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女頻人氣作家包子才有餡佳評如潮的經商宅鬥朝鬥好文!
情投意合,心領神會。
靖王與韓王之間的爭鬥終是浮出了檯面,蔣欣瑤身為蕭寒之妻,與燕十六、杜天翔等人亦為好友,她不可避免的,成為了靖王幕後的軍師之一。
蔣欣瑤私下的勢力、嶄新的思考,成了靖王不可多得的臂膀;她自己卻明白一切皆為身不由己,既為蕭寒,也為小叔叔,她才伸出了這隻援手。
與蕭寒之間逐漸加深的默契與情感,讓蔣欣瑤竭盡全力忙內安外,卻不想另一頭在小叔叔身上竟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為了得到皇室的支持,靖王竟要小叔叔和聲名狼藉的慶王府聯姻,娶一個毫無感情的女子?而這般過分出名的結果,便是把祖母周雨晴的眼光也招了過來,打聽起這個名為「徐思振」的前科探花……
【人物介紹】
蔣欣瑤
蔣振次子蔣宏生的嫡長女,蔣府四小姐。幼時痴傻遲鈍,被現代穿越的靈魂附體後,逐漸有了生氣。性格冰雪聰明又果斷,私底下卻頗為懶散,對於親情很是招架無力。對玉石鑑定有著極專業的眼光,更是吃貨兼廚娘一枚。
蕭寒
燕十六與徐宏遠好友,杜天翔表哥,任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沉默寡言,認真行事,大多默默看著燕十六與杜天翔鬥嘴。自見過蔣欣瑤第一面後,被她個性與言行所吸引,經過一番小小波折終是獲得美人歸。
徐宏遠
蔣振與徐錦心之子。與母親隱姓埋名生活於京城中,暗中密切注意蔣家的一舉一動。俊逸秀氣,略帶憂鬱氣質,與燕十六為無話不談的至交。
燕十六
徐宏遠之友,個性有些大咧咧,舉手投足卻十分貴氣,真實身分為當朝六皇子。與其友杜天翔、蕭寒皆為徐宏遠之事肝膽相挺,一邊注意著朝中態勢。
杜天翔
杜太師之孫,杜雲鵬之子,為太醫院院首。醫術精湛,卻以風流花心聞名,平日愛與燕十六鬥嘴打鬧,卻是最重幾人情誼,連帶也很愛護蔣欣瑤。
作者簡介:
包子才有餡
處女座宅女一枚,性散漫。
生於江南水鄉,居於六朝金陵,嗜文學,愛音樂,喜旅遊,貪美食,微有潔癖。
為人胸無大志,四平八穩,不拘雅俗。
養一懶狗,喚名巧克力。
常常一人,一狗,一書。
此生,唯願所愛之人喜樂平安。
《繪者》
容境
職業插畫師一枚。
除了畫畫最大愛好就是美食,每天就是畫畫→找美食→吃美食→畫畫……
無限循環→_→
慣用畫材是夢法兒和阿詩水彩紙,筆是中國傳統國畫筆。
繪有《花千骨》(泰文版)、《家佛請進門》(泰文版)、《且把年華贈天下》(簡體版)等小說封面作品。
章節試閱
那日傍晚,天氣陰沉。
蕭寒打發小廝回來說衙門裡有些事情,要晚點兒回來,讓蔣欣瑤先睡,不必等他。
蔣欣瑤嫁入蕭家這些日子,早就習慣了蕭寒的早出晚歸,不甚在意。她陪著蕭亭用過晚膳,在自個兒院子裡散了兩圈步,又在書房消磨了一會兒時光,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與丫鬟們一塊做了會兒針線,說了會兒閒話,就打算上床歇著。
卻聽蕭寒書房裡的梅香回話說,大爺回府了,在書房等大奶奶,請大奶奶務必去一趟。
蔣欣瑤看了看時辰,心道怎麼這個時辰便回了?不及多想,便帶著輕絮去了書房。
自打竹林那日後,微雲、淡月越發的自重起來,輕易不跟著蔣欣瑤往蕭寒的書房去。她們是蔣欣瑤從娘家帶來的大丫鬟,底下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蔣欣瑤與兩個丫鬟說得很清楚,一年之後,若兩人都願意,她風風光光的幫她們辦喜事。
微雲、淡月兩人紅著臉嗯了一聲,算是作了回應。蔣欣瑤見此情形,嘆了聲女大不中留啊,暗中囑咐李嬤嬤照著鶯歸的嫁妝,先籌備起來。
鶯歸五月份就要成親了,微雲、淡月兩個也算有了著落,蔣欣瑤想起前世那句「鐵打的軍營、流水的兵」,心裡著實不是滋味,好在這三個即便成了親,也跟在她身邊做事,倒也離得不遠,不過是身分上有了些變化而已。
蔣欣瑤到了書房門口,見貴生、貴明兩個伸長了脖子朝她看來,眼睛裡的失落顯而易見,心中大為暢快。
貴生,貴明兩人對視一眼,暗中嘆了口氣,強打精神向蔣欣瑤問好。
蔣欣瑤輕咳一聲,視若無睹的進了書房,臉上的笑意隱都隱不住。心道:想把我的人拐走豈是那麼容易的,總得讓你們嘗嘗相思的滋味才行。
蔣欣瑤臉上的笑意不過維持了片刻,就被坐在書桌前的白衣男子嚇回去。
她一臉錯愕的張了張嘴,目光落在垂手而立的蕭寒身上。
蕭寒忙道:「瑤瑤快來,二哥正等著妳呢!」
蔣欣瑤幽怨的瞪了蕭寒一眼,上前輕輕一福,含笑道:「民婦拜見靖王。」
燕淙元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笑道:「別民婦民婦的,顯得生分,都道夫唱婦隨,以後跟著小寒一道,稱呼一聲二哥吧。」
蔣欣瑤朝蕭寒擠擠眼睛,言下之意:你這位二哥腦子沒有問題吧!她與小叔叔差了一個輩分,小叔叔稱呼他為二哥,她若也叫一聲二哥,豈不是亂了輩分?
蕭寒微微搖了搖頭,示意道:這輩分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妳如今與我是夫妻一體,跟著我叫倒也無礙。
燕淙元看著兩人公然在他面前擠眉弄眼,又好氣又好笑,掩唇輕咳了幾聲。
蔣欣瑤垂了垂眼簾,只得笑道:「二哥今日夜深而來,是不是已有幾分所得?」
燕淙元抬頭看了蕭寒一眼,慢悠悠道:「正是,坐下說話吧,都不是外人。」
蔣欣瑤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今日這人倒是好說話!
「前些日子弟妹讓我查一下林依依,還真讓我查出一些明堂來。今日我來,是向弟妹道聲謝的。」
蔣欣瑤忙行禮道:「二哥,不敢當。」
燕淙元道:「坐吧,弟妹是如何得知這慶王府不大妥當的?」
蔣欣瑤因上回聽蕭寒說起靖王的一些陳年舊事,對他的印象有了幾分改善,當下便正了正臉色。
「二哥,我之所以知道慶王府,是因為林依依。有一年在蘇州府,沈家舉辦端午遊船,其中有一項南邊的習俗叫端午爭巧,那林依依奪了頭籌,後來她就被送到慶王府,做了老慶王的枕邊人,據說很是得寵,連帶著林府也水漲船高。原本林依依的父親是蘇州知州,後來做了江寧府知府,現在官至幾品,我就不得而知了。」
燕淙元不由得皺眉道:「既不得而知,又何來不妥?」
蔣欣瑤心怪道:你急什麼啊!
她句斟字酌道:「那日二哥與我提起,想讓小叔叔與慶王府聯姻,我頭一個就想到了林依依。按理說,老慶王不好俗事,只好風月,那麼一年內,林父連升兩級又是如何辦到的?江南富庶之地,別說一個知府,就是一個小小的知縣,都搶破了頭。這是其一。」
「其二呢?」蕭寒突然出聲。
蔣欣瑤朝他淡淡一笑:「其二,慶王府的人丁稀少讓我起了疑心。老慶王與世子都是惜花之人,一朵花不結果倒還罷了,幾十朵花都不結果,就顯得有些怪異。且這兩位的荒唐,世人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老王妃、世子妃太過厲害,那就是有人故意為之。我在想,就算老王妃、世子妃再厲害,這麼多女子,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我就猜測,也許慶王府並不像外面看起來那麼荒唐。」
燕淙元暗中不得不為眼前的女子叫聲好!一葉而知秋,見微知著,當真是好本事!
蕭寒目光灼灼的看著蔣欣瑤,眼裡都是寵溺。
燕淙元長嘆道:「我府裡的那些謀士、幕僚,一個個熟讀兵書,聞古博今,卻比不上弟妹心細如髮、明察秋毫!」
蔣欣瑤面色一紅,謙虛道:「二哥,我不過是歪打正著罷了。」
燕淙元定定的看了她幾眼,回憶道:「先帝與老慶王乃一母同胞,兩人差了近十六歲,先帝最喜這個么弟,兄弟倆感情很好。先帝在時,後宮最得寵的是慧貴妃,每年盛夏,先帝都帶著慧貴妃往山中避暑,老慶王時常跟隨。當時的老慶王長相俊秀,才氣逼人,六藝皆通,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後來慧貴妃被禁冷宮,聽說老慶王還在先帝跟前求過情。同月的一次皇家家宴,先帝不知為何,當眾呵斥了老慶王。自此後,老慶王性情大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先帝去世後,老慶王服喪二十七日完畢,就在家中與姬妾飲酒作樂,還被人捅到先太后跟前。先太后把老慶王叫進宮中,恩威並施,老慶王才算收斂些。半年後,老慶王故態復萌,先太后這回也懶得管了,只隨他去。
「這些年,我們也很少見到這位皇叔公,只知道慶王府鬧得不大像樣。這兩天我在想,先太后是個厲害的人,能在她眼皮底下活得穩當,慶王府的荒唐只怕也是故意為之。」
蔣欣瑤皺了皺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來蕭府之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
燕淙元下意識的用手指敲了兩下桌面。
「老慶王和世子的那些姬妾,都是被灌了絕育藥的。且這慶王府也並非如外頭傳言的那般不堪。老慶王和世子一月當中倒有半個月是歇在正室的房裡,那些姬妾不過是擺設罷了。世子有個寵妾,是韓王妃娘家隔了幾房的堂妹。兩人暗地裡時常走動。」
蕭寒沉思道:「二哥,這麼說來,慶王府私底下擁立的是韓王?」
燕淙元冷哼一聲,並未答話,只道:「宮裡打探到一個消息,先太后去世前幾年,召老慶王妃入過宮。聽說兩人避了眾人,說了會兒話。」
蔣欣瑤卻道:「二哥,老慶王妃入宮與世子納韓王妃堂妹為妾,哪個在先,哪個在後?」
燕淙元道:「按時間來算,應該是入宮在前,納妾在後。」
蔣欣瑤支著下巴幽幽道:「時間上倒與林父升官相符。」
「二哥,如此看來那慶王府是韓王的人無疑,阿遠的婚事,咱們該如何打算?」蕭寒平靜的道。
燕淙元不答反問:「依弟妹所見,如今之計該當如何?」
蔣欣瑤豈是這麼傻的人?她忙笑道:「二哥今日來見我,想必早有打算。」
燕淙元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一身家常打扮,全身並無一點兒珠翠,整個人卻如一枝盛開的百合花一般,明媚鮮豔之極。她輕描淡寫的把球踢過來,明明狡猾,偏偏讓人說不出錯來。
燕淙元起身,踱出兩步,方道:「燕紅玉與阿遠的這樁婚事,我倒覺得男才女貌,很是般配。」
蔣欣瑤心下一片平靜,臉上卻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道:「二哥,那慶王府明明……」
下頭的話,蔣欣瑤沒有再說,也不敢再說。
燕淙元回過身,嘆道:「慶王府既然藏得深,我們只當不知底細依計行事,我倒想瞧一瞧這慶王府與韓王之間是不是鐵筒一個。其二,我也想摸一摸老慶王的底,我總覺得我那皇叔公不簡單。親是要提的,至於老慶王答應不答應,那就不好說了。」
蔣欣瑤心下嘆道:靖王果然走了這步棋,這是一步好棋。
慶王府與韓王的關係隱在暗處,靖王拉攏慶王府放在明處,這一番保媒拉纖除了能試探一下老慶王外,還能看看韓王的反應。
倘若慶王府拒了去,靖王也就別放心思在這上頭了;若慶王府應下了,那韓王與老慶王之間必心生齟齬,相互懷疑。到時候老慶王能為誰說話,還真不好說。
蔣欣瑤不緊不慢道:「二哥,要是慶王府應下了呢?」
燕淙元輕嘆一口氣,半晌才皺著眉頭道:「我不過是想試探試探,要真應下了,我倒有些看不懂我那皇叔公了。」
蕭寒卻道:「二哥,也不是不可能,慶王府這樣的盛名,又有這樣一條規矩擺著,那燕紅玉想嫁也難。說不定老慶王為了孫女的前程,咬咬牙也就同意了。放眼京城,阿遠的條件最合適不過!更何況老慶王能安穩至今天,眼光自然看得長遠,前些日子朝廷的局勢,他自然能看出一二。二哥的好意,也許慶王府會順勢而為。」
燕淙元笑著問蔣欣瑤:「弟妹,這事,我就等妳一句話。」
蔣欣瑤心道:小叔叔啊,你著實可憐,好好的婚姻大事,卻成了旁人的試金石。
她咬了咬牙道:「要是慶王府拒了去,我也無甚可說的。萬一應下了,小叔叔他……」
「妳不說,我自然明白。先太后去世三年多,周家如今已今非昔比,妳家那個老太太掀不起多少風浪。十六在阿遠身邊放了兩個高手,我身邊四個人與這兩人交手,堪堪打平,妳盡可放心;再說,日後阿遠背後站著的是慶王府,就算有人要算計徐家,算計瑾玨閣,只怕也得掂量掂量。宮裡的人,我會留心的。妳放心,阿遠是我護著的人,我不會讓他受一點兒委屈!這門親事,不過是走個過場,日後他想做什麼,我不會拘著。」
燕淙元說得隱晦,蔣欣瑤聽得明白。
她故意擰了眉頭沉思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就照二哥說的辦吧。」
燕淙元輕笑道:「弟妹無須愁眉苦臉,說媒的人還坐在這裡,成不成還兩說。我有個東西,妳且看看。」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紙,遞給蕭寒。
蕭寒接過信紙看都未看,直接給了蔣欣瑤。饒是蔣欣瑤有過心理準備,也被信上的內容驚了一跳。
她把信遞回給蕭寒,喃喃自語道:「怪道福伯前兩日來信說,蘇州府、安徽府今年的糧食價格比去年貴了一成多,原來都到了他手上。」
蕭寒略看一遍,半晌才道:「二哥,十六那邊怕是有危險了。」
燕淙元點了點頭道:「弟妹,妳那日在桌上寫的兩個字,是我錯怪妳了。前些日子,御林軍裡頭有幾處人事變動,看著細小,細想則大有深意,我倒沒料到,父王尚在,他的膽子居然這樣大。」
蔣欣瑤撫了撫額頭,謙讓道:「二哥,我也是瞎貓遇著死老鼠,我跟你寫那兩個字,心裡是沒底的。」
蔣欣瑤沒有說實話,她心裡有底,而且很有底。
這幾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誰又會那麼大老遠,冒著風險,跑到京郊來收糧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正在籌備大量的糧食。古往今來,都有大戰之前,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說法。
聯想到這一年來,皇帝對韓王、對蘇家、對江南的打壓,蔣欣瑤覺得換了她,只怕也只能選擇一顆紅心,兩手準備了!
書房裡一時安靜下來,只餘燭火明明暗暗的跳躍。
燕淙元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思了思,道:「收糧一事,事關重大,咱們且坐下來,好好商議。弟妹,我知道妳一向聰慧過人,謹小慎微,凡事總不願多說,生怕惹了禍事,只是如今的局面,擺在眼前,我希望妳能來幫我。這事,我與小寒說過幾回,他顧慮妳良多,總不肯應下。」
蔣欣瑤目光灼灼的看向蕭寒,男人回了她一個苦笑。
蔣欣瑤長嘆一口氣,輕道:「二哥,我一個閨閣女子,見識有限,有些事,不過是碰巧而已。」
燕淙元笑道:「一回碰巧倒還罷了,回回碰巧這樣的好事,我還沒見過!上回安南侯府的事,弟妹可是神機妙算啊。那日怡園二哥有什麼得罪弟妹的地方,還請弟妹原諒則個!」
蔣欣瑤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話說到這個分上了,她要再拒了去,只怕那靖王要拂袖而去,道一聲不識抬舉。
她柔聲道:「二哥,這麼大批的糧食,如何運輸,藏於何處,可查探清楚?」
燕淙元笑咪咪的給蕭寒打了個眼色,道:「只能查到糧食是透過各個商隊運到西北,到了西北就銷聲匿跡了。西北苦寒之地,地廣人稀,線拉得太長,很難打探。」
蔣欣瑤既打定主意,便不再左右搖擺,如實道:「二哥,前些日子,慶豐堂的掌櫃跟我說,今年藥材價格,像三七、仙鶴草、血餘炭、棕櫚、艾葉、槐花、地榆、白芨這幾味藥材漲得最厲害。」
蕭寒雖不識藥理,對藥材還是有幾分見識的,遂正色道:「二哥,這幾味藥都是止血的。」
燕淙元點了點頭,沉默良久,道:「這事沒有真憑實據,只憑我們幾個人的推測,不足為信。」
蕭寒卻道:「二哥,還需早做準備,等有了真憑實據,說不定就晚了!」
燕淙元嘆道:「如今之計,唯有多派人手,追查這批糧食及藥材的去處。十六那邊,得儘快派人通知他。弟妹有什麼好計?」
蔣欣瑤面色凝重,秀眉微皺,道:「西北五軍,趙虎統兵二十萬,位中軍;十六統兵十萬,位左路。右路、後路、前鋒營各有五萬,這麼算起來,西北半數軍權握在趙將軍手裡,趙將軍從來都是韓王的人。韓王暗中收糧、收藥,想必也是在做最壞的打算。我在想,如果咱們有本事把那二十萬大軍收入囊中,給它來個釜底抽薪,二哥大業可成!」
燕淙元輕輕搖頭,「我何嘗不知?只是那趙虎在西北十年光景,驍勇善戰,立下赫赫戰功,在軍中威信極高,他的兵權不是那麼好收的,弄不好,西北大亂;西北亂,則天下大亂!」
蔣欣瑤長嘆道:「二哥,一個手握重兵二十萬的人,即便他不是韓王的人,也包不准哪天他自個兒就反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燕淙元讚道:「弟妹看得分明,西北五路大軍,原本中軍人數並不占多。先太后在時,有一回蠻子入侵,太后硬是把十萬大軍歸入中軍,大戰後,遲遲不還。太后仙逝後,父皇想要動,已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趙虎這顆棋子便是先太后一早就為大哥預備下的。」
怪道先太后對兒子遲遲不立太子也不著急,原來是有恃無恐。怪道皇帝要讓十六坐穩左路軍,原來也是怕被人造反。蔣欣瑤心下思量。
蕭寒慢悠悠的道:「二哥,皇帝龍體安康,那趙虎暗中收糧,造的可不是二哥的反。」
蔣欣瑤心中讚許道:「二哥,蕭寒說得對,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最急的可不是我們。」
燕淙元心下一動,氣定神閒道:「看來過兩天,得讓天翔給父皇請個平安脈了。」
蕭寒又道:「要防著打草驚蛇,如果能把人調到京城就更好了。」
蔣欣瑤心思微轉,嗔笑道:「我娘家的祖母今年七月份是六十整壽,府裡要大辦,聽說我大伯一家都要進京賀壽呢!祖母想念重孫子,想讓大伯早些進京。不過蘇州府到底是蔣家的根,要我說,得派些個得用的看家護院,免得府裡那些下人趁著主子不在,山中稱大王。」
好主意!
燕淙元深深的看了眼女子嬌笑的臉龐,半晌才道:「弟妹啊,以後凡入我府裡的消息,每日我著人另抄一份讓他送過來,妳看看,心裡也好有數。蕭府統共就三個主子,沒什麼大事,小寒衙門裡公務繁忙,也不能長陪妳,妳就當消遣消遣吧!」
蔣欣瑤幽怨的看一眼蕭寒:誰說我日子過得清閒?管著府裡幾十口人的吃喝拉撒,管著慶豐堂、瑾玨閣、怡園一年到頭的帳本,我的日子過得很忙,相當忙。
蔣欣瑤苦著一張臉,目光深深道:「二哥,不是我推辭,實在是瑾玨閣、怡園、慶豐堂這三處……哎,您是知道的,小叔叔沒幾個月就要脫了孝。他一回京城,衙門裡的事還忙不過來,哪有時間打理這些個俗物?再說,如今幾處鋪子的生意也不大好,我總得把心思多放些在這上頭,萬一小叔叔真要娶那個什麼紅玉的,沒個十萬、八萬的,哪裡能應付過去。」
燕淙元哈哈一笑,這個女子算計的本事一流,哭窮的本事也是一流。「小寒,你這個媳婦娶得好啊。也罷,弟妹想要什麼,直說,我喜歡痛快人!」
蔣欣瑤搖搖頭,笑道:「二哥,欣瑤只想二哥大業得成後,把西北的採玉之地,在官家的範圍外允我開採五年時間。五年之內,瑾玨閣四處鋪子,分利二成給二哥,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燕淙元倒吸一口冷氣,真真是好膽量啊!
他沉吟許久,才抬了抬眉道:「五年二成利是不是少了些?」
蔣欣瑤彎了彎嘴角,輕嘆道:「那就得看二哥給我的範圍有多大!哎,不瞞二哥,殘羹剩飯也只能填飽肚子而已。」
燕淙元覺得腦門有些疼,他深深的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似箭,許久才道:「允了!」
蔣欣瑤大喜,忙上前一步,深深一福,諂笑道:「日後二哥有什麼吩咐,只管與欣瑤說,欣瑤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燕淙元冷哼一聲,朝蕭寒一瞪眼,甩袖而出。
蕭寒無可奈何的看了蔣欣瑤一眼,眼中都是笑意。
他上前捏了捏蔣欣瑤的手,輕聲道:「瑤瑤,妳先睡,別等我,今晚我不一定回府。」
蔣欣瑤分外溫順的點點頭,柔聲道:「早點兒回來。」
蔣欣瑤待他走後,實在按捺不住激動的心緒,索性在書房裡踱起步來。
西北五年的採玉權。發了,發了,這下子瑾玨閣真的發了!
這一夜,蕭寒果然沒有回府。蔣欣瑤則是抱著被子,睡得酣暢無比。
在外頭守夜的輕絮、梧桐半夜聽到她呵呵笑了幾聲,嚇得趕緊進屋察看,卻看蔣欣瑤蜷縮著睡得正香。
那日傍晚,天氣陰沉。
蕭寒打發小廝回來說衙門裡有些事情,要晚點兒回來,讓蔣欣瑤先睡,不必等他。
蔣欣瑤嫁入蕭家這些日子,早就習慣了蕭寒的早出晚歸,不甚在意。她陪著蕭亭用過晚膳,在自個兒院子裡散了兩圈步,又在書房消磨了一會兒時光,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與丫鬟們一塊做了會兒針線,說了會兒閒話,就打算上床歇著。
卻聽蕭寒書房裡的梅香回話說,大爺回府了,在書房等大奶奶,請大奶奶務必去一趟。
蔣欣瑤看了看時辰,心道怎麼這個時辰便回了?不及多想,便帶著輕絮去了書房。
自打竹林那日後,微雲、淡月越發的自重起來,輕...
目錄
第一章 一點靈犀
第二章 玩弄股掌
第三章 蔣府瑣事
第四章 皇帝賜婚
第五章 六十大壽
第六章 美人心機
第七章 風雨欲來
第八章 真相曝光
第九章 救兵上門
第十章 暗流湧動
第十一章 靜觀其變
第一章 一點靈犀
第二章 玩弄股掌
第三章 蔣府瑣事
第四章 皇帝賜婚
第五章 六十大壽
第六章 美人心機
第七章 風雨欲來
第八章 真相曝光
第九章 救兵上門
第十章 暗流湧動
第十一章 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