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圖說 原始返終

〈陽生陰長，陽殺陰藏〉

宋代理學家周敦頤長年鑽研五經中的《周易》，由〈繫辭〉這段章節得到了啟發，寫下〈太極圖說〉這篇文章。他以簡短的字句描述地球從無到有的過程、人類由生至靈的歷程，藉此闡釋聖人重仁義、合天地的至理。

『太極』形容一個立體的球形，它起源於『無極』，也就是混沌太虛。太極發生之初，無極誕生了奇異點，伴隨異常的高溫(大霹靂)。太初之物受熱，體積瞬間暴增；奇異點釋放異能，物質向內集中。漸漸地，太極成了球體。奇異點持續作用，物質繼續內縮；中心的溫度越來越高，內部的壓力愈來愈大。終於，太極的中心氣化了！然而，奇異點持續作用，物質繼續集中。在膨脹與內縮的反向作用下，太極轉動了！自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反向的力量趨於平衡，星體的磁場於是形成。受到太陽的吸引，太極一邊自轉，一邊繞著太陽公轉。於此同時，384,000公里之外誕生了一顆陰暗沉靜的月球。這三顆星體規律地運行一段時間之後，太極出現了寒暑交替的循環。『太極』既然是個球體，指的正是地球。地球自轉的角度稍微傾斜，當陽光照射左半球時，會形成左上方光亮、右下方陰暗的景象，這是地球的白天與夜晚，也是太極的陰與陽。白天時，月亮高掛天上卻隱晦難察，此為陽中有陰（少陰）；夜晚時，不會發光的月球看來格外明亮，這是陰中有陽（少陽）。日與月不僅影響地球的環境，更造就生命的發展，但人只看重明亮的太陽，而忽略隱晦的月亮。月球在世人的眼中靜若無存、暗淡無光，事實上，她的作用細微且綿長，只是人類出世的時間短暫，難以察覺罷了。

「周易」一詞源於周乎萬物的消長之道、周而復始的循環之義。太陽(日)內外皆熱，太陰(月)內外俱寒，太極(地球)則是內熱外寒。三者間的距離時遠時近，地球的氣候有暑有寒。從此以往，太極出現了動而生陽、靜而生陰的變化；海洋與大地有了進退、晝夜的現象；人產生了吉凶、悔吝的情感。

《黃帝內經》〈天元紀大論〉：「天以陽生陰長，地以陽殺陰藏。」自天地氤氳、形氣相感以來：太極之陰提供生命的長藏能量，太極之陽掌握了生殺大權。其可謂：陽光遍照萬物生，陰晴圓缺四時成，弱肉強食終歸死，發長收藏坤之能。

科學是陽，哲學是陰；空間是陽，時間是陰；太陽的輻射是陽，地球的磁場是陰；高溫的地心是陽，寒冷的高山是陰；血肉之軀是陽，意志心神是陰；跳動的心臟是陽，沉靜的大腦是陰。

〈繫辭上〉：「日月運行，一寒一暑。」自萬物化生至今，地球上的物種早已歷經了難以計數的大滅絕。恐龍的消失過程大家耳熟能詳，牠們幾乎在一夕之間完全消失在地球上。至於活躍於冰河時期的巨型哺乳動物如猛獁象、劍齒虎、長毛犀牛、大地懶等等，也紛紛在一至兩萬年前神秘地消失了。雖然現代科學家以『小行星撞擊』做為恐龍大滅絕的發生原因，但地球本身自有寒暑的循環，也就是「生、長、殺、藏」的過程，氣候變遷才是造成滅絕的主要因素。本書情節結合了周敦頤的《太極圖說》，藉由目前的暖化現象、簡單的科學觀念，闡述中國源遠流長的哲學思想、太極與天地萬物的密切關連。

《太極圖說》宋 周敦頤

自無極而為太極。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氣順布，四時行焉。五行一陰陽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無極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氣交感，化生萬物。萬物生生，而變化無窮焉。惟人也，得其秀而最靈。形既生矣，神發知矣，五性感動，而善惡分，萬事出矣。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立人極焉。故聖人與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四時合其序，鬼神合其吉凶。君子修之吉，小人悖之凶。故曰：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之道，曰仁與義。又曰：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大哉易也，斯其至矣！

【內容試閱】

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極復動

五千六百萬年前，北半球格陵蘭的氣候異常炎熱，溫度遠高於現代的赤道地區，科學家稱之：「『古新世—始新世』之氣候最暖期。」在此期間：枝葉茂盛的喬木遍佈丘陵、平原，形成了濃密的森林、綠色的大地；樹枝間垂著粗大的藤蔓，到處都是高大的蕨類；樹蔭下長滿了鮮綠色的苔蘚、地衣，各式各樣的蝸牛、蛇類、蜥蜴、蛙類生存其中；海岸邊盡是低矮的紅樹林、灌木叢；潮間帶佈滿了海草、藻類。不僅如此，貝類在海藻間緩慢地移動，海龜趴在珊瑚礁上吃著海綿。於此同時，兩千公里外的陸地上出現了一群龐然巨獸。幾十隻吻部又寬又扁的鴨嘴龍在阿拉斯加的沙灘上漫步。牠們四腳著地，走到一片棕櫚樹前方。其中一頭鴨嘴龍站定樹前，抬起前腳，伸長脖子，張口咬下一片棕櫚葉。其他的鴨嘴龍也紛紛地站了起來，咬下葉片。牠們站在炎熱的陽光下，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多汁的嫩葉。忽然間，一隻龐大的鱷魚從波浪間竄了出來。眨眼間，牠越過了沙灘，撲向最近的一頭鴨嘴龍。這年少的鴨嘴龍剛好站了起來，注視著眼前的樹葉。牠完全沒注意到巨大的帝王鱷已然接近，只想吃下這片美味的葉片。

三千四百萬年前，地球的溫度急遽下降。遼闊的大地被冰雪覆蓋，大面積的海洋為之凍結，南極的冰蓋迅速形成。許多生物耐受不了超級低溫而死亡，氣候學家謂之：「『始新世—漸新世』之滅絕事件。」

二千三百萬年前，地球的氣溫再度升高。南極的冰層開始溶化，大量的淡水注入了海洋。漸漸地，南極洲與南美洲完全分離了。從此之後，南極變成了遺世獨立的陸地，靜靜地來到地球的底端。

一千三百萬年前，地球的氣溫再次下降。廣大的森林為積雪掩埋，南極的冰蓋再次形成，面積越來越大，厚度不斷增加。

立人之道，曰仁與義

楊傑抱著操控顯示器，陳義提起工作燈，四個人拋下其餘物品，匆匆忙忙地跑向鳥籠。

「咦？平台怎麼變低了！」劉因第一個來到鳥籠邊，發現籠底和平台間懸空了一米的距離。人高馬大的劉因不以為意，抬起左腳，伸長手臂，握住鋼管，跨進籠子。他轉過身，伸出右手，將三個人一一拉了進去。四個人站在狹窄的鳥籠裡，思索籠子懸空的原因。

陸清抬起頭：「是不是俄羅斯人開我們玩笑？」

劉因皺眉：「在冰天雪地中走了三百米來開這種玩笑？不至於吧！」

陳義拿起欄杆上的遙控開關，按了向上的按鍵。鋼索拉緊了，鳥籠開始上升。雖然載了四個人，纜車依然緩緩升起。眾人鬆了一口氣，陳義將開關掛回欄杆。

上升了二十米左右，右方傳來詭異的「呼呼！」聲。四人轉頭望去，只見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動靜。聲音愈來愈大，越來越近，彷彿有隻龐然巨物貼著水面滑行而來。眾人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前方漸漸浮現一面模糊的光影。不僅如此，呼呼聲越來越清楚，光影愈來愈清晰。

仔細一看，竟有一面水牆朝著鳥籠而來！

四個人看得又驚又疑，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景。

「是海嘯！」劉因叫了出來。

霎那間，眾人心中的疑惑都解開了——眼前的光影正是工作燈的光芒、前方的水牆就是三十米的巨浪！地震忽然發生，湖水瞬間波動；波浪匯集湖水，水位不斷抬升；湖的兩邊較寬，平台位於中央；浪前的水位下降，平台的高度降低；鳥籠吊在鋼索下方，平台浮在水面之上——籠底與平台間出現了空隙！纜車上升不到三十米，離肚臍至少還有二百七十米——整座鳥籠就要被海嘯吞沒了！

陳義大喊：「要滅頂了！快抓緊！」

話剛說完，巨浪蓋過平台，衝了過來。四人見狀，趕緊轉身，背對水牆。

驚恐之際，呼呼聲小了，空氣凍結了。

突然間，眾人的背部一涼！

四個人閉上眼睛，憋住呼吸，泡在水裡。纜車被排山倒海的力量推動了，盪向前方。

轉眼間，湖水退去了。鳥籠像鞦韆般前後擺盪，上方傳來了「啪！」一聲。

陳義抬頭一看，只見吊鉤的鋼索三股已斷，捲在一旁。纜車大幅地前後擺盪，鋼索發出怪異的聲響。四人不敢亂動，本能地緊握鋼管，任其搖晃。很快地，頭上、臉上、抗凍衣上的水滴結成了薄冰。

纜車搖來盪去，陳義猛然想起：「糟了！必須將鳥籠暫停！現在四個人在籠子裡，繼續這麼擺盪下去，損壞的鋼索可能無法承受啊！」他看向欄杆，心頭一顫：「遙控開關不見了？怎麼會！我剛剛明明掛在這個地方！糟了……一定是湖水衝擊時掉落了。」他看著腳底的大縫隙，內心隨著遙控器落入了湖底。

鳥籠一邊上升，一邊擺盪，越來越接近肚臍。四個人全身佈滿了薄冰，卻不敢動一下。

劉因抬頭看著上方，驚魂未定：「現在要先暫停一下，鋼索碰到冰層了。」

陳義：「沒法停了！遙控器被大浪沖掉了。還有，鋼索也斷了幾根，再這樣下去，我們有大麻煩了。」

三人聽了，仔細一看，頓時頭皮發麻。陳義定下心神，深吸一口氣，觀察上下四方。

「一定有甚麼方法可以讓鳥籠停止擺動。」他尋思逃命的方法。

劉因焦慮地：「不行！搖晃的幅度太大了，這樣擺盪下去，恐怕進不了肚臍！」

陳義低下頭來，看著籠子底下，瞧著上上下下、起伏不定的水面。忽然間，他腦中閃過兒時的記憶，想起了小時候在公園玩盪鞦韆的情景。他靈機一動：「有了！我有辦法了！各位！聽我說，我有個法子能讓鳥籠穩定下來。從現在起，都聽我的指揮。」

惟人也，得其秀而最靈

天色暗了下來，路燈一盞接著一盞發亮。李小芬覺得有點冷，將外衣前排的扣子扣上。

陳義：「天黑了，溫度下降也快了。」

何自立看了李小芬一眼：「其實，人類和猩猩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類穿上了衣服。」

李小芬抿嘴笑：「呵！呵！我們鄰居養了一條博美狗，牠天氣冷時也會穿上衣服。」

何自立大笑：「哈！哈！這個完全不一樣！人類自己穿衣服，寵物是被人給穿上的。」

李小芬一臉困惑：「會穿衣服就能發展大腦﹖這令人想不透耶！局長！」

何自立點頭：「人類穿衣服的歷史，正是稱霸地球的過程啊！」

陳義嘀咕：「人猿穿上了衣服，腦袋就變聰明了？」

何自立：「人猿和猩猩除了外觀相似之外，還擁有幾乎相同的基因。然而，兩者卻演變成不同的物種。主要的原因就在於：人猿穿上了衣服這種東西。」

李小芬聽了，不自覺地低頭看。

陳義微笑：「老婆！別看了，這衣服穿著很適合妳。」

李小芬淡淡地：「當然啊！我又不是猩猩。」

何自立輕笑：「呵呵！人猿穿的服裝，當然不像夫人這般，穿得好看又舒適。」

李小芬：「他們應該穿皮毛吧﹖」

何自立：「人猿最初穿的是獸類的外皮，後來發展出各式各樣的材質、不同種類的紡織品做為服裝。」

陳義點頭：「之後服裝逐漸成為身分、地位、族群的象徵。」

何自立：「地球所有的生物之中，人類是最怕冷的。但人猿發現自己穿上了獸皮，便不再畏懼寒冷的天氣，同時多了一層保護皮膚的外衣，於是離開原本的居住地，到世界各地擴展自己的生存領域。」

陳義點頭：「難怪人類的足跡遍佈全球。」

何自立：「擴散到各地的人們，穿上隨處取得的外衣，建立各自的族群。一段時間之後，族群中握有權力的人，開始設法區分自己與他人的不同。從這個時間起，人穿著不同的服裝，代表各自的身分、地位。當然，地位較低的人會努力提升自己的地位。還有，如果有人不甘於現況，也會絞盡腦汁地爭取更好的待遇。在這個階段中，人不斷地運用自己的頭腦，盡力爭取想要的東西。同樣的道理，穿著不同服裝的族群會全力爭奪最有利的生存環境。於是族群之間出現了互相殘殺的行為，這就是所謂的『戰爭』。」

李小芬：「咦！穿衣服是發生戰爭的原因？」

陳義：「戰爭是不同的族群間互相爭奪利益造成的，和穿衣服扯不上關係吧﹖」

何自立：「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畢竟穿衣服是人類特有的行為。」

陳義自言自語：「人類真靠穿衣服穿出了智慧？」

何自立聽得發笑：「哈！穿出了智慧，這話講得真貼切！」

夫妻聽了，面面相覷，不發一語。

何自立喝了一口水：「最初時，人猿和猩猩一樣，可以挺起身子，用腳站立。但在奔跑活動時，還是得四腳著地。後來發現了獸皮的好處，它不只可以維持體溫，也能保護皮膚。最後，人猿為了能好好地穿上衣服，逼不得已，只能想盡一切辦法，直起身體，雙腳站立。」

李小芬狐疑：「咦？四腳著地的話，也可以穿啊！只是……比較不方便而已啦！」

何自立：「四腳著地穿衣服當然不方便。況且，人猿起初穿的是獸衣。一大塊的獸皮，四腳著地要怎麼穿呢﹖」

陳義搖頭：「那沒法穿在身上，最好的方式只能綁著。但是，綁也綁不好，稍微活動一下就掉地上了。」

何自立：「人猿原本只在睡覺或坐著時綁上獸皮。後來為了能無時無刻穿上外衣，無論是爬到樹上躲避猛獸，或是採集食物、追逐獵物，為了好好地穿著獸皮，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站立的時間變得更長。久而久之，經過漫長的世代交替，終於演變成現在這樣，穿著衣服活動自如的人類。」

李小芬點頭：「是啊！如果人類繼續四腳著地，不論是身後背著小孩，或是胸前抱個嬰兒，都沒法穿衣服了。」

陳義：「人類最後會站起來，果真是為了好好地穿上衣服，然後騰出雙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何自立：「從四隻腳在地上爬，到站起來獨立行走，要完成這個過程其實不容易。人的幼兒接近足歲時，才有足夠的力量撐起自己的身體，學習平衡，雙腳站立。之後還得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才有行走的能力。」

李小芬：「小孩子剛學走路時，就算一直跌倒，還是會不斷地站起來，繼續走下去。」

何自立：「這是無法回頭的演化之路。人類穿上衣服之後，生活的型態都改變了！不再四腳著地，變成直立行走；不僅能爬樹摘採水果，甚至以工具捕捉野獸。慢慢地，人的頭腦變聰明了。接下來，人走出了洞穴，建造庇護之所。生活穩定之後，人的壽命增加了。不僅如此，如我之前所說，女人受了月球的影響，發情期逐漸縮短，變成定期排卵。漸漸地，男人察覺女人變了。為了延續自己的基因，男人只好守在女人身邊，最終成為一夫一妻的生活方式。」「還有！人類穿上衣服之後，不再需要濃密的體毛來保持體溫了。這麼一來，便有了更多的養分來到這裡。」何自立邊說邊指著自己的額頭。

陳義說了那個夢，何自立邊聽邊點頭。陳義越說越激動，竟提及南極的種種。

何自立脫口而出：「別說了！我聽明白了！」

陳義驚覺失言，趕緊住口，瞄向左右。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伯好奇地看著。兩人轉頭，看向窗外，不再開口。老伯看了片刻，閉上眼睛。

何自立看著窗外：「你會做這個夢，表示你的內心中隱藏著極大的憂慮。」

陳義點點頭：「是啊！那一晚，我們發覺對流層的溫度出現了變化，聊到了可能發生的種種，的確十分憂心。」

何自立：「人之所以感到憂心，主要來自兩種情形。第一種是憂慮，擔心自己現在做了某件事情，未來可能會後悔。第二是憂愁，煩惱這件事情要是不做，將來會感到惋惜。」陳義聽著，不停點頭。

何自立：「還有一件事，人就算睡著了，大腦仍會接收到內心的訊息。」

陳義皺起眉：「內心的訊息！這是何意？」

何自立：「一般來說，為了讓大腦休息，人睡覺時會閉上眼睛，避免接收外界的情景。但人的內心是感官的起源。人心會對外在的事、物、情、景產生好惡，這些訊息會傳送至大腦，由腦中的記憶進行分析，再由內心決定人的反應。所以，人即使閉上了眼睛，腦中仍會顯現內心的訊息。」

陳義點頭：「我會做這個夢，還是因為我這顆不安的心啊！」

何自立忽然露出詭譎的神情：「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情形。既然大腦是訊息的接收器，它也會收到其他的訊息。」

陳義一臉詫異：「這又是何意？」

何自立沉思片刻：「我這麼說，可能被說成怪力亂神，或是胡言亂語。但是，你這個夢可能來自不可得知的心靈。」

陳義睜大眼睛：「這怎麼可能？」

何自立：「這並非不可能。你的夢完整地呈現了未來的氣候演變。我在想，應該有個奇特的心靈刻意告訴你這些事情，讓你預作準備。」陳義聽了，仰起頭，閉上眼。

何自立：「從另一方面來看，或許就是這個心靈引導你前往南極。」

陳義張開雙眼，緩搖頭：「難怪啊！這個夢不像一般的夢，我始終忘不了，揮不去。」

何自立：「陳義啊！我有幾句話送給你：易經有云：『旁行而不流，樂天知命，故不懮。』人要像天體一般，行所當行。別受外界的影響，流失了本性。天地寒來暑往，萬物死生不滅，人只要安於天命，根本不需要憂慮。」

〈陽生陰長，陽殺陰藏〉

宋代理學家周敦頤長年鑽研五經中的《周易》，由〈繫辭〉這段章節得到了啟發，寫下〈太極圖說〉這篇文章。他以簡短的字句描述地球從無到有的過程、人類由生至靈的歷程，藉此闡釋聖人重仁義、合天地的至理。

『太極』形容一個立體的球形，它起源於『無極』，也就是混沌太虛。太極發生之初，無極誕生了奇異點，伴隨異常的高溫(大霹靂)。太初之物受熱，體積瞬間暴增；奇異點釋放異能，物質向內集中。漸漸地，太極成了球體。奇異點持續作用，物質繼續內縮；中心的溫度越來越高，內部的壓力愈來愈大。終於，太極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