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的奇幻力量：撩撥情緒慾望，左右行為反應的神祕第五感官（暢銷修訂版）

名人推薦：◆全球各界名家與權威媒體一致讚譽

「這本書就像是瓶蘊涵各種香料的香水，調入許多迷人的實例與誘人假說。」

──史迪芬‧平克（Steven Pinker），哈佛大學約翰史東紀念講座心理學教授，《語言本能》、《心智探奇》、與《思維的材料》作者。

「如果赫茲沒有告訴我們，誰想像得到鼻子的美感與生理機能，其華麗和複雜程度竟不下於眼睛、嘴巴及心臟？本書關注一個重要卻備受忽視的主題，是部饒富魅力、使人增廣見聞的著作。」

──亞當‧高普尼克（Adam Gopnik），《穿過孩子的大門》及《巴黎到月球》作者

「赫茲藉由這本引人入...

序言 神秘第五知覺，主宰人類生活

很想告訴你，我對嗅覺的迷戀從五歲開始，那是一個星期日早晨，法國吐司及楓糖漿的香味把我拉下床。然而，事實有點兒不一樣。

五歲的某個夏日午後，我們全家出門兜風。陽光明媚，知了鳴唱，大家都心情愉悅，而風陣陣撫上我的臉頰。我記得自己往車窗外看，凝望油綠草原周圍樹尖頂入藍天，突然間卻聞到一股奇特而刺鼻的氣味。幾乎同一時刻，我聽見母親歡呼：「我愛這個氣味！」「那是什麼？」我問道。母親微笑回答：「臭鼬。」從那天起，我便愛上了臭鼬的氣味。直到約莫一年後在校園玩耍，告訴某些朋友我對這個氣味的偏好時，才瞭解這是不尋常的。原本預期他們會點頭稱善，或分享幾個田原歷險故事，結果我天真的意見卻遭受譏笑。「妳真古怪！那很噁心耶！」他們一邊同聲喊叫，一邊跑遠了。

何以同學們認為這氣味可怕至極，而我卻恰恰相反？很快地我瞭解到，大多數人的反應和那些同學沒有兩樣，因此最好不要承認這項特殊的氣味偏好。然而當年歲稍長，發現某些人招認他們同樣是臭鼬氣味的愛好者時，我鬆了一口氣。為何我與一群靦腆的少數人所喜歡的氣味，大多數人卻覺得臭不可聞？是什麼造成你我在這方面的差異？還是你其實跟我臭味相投。為什麼每一個人會偏偏喜歡某一種獨特氣味，而非其他氣味？從本書能發現的諸多事情之一，就是對於世界上種種氣味，你之所以喜歡或不喜歡的原因。

其實在童年那次兜風發覺臭鼬香氣的喜悅之前，我早已對氣味，甚至所有「感官的」事物著迷。我從不甘於單單觀看事物，總是忍不住觸摸和聞一聞──至少在合乎社交禮儀的範圍內。另外，我對聲音總是非常敏感。許多事物我雖然熱愛，但太大的噪音聲量卻令我無法消受，所以只喜歡遠遠觀賞煙火表演。的確，觀看舞蹈、煙火、星空、青山與湛藍海洋──觀覽幾乎所有事物──都屬於我對感官的熱情。我對享受美食的貪戀，也可想而知。幾個崇尚美食主義的友人與我，成立一個自稱為「品嚐風味」的俱樂部。然而相較於所有其他感官，嗅覺對我始終就像謎一般，具有獨特的誘惑力。氣味不只令我，或許也令你陶醉，它同時還是少數留待解惑的科學謎題之一。人類的嗅覺仍有許多科學無法觸及的層面，而在我的專業生涯中，解開嗅覺的心理謎團正是我主要的研究目標。

一直到多年後我才明白，其實早在思索為何自己的氣味偏好與他人不完全相同時，我就已經開始投注心力企圖解開嗅覺謎團。另外，當我還是大學生時，有件相當重要的事情為我之後的研究生涯奠定了基礎。那是大學的最後一年，我正為研究生入學考試（GRE）做準備。在學習指引裡的一般心理學部分，我不經意瀏覽到一篇文章，其中針對某問題的標準答案指出，氣味是記憶的最佳線索。「為什麼呢？」我納悶。「這千真萬確嗎？」我諮詢我的榮譽指導教授對於這方面的瞭解。他坦承不清楚此說法的緣由及真實性，但他肯定這項公認的見解，並相信原理與腦部的神經聯結有關。這份好奇被收藏到我腦中偽意識的角落，直到好幾年之後才被喚醒。

蟄伏多年後，在研究所的課堂上，我的好奇心甦醒了。那是一門社會心理學的專題研討課程，當時我偶然讀到一篇論文，裡面的研究人員選擇出乎意料的創新方式來操縱心情。捨棄以往標準的口語或想像技巧，他們選擇的竟是氣味：杏仁等令人愉快的氣味，做為好心情的暗示；氮苯等強烈酸腐的氣味，做為壞心情的暗示。研究人員主張嗅覺與情緒息息相關，而且這個相關性具有生物學與演化學的證據。他們的演化學論點尤其讓我折服，因為在鑽研氣味之前，很幸運地我曾誤打誤撞研究過動物行為。說誤打誤撞是因為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然而研修動物行為期間，我學到了演化理論，並在之後致力研究這個學說。演化理論對我而言如同一盞明燈，指引我在嗅覺謎團中追尋的意義及方向。你會發現，演化理論及生物學觀點在這整本書中不斷被提及。

發現這篇論文的演化學論點，及發現其中採用氣味來誘發情緒的出色技巧，這一切純屬僥倖，但深深觸動我心底的共鳴，喚醒那塵封的記憶。在黑暗中，我突然看見一線曙光，為了尋找真正具啟發性的博士論文題目，那段時期的辛苦在這一刻終於苦盡甘來。我就這麼開始第一項嗅覺任務──查明GRE那篇文章的說法到底正不正確。氣味是記憶的最佳刺激物嗎？這到底代表什麼意思？也就是在這段時期，我開始釐清氣味、情緒與記憶之間的關係。

決定研究氣味這條學術之路並不好走，學術界因為與文化緊密嵌合，一直到最近都不認為嗅覺有值得研究的重要性，就像大多數人一樣，對於這個第五感官不僅忽略，更視為理所當然。還好我很幸運，在研究所期間有位開放的論文指導教授，他所教導我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沒有任何人或任何理論可以完全解答任何問題。這是在研究嗅覺時必須採取的定位，因為不像其他感官已被洞悉基本的作用機轉，嗅覺的羅塞塔石碑（Rosetta stone）尚待解讀，而唯有彙整各門學科的研究方法與理論觀點，才有全然理解的可能。

另外，在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當研究生時，我閱讀了黛安．艾克曼（Diane Ackerman）以華麗文筆書寫的《感官之旅》（Natural History of the Senses）。儘管學術的象牙塔不怎麼重視嗅覺的奧祕，黛安．艾克曼卻將書中五分之一的部分獻給這個神奇的感官系統，總算讓嗅覺得到平反；艾克曼熱情與精彩的散文在我心中播下種子，希望總有一天能與他人分享我的嗅覺感官之旅。

我的博士論文並沒有經過太多苦思摸索，便成功尋得氣味喚起記憶之獨特性，在接下來的文章中將能瞭解到那些特徵。取得博士學位後，我至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大學擔任博士後研究員，在那裡的諸多收穫之一，就是發現如何利用氣味協助人們記憶各式各樣的資訊。完成博士後研究之後，我到美國費城的莫乃爾化學感官中心（Monell Chemical Senses Center）開始教職生涯，並持續了六年。接著自二○○○年起，我移居至美國羅德島州，於布朗大學擔任終身教職至今。

在近乎二十年的嗅覺研究裡，我發現人們喜愛或厭惡氣味的原理和成因，而相較於其他知覺經驗，藉由氣味所喚起的記憶有何特殊與迥異之處。也發現對於氣味、氣味學習及氣味記憶而言，情緒具有重要且根本的影響力。另外，我還探討氣味與情緒之間的密切聯結會如何影響我們的行為。我的其他研究面向，包括如何利用文字產生嗅覺假象，還有氣味如何能夠點燃──或澆熄──性吸引力。本書將為你一一揭露這些嗅覺的奧祕。

我於科學期刊發表逾五十篇原創性論文，也曾為大學教科書及學術文集撰寫一些章節。同時，我活躍於香料及食品圈，是食品科技學會（Institute of Food Technologists）著名的講者，同時從一九九○年代中期以來，成為香精香料產業的諮詢顧問。

我何其幸運，能有機會成為小池塘裡的一條大魚。過去十年來，有關嗅覺的分子及生化研究如雨後春筍般蓬勃發展，其中最具突破性的發現，就是琳達．巴克（Linda Buck）與理查．阿克塞爾（Richard Axel）於一九九一年找到嗅覺受器（olfactory receptors）的基因序列，這項發現於二○○四年榮獲諾貝爾獎。相形之下，嗅覺心理學研究仍像一塊非常狹小但極其豐饒的園地，而我在裡頭辛勤耕耘。

尤其幸運的是，我並非透過悲慘經歷才得以瞭解嗅覺是多麼神奇的感官。幾年前我認識一位女性，當時她剛從一場殘酷的車禍失去嗅覺。在接下來的章節中會認識到這位女性──潔西卡．羅斯（Jessica Ross），而她的故事正是促成我寫這本書的靈感之一。她和大多數人一樣，將嗅覺視為理所當然，可是一旦失去之後，她才發現嗅覺難以置信地與生活一切事物皆有關聯，而沒有了嗅覺，整個生活被改變，人生意義盡失，再也無法挽回。

如果你和大多數人相同，那麼你大概不曾認真看待自己的嗅覺。一項由賓州大學保羅．羅津（Paul Rozin）教授所設計的問卷調查發現，當要求受測者評比失去各種生理特質所代表的重要性時，嗅覺幾乎墊底。人們評比喪失大腳趾與喪失嗅覺的等級相當，但這實在是大錯特錯，接下來我將為各位證明，嗅覺對於生活中許多重要的層面是如何的舉足輕重。

想知道嗅覺有多麼的重要，就必須先設想沒有嗅覺的生活會是如何。對於「嗅覺缺失症」（anosmia）患者而言，這種毀滅性的疾病讓一切轉變。嗅覺是人性所不可或缺，無論在情感、生理、性愛或社會層面上。少了嗅覺，我們辨識自己與他人的能力變得模糊，我們的情感世界麻痺遲鈍或紛擾不安，我們喪失享受美食的能力，我們的健康及性慾可能衰退，甚至我們辨認誰是生物學上合適配偶──能夠繁衍最佳後代──的本能也嚴重減弱。其實嗅覺缺失症並不罕見，之所以看起來寥寥無幾，是因為這種疾病的診斷率不足，且醫療對此通常漠不關心。根據患者資料保守估計，每二十位美國人就有一位罹患嗅覺缺失症，但許多嗅覺障礙患者卻沒有就醫。實際上，嗅覺功能障礙（olfactory dysfunction）發生率驚人的高，且是最常見的老化跡象之一。不管嗅覺是在短暫時間內突然喪失，還是多年來一點一滴逐漸流逝，對患者接下來的人生不僅造成本質上的影響，也帶來戲劇性的轉變。

嗅覺就像五官中遭受遺棄的孤兒。有關視覺的書籍數以百計，圖書館架上陳列一部部聽覺及觸覺方面的著作，而由於和食物的關聯性，味覺相關的藏書也十分豐富。但直到最近幾乎還是沒有關於嗅覺的書籍，特別是專業領域之外，滿足一般讀者好奇心的書籍。盼望每位閱讀本書的人，不再將自己的嗅覺視為理所當然；也期盼在讀完本書後，永遠都會真誠地騰出時間好好聞一聞玫瑰或培根，並細細品味嗅覺所賦予你的一切美妙及天賦。

藉由本書，你將發現嗅覺對我們的舉止、反應、品味、思考、行為及情愛，影響多麼深遠。你將驚訝於嗅覺對心理和生理健康的影響力，甚至可以左右我們挑選想看的電影及想買的商品。你將發現芳香療法（aromatherapy）及費洛蒙（pheromones）暗藏的真相與迷思。你將瞭解狗如何利用嗅覺拯救人類的性命，以及得知不遠的未來有哪些前衛發明正恭候我們，例如「嗅覺暨視覺傳播」（Smell-O-Vision）及「黃蜂獵犬」（wasp hounds）。你也將獲悉許多驚奇、實用又有趣的事實，例如嗅覺在睡眠中停止反應，還有少了嗅覺便無法嚐出蘋果與馬鈴薯之間有何差異。本書安插許多有趣的小故事，以說明有關嗅覺的突破性發現。比方說，心理學家麥克．奧馬漢尼（Michael O’Mahoney）曾於廣播節目進行實驗，告訴聽眾某個人耳無法聽見的音波頻率其實會刺激嗅覺。該廣播節目結束後，電台接獲許多聽眾的電話，抱怨他們聞到奇怪的氣味，還甚至起了過敏反應。這個現象證明，透過暗示，可以如何輕易地捉弄及操縱嗅覺，也示範了產生氣味假象的其中一種方法。

嗅覺與情緒、記憶、行為及健康緊密結合，氣味影響人際關係及家庭連結，激起我們對人和對食物的熱情。藉由閱讀本書，你不僅能對自己驚人的嗅覺擁有更多感激及認識，還能瞭解如何透過各種方式利用嗅覺改善及豐富生活。認識到自己的嗅覺是多麼難能可貴，會賦予你更深摯及感性的生活體驗。這是我的榮幸，能夠與各位分享我所瞭解最神祕，與情緒最緊密聯結的感官──我們的嗅覺──這個令人驚奇的慾望感官。

序言 神秘第五知覺，主宰人類生活

很想告訴你，我對嗅覺的迷戀從五歲開始，那是一個星期日早晨，法國吐司及楓糖漿的香味把我拉下床。然而，事實有點兒不一樣。

五歲的某個夏日午後，我們全家出門兜風。陽光明媚，知了鳴唱，大家都心情愉悅，而風陣陣撫上我的臉頰。我記得自己往車窗外看，凝望油綠草原周圍樹尖頂入藍天，突然間卻聞到一股奇特而刺鼻的氣味。幾乎同一時刻，我聽見母親歡呼：「我愛這個氣味！」「那是什麼？」我問道。母親微笑回答：「臭鼬。」從那天起，我便愛上了臭鼬的氣味。直到約莫一年後在校園玩耍，告訴某些朋友我對...

推薦序　存在的氣味……………………肯園香氣私塾負責人　溫佑君
推薦序　精準醫學時代的氣味知識……長庚大學醫學院教授　王子豪醫師
序言　神秘第五知覺，主宰人類生活
第1章　慾望的感官
比起任何其他知覺體驗，氣味更有誘發情緒的能耐：讓我們滿心歡喜或怒氣衝天，使我們熱淚盈眶和心痛不已，挑起我們內心的恐懼，或撩撥我們的慾望。
第2章　氣味偏好大不同
我們之所以喜歡或厭惡環境裡的各種氣味，是由於與氣味相關的個人經歷及歷史文化。無物難聞，一切皆思想使然。
第3章　光陰的氣味
「聞到那氣味，就像按下放映鍵一般，遺忘的電影於是在腦海上演。」塵封的往事這樣異常逼真地湧現，令安妮驚奇不已。
第4章　芳香與治療
人心易受暗示影響，因此光透過暗示，氣味就能施展魔力──無論氣味的種類，也無論是否確實有氣味存在。
第5章　氣味與性魅力
認為情人讓你「來電」或「不來電」的感覺，彷彿是直覺，但其實你的鼻子明白，有氣味正向心靈發出「性吸引力」的信號，即使信號似乎如耳語般微弱。
第6章　和誰做朋友？氣味知道
人類對彼此氣味的反應深深影響社會互動，以及幾乎所有的人際關係。當嗅到他人的氣味時，我們出現的感覺從絕對愛戀，到厭惡，乃至於蔑視都有可能。
第7章　味覺的真相
對食物的渴癮不只是想吃而已；那強烈到讓人放下手邊的事，大半夜特地開車半小時，只為滿足對某種食物的慾望。
第8章　氣味科技大未來
電腦與氣味結夥作伴，不只成為偵測癌症、化學武器或腐壞食物的電子鼻，也成為能產生各式氣味的小玩意，改變我們生活、工作及購物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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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慾望的感官
比起任何其他知覺體驗，氣味更有誘發情緒的能耐：讓我們滿心歡喜或怒氣衝天，使我們熱淚盈眶和心痛不已，挑起我們內心的恐懼，或撩撥我們的慾望。
第2章　氣味偏好大不同
我們之所以喜歡或厭惡環境裡的各種氣味，是由於與氣味相關的個人經歷及歷史文化。無物難聞，一切皆思想使然。
第3章　光陰的氣味
「聞到那氣味，就像按下放映鍵一般，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