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gend：光與影的羈絆（8）

Legend第八十一頁 蠢蠢欲動的心

●『幸福是什麼？我要怎麼跟你解釋才好呢，就是當你處於那種氣氛下會覺得很快樂，我想那應該就是幸福了吧。』●

曾經我問著那人，書上說的幸福究竟是什麼東西。

●『對你來說什麼是幸福？』

『對我來說啊，只要小太陽能快樂的長大，開開心心的做你喜歡的事，能看見你的笑臉，對我來說都是幸福。』●

依稀只記得那人是這樣對我說。

只是有時很多事情都不像我們所想像的那樣，有些必然終究不是必然，等到自己去面對後，才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辦不到，為了不讓他對我失望，我努力的去適應我所討厭的事情，為了讓他回來可以看見我的成長，我盡力的去完成所有人的期待。

強迫自己長大，強迫自己堅強，時間會帶走所有的痛苦，留下的會是付出成長代價後的果實，漸漸的我學會不去想起他，我學會了假裝自己遺忘了那個人。

但依然還是會在黑夜降臨時，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人的臉。

想起那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

外頭破曉的陽光照射進房間內時，習慣性早起的溟曦就睜開了眼睛，有些恍惚的呆坐在椅子上，剛剛他似乎做了個很久都沒有夢見的夢。

迷茫的視線望著寧靜的房間，這不是他的房間，為了節省旅費，殘蒔都無視娃娃的抱怨，把娃娃的房間當成大通鋪，涂灝沂因為是男孩子所以自己一間房……其實他一直搞不懂，他們不也是男孩子嗎？

雖然同一間房間，但在該避開的……例如娃娃洗澡或者是換衣服的時候，他會變回戰靈或者出門避嫌，雖然曄幽老是說沒什麼好看的而繼續待在房間裡讓娃娃氣得抱怨大叫，但在曄幽暴力鎮壓下，她也只能習慣然後放棄掙扎。

晚上睡覺也是各自找地方睡，有時他們心情好會變回戰靈讓娃娃睡床，但大多睡床的都是曄幽跟雙子，而他昨天似乎是睡在椅子上，側過頭看向床上，毛球跟藍風用著糟糕的睡姿躺在曄幽身上，漣漪則是背靠著床沿睡著了，殘蒔睡在沙發上，小帕變回小蛇型態綣縮在床頭櫃。

娃娃人呢？側過頭看了看浴室的方向，上次她好像去睡過浴室，結果在曄幽早上要洗臉開到浴缸的水龍頭，她就發誓再也不睡浴缸了，雖然曄幽當時堅稱他不是故意的。

曾經她也說過想去找涂灝沂睡，但曄幽跟殘蒔一人一手的抓住那個抱著小白要走出去的人，也曾經自暴自棄的睡在門外的走廊，被老闆以為是誰家的迷路小孩暫時收養她一晚，結果隔天曄幽醒來沒找到人，脾氣不好的差點把屋子掀開後，剛睡醒的娃娃從樓梯上走下來說要吃早餐，然後……可想而知下場不是非常好。

這次會不會跑去睡衣櫃了？

才正要起身去尋找伊絜翼，腿上的重量跟懷中那似乎因為他的動作而出現低語，似乎在抗議對方打擾她好眠的聲音讓溟曦下意識的坐回原位，低下頭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的懷中，抓著她的小白被子像隻貓咪磨蹭了他的衣服試圖尋找舒服的姿勢再度入睡的伊絜翼。

溟曦才想到昨天伊絜翼似乎趴在沙發上睡著，他不巧睡在沙發旁邊的椅子，更不巧的是他晚上睡覺有抱東西的習慣……這個意識讓他不免紅了臉頰，身體也有些僵硬。

不過……

望著那個睡得酣甜的孩子，這孩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從那個愛哭、膽小變成了現在這個自信又溫暖的人，也成了他生活重心的一部分，喜歡看她吃他做的菜，喜歡看她被曄幽跟殘蒔欺負而求助無門時找他撒嬌，偶爾任性卻永遠燦爛笑著面對每個明天。

這個來自異世的孩子不知不覺成了這個家庭的中心。

那人曾經說過，會有那麼一天，他的世界不在只會因那人而轉動，會有一天有個人取代那人成為他的一切，全心全意為了那人努力、成長。

他想娃娃就是那個人。

他想保護她，他想為了她成長，成為她更有利的後盾。

伸手緊抱著懷中的伊絜翼，試圖從她的身上得到溫暖，得到勇氣。

只是……

聽到上次柩鉞這麼說，果然很難不去在意，他果然還是想念著那個人。

那個失蹤已久的故人。

＊

看著眼前的雞蛋吐司跟沒有番茄和小黃瓜的沙拉加上一杯牛奶麥片，溟曦果然是媽媽，太了解我喜歡吃什麼，一頓重要的早餐攸關我一整天的心情。

啊？你說為什麼我早餐吃這麼多？如果沒這麼多，我等下會餓肚子……你看你看！才剛剛說完，一支叉子就叉走了我一半的吐司啊！

「曄幽你盤子裡有，為什麼要搶我的！」

「妳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有事上奏，沒事退朝，滾。」叉走我的吐司，曄幽毫不猶豫的咬了一口，然後對我揮揮手，要我滾開。

「我現在是該謝主隆恩嘛，皇上。」

「愛卿就跟妳說免禮了，滾蛋。」

「你剛剛真的有說嗎？一定沒說吧……好啦，是我的耳朵出現問題，不要瞪我嘛！莫名其妙，明明自己也有……再去跟溟曦媽媽要一份好了……」

跳下椅子我打算去找溟曦再要一份早餐，這事很常見，雙子在的時候，我基本上沒有一次能成功吃到碗裡的東西……我好哀傷。

「站住，本大爺說妳能退朝了嗎？」

「等等，你剛剛明明就要小的滾蛋！」

「叫妳滾蛋不代表妳能退朝啊。」

「這兩者到底有哪裡不一樣，我文盲不懂請這位大俠賜教，不然滾蛋是要我真的去滾顆蛋，還是像被滾的那顆蛋！」

「把這東西吃下去，之後誰管妳要像白癡一樣像顆蛋滾來滾去，還是要從這裡跳下去，但妳要是敢因為從這裡跳下去搞得大家都知道讓本大爺丟臉的話，本大爺就把妳的腳剁掉。」

「這裡是四樓，我從這裡跳下去不死也殘廢了！等等，我並沒有要跳樓為什麼會扯到這裡，而且哪有人吃了一口又丟回來啦！」

「有啊，就本大爺，有意見嗎？」

「小蒔蒔說吃曄幽的口水會變笨，我已經很笨了，再吃下去我是不是該去吃小蒔蒔的……謝主隆恩！感謝皇上賞賜！對不起，我錯了！小的該死，請皇上賜罪！」

「汝看看，一大早汝等主僕倆就開始演起哪齣了，唉呀，年輕真好。」

「不要在早餐時間感嘆奇怪的東西，我都吃不下去了。」努力的挑著盤子裡的紅蘿蔔，一邊感嘆自己跟契約者果然不同，不過平常小丫頭的媽應該都會記得他不吃紅蘿蔔的。

「那烏龜也不要放奇怪的東西在桌上，我更吃不下啊！它冒煙了，我現在是不是該找地方躲起來，快找掩護！」

一打開房門，剛從廚房走上來的殘蒔一進門看見的就是這般吵鬧的畫面，像是習慣的聳聳肩，因為他想他後面那個人大概會讓那吵鬧的畫面更加吵鬧才對。

「小二有人點妳，出來見客。」

「那句是不是哪裡用錯了……我還在青樓嗎？我不是那些漂亮姐姐。」

「的確，小鬼妳也不夠格。」

「……」

曄幽爸爸我很糟嗎？我真的很糟嗎？你這樣講傷害了我身為女生的自尊心啊！我不夠格，曄幽爸爸就夠格嘛，小蒔蒔或許也可以，不過……腦中偷偷腦補了一下曄幽爸爸跟小蒔蒔套上那天那些姐姐穿的衣服……

糟糕，一點違和感都沒有是怎麼回事！

「臭小鬼，欠戳啊！」

「小二，本公子太久沒有好好的寵愛妳了，讓妳忘了主人是誰了嘛。」

「誰點我，哪位爺要我出來見客！我好忙！唉喔，超忙的……」

差點忘了有心靈溝通這東西，我現在有生命危機！所以現在盡可能的……

存在感消失！

「唉呀，曄幽你不能這樣說，小苡對她很有興趣喔，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帶去送給小苡喔，應該可以賣到不錯的價錢。」

「你這個腦缺為什麼會在這裡！」

「剛剛不就說有客人了，曄幽你這樣不行喔，年紀大了記性開始不好了。」

「干你屁事！而且我們明明就同屆！」

「但上次小菫的媽媽說我看起來好像沒成年……」

「那是你……」

曄幽話都沒說完，覺得那個聲音很熟悉，轉過頭盯著他後，對方看了我一眼後大喊一聲：「女朋友！」

我想想……

「好朋友！」

開心的抱在一起，我介紹一下，這是我上次在大使館認識的新男朋友……等等好像哪裡怪怪的，我的閨中密友……柩鉞，一開始覺得有個在走廊上燒東西的人很怪異，談了一下發現他是個好人，而且跟我意外的談得來也非常合拍。

至於稱呼跟打招呼問題……柩鉞說這是最新的打招呼方式，女朋友的意思就是女性的朋友，這是柩鉞的想法，聽久我也就習慣了。

「等等！小鬼妳為什麼認識那傢伙！」

「啊？我沒說過嗎？我在大使館認識的新朋友啊。」無視柩鉞從後面抱著我的脖子，我轉過身解釋。

「妳為什麼誰不好認識，為什麼認識這個腦缺，難道白癡真的有吸引白癡的特質嗎？啊？」暴躁的扒了扒頭髮。

Legend第八十一頁 蠢蠢欲動的心

●『幸福是什麼？我要怎麼跟你解釋才好呢，就是當你處於那種氣氛下會覺得很快樂，我想那應該就是幸福了吧。』●

曾經我問著那人，書上說的幸福究竟是什麼東西。

●『對你來說什麼是幸福？』

『對我來說啊，只要小太陽能快樂的長大，開開心心的做你喜歡的事，能看見你的笑臉，對我來說都是幸福。』●

依稀只記得那人是這樣對我說。

只是有時很多事情都不像我們所想像的那樣，有些必然終究不是必然，等到自己去面對後，才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辦不到，為了不讓他對我失望，我努力的去適應我所討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