己,隱藏自己的真實動機和本來面目。再加上歷代史家對他的曲筆偏袒,就使得諸葛亮形象變得高大卻又玄虛起來。
諸葛亮的文章與言辭都堪稱經典,感人肺腑,以其千秋大作、膾炙人口的〈出師表〉為例,其中有這麼一段話:「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諸葛亮告訴後主劉禪:「我原先只是個平民,在南陽耕著田種著地。我只想在亂世中苟且偷生,沒想過要在諸侯裡揚名立萬。」
他說的前三句話一點不差,諸葛亮確實是一個平民,並且在天下正在發生巨大變革的亂世中尋得一方世外桃源的南陽臥龍崗躬耕了十年,然而,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第四句「不求聞達於諸侯」可就是一種很明顯的自我掩飾與自我標榜了。因為真正高明的騙子並不是總在說謊的,而是說九十九句真話,在最後最關鍵的那一句摻上假,因為之前的話一直是真的,所以人們往往會放鬆了警惕,而信任這個人。之所以說諸葛亮最後一句是虛偽的,從他在躬耕十年的這段時間裡的所作所為就可以非常明顯的看出來。
在這十年中,諸葛亮可不僅僅是種種地、看看書,他雖然高臥隆中,實則「藏器在身」、「未有須臾忘天下事」,是胸懷野心和抱負的。他曾對好友石韜、徐庶、孟廣元曰:「卿三人仕進可至刺史、郡守也。」當三人反問他可仕至何官時,「亮但笑而不言」。笑而不言為何?蓋因刺史、郡守一類官職皆不在諸葛亮眼中,而其大志所欲則難以啟齒告人也。他時時刻刻都沒有忘記自己的野心,穿梭在名流之中,結交權貴與豪強,編織著自己的人脈網路。
諸葛亮除了自己娶了襄陽名士黃承彥的醜女兒,還把自己的親戚一一與權貴攀上了親緣。當時在劉表統治下的襄陽一帶,主要的豪強勢力有龐、蔡、黃、蒯、馬、習、楊等家,又分為在野派(龐、黃、馬、習、楊)和為劉表效力派(主要是蒯、蔡)。
兩派的勢力都不小,於是諸葛亮透過結親的婚姻手段與兩派都建立了密切的關係。諸葛亮的大姊姊嫁給了蒯琪,小姊姊嫁給了龐家的龐山民。於是諸葛亮和蒯、龐建立了親戚關係,而龐家的龐林娶了習家的女兒,於是又和習家連上了關係。這樣處心積慮,並且有計劃、有步驟、有章法的攀附權貴之舉,能叫做「不求聞達於諸侯」嗎?
那時的諸葛亮有個很奇怪的習慣:「每晨夜從容,常抱膝長嘯。」(《魏略》)放到今天,誰要是動不動當眾抱膝長嘯,肯定會被認為是腦子有問題。然而,在當時標榜名士風流的社會風氣中,再加上他的親友團對他的力捧,人們認為這是孤高冷傲的表現,自然這個趕時趨俗的舉動又為他「淡泊名利,寧靜致遠」的形象樹立添了磚加了瓦。然而,真正動過腦筋的人應該能夠想得到,既然長嘯,就是有意「嘯」給別人聽的,如果真不想讓人聽,就應當到深山老林空寂無人的地方,而沒有必要在當時處於政治、經濟、文化地位都很重要的襄陽城郊來惹人注意。
孤高冷傲的「抱膝長嘯」並不意味著「淡泊名利」,相反那正是一種長時間欲求功名而不得、無法施展抱負的壓抑心理的發洩。韓愈曾經說過:「不平則鳴」,心中一定有不平之氣,才會「抱膝長嘯」。如果諸葛亮真的心態寧靜平和的話,肯定不會故作「長嘯」這種異於常人的舉動來博取世人的關注。
就是憑藉著這些沽名釣譽的非常手段,諸葛亮受到了劉備的青睞,直上青雲,進入了蜀國的政治權力中心,開始了他一生當中實實在在的名利之旅。如魚得水的權力生活,讓他走進了名韁利鎖,開始了艱苦的爭權奪利、謀算當世的生活,從此再也不想回臥龍崗了。
古往今來,名利是一個永恆的話題。多少有些才學、有些能力的人都逃不掉名利的誘惑和束縛,《紅樓夢》裡有一首〈好了歌〉中的一句就是這麼說的:「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可謂是看破了世情。司馬遷在《史記》中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自古英雄難過名利關,越是聰明、優秀的人,越容易掉入名利的圈套,把名利看成是一生的目標,耗費畢生的精力去追求它,甚至連性命都敢捨棄,身死而心未死。
古代有一個王國,根基不穩,經常受到外族的犯邊滋擾。於是國王就召開會議,決定用武力使四夷臣服,進而安定邊疆。
國王頒布詔書,內容是:民間要是有肯為國出力者,皆有重賞。不出十天,就有三個年輕人應召而來。高個子的叫若木,善騎術;矮個子的叫賓蒂,善射術;中等個的叫天定,善於謀略。於是國王讓他們三個帶領大軍開赴邊疆了。
日子不多,邊疆的喜訊不斷傳來,三個年輕人屢建奇功。一個月以後,邊疆得到了安寧,四夷全都賓服。得勝之師回到都城,國王要給將士論功行賞。國王對三個年輕人說:「有什麼要求儘管說!」
若木說:「我要做大將軍,為陛下鎮守邊關!」
賓蒂說:「我要做尚書,替陛下分擔國事!」
天定卻說:「我一不當官,二不領兵,三不要錢。我只希望陛下能賜我一群牛羊和一塊牧場!」
國王很驚詫,一一滿足了這三個年輕人的要求。
過了若干年,天定正在牧場上吹著笛子,歡快的牧羊的時候,消息傳來,若木和賓蒂因為權勢熏天,遭到了皇帝的猜忌,全都被陷害入獄了。
名利終究是人生的枷鎖,很多人受盡其累卻不知悔悟。真正的生性淡泊的人,即使立下了汗馬功勞也不會要求做封疆大吏、位極人臣,只想重新回到過去快樂無拘的生活,吹笛牧羊,不受名韁利鎖的羈絆,自由自在,更不用絞盡腦汁地謀劃和算計,何樂而不為?然而,諸葛亮卻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是怎麼說的呢?「雖十命可受,況於九邪?」(《三國志.李嚴傳》)表面上推辭加九錫,卻說成了「雖十命可受」,意思是如果滅魏的話給自己加十錫都不算少,這種對功名的重視和執著已經躍然紙上,無法掩飾。
事情往往是,能夠淡泊的,對手中的名利,想放下肯定心中不捨,最後落到個「眼前有餘忘縮手,身後無路想回頭」的地步,騎虎難下時,後悔也晚了。秦相李斯在腰斬前,對他一起俯首就刑,奔赴黃泉的兒子,在臨終,也就是臨別時,說了一句有名的話:「牽犬東門豈可得乎?」一輩子爭名奪利,最後被害身死時才開始懷念起自己未發跡前和兒子一起牽狗去東門狩獵的自由歲月,直到腰斬這一刻,才悟道,才明白,豈不是一個大大的悲哀?如果一直縱狗獵兔至此,在老家上蔡啃乾饃,喝餬餬,聽梆子腔,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人生的所求所為,名利也好,淡泊也好,都是人生的一種選擇,都有它存在的理由和原因,人生百態,法無定法,理無定理,「是非成敗轉頭空」,孰是孰非,也難一言以蔽之。
然而,不容置疑的是,名利的確是一種迷藥,讓有志之士為之執迷不悟,甚至至死不悔。不然岳飛怎會在一生戎馬、身經百戰時,卻在感歎「三十功名塵與土」、「只歎白首為功名」?不然辛棄疾那「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豪氣干雲,怎會化作「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的無奈辛酸呢?
名利的確是一個難以擺脫、難以識別的圈套,圈住了古今中外眾多有為之士的身,也圈住了他們的心。
第二章
多此一舉
「進則朝廷廟堂,退則江湖山野。」對於中國古代的文人來說,心中有著兩個永遠解不開的情結:或是出仕或是歸隱。一生追隨孔孟之道的文人始終沒有滿意答案,孔子告訴讀書人「學而優則仕」,既然聖人都說了讀書就是為了做官,那就去做官好了,可是官場險惡,孔老夫子告訴的君子之道在這裡又行不通,那還是不做官好了,可十幾年的寒窗苦讀不就是為了「光宗耀祖」,改換門庭嗎?圍繞著出仕還是歸隱,這個矛盾成為中國文人一個永遠都解不開的結。
諸葛亮,雖然他的學術很雜,但是畢竟也是一個讀書人,他同樣也有這樣的煩惱,不過他做出的抉擇卻很快,毅然決定輔佐劉備,出山立功。他的選擇是對的嗎?他有出山的必要嗎?
中國古代文人,沒有一個處理好出仕與入世關係的。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陶淵明,一直被推崇,可他也是因為在官場上混不下去了,才退而求其次。「竹林七賢」的古怪做法,名義上是不想與世上俗人打交道,但是他們的行動卻無時無刻不在人們的視線內,別人想不知道都難。他們不想出山嗎?如果說不想那一定是假的,既然想,為什麼不出山呢?恐怕答案只有一種最合理,就是他們看到當時的社會氣候不適應他們。暫時條件下,他們沒有出山的必要。
孔子是反對隱居不仕的。因此他就周遊列國,兜售自己的「仁政」思想,途經坎坷與磨難。但各國國君都不採用他的意見,所以有「道之不行」之歎。錯誤不在思想上,而在人身上。春秋戰國時期即是文學藝術百家爭鳴時期,也是戰爭紛繁時代,各個國家對武事有著狂熱的嗜好,孔老夫子此時出售自己思想,無異於對牛彈琴。
《論語》中就記載了隱士對孔子出山的譏諷:
楚國有一個狂人,是個趕車的,從孔子車前走過,高聲唱道:「鳳凰啊鳳凰!前途緣何迷茫?過去的已無辦法,將來還可以希望!算了吧,算了吧,當今的官員都是一個樣!」孔子趕忙下車,想和他談話。楚國狂人趕快走開了,孔子沒能如願。
還有一則記載:長沮和桀溺正在田裡耕地,孔子剛好經過。讓子路去打聽渡口在什麼地方。長沮說:「那位手執韁繩的是誰?」子路說:「姓孔名丘。」「是魯國那個孔丘嗎?」「是。」「那他怎麼不知道渡口在什麼地方?」於是問桀溺,桀溺問:「你是誰?」「我是仲由。」「魯國孔丘的弟子嗎?」「是的。」「違法亂紀的,比四隻腿的蛤蟆都多,誰能去改變?你們是想跟從躲避壞人的人,還是想跟從躲避壞世道的人?」埋頭不再說話,只顧做活。子路回來告訴孔子。孔子滿面悵然:「鳥獸不能和牠們在一起生活,除了這些人我們還能跟從誰?倘若河晏海清,我還堅持要改變嗎?」
孔子背負如此思想,周轉於列國之間,說他是逆天而行,有些誇大,歸結為不識時務應該有點準確吧!真正能夠看破出仕之路的可能只有嚴子陵一人做得最好了。
據《後漢書》記載:嚴光,字子陵,會稽餘姚人,博學多才,少有高名,曾與光武帝劉秀同學。至光武即位(西元二五年),嚴光改名換姓,隱居不出。光武帝思其賢,慕其才,命畫工繪像,令人各處尋訪。後有人奏報:「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光武帝知是嚴光,乃備車遣使,往返三次召請,嚴光才到洛陽見帝。光武帝聞嚴光已到,特命就舍於北軍,給床褥,使太官朝夕進膳,並親往其舍訪嚴光,面授嚴子陵為諫議大夫,嚴光堅辭不就。
光武帝問他,何故不肯相助治理國家,嚴光笑笑說:「從前唐堯是有道賢君,想請巢父幫他治理國家,巢父聽說要他做官,認為耳朵都髒了,忙用水洗耳。人各有志,豈能相迫。」告別光武帝,仍回富春山隱居,耕田垂釣,終生不仕,年過八十而逝。後人為追慕其賢,稱此處為嚴子陵釣臺。
諸葛亮出山前他的朋友崔州平就認為他此時出山不合時宜,於是對劉備說:「此正由治入亂之時,未可猝定也。將軍欲使孔明斡旋天地,補綴乾坤,恐不易為,徒費心力耳。豈不聞『順天者逸,逆天者勞』、『數之所在,理不得而奪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強之』乎?」意思是: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力強為之,也是枉然。
劉備請諸葛亮出山之時,曹操已經平定中原,唯獨長江以南地區尚被孫氏家族控制著。其他地方的領導者全無能力與曹、孫兩家抗衡,如說是曹操或是孫權有統一天下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東漢末年,由於統治者荒淫無道,老百姓的生活本已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自黃巾軍起義一來,諸侯爭權奪地,戰亂頻繁,人們生活更加苦不堪言,曹操曾經寫一首詩歌,描述當時社會一個真實寫照:「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簡直是慘不忍睹。百姓生活瀕臨死亡邊緣,他們對統一的社會夢寐以求,朝夕相盼。至於由誰來掌握政權則是無關緊要。
不管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孫權獨守一方,其實漢朝天下已經名存實亡。劉備打出漢室宗親的旗號也只不過是為了收買人心,為恢復漢朝而起兵,為恢復劉氏王朝而打仗,說白了還不是劉備為了一己私利。恰如《鹿鼎記》中韋小寶說的一樣:「反清復明只不過是為了拿回無數的銀子和女人,反不反清只是脫了褲子放屁。行了,大家聰明人,說實話就行了。」
曹操平定了北方,繼續南下,大有一舉吞併孫家天下之勢。此時的劉備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為了撈到戰爭好處,積極投身這場戰爭中,平白無故地加大了戰爭波及範圍,置黎民百姓死活於不顧,無形中也推遲了統一天下局勢的形成時間。
可是歷史的車輪是停不下的,諸葛亮輔佐的劉備集團,始終是在弱勢中發展,儘管是稱為帝王,根據其勢力判斷,也只不過是一個據守一方的諸侯。等到這弱勢積累到一定程度,整個集團也就會被強盛者所取代。
孔子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論語.泰伯》)動亂的社會百姓遭殃,統一的趨勢無力可擋。諸葛亮想做管仲、樂毅之徒,徒費心神。實在是沒有出山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