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莫夫生平最心愛的作品
「就算冒著被指控為超級自大狂的危險,我還是要說,《神也鬥不過愚蠢》是科幻史上寫外星人寫得最精采的、也是我畢生最好的作品,遠超過我的正常水準。我甚至想不透自己是怎麼寫出來的。」
有艾西莫夫,才有了姜峯楠
「艾西莫夫對我影響太大了。12歲那年,我讀了很多他的小說,而就是在那時候,我開始渴望寫科幻小說。我之所以會成為科幻作家,關鍵就是艾西莫夫的小說。」
「懂不懂什麼叫政治現實?我來給你上一課好了。」柏特參議員看看手錶,往後一仰露出笑容說:「你以為社會大眾會想要保護環境,或是保住自己的命嗎?你以為他們會感謝那些肯為這個目標奮鬥的理想主義者嗎?告訴你,你搞錯了。他們想要的,是讓自己日子過得舒服。」
「大危機」之後,生態環境毀壞,經濟崩潰,地球人口從60億減少到剩下20億。有一天,放射化學家哈勒姆發現盒子裡的鎢186變成了鈽186,但奇怪的是,我們的宇宙裡根本不可能自然出現這種同位素。
深入調查之後,哈勒姆發現:這種物質是被另一個平行宇宙的生物轉換出來的。由於這個驚天動地的發現,哈勒姆開發出「換能空間」的科技,在兩個平行宇宙之間轉換物質。
在我們的宇宙裡,鈽186會衰竭成鎢186,而在另一個平行宇宙裡,由於物理定律不同,鎢186會衰竭成鈽186,衰竭的過程會產生核反應,而那會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能源,便宜又乾淨。
哈勒姆的成就為他贏得一座諾貝爾獎,使得他成為全人類的英雄,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勢和地位。
三十年後,物理學家拉蒙在寫「換能空間史」的過程中發現,換能空間根本就是平行宇宙的外星人一手促成的。更可怕的是,換能空間會使得太陽內部的「強核力」變大,最後太陽會爆炸,而平行宇宙的太陽會冷卻,導致兩個宇宙都毀滅……
作者簡介:
以撒艾西莫夫 Issac Asimov (1920-1992)
在科幻史上,他是神一般的一代宗師,對後世的影響無人可及。哈佛大學尊稱他是「大自然的奇蹟和美國的國家資源」,因為他把人類的想像力拓展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艾西莫夫創造力之旺盛也是迄今無人可及,一生出版的書將近500本,除了科幻小說,還有數量驚人的科普和人文讀物,題材從物理、化學、生物到宇宙天文,從聖經、莎士比亞、希臘羅馬到福爾摩斯,幾乎無所不寫,甚至差點和「披頭四」合寫科幻音樂劇。
艾西莫夫1920年出生於蘇聯的小鎮,三歲隨父母移民美國,定居在紐約布魯克林。他的父親開了一家糖果店,除了賣糖果,還有報紙和廉價雜誌,特別是有精采圖畫的科幻雜誌。糖果和科幻雜誌,對小艾西莫夫來說根本就是天堂,因而那家小店無形中也成為培養一代科幻大師的溫床。
艾西莫夫從小就是神童型的孩子,小學跳級三年,十五歲高中畢業。每當開學第一天拿到新課本,他總是在走回家的路上就全部讀完,然後再也不曾翻開。十九歲大學畢業那年,他發表了生平第一篇科幻小說。二十一歲,他寫了一個中篇小說〈百科全書編者〉,而那就是不朽的《基地》系列的第一篇故事。
二十八歲取得化學博士學位後,進入波士頓大學醫學院任教,同時大量創作科幻小說。三十五歲晉升為副教授,可是因為寫作過於狂熱,荒廢了研究工作,於是兩年後他終於放棄教職,全心投入寫作。
他曾經告訴一個朋友,他對寫作的狂熱簡直就像毒癮,而且還說,當死亡的日子來臨,他希望自己是因為鼻子夾在打字機的按鍵中間窒息而死。事實相去不遠,他一直寫到1992年七十二歲過世才停筆。
他的作品浩如繁星,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基地》系列和《機器人》系列。他發明的「機器人三法則」至今依然被後世的創作者一再沿用。
他影響了二十世紀好幾個世代的美國人,啟發了無數天才,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全世界最有錢的三個人:Microsoft的比爾蓋茲、Amazon的貝佐斯和「特斯拉」的伊隆馬斯克。他們讀了艾西莫夫的小說,打造了我們現在的世界。
譯者簡介:
陳宗琛
曾譯《奇風歲月》《天鵝之歌》《北與南》《妳一生的預言》《呼吸》《羊毛記》系列等作品。現為鸚鵡螺文化負責人。
章節試閱
「政治現實」和世界末日
「懂不懂什麼叫政治現實?我來給你上一課好了。」柏特參議員看看手錶,往後一仰露出笑容說:「你以為社會大眾會想要保護環境,或是保住自己的命嗎?你以為他們會感謝那些肯為這個目標奮鬥的理想主義者嗎?告訴你,你搞錯了。他們想要的,是讓自己日子過得舒服。
「所以,小伙子,別再叫我停止換能空間的運作。整個地球的經濟和舒服日子全靠換能空間。那麼,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的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換能空間維持運作,同時又不至於導致太陽爆炸。」
拉蒙說:「參議員,那根本不可能。我們要對付的問題,道理實在太簡單,玩不出把戲。換能空間一定要停止運作。」
「噢,照你這麼說,你唯一能夠提供的建議是,我們應該要回頭去過從前那種日子?換能空間還沒運作之前的日子?」
「這勢在必行。」
「在這種情況下,你必須提出鐵一般的、而且是很快就會出現的證據,才能證明你是對的。」
「最有力的證據……」拉蒙說:「就是太陽快爆炸了,大家等著看。」
1
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斐德烈克哈勒姆是一個放射化學家,博士論文才剛發表沒多久,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即將震撼全世界的人。
他會震撼全世界,是從他桌上的一個玻璃瓶開始的。那是一個實驗用的試劑瓶,滿是灰塵,上面的標籤寫著「鎢金屬」,不過那並不是他的,他從來沒用過。那是不知道多久以前,某個用過這間實驗室的人忽然想用鎢金屬,後來就一直留在那裏。至於那個人當初為什麼要用到鎢金屬,長久以來早就沒人記得了。事實上,那瓶子裏的金屬顆粒已經裹著厚厚的氧化物,變成灰色,佈滿灰塵,不再是什麼鎢金屬了,沒人用得著。
有一天,哈勒姆走進實驗室(呃,說得明確一點,那天是二○七○年十月三日),開始工作。早上快十點的時候,他忽然停下手邊的工作,愣愣的看著那玻璃瓶,然後伸手拿起來。玻璃瓶還是跟平常一樣滿是灰塵,標籤褪色,但他卻忽然大叫起來:「混帳,是誰他媽的亂搞,把這裡面的東西換掉了?」
這件事是丹尼森描述的,反正他的說法就是這樣。當年他無意間聽到哈勒姆咒罵了那些話,幾十年後就原原本本說給拉蒙聽。關於哈勒姆的發現,書上記載的官方說法省略了那些咒罵的話。看了官方記載,一般人會得到一種印象:這位化學家明察秋毫,注意到玻璃瓶裏的東西不一樣了,而且立刻就有了深入的推斷。
但事實並非如此。哈勒姆根本用不著鎢金屬,對他來說,那東西毫無價值,就算別人亂動,他也不可能會在乎。不過,他痛恨別人亂動他桌上的東西(其實大多數人都痛恨),而且懷疑別人有強烈意圖,不懷好意亂動他的東西。
當時,沒有人承認自己知道真相,只有班傑明艾倫丹尼森聽到哈勒姆咒罵那些話,因為他的實驗室就在走廊正對面,而兩間實驗室門都開著,他抬起頭看看走廊對面,正好看到哈勒姆用譴責的眼神瞪著他。
多年後丹尼森接受訪談的時候,回想那天發生的一切。他說,他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哈勒姆(事實上也沒人特別喜歡哈勒姆),再加上前一晚沒睡好,一肚子氣很想找個人發洩,所以他很高興哈勒姆自己送上門來。
當時哈勒姆舉起玻璃瓶湊近丹尼森的臉,丹尼森立刻往後退,一臉厭惡。「去你的,我動你的什麼鬼鎢金屬幹嘛?」他破口大罵:「誰會對你那破玩意兒有興趣?睜大眼睛看清楚好嗎,你沒注意到那瓶子已經二十年沒開過了嗎?要不是你用自己的髒手去抓,你應該會注意到根本沒人碰過那瓶子。」
哈勒姆氣壞了,臉慢慢漲紅,咬牙切齒緊繃著嗓子說:「你聽著,丹尼森,有人把瓶子裏的東西換掉了,這不是鎢金屬。」
丹尼森鼻子吸了一下,動作很輕,但很明顯。「你怎麼會知道?」
而歷史就是這樣創造出來的。就是這種不經意的言語挑釁和些微的惱怒創造了歷史。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講這種話都是會得罪人的。在學術上,丹尼森和哈勒姆一樣是個新人,但他的成就卻遠超過哈勒姆,而且他是這個部門裏的「金童」。這一點,哈勒姆自己心裏有數,而更糟糕的是,丹尼森也了然於心,而且毫不掩飾。丹尼森那句「你怎麼會知道?」,在「你」這個字上還特別清楚明白的加重語氣,而這就足以引發後來發生的一切。要不是因為這樣,哈勒姆永遠不會成為史上最偉大、最受尊崇的科學家,把那句名言化為實際行動。那句名言就是丹尼森後來接受拉蒙訪談時提到的「你怎麼會知道?」。
官方的說法是,在那個關鍵的早上,哈勒姆走進實驗室,注意到瓶子裏的東西不一樣了,甚至連瓶身內部的灰塵都不見了。原本那些滿是灰塵的灰色顆粒變成了清澈的鐵灰色金屬。於是,他本能的開始追查──
不過,這種官方說法大可撇到一邊。真正的關鍵是丹尼森。假如當時他能夠克制自己,就只是簡單的否認,或只是聳聳肩,在這種情況下,哈勒姆可能就會去問別人,然後問遍了所有人也查不出結果,搞到最後累了,只好把那瓶子甩到一邊不管,導致隨後而來的災難主宰了人類的未來。至於災難是會在不知不覺中來臨還是突然來臨,要看人類拖了多久才會發現瓶子裏的金屬變化代表什麼。但無論是哪種狀況,最後藉由發現真相而享有崇高地位的人,絕對不會是哈勒姆。
然而,就因為「你怎麼會知道?」這句話冒犯到哈勒姆的尊嚴,他才會氣急敗壞的回嘴說:「等著瞧,我會讓你看看我知道了什麼。」
從那一刻起,什麼也擋不了哈勒姆蠻幹到底。首先,他要趕快分析出那玻璃瓶裏的金屬究竟是什麼,這已經成為他最迫切的優先任務,而這樣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殺殺丹尼森的威風。丹尼森窄窄的鼻子流露著傲慢,蒼白的嘴唇永遠帶著一抹輕蔑的冷笑,哈勒姆要讓他臉上再也無法出現那種表情。
丹尼森永遠忘不了那一刻,因為正是他自己的一句話促使哈勒姆得了諾貝爾獎,也導致自己被埋沒,一輩子默默無聞。
他做夢也想不到哈勒姆竟然是這種蠻幹到底的牛脾氣,沒想到哈勒姆這種平庸之輩有一種恐懼心理,勢必要捍衛自己的尊嚴(但話說回來,就算當時他知道哈勒姆是這樣,他也不在乎)。他更沒想到,自己全部的聰明才智竟然在那一刻敗給了哈勒姆的頑固和恐懼心理。
哈勒姆立刻就直接採取行動。他把金屬拿到質譜分析部門。身為放射化學家,這樣做是理所當然。他認識那裏的技師,和他們一起合作過,說話很有份量,而且份量甚至大到足以讓那些技師把一些更重要的案子擺在一邊,優先分析他的金屬。
完成後,質譜分析師說:「呃,這不是鎢金屬。」
哈勒姆露出冷笑,那張毫無幽默感的大臉皺成一團。「很好,那我們就去告訴那位金童丹尼森。弄一份報告給我,然後──」
「可是,等一下,哈勒姆博士,剛剛我只是說這不是鎢金屬,並沒有說我知道這是什麼。」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分析出來的結果很荒謬。」分析師想了一下又繼續說:「事實上,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結果。荷質比完全不對。」
「哪裏完全不對?」
「荷質比太高了。根本不可能。」
「嗯。」哈勒姆沈吟了一聲。他把金屬拿來分析,原先只是想殺殺丹尼森的威風,而此刻這個動機忽然被他拋到腦後。接下來,他說的一些話帶他走上了諾貝爾獎之路,甚至可以說是實至名歸。「那麼,別光是坐在那裏跟我說什麼不可能,去啊,去把它的特性X射線頻率分析出來,搞清楚它的電荷。」
幾天後,那位技師走進哈勒姆的實驗室,一臉困惑。
哈勒姆不是一個細膩敏銳的人,根本沒注意到技師困惑的表情,他劈頭就說:「你查出──」說到一半他忽然停住,神色不安的瞄了一眼對面實驗室裏的丹尼森。丹尼森正坐在他的辦公桌前面。哈勒姆關上門,然後又繼續說:「你查出核電荷了嗎?」
「分析出來了,可是根本不對。」
「沒關係,崔西,重做一次。」
「我已經分析十幾次了,還是一樣不對。」
「如果你測量正確,那麼數據就不會錯。不要懷疑數據。」
崔西搓搓耳朵「可是,哈勒姆博士,我沒辦法不懷疑。假設這個數據是對的,那麼,你給我的東西就是鈽186。
「鈽186?鈽186?」
「電荷是+94,質量是186。」
「可是那不可能啊!根本沒有這種同位素。不可能!」
「我就是要告訴你這個。問題是,測量出來的數據就是這樣。」
「可是在這種狀態下,原子核少了五十幾個中子,所以鈽186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一個原子核裏只有92個中子,那麼,這個原子核裏的質子數量不可能多達94個,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原子核根本無法凝聚,就連凝聚一兆兆分之一秒都不可能。」
「哈勒姆博士,我說的就是這個。」崔西依然耐著性子。
然後哈勒姆就沒再說話了。他開始思考。瓶子裏不見的東西是鎢金屬,而鎢有一種同位素叫鎢186,是穩定的同位素。鎢186的原子核裏有74個質子,112個中子。那麼,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把20個中子變成了20個質子?不,那是不可能的。
「有輻射的現象嗎?」哈勒姆問。他努力想從這個謎團裏找到出路。
「這問題我也想過,所以就做了檢驗。」技師說。「結果是,這東西很安定,百分之百安定。」
「那麼,這不可能是鈽186。」
「我一直在告訴你的就是這個,哈勒姆博士。」
最後哈勒姆無奈的說:「好吧,那東西交給我。」
技師走了,實驗室裏又只剩哈勒姆一個人了。他坐下來愣愣的看著那瓶子。鈽的同位素當中,最可以算得上安定的,是鈽240,因為原子核裏的94個質子需要有146個中子才能夠聚合在一起,處於類似安定的狀態。
那麼,現在他該怎麼辦?他解不開這個謎團,這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他很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去捅這個馬蜂窩,自找麻煩。畢竟,他還有真正的工作迫切需要進行,而這件事,這個謎團,根本不關他的事。一定是崔西犯了什麼愚蠢的錯誤,要不然就是質譜儀壞了,要不然……
噢,誰在乎啊?別再搞了,乾脆忘了這回事吧!
然而,哈勒姆不能撒手不管。丹尼森遲早會找上門,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噁心表情追問鎢金屬的事。到時候,哈勒姆要怎麼回答?「我說過了,這不是鎢金屬。」他可以這樣回答嗎?
而丹尼森當然會追問:「哦,不是鎢金屬,那是什麼?」如果哈勒姆宣稱說那是鈽186,那他就會成為天大的笑柄,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這樣回答。他勢必要查清楚那究竟是什麼,而且勢必只能靠自己。顯然,沒有人是他可以信賴的。
於是,兩個星期後,他氣沖沖的走進崔西的實驗室,憤怒的程度可以用怒火沖天來形容。
「喂!你不是說這東西沒有放射性?」
「什麼東西?」崔西本能的反問,因為當下他並沒有立刻回想起那件事。
「就是你說的鈽186那玩意兒。」哈勒姆說。
「噢,我想起來了。那東西之前是很安定啊。」
「是喔,像你的腦袋一樣安定嗎?如果你說那玩意兒沒有放射性,那你實在應該改行去當水電工。」
崔西皺起眉頭。「好吧,哈勒姆博士,東西給我,我們來測量一下。」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驚叫起來:「老天!這東西有放射性!放射性不強,但確實有。奇怪,先前我怎麼沒發現?」
「那麼,你說這玩意兒是鈽186,這話靠得住嗎?我還能相信嗎?」
現在,這件事彷彿幽靈一樣纏住了他。這個謎團已經開始令他惱火,因為感覺那是衝著他來的,根本就是為了要羞辱他。不管是誰掉包了瓶子,或是掉包了瓶子裏的東西,那個人一定又掉包了一次,要不然就是變造出一種奇怪的金屬,目的就是為了要作弄他。然而,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都已經準備要不計一切解開謎團,必要的話,只要他辦得到,就算搞到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他就是這種蠻幹到底的牛脾氣,而且那股狂熱是揮之不去的,於是,他直接去找簡卓維奇。簡卓維奇學術成就驚人,當時已經快退休了。要簡卓維奇出手幫忙是很困難的,不過他一旦出手,很快就會火力全開。
事實上,就在兩天後,他一陣風似的衝進哈勒姆的實驗室,無比興奮。「你用手摸過這東西嗎?」
「很少。」哈勒姆說。
「噢,別用手摸。如果你這裏還有的話,別用手摸。它會散發出正電子。」
「哦?」
「這是我這輩子見過能量最強的正電子……還有,你檢測出來的放射性數據太低了。」
「太低?」
「明顯太低。而且令我感到困惑的是,我測量了很多次,每次測出來的數據都比前一次稍微高一點。」
「政治現實」和世界末日
「懂不懂什麼叫政治現實?我來給你上一課好了。」柏特參議員看看手錶,往後一仰露出笑容說:「你以為社會大眾會想要保護環境,或是保住自己的命嗎?你以為他們會感謝那些肯為這個目標奮鬥的理想主義者嗎?告訴你,你搞錯了。他們想要的,是讓自己日子過得舒服。
「所以,小伙子,別再叫我停止換能空間的運作。整個地球的經濟和舒服日子全靠換能空間。那麼,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的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換能空間維持運作,同時又不至於導致太陽爆炸。」
拉蒙說:「參議員,那根本不可能。我們要對付的問題,道理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