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犯下罪的孩子,真有得到救贖的權利嗎?
暌違十年,《潛水艇》跟《孩子們》一起回來了 !
伊坂幸太郎寫下新時代少年少女的「罪與罰」物語
無數讀者感動:「讓人又哭又笑,卻忍不住深思。」
◆日本評論家盛讚:「沒人能夠像伊坂幸太郎,他是擁有獨特地位的作家。」
◆日本AMAZON★★★★☆推薦,閱讀滿足度超越期待值
◆書評網站「讀書METER」近2000筆熱烈迴響
◎伊坂出道15週年,中文版珍藏書封◎
1.作者唯一指定全球封面,知名插畫家宗誠一郎繪製
2.系列短篇《孩子們》+ 晴朗的天空藍
長篇新作《潛水艇》+ 象徵希望與苦澀的橙橘
「其實我不是當成續集來創作,只是有非常想寫的題材,於是拜託在《孩子們》登場的角色陣內再次出馬。」──伊坂幸太郎
【故事簡介】
沒有時間無法緩和的悲傷,但悲傷不可能化為零。
只是,犯錯的孩子依然想問:一切有挽回的餘地嗎?
字典裡沒有「老化」與「順從」,一天不胡鬧不舒爽的麻煩分子——陣內,
認真過頭,天天上演糾結小劇場的常識人——武藤,
兩人是家庭裁判所的調查官,工作內容是「聽孩子說話」,
自稱帶著手槍(法律)的牧師。
這一次,兩個截然不同的棘手少年來報到。棚岡佑真,無照駕駛撞死路人。巧合的是,他的父母和最好的朋友,都命喪在年輕肇事者的車輪下;小山田俊,打著「預防犯罪」的旗子,光明正大挖出網路匿名「嫌犯」的身家背景,接受觀察處分期間,發現一起襲擊小學生的計畫,竟央求武藤設法阻止。明明沒有證據,消息來源又不正當,武藤仍擔心釀成一場災禍,於是拉著陣內守在現場,有驚無險地完成任務。兩人上新聞風光不久,一名曾受陣內關照的青年找上門。當初,為了逃離家暴,他半夜開車散心,卻精神不濟撞上人行道,如今努力取得救護員執照,卻持續失業中⋯⋯
奪走一條生命,無法拿另一條生命來賠。一旦有人死去,也不僅僅會改變身邊親友的生活。然而,犯下的罪行,是否可能償還?犯罪的人,有沒有得到救贖的權利?
【伊坂訪談節錄】
◆時隔多年,為何選擇現在寫出《潛水艇》?
現實中常發生讓我不禁思索著「換成陣內會怎麼做」的難解少年案件,久而久之,跨越了我心底的界線。另外,我也想為覺得《孩子們》有趣的讀者,創作陣內和武藤活躍的新故事。
◆關於《潛水艇》的核心主題?
當初執筆《孩子們》時,我並不想寫「調查官懷著熱情,只要努力問題少年就會理解,順利走上更生之路」的故事,《潛水艇》也承襲這一點。
另一個目標,則是挑戰寫出沒辦法真正解決的故事。比如交通事故,突然奪走無辜的人命,肇事者固然可惡,但可能經過報導,我們會得知其種種苦衷,漸漸感到迷惘,由於討厭這樣的境況,我決定寫下來,並且盡力不失大眾小說的娛樂性。這是我給自己的課題。
◆「陣內」這個角色對您的意義?
在我成為作家前,應募文學新人獎的稿件中,陣內初次登場。由於這一層緣故,陣內是我的作品中,十分罕見帶有特別回憶的人物,所以很高興能夠再寫與他有關的故事。
作者簡介:
伊坂幸太郎ISAKA Kotaro
1971年生於日本千葉縣。1995年東北大學法學部畢業。熱愛電影,深受柯恩兄弟(Coen Brothers)、尚‧賈克貝內(Jean-Jacques Beineix)、艾米爾.庫斯杜力卡(Emir Kusturica)等電影導演的影響。
1996年 以《礙眼的壞蛋們》獲得日本山多利推理大獎佳作。
2000年 以《奧杜邦的祈禱》榮獲第五屆新潮推理俱樂部獎,躋身文壇。
2004年 以《家鴨與野鴨的置物櫃》獲得第二十五屆吉川英治文學新人獎。
2004年 以〈死神的精確度〉獲得第五十七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短篇部門)
2008年《GOLDEN SLUMBERS》榮獲2008年日本書店大獎、山本周五郎獎雙料大獎。
2015年 迎接出道十五週年,包含小說、散文集在內,已出版超過三十部作品。
作者知識廣博,內容取材範圍涵蓋生物、藝術、歷史,可謂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文筆風格豪邁詼諧而具透明感,內容環環相扣,讀者閱畢不禁大呼過癮,是近年來日本文壇最活耀的人氣作家之一,備受矚目。近期作品有長篇小說《死神的浮力》、《不然你搬去火星啊》、《潛水艇》,及短篇集《陀螺儀》等。
相關著作
《瓢蟲》
《Bye Bye, Blackbird—再見,黑鳥》
《A KING—某王者》
《OH! FATHER》
《MODERN TIMES—摩登時代》
《魔王》
譯者簡介:
李彥樺
1978年出生。日本關西大學文學博士、台灣東吳大學日文系碩士。鑽研翻譯理論多年,譯作涵蓋文學、財經、實用叢書、旅遊手冊、輕小說、漫畫等各領域。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名人推薦】
作家 │神小風
作家 │凌性傑
小說家│陳又津
親職教養作家│ 陳安儀
親職溝通作家│ 羅怡君
──動容推薦
「給初次與伊坂相遇的讀者:希望有一天,陣內能成為你心中特別的存在。」
──《潛水艇》日文版責編
【讀者讚譽】
‧明明是描寫少年犯罪的沉重主題,讀來卻毫無障礙。字裡行間洋溢著機智幽默,是我最喜歡的伊坂風格。──夢追い虫(日本讀者)
‧打破充滿閉塞感現狀的痛快話語不斷出現, 我愉快地翻過一頁又一頁。
強烈地感受到作者正思索著,能不能藉由故事的影響,多少將現今社會及生活其中的人的思 轉往好的方向。──まえたつ(日本讀者)
‧少年犯罪的題材, 如果娛樂性太強就會淪為胡鬧,但這部作品絕沒怠慢這樣的議題,感受得到作者真摯的態度。──山田(日本讀者)
‧由於是獨立的故事, 只讀《潛水艇》也十分享受。但如果想深入瞭解主要角色, 非常推薦閱讀《孩子們》。──SHEEVER(日本讀者)
‧陣內看似滑稽、無厘頭的行動,給心靈受創的人帶來許多活力。雖然不能消除罪行,卻能消除努力更生的孩子內心的絕望。──happy(日本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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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初次與伊坂相遇的讀者:希望有一天,陣內能成為你心中特別的存在。」
──《潛水艇》日文版責編
【讀者讚譽】
‧明明是描寫少年犯罪的沉重主題,讀來卻毫無障礙。字裡行間洋溢著機智幽默,是我最喜歡的伊坂風格。──夢追い虫(日本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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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地感受到作者正思索著,能不能藉由故事的影響,多少將現今社會及生活其中的人的...
章節試閱
2
鑑別所的調查室裡,棚岡佑真低著頭,無精打采地坐在我的對面。
從出生年份起,我逐一確認他的生活軌跡,得到的答案卻是千篇一律的「是」。向他說明「要是紀錄有誤,請告訴我」,為了避免又收穫一聲「是」,我立刻補充「當你想吐出『是』時,試著改成『不是』」,打算展露我幽默機智的一面。然而,他仍回答「是」,我羞得想一頭鑽入地底。棚岡佑真瞧也沒瞧我一眼。
「那天你偷了一輛車?」
「是。」
「那輛車一直停在案發現場附近的月租式停車場,引起了你的注意?」
「是。」
「怎麼發動的?」其實細節警方早調查過。那輛老舊的黑色Odyssey的車主,將鑰匙藏在最老套的地方,也就是遮陽板的後頭,棚岡佑真要找出一點也不難。
問到這裡,他連「是」也沒說。
「你平常都什麼時候開車?啊,你是怎麼學會開車的?」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也都寫在警方提供的資料中。網路上到處都搜尋得到教導開車的影片,棚岡佑真就是看著影片學開車。他總趁天剛亮、行人不多時偷車,在公園附設的大型停車場裡練習及享受駕駛的快感。
「但你不是十九歲了嗎?考張駕照,不就能光明正大地開車?」「是。」「你覺得無照駕駛比較刺激?」「是。」「開車技術有進步嗎?」「是。」「那天發生車禍,是不是有特殊的原因?」「是。」「原因是什麼?」「是。」
以打桌球來比喻,這場談話並非流暢的對打,我必須不斷觀察對手的反應來拋出問題,好似一次又一次刁鑽的邊角球。
「從現在起,說『是』要罰錢。」「是。」我感覺自己像個小學生。
接著,我想暫時撇開他無照駕駛引發的車禍,針對另一場車禍提問。但每次話一到嘴邊,又吞下肚。
那是關於他雙親的車禍。
當然,我絕非是出於好奇或遊戲的心態。要確實理解他的人生經歷,這是相當重要的一環。即使如此,我仍有些遲疑。
從前面的對答,看得出他並未敞開心扉。一問出這個問題,他恐怕會連窗戶也關上,接著扣上鎖扣,再拉上一條鐵鍊。這就好比是寫著大大的「閉」字的按鈕,我實在沒勇氣嘗試按下去。
「跟你伯父見過面了嗎?」
「是。」
「他很擔心你吧?」「是。」
「你伯父告訴我,你不是壞孩子。」「是。」
面對這種情況,我不曉得還能把球瞄準哪個方向。
但就在我問出下一個問題時,棚岡佑真的反應出現變化。
「你不是故意要撞那個晨跑的人吧?」
我並無特殊用意,只是想試試水溫。以棒球來比喻,就像投出稍微偏離好球帶的球,觀察打擊者的習性。不料,之前連打擊姿勢都不願擺的棚岡佑真,竟企圖揮棒,我十分驚訝。他的眼神明顯改變,流露緊迫盯人的氣勢,像是受到驚嚇般全身僵硬,回答「不是」。
我沒察覺收到「是」以外的答覆意義有多重大,反問:「啊,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他沒再多說一句。
返回家庭裁判所,我告訴木更津安奈談話的內容,她指出「武藤先生,這反應並不單純」,我才驚覺剛剛應該針對這一點繼續追問。
「原來那是一記好球。」
「什麼好球?」
「沒什麼。」
「該不會他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妳是說,他故意撞那個人?但他為何要這麼做?」
「你問我,我問誰?」木更津安奈面無表情地揮揮手。「不過,那個受害者真倒楣,似乎還很年輕……」
「四十五歲。」棚岡佑真開車撞上的男子當場死亡。
「真是年輕,跟主任差不多大吧。」
「是啊。」我不記得陣內的實際年齡,但應該相差不遠。
我不禁想像起,四十五歲喪生的受害者失去的未來。不知該稱為痛楚或孤獨的黑色泥漿,湧進我的腦海。內心產生一股強烈的不安,彷彿身體內側完全掏空。一切來得如此突然。一眨眼,生命已走到盡頭。接著,奪走一條生命的棚岡佑真浮現,胸口更是隱隱抽痛。對這條消逝的生命,他得為負最大責任。
「啊,提到主任……」木更津安奈突然壓低話聲:「忘記是什麼時候……大概在不久前,我走進一家沒去過的咖啡廳。那是個人經營的店,有著傳統咖啡廳的氣氛。我看到主任跟一個怪叔叔坐在店內深處。」
「怪叔叔?怎麼個怪法?」
「啊,倒也不是那個人怪……是他和主任的組合怪。」木更津安奈立即訂正。
「會不會是他負責的案子的相關人士?或許是陪同人……不過,如果要討論案情,大可選在這裡。」所謂的陪同人,指的是少年案件的律師。
「主任看起來非常生氣。」
「生氣?」
「我不曉得談話的內容,但他們拿著像文件的東西。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我打算遇到主任時要問個清楚,卻忘得一乾二淨。」
「那是房東啦。」
背後響起一道話聲。我驚訝地回頭,發現是陣內。
「房東……指的是出租公寓或住宅的房東?」
「是啊。」
「你沒付房租嗎?」
「不是啦。」陣內搔著耳後,粗聲粗氣地解釋:「他沒小孩,很煩惱死後財產怎麼處理,所以我跟他商量,不如由我來繼承。」
可信度到底有多少?我聽得目瞪口呆。陣內最可怕的地方,在於說的話往往分不清是真是假。
「主任,你一定是把那個大叔騙得團團轉吧?我看他都哭了。」
「我沒騙他,他也沒哭。」
「只差眼淚沒掉下來而已。」
陣內和木更津安奈都有想法偏激的毛病,往往會魯莽下判斷,嚴格說來兩邊都不值得信賴。
陣內沉默一陣,我正納悶他怎麼變安靜,轉頭一瞧,他以典型的偷窺姿勢,探頭看著我攤開在桌上的資料,我頓時慌了手腳。
「又不是在看小三寫給你的情書,幹麼嚇成那樣?」
「我才要問主任,為何要默不作聲地偷看我的資料?」
「既然是偷看,當然要默不作聲。我本來期待看見小三寫給你的情書呢。」
「請別一口咬定我有小三。」「你沒有嗎?」「當然沒有。」
「幾時分的?」「打一開始就沒有。」
「主任呢?」木更津安奈突然插話。「我知道你還沒結婚,但有沒有女朋友?啊,還是男朋友?」
「怎麼不談談妳自己?」陣內主任粗魯地反問,木更津安奈面無表情地回答:「聽說在辦公室裡問這種事算性騷擾。」
「我只是把妳投來的球打回去而已。」陣內嘆一口氣,將話題拉回棚岡佑真的案子。「受害者有什麼家人?是不是有一個女兒?」
「啊,他離婚後一直過著獨居生活。前妻和女兒都住在鄉下。」
「每天早上晨跑,想必是做事認真的人。」
我又忍不住想像起,由於人行道飛來橫禍失去人生的男子。雖然想將恐懼甩出腦袋,但身為調查官的我斥責自己,絕不能逃避現實。
受害者天上有知,恐怕會憤恨難平吧。
「那個傢伙狀況如何?」
「哪個傢伙?」「那個開車撞到人的少年,叫棚餅還是棚岡的。」
「他罹患一種只會說『是』的病。」「什麼意思?」
我將面談時的狀況原原本本描述一遍,陣內不感興趣地噘嘴:「最後吃虧的是他自已。」
「多半沒辦法理性思考利益得失了。」原則上這樣的案子會退回給檢察官,進入刑事審判程序。關於這一點,不曉得少年本身的理解有多少。
「他的父母呢?」
「棚岡佑真從小在親戚家長大,家庭似乎並不圓滿。」我目光落在資料上。
「怎樣不圓滿?」
「他的雙親死於車禍。」
這正是面談時,我遲遲不敢提出的話題。棚岡佑真四歲那年,父親開車載著全家上高速公路,前方的車猛然撞上中央分隔島。棚岡佑真的父親似乎無法對車禍視而不見,停車想去瞧瞧情況,不料後方一輛車衝撞過來。母親急忙上前拉住父親,於是兩人都被撞個正著。這起淒慘的車禍,我當年依稀在電視上看到新聞報導。在我眼中,那只是遠方陌生人遭遇的悲劇,但世上類似的悲劇多如牛毛,我沒特別關注此事,也沒留在心裡。
新聞報導曾提及,車上還有夫婦倆的獨生子。突然失去雙親的孩子將面臨怎樣的人生?當下我憂鬱地思考著,應該吧,但很快就拋到腦後。我完全沒預料到,將與長大的那個孩子面對面。
「父母車禍過世,孩子長大後開車撞死人,想想真是難受。」我嘆著氣望向陣內。
「是啊。」
陣內皺起眉,像在沉思。
「哪裡不對勁嗎?」
「再給我看看棚岡的檔案。」陣內話還沒說完,便搶走我桌上的資料。
「身為主任,你不是早該看過了嗎?」我忍不住酸陣內。
「當初只瀏覽一下。」陣內要是自己有錯,反倒會更理直氣壯。只見他臉上沒一絲愧疚,大剌剌地翻閱資料。
「雙親死於車禍的孩子,十五年後成為車禍肇事者」這種命運的捉弄、悲哀的巧合,連陣內都感到不可思議。
「有什麼感想?」
「有什麼感想?沒水準的採訪記者才會這樣問。」
「這是普通的對話,不是採訪。」
「也對。」陣內答得心不在焉。接下來,他似乎並非刻意對我說,而是不慎流露心聲:
「有二就有三。」
陣內彷彿想將落在紙面的那句話夾扁,用力闔上檔案,遞還給我。
「等等,陣內主任,這是什麼意思?這名少年的父母死於車禍,這次換成他肇事,難道你認為會再發生一起車禍?請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我的預言不見得會成真。」
「不是成不成真的問題,這種話聽著心裡就發毛。」
陣內似乎嫌麻煩,無言地走出辦公室。
「真難得。」木更津安奈開口
「怎麼?」
「主任居然會說『我的預言不見得會成真』。他不是總愛強調『我的預言一定會成真』之類,莫名有自信嗎?」
「是嗎?」
「或許是知道自己失言,想找台階下吧。」
「主任會在意失言?」我不禁咕噥。在我聽來,跟甘地會打老婆一樣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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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別所的調查室裡,棚岡佑真低著頭,無精打采地坐在我的對面。
從出生年份起,我逐一確認他的生活軌跡,得到的答案卻是千篇一律的「是」。向他說明「要是紀錄有誤,請告訴我」,為了避免又收穫一聲「是」,我立刻補充「當你想吐出『是』時,試著改成『不是』」,打算展露我幽默機智的一面。然而,他仍回答「是」,我羞得想一頭鑽入地底。棚岡佑真瞧也沒瞧我一眼。
「那天你偷了一輛車?」
「是。」
「那輛車一直停在案發現場附近的月租式停車場,引起了你的注意?」
「是。」
「怎麼發動的?」其實細節警方早調查過。那輛老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