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教義、煉金術和塔羅牌
塔羅牌以符號具體呈現宇宙的概念,背後隱含著關於人類心智的秘密,因此它們包含著神秘的教義,那是埋藏在所有意識背後的少數真理的展現,雖然尚未變成一般大眾廣為認識的主題。
該理論是說,這項教義總是一直存在著,意思是說,已經藉由特定的少數人的意識探索出來的;它是一直保持神秘的狀態,一對一地傳遞下去,並且記錄在秘密文獻裡,如同煉金術與猶太神秘哲學;同時也包含在制式的神祕學裡,其中薔薇十字教義提供一個過去的範例,類似今日的技藝,石工技藝就是活生生的摘要,或是一般的紀念物,藉以幫助闡釋其中的真正意義。
一般認為神秘教義背後有著閱歷與實踐的支持,使教義正當合理。顯然在目前的這份手冊裡,除聲明這些主張之外,我還能進一步探討,雖然在我的其他著作中已經大篇幅討論過,書中將會針對更為重要的部份,探討同濟會與煉金術文獻中的神秘傳統。
關於塔羅牌的主張,應該記得某些神秘教義的重要的部份,已經出現在煉金術的繪圖符號中,所以「智慧神之書」就不應該被視為這種象徵性種類的一種單獨的手段。
目前,煉金術有兩條支派,誠如我在其他地方已經充分地解釋過,兩者擁有共同的繪圖式象徵。素材方面,以某種蒸餾實驗的奇怪符號系統呈現,印刷在曼格圖(Mangetus)的高級四開紙上。
這些偉大的變化工作流程,都描繪在十四塊銅板雕刻上,展示不同階段在不同化學容器內的變化。在這些容器的上方有著神話的、地球的、太陽與月亮的符號,好似是這些力量與美德──根據煉金術的教導──在指揮著這個金屬國度的發展與完善,居間主動地協助下方辛苦工作的兩位操作員。令人感到好奇的是,這兩位操作員竟是一男一女。
煉金術的精神層面,在《羊泉書》(Book of Lambspring)中以非常奇特的符號表現,且對此我已經給予初步的解讀。書中包含神秘的或大自然煉金藥的神祕學,是靈性與精神在資深哲學家體內的結合,肉體在這樣的結合下產生轉變的結果。
我從未見過比這本小書內更難以理解的暗示了。就事實而言,兩本書的時間都屬於很晚期的,經由最激烈的評論方式認定,在塔羅牌普遍流傳於歐洲的最近時期之後。它們分別屬於十七世紀末與十六世紀。
因為我無意於將注意力放在這灘幻想之泉上,去重新回顧這些事實與經驗,我不建議塔羅牌開例以圖片表達神祕教義,這是煉金術作家所採用的方式;但顯然地,那或許是這方面藝術的最早範例。
它也是最廣泛包容的,因為並不屬於任何神秘學院或文獻的產物;不是煉金術、猶太神秘哲學、占星學或儀式魔法;但是誠如我所說,這是以世界性的象徵去呈現全宇宙的概念,結合各種神祕教義的表現方式。
這樣的結合也許存在其數字的排列次序,或是洗牌、切牌與發牌的幸運組合中,如同一般紙牌的賭博遊戲。兩位作家在對後者並未有任何的偏見情況下,採納第一種看法,或許我也會立即贊同他們的說法。
馬瑟麥格先生(MacGregor Mathers)曾出版一本主要專注於算命術的塔羅牌小冊子,他認為22張大阿爾卡那牌經由數字的順序排列,能夠建構出一個他稱為「有關連的句子」。
事實上,那是將一個道德論說的標題表現在人類的心意,透過「魔術師」呈現科學的啟發,以行動證實──這是「女祭司」所含的一個重要意義──其體現(皇后)在慈悲與善行的功業中,這些特質則分派至「皇帝」。
他所傳達的仍是熟悉的傳統行為,謹慎節約、堅毅、犧牲、希望與極致的快樂。如果這就是紙牌所要傳達的訊息,那就沒有必要直到今時還出版,或辛苦地以長篇幅闡釋說明。
帕柏的《波希米亞人的塔羅牌》是一本以滿腔熱情所撰寫的作品,在其獨特的領域中提供艱辛努力的研究與思維,雖然沒有具備真正的洞察見解,他已經針對大阿爾卡那牌提供格外詳盡的摘要大綱了。這端視它們數字上的排序而定,例如馬瑟麥格的,卻顯示出它們在占卜世界與大小宇宙裡的相互關係。
依著這樣的方式,我們獲知人類或靈魂精神方面的歷史,從永恆不朽的境界逐漸變成物質肉體的黑暗狀態,然後再度返回那至高的國度。我認為該作者是在正確的方向上且可測知的範圍內,他的觀點據此延伸發表,然而他所使用的方法,就某些方面來說,混淆了這些議題、類型與存在的階段。
★塔羅牌占卜
大阿爾卡那牌也以其他的方法探討,如我所提過的,大東方(Grand Orient)(註) 在著作《紙牌占卜手冊》中,以超自然占卜的類型偽裝下,確實提供了特殊的圖像式紙牌解讀的方法,當面對處理洗牌與發牌所構成的機率組合之後的結果。
無論以何種意圖或目的使用占卜手法,都傳達著兩個建議。也許會讓人認為紙牌較深層的涵義是被附加上去的而非真實,但事實上僅針對特定的紙牌如此處理,例如魔術師、女祭司、命運之輪、倒懸者、高塔,以及一些其他的紙牌,這些並沒有對應著階級身分、藝術、科學、美德或是其他包含在巴爾帝尼象徵符號的十進位花色紙牌中。
它們同樣也證明了眾所皆知且自然的道德規範是無法解釋排序結果的。如此,紙牌以另一種方式作自我的聲明;雖然我已將塔羅牌置於某種處境,然就其歷史層面來說,越是艱難就越是自由開放的情況。這些方法也顯示大阿爾卡那牌至少已被改編為預言的工具,而非本屬於此目的。
如果預言是塔羅牌的本質,那我們就應該朝十分奇怪的地方尋找當初發明的動機,例如巫術與黑色安息日,而不是朝任何的神祕教義。
塔羅牌在較高級與次等的世界中分屬兩個不同等級的意義,且事實上沒有一位神祕學或其他的作家,曾試圖指派任何除占卜上的意義以外的事物於小阿爾卡那牌,再度以另一種方式證明兩套紙牌並不屬於彼此的假說。
兩者的結合即可能首度是出現在比薩王子的波隆納塔羅牌,此人我在第一部分曾提過。據說他的手段,在接納其居留的城市中為他贏得大眾的認同與報償,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在塔羅牌產生時的光輝歲月,當時僅遺漏少數的小張紙牌。
但正因為我們所面對的是關於事實的問題,必須以某種方式來解答,可以想見一份感知能力是有可能在結合次要與賭博紙牌,並配合哲學性的場景下被創造出來,同時改編兩者成為賭博遊戲。後來,可能更進一步將它改編成為其他的遊戲,稱之為預言。
在此必須要瞭解,我並非否定占卜的潛在價值,但是我將例外視為神秘主義者的奉獻,帶領著人們進入這些途徑,猶如他們與這神祕的探索有關係。
★塔羅牌圖畫版本
與目前這份作品的小型版本一同發行的塔羅紙牌,也就是「塔羅之鑰」(Key to the Tarot),是由潘蜜拉‧柯蒙‧史密斯小姐(Pamela Colman Smith)所彩繪製作的,我認為,論其一致的設計與執行,將會被視為相當突出且美麗的作品。
它們被重新製作成現在的放大版本,以作為本文的參考工具。它們在許多重要方面皆不同於過去的傳統古式風格,以及近來由義大利傳來的那些令人討厭的宗教刊物,而且我仍需要驗證這些差異處的合理性,就符號象徵系統而言。
我僅於現今時代提出這一副塔羅牌,這是份出自於一位藝術家的作品,我認為這是不容辯解的,即使是對於那些慣於形容且自稱為「十分神秘學的」人來說,假若我們之中還有這樣的人存在的話。
若任何人能看一看恰圖的《紙牌遊戲的歷史推測與真相》(Facts amd Speculations concerning the History of Playing Cards),該書中華麗的僕人或小廝以紋章裝飾在頁面插圖上,就可以知道義大利在以前曾製作過一些華麗的紙牌。我只希望能夠以相同的風格與尺寸發行經過修復與更正的紙牌;如此做法會對這些設計做出更充分的合理判斷,然而結果也許會是難以掌控的,對於那些與紙牌有關的實際功用,且是必須容忍的,無論我對此的觀點為何。至於在符號象徵系統中的差異,已然影響其設計,由我獨自承擔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