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道之雲

名人推薦：【各界讚譽】

萬萬想不到，日本竟然也會出現這麼格局如此壯闊，場面如此盛大的小說！

－－大森望（日本評論家）

格局宏大的未來預言，連細節也一絲不苟玩出趣味。

這本視點迥異於歐美科幻的日本作品令人驚歎。

－－譚劍（香港科幻小說家）

這部日本科幻小說值得全球讀者關注。

－－Andrew Liptak （國際知名科幻網站io9執筆）

讀者絕對會被這部作品緊湊的劇情節奏感和驚人又寫實的科幻元素所娛樂及震撼。

－－劉宇昆（科幻作家，第一位獲得星雲獎和雨果獎的華裔作家）

除了感受著故事中的希望與絕望，

既有的價值觀支...

我是茱蒂‧史馬克，雖然還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卻是全世界最幸運的記者。

我想許多人都知道了，後天，我將隨著知名的遠見者、最有影響力的創業家、解放太空的革命家──這麼吹捧應該夠了吧？我將隨著以這些傲人的頭銜介紹的家父「羅尼‧史馬克」，乘上他耗資二百億美元打造的「飛龍」豪華遊艇，飛上太空。沒錯，就是太空。

太‧空‧喔！

我們會在之前也用來發射太空梭的卡納維爾角的第三十六號發射場，乘上太空船「飛龍」，用環保的回收式火箭「洛基九號」載往太空，抵達軌道。接下來以無人駕駛模式繞行地球一整天後，在「軌道飯店」獨一無二的套房裡，度過五天的無重力假期──

接下來是我最期待的，與太空人居住的ＩＳＳ──國際太空站對接。

我們預定在聖誕節後離開ＩＳＳ，返回地球。請別錯過對接的串流直播！我保證，這絕對會是留名青史的一刻。

現在的問題是，我該如何在沒有隔間的飯店套房裡，和急性子的羅尼相處融洽？我得回想起上小學以前的甜蜜時光，與他和平共處才行。不過真的沒問題嗎？羅尼在記者會期間，也不停地偷瞄放在麥克風台後面的手機，現在也正對著電話大罵工作人員。他那個樣子，真的能離開地球兩個星期之久嗎？

附記：ＴＯ：經紀人Ｋ。部落格的文章，寫的是我當下所感，不加修飾的真實心情。到時候交出的書稿，文字當然會更專業許多，請放一百個心！

寫於佛羅里達。茱蒂‧史馬克。



２　聲明

十二月十一日（星期五）○三：二三（11:23 GMT Friday 11 Dec）西雅圖　三十七號碼頭倉庫

昌秀將保時捷卡宴停在南北貫穿西雅圖西岸的阿拉斯加大道高架橋下，確定周圍沒有人影，前往白石潛伏的三十七號碼頭倉庫。這個地點顯示了過去的昌秀們有多麼無能。一個東方人走在人影稀疏的倉庫街，光是這樣就夠引人注目了。而且倉庫前方還有被稱為第五軍的海岸防衛隊的辦公室。居然把安全屋設在二十四小時隨時都有軍人巡邏的港口，簡直糟糕透頂。

昌秀走上倉庫外梯，回想市區安全屋的設置進度。位於鬧區正中央的住商大樓二樓，這星期就會消毒完畢。阻隔電磁波的壁紙的張貼工程尚未結束，但只是遷過去住的話，下星期就可以動身。

昌秀把植入ＲＦＩＤ──無線射頻辨識晶片的左手放到門旁，打開電子鎖。

室內傳來白石流暢但帶有濃濃俄語腔的英語。昌秀把門打開一條縫。只亮著一顆電燈泡的室內，白石坐在床上，正對著電視螢幕進行視訊會議。搖曳的燈光照射下，白石每開口說一句話，就吐出白色的呼吸。這個連暖氣都沒有的倉庫管理室，在這個季節溫度會降至冰點以下。白石竟能在如此惡劣的環境潛伏五年之久，昌秀再次對他的熱忱佩服不已。

「──沒錯，荷西。Ｘ怪客喜歡席德‧米德風格。只要你依照我的設計圖繪製插圖，一定能獲得Ｘ怪客的青睞。搶下那一千美元的報酬吧！」

『基里洛！你真的幫了我大忙。可是這份人造衛星的設計圖……你是從哪裡弄到的？看起來超逼真的。』

「這是我爸畫的。他以前設計過蘇聯的通訊衛星。然後再加上一點我的原創構想，把它弄得像『上帝之杖』而已。」

昌秀確定白石用的假名「基里洛」是電網戰線準備的僵屍個資，鬆了一口氣。一九七九年出生的烏克蘭製圖師，基里洛‧潘琴科。本人已經不在人世。在可以透過網路查詢身分的現代，進行非法活動時，使用虛構人名並不是個好主意。

昌秀留意避開鏡頭，繞到電視後面。白石完全不看她，繼續與他稱為荷西的男子對談。長年來的潛伏，讓他學到了如何像那樣進行擬態。在無能的監視人員管控下，虧他能學到這樣的技巧。

白石對著鏡頭露出從未對昌秀展現的燦爛笑容。他應該打從心底享受這種偽裝行動。

「時間緊迫，荷西，你是不是該動手了？」

『說的沒錯。那晚點見。』

電視轉暗，頭頂的燈泡在白石的臉頰投下漆黑的陰影。

「謝謝妳的設計圖啦，昌秀。我剛剛讓它派上用場了──怎麼了？看妳一臉凶相。」

昌秀繞到電視前面，確定畫面上留下的視訊會議記錄。通話對象是東洛杉磯的荷西‧法列斯，身分欄上填著「概念藝術家」的頭銜。應該是在好萊塢周邊工作的人。發訊方是烏克蘭的一所大學。是電網戰線預先劫持的電腦群，沉睡的砲台之一。沒有做好恰當安全管理的電腦俯拾皆是，特別是無法使用最新版Ｗｉｎｄｏｗｓ的貧窮國家，是他們下手的目標。白石就是經由那裡進行視訊會議。

「看來你隱藏好通訊了。不過你不該露臉的。」

「不必擔心，我做好預防措施了。」

「什麼措施？可別小看ＣＩＡ和ＮＳＡ了。他們不會一個個追蹤通訊，但全都記錄下來了。」

不只是視訊會議，透過網路的通訊幾乎都會加密。但主要服務的解密金鑰，政府機關也都持有。白石與烏克蘭進行的通訊仍是加密狀態──不過八小時左右就會被破解了吧──但好萊塢的插畫家收到的影像訊號，不是加密後的密碼，而是以影像形式保存在ＣＩＡ的主機裡。

「我知道，所以我在臉上動了手腳。」

白石指著兩眼說。ＣＩＡ在程式中採用的企業人臉辨識引擎，辨識的基準是眼睛與嘴巴的位置和角度，但白石說他插入了亂數移動這些位置的程式。聲音也透過模擬聲帶和口腔的程式，來騙過聲紋辨識系統。

「機器甚至不會把它當成人臉。ＣＩＡ每天持續記錄幾百ＴＢ的資訊。沒有照到人臉的視訊會議，他們不可能會去檢查。」

「可是他看到你的長相了。」

「是啊。」白石聳了聳肩。

「不許再犯。無論如何都需要視訊的話，我可以替你。」

「嗯，拜託了。抱歉。」

昌秀嘆了一口氣。反正白石根本不打算守約。

昌秀遞給他兩個裝咖啡的膳魔師保溫瓶。白石道謝，把咖啡倒進馬克杯裡。

「我拜託的廣告帳號和領導人的講稿怎麼樣了？」

「已經把廣告委託人跟你的帳號連結在一起了。是貓食品牌『幼貓大師』，用老闆的美國通運卡付款。」

昌秀以智慧型手機將「幼貓大師」的資訊傳送到電視上。這家公司在斯科茨谷製造幼貓專用貓糧，是快速成長中的品牌。電網戰線得到老闆遺失的手機，將廣告、社群網站、電子郵件等服務的密碼全數盜出。

「額度多少？」

「好像沒有上限。一百萬美元以下應該沒問題。」

白石吹了聲口哨：

「可憐，確定要破產了。都是妳害的。」

昌秀只說了句「誰叫他東西不收好」，結束廣告話題，告知領導人同意抽換講稿的事。星期一日早上公開的演講，將在平壤彩排和錄影，二十一點開始。

「今天二十一點？」白石眼睛半瞇，微微低頭。「怎麼，不就快了嗎？」

「咦？」

「我說彩排。」

「你記得所有的時區？」

「誰會浪費時間去記？我只是讓腦中想像的地球照上陽光，依照經濟圈修正一下罷了。傻瓜才會一一去背。」

白石拍了拍鋪在床上的睡袋：

「坐吧。一起來觀賞大少的演講。」

十二月十一日（星期五）一二：一五（19:15 GMT Friday 11 Dec）　彼得森空軍基地

「請進。」

聽到敲門聲，林茲束起鼻子栽在裡頭的紙袋袋口，藏到螢幕後面。要是傳出他為了買星巴克今年開始販賣的有機小麥丹麥麵包而遲到的八卦，那可教人吃不消。

抬頭一看，達雷爾抱著自己的平板電腦站在門口。

「我來報告『信使三號』的事。」

「昨天的事嗎？不必跟史達茲說嗎？」

達雷爾聳聳肩：「少校叫我直接向林茲上校報告。呃……他說太空的東西都歸上校管。」

「他沒跟我說，不過這麼決定是對的。」林茲說，請達雷爾坐下。軌道物體的問題，飛行員出身的達雷爾處理不來。而且他也有事想問達雷爾。「你是來報告的，不過不好意思，先讓我問個問題。這應該是『信使三號』吧？」

林茲從「未決」的公文盒裡取出三張列印紙放到桌上。是刊登在「基普」上的文章：「『上帝之杖』攻擊ＩＳＳ！」。撰文者是Ｘ怪客，頁首刊登了署名「荷西‧法列斯」繪製的想像圖。

「你怎麼看？」

達雷爾拉開椅子，瞥了標題一眼，訝異地蹙起眉頭：

「是昨天的文章呢。我看過了──不過插圖是第一次看到。我看一下。」達雷爾拿起列印紙。「畫得很好。有一片可動式太陽能翼列，這會造成重心偏移，所以利用拋射體來進行配重。收納桁架也看得出是以杜拉鋁焊接的。設計有點老舊，但設想得很周全。這看起來像九○……不，八○年代後半的設計。」

「文章內容呢？」

達雷爾翻了一下列印紙，放回桌上：

「這只不過是阿宅的妄想。記得有一部同名的Ｂ級電影，只是把電影情節和維基百科的摘錄內容放在一起罷了。從這樣的報導，居然能畫出如此逼真的『上帝之杖』，這名叫荷西的插畫家做了很多功課。或許有正職的觀察家在幫忙他。」

這是平民可以搭乘自己的火箭登上國際太空站的時代。小報文章的插畫家有太空探索技術的專業人士協助，也不足為奇。

「我也持相同意見。就這麼報告吧。核對人員可以加上你的名字嗎？」

「可以，不過這是哪裡來的委託？」達雷爾納悶地問。

「哦，你覺得是哪裡？是隔壁美國北方司令部的總部。搞飛機的和搞政治的似乎對這件事憂心忡忡，甚至跑來問連實驗都還沒結束的ＡＳＭ１４０能不能用了。我們這些太空專業人士必須從容以對才行。對了，你要報告什麼？」

林茲在便利貼寫上「已經過弗里曼中士確認」，貼在列印紙上，再次丟回公文盒。

「謝謝。我來報告昨晚觀測『信使三號』的結果。」

達雷爾解除平板電腦的休眠，視線往下移。下巴上有著昨天沒有的鬍渣在反光。

「真快。你熬了一整晚？」

「對。昨晚剛好有通過上空的路徑，我用奧勒岡雷達站的監視器看了一下。白天有許多飛機，所以趁著深夜空閒的時候……」

達雷爾打住話頭，再次望向平板電腦。看起來也像是在尋找有沒有錯誤。

「怎麼了？」

林茲問，達雷爾抬頭，再次挺直背脊：

「『信使三號』的第二節在加速。」

「真的嗎？」

達雷爾把平板挪到旁邊，雙手在桌上交握：

「錯不了。我確定過兩次。透過光學望遠鏡，也可以看到Ｘ怪客聲稱是推進器的光。」

林茲取出公文盒裡的列印紙，翻開有插圖的第一頁，細看連續照片。照片附上說明，宣稱是「『上帝之杖』加速的瞬間」。達雷爾把平板電腦推了過來：

「Ｘ怪客的網站有高解析度的照片。」

平板電腦上，顯示出一個斜傾圓筒狀物體的照片。以藍黑色天空為背景，鮮明地映照出一個立體圓筒。

「攝影地點在哪裡？」

「南緯七‧六七，東經五二‧六八。是文章裡提到的，Ｘ怪客擁有的印度洋上的觀測所『塞席爾之眼』。」

「傾倒得很厲害呢……。總不會還在旋轉吧？」

林茲指著照片說。升空是十二月一日，都過了十天，圓筒卻依然橫倒著，很不對勁。這是其中一側裝有沉重引擎的細長物體，應該會受到潮汐力的牽引，「立起來」才對。

「這也是個問題，但加速的問題更重要。」

沒錯。林茲催促達雷爾繼續說下去。

「觀測到的兩次加速，得到的速度是秒速二‧四公尺和三‧二公尺。」

「是不是還有燃料？」

達雷爾搖搖頭。「是在百分之一秒內加速的。」

「什麼？」

直覺告訴林茲這不可能。林茲變換單位，在腦中列出簡單的算式。四千公斤的物體，要在百分之一秒內得到每秒三‧二公尺的速度，需要高達一百二十八萬牛頓的推力。能夠提供這種力的火箭不多。比方說──

「相當於蘇聯的能量號，或是太空梭嗎？」

「雖然還只觀測到兩次而已……」

達雷爾點點頭同意，林茲注視著他，感覺到鼻腔深處湧出一股懷念的「灼熱」感。設置在地下四百公尺深處的夏延山地下碉堡。飄浮在蘇聯領空的神祕光點是客機、轟炸機，還是洲際彈道飛彈？這是在超過一‧六公里長的隧道深處，以二十五噸的防爆門守護的庇護所中，繃緊全身神經，捕捉全面核戰徵兆時的感覺。

「達雷爾，這……」

林茲把說到一半的話吞了回去。他想和達雷爾一起揭開這個物體的真面目，但職權不同。現在的ＮＯＲＡＤ，已經不是軌道監測的主角了。若是Ｘ怪客所說的軌道武器，應該向美國北方司令部報告；若是太空垃圾，就應該向一九九三年成立的ＩＡＤＣ──太空廢棄物國際聯合協調委員會報告，才是正辨。「上帝之杖」都被當紅媒體「基普」報導了，這兩個機關應該也在密切追蹤。他們應該歡迎提供觀測資料，但提出含有大量主觀臆測的「假說」，不是個好主意。

「抱歉。這件事先交給我處理吧。」

達雷爾微微抿唇。讓他失望了嗎？廢棄的火箭出現顯而易見的可疑活動，無能的司令官卻想要把事情壓下來──即使被這麼解讀也沒辦法。應該叫達雷爾繼續監測嗎……？

「上校！你的熱線連不上。」

思考被一道粗嗓子打斷了。輔佐官佳絲敏‧哈里遜雙手扠腰，站在門口。

「你的黑莓機是不是沒電了？就是在星巴克摸魚，才會忘記充電。」

身型渾圓的佳絲敏用黑色的手指指著林茲的大肚腩下緣。是傳達重要案件時使用的舊型手機──黑莓機被掩埋的位置。就像她說的，公發之後已經將近十五年的這支手機，每天都必須更換電池兩次。

「抱歉。」

林茲意識著肥厚的脂肪層，把手插進肚腩底下，從腰掛皮套取出黑莓機。電池還有約三成的電力，但訊號顯示器卻從「out of service（無訊號）」變成了「searching（搜尋中）」。

「聽說脂肪會阻斷電波。如果不想減肥，就把手機綁在手臂上吧。去吃午飯的費南德斯少校連絡到我這裡來了。」

「真的很抱歉。我會注意。是什麼事？」

「這是校級以上的案子。達雷爾，不好意思。」

佳絲敏用食指比比門口，向達雷爾眨起一邊眼睛。看到那委婉的指示，達雷爾起身迴避。

「啊，達雷爾，你可以繼續觀測。有什麼發現，直接向我報告，知道了嗎？」

「好的，謝謝上校！」

佳絲敏目送達雷爾離開，走近辦公桌，指著螢幕角落閃爍的訊息：

「少校請你看影片。是十二小時後將會播放的北朝鮮領導人的演講。因為主題是抨擊美國的太空開發，為了確定內容，轉送到我們這裡來。是ＣＩＡ發現上傳到YOUTUBE的影片，送過來的。」

「謝謝妳特地來通知。」

「不客氣。有需要請隨時叫我。」

佳絲敏俐落地轉過渾圓的身體，正準備離開門口，忽然回頭說：

「要我替你把去星巴克買丹麥麵包的事包裝成某些任務嗎？樂趣和機密，都請您一個人獨享吧。整個辦公室都是麵包的香味喔。」

門靜靜地關上了。

我是茱蒂‧史馬克，雖然還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卻是全世界最幸運的記者。

我想許多人都知道了，後天，我將隨著知名的遠見者、最有影響力的創業家、解放太空的革命家──這麼吹捧應該夠了吧？我將隨著以這些傲人的頭銜介紹的家父「羅尼‧史馬克」，乘上他耗資二百億美元打造的「飛龍」豪華遊艇，飛上太空。沒錯，就是太空。

太‧空‧喔！

我們會在之前也用來發射太空梭的卡納維爾角的第三十六號發射場，乘上太空船「飛龍」，用環保的回收式火箭「洛基九號」載往太空，抵達軌道。接下來以無人駕駛模式繞行地球一整天後，在「軌道飯店」獨一無...

【關於這部作品：作者藤井太洋的話】

我直到兩年前都還是電腦繪圖軟體的開發負責人，將赤裸裸的數學及軟體技術包裝成使用者能夠操作的形式──借用A・C・克拉克所說的話，便是將技術變為魔法──就是我的工作。就我個人來說，也是製作網頁類型的工具，向使用者提供「魔法」的工程師。

關於軟體開發，全世界的開發者都面臨相同問題，幾乎所有玩家都因為各種因素逐漸退場。由於資金籌措問題，或是因為不擅長英文，某個時間點不在加州，壯志未竟卻手染不屬本意的事情。

不過這個業界也有希望。我的友人所做的在網頁瀏覽器上顯示國際太空站位置的小小軟體，被採用用於NASA的太空梭任務之中。我在他的推薦之下參加的開發集訓──程式設計馬拉松中，和全世界的工程師競賽，挑戰如何將NASA的觀測資料可視化的問題。

《軌道之雲》就是我想將這樣的人們及狀況，描寫成大型娛樂而寫就的故事。

【關於這部作品：作者藤井太洋的話】

我直到兩年前都還是電腦繪圖軟體的開發負責人，將赤裸裸的數學及軟體技術包裝成使用者能夠操作的形式──借用A・C・克拉克所說的話，便是將技術變為魔法──就是我的工作。就我個人來說，也是製作網頁類型的工具，向使用者提供「魔法」的工程師。

關於軟體開發，全世界的開發者都面臨相同問題，幾乎所有玩家都因為各種因素逐漸退場。由於資金籌措問題，或是因為不擅長英文，某個時間點不在加州，壯志未竟卻手染不屬本意的事情。

不過這個業界也有希望。我的友人所做的在網頁瀏覽器上顯示國際太空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