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的正職

做個藝術家並不容易

千萬別唬弄你自己：做個藝術家真的不容易。

我們要鼓足勇氣、卯盡全力，而且很多時候都要搾乾身心的能量來創作藝術。

即使我們思緒敏捷、靈感泉湧，要將其化為具體的形式，也往往費時累月，甚至得花上幾年的時間。

也有很多人掙扎於要用哪些點子，並苦惱著要如何加以具象化。我們可能看到、感受到、甚至意識到有某種東西正要從自己的內在迸發出來，但它那有如變形蟲般、仍在初始狀態的形貌，卻讓我們難以捉摸，就像偶然路經的一個戀人，把我們身體裡每一根熱情的神經都挑動之後，就忘了再打電話過來。

一旦我們真正著手創作，我們攀爬的這座山峰只會越見陡峭、更難攻頂。突然間，我們像是出其不意地，就開始朝空氣逐漸稀薄的高空攀岩而上。一件作品可能需要重做八次、十次、甚至十二次，或是得拆掉、塗改，重寫、再畫、解體，再不然就是在作品未見明確的核心本質之前，就摧毀殆盡。

於是，我們對創作有了如是理解：我們正在進化，所以我們的藝術眼光也在提升；它隨時都在改變，因而無法倚靠，讓我們固守一處。由於我們無法仰賴A→B→C這種智識性的直線推演過程，將作品從腦與心創造出來，要找出一種穩固實在的方式來表現這個主題，也就成為令人昏亂傷神的挑戰，因為我們腳下的地面一直不斷挪移、我們的眼光也隨之變異。

除此之外，生計問題自是不在話下。任何一個想靠藝術吃飯的人，都知道危險的陷阱在哪裡。金錢煩惱、時間問題、家庭責任的壓力。另一伴無法理解我們的創作需求，氣惱它占用了時間，讓我們無法照應彼此關係或家庭生活。朋友視我們為失心瘋，才會把那麼多時間與氣力投注在一場難以確保「成功」的冒險之上。

不過，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我們為何投身藝術、這樣的召喚為何如此強烈。我們的藝術，是直接來自於內心的召喚。

當你的藝術家心聲發出召喚，你就應該回應

藝術的「召喚」有一種特質：那就像是來自另一次元的某個聲音在對我們說話——起初是輕聲低語，要是我們運氣好，接著它就會在我們的內耳轉大音量，堅持我們應該把這份虛無飄渺的天外願景在塵世間付諸實現。

說實話，我們之中有許多人一定都背負著這份行動的召喚、感受到這個如今已不安於室的聲音在催逼著、爭辯著：「拜託！你根本就超想寫歌的，所以還不快去上吉他課！」

但即使腦袋裡像是有一個希臘合唱隊鏗鏘有力地齊聲高唱：「去上課！開始吧！買些顏料！」我們經常還是只肯觀望。我們在房裡踱步，就是不去寫作；我們把浴缸刷了五次，就是不去設計飾品。我們洗車、回覆大量不必動腦的電子郵件、煮湯、看電視、或是清理車庫，但就是不去創作。我們疾呼自己缺乏創作時間，卻又抗拒創作，只會自我質疑、到處瞎忙，不肯面對面迎戰這份渴望、這件自己想死了要做的事。

只是因為熱愛藝術，就足以構成我們創作的理由。我們無須說明、無須辯解。就如保羅．科爾賀（Paulo Coelho）在《牧羊少年奇幻之旅》（The Alchemist）中所說的：「熱愛無需理由。」

我們努力去回應這份藝術的召喚，只是因為它正在召喚我們，而當我們這麼做了，就能勇敢地在它引領之下，踏上我們深受眷顧、渴望表現的創作之路。

藝術家生涯絕對會考驗你

一旦藝術成為每日必行的工作——要管理我們的時間、生活壓力、工作倫理，以及我們對激勵和支持的需求，可完全不是一趟星光燦爛的浪漫旅程。事實上，這往往讓人覺得像是一場艱難的角色發展戰役，好讓我們因此走向工作台、雕刻工作室、畫架，或是投入表演課。

有堆積如山的事情讓我們分心，沿途卻無任何路標指示我們該往何方前進。我們總是會被時間，通常還有金錢所壓迫，所以當我們靈光一閃冒出了創作的想法，往往會卻步、害怕，在靈感湧現之際就慌亂失據。我們在兩股力量之間拉扯——一股是由衷想要創作些什麼的驅力，另一股則是深切的恐懼，擔心實際行動後會危及我們原本平衡的工作、家庭與情感生活。

我們接受了各式各樣的洗腦宣傳，認為懷抱熱情追求藝術的唯一途徑就是全職投入、而且有其他人給予支持，不然就是相信當個「挨餓的藝術家」，會驅使我們努力創作。

結果，沒有一個方法是管用的。那些引發恐懼、在腦子裡鏗鏘作響迴盪的自我爭論，只是讓我們裹足不前，難有任何助益。貧窮與藝術？這樣不好。從事一份我討厭的全職工作，然後遠離藝術？這是在扼殺靈魂。年復一年在我毫不熱愛的領域內一個工作換過一個工作？我想從這個星球上消失。

靈感是不夠的

我喜歡「靈感」這個詞語。它意味著「神授的指引」，或是上帝等某種天神的恩典。這是關於資質才能的聖經寓言，使我們得以發展被賜予的天賦，也像是美國詩人瑪麗．奧利佛（Mary Oliver）如此貼切的闡述：「你要如何度過這激昂又寶貴的一生？」

但空有靈感，只會讓我們毫無所獲。

藝術才能必須從腦與心被提取出來，進而化為真實。我們要對靈感有些具體的作為，實際坐下來動手創作。

我們不該只是談論它、夢想它，寫部落格描述它、在推特上提及它、兜售它、在日記裡記錄它，或是因它而焦慮不安。我們要身體力行地實踐它。

「正職藝術家」一詞不只代表你所賺取的執業所得，更妥切描述了你將會堅守崗位、善盡職責——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當你再也無法抵擋的時候……

大多數時候，我們之所以再也無法抵擋藝術，並不是因為我們準備就緒、信心滿滿，而是因為——我們必須這樣做，否則我們就會把自己的生活、健康或幸福搞得一團糟。

避開艱難的登山行程，把日子用成堆我們不在乎的空洞瑣事塞滿，解決不了問題。繼續在商界辛勤工作，忽視己身創造力的迫切要求，也一樣沒用。轉向去關注家庭生活、志願工作或其他活動的重要性，而不是保留時間給藝術，即便我們有多麼沉迷於這些事情的「重要性」，還是行不通。

事實上，要是沒有藝術，我們的生活往往就會往相反的方向衝撞而去，讓我們變得不安、激憤、莫名焦慮，或者就說是——惡毒吧。

而正如美國作家史蒂芬．普雷斯菲爾德（Steven Pressfield）在他精彩的著作《藝術戰爭》（The War of Art）中所寫的——我們就開始發展各種症狀。

每當身邊出現那些尚未開始工作、或是還沒養成紀律持續創作的藝術家，我都能辨識出來。這樣的人會散發出一股激動、莫名的憤怒或不滿，那明顯流露的不悅情緒，彷彿憎怨已經根深柢固。他們會有一些細瑣的健康問題，對於過往有著無謂的焦慮和悔恨，就算沒發生什麼嚴重的狀況，無聊蠢事、抑鬱消沉和無力不適也會讓他們異常地感到挫折。

不過有個好消息是：當我們瀕臨這種晦暗不明的憤怒、抑鬱狀態時，可以訓練自己將它當成試金石，一盞指路的明燈，以了解我們與自己的藝術之間的關係實際進展到哪裡。我們已經對自己的拖延失去耐性，而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方法，就是運用我們在本書中討論的工具，讓自己坐下來，做我們需要做的事。

做個藝術家並不容易

千萬別唬弄你自己：做個藝術家真的不容易。

我們要鼓足勇氣、卯盡全力，而且很多時候都要搾乾身心的能量來創作藝術。

即使我們思緒敏捷、靈感泉湧，要將其化為具體的形式，也往往費時累月，甚至得花上幾年的時間。

也有很多人掙扎於要用哪些點子，並苦惱著要如何加以具象化。我們可能看到、感受到、甚至意識到有某種東西正要從自己的內在迸發出來，但它那有如變形蟲般、仍在初始狀態的形貌，卻讓我們難以捉摸，就像偶然路經的一個戀人，把我們身體裡每一根熱情的神經都挑動之後，就忘了再打電話過來。

一旦我們真...

我從未立志成為創作者。我一直就是。打從七歲起，我就持續感受到內在有一股創作的狂熱，想要繪圖、作畫、雕塑和設計。我會在自家院子的土地上，用泥巴做塑型土，雕塑一些簡單的東西，再用我以粉紅色景觀石做成的粉筆上色。我也記得自己曾坐在女童軍營地的野餐桌邊畫著炭筆素描，然後注意到：「嗯，我做得來。」

後來我發現我會唱歌，我能欣賞音樂。但我的雙親也有絕佳的音樂天賦，因此我以為這是每個人都有的才能。

隨著年齡增長，我發現我會寫作、畫畫、繪圖、做菜、演戲、打鼓、作曲，在那時，這一切對我都是如此自然而然，我從未把這些藝術才能視為某種獨特素質或不凡天賦，而覺得有必要對外分享。我從未認真看待它們，也不曾把它們列入未來志業的選項。

藝術家都很窮，我聽人家都這麼說。他們總是在苦苦掙扎、和家人爭執是否該追求藝術事業。他們到最後通常都會放棄——尤其是女性，因為有了孩子；如果是男性，則是為了養家活口。我認為那些成為藝術家的人都有信託基金、不然就是天生有藝術家父母給予經濟援助。我完全不懂要如何成為藝術家——一個身心健康的藝術家。我只知道我有天分，而且想成功地展現，但要怎麼做我卻毫無頭緒。

在十五歲到三十歲的人生歷程中，我就是這樣滿懷困窘，不曉得該拿這股與生俱來的創作驅力怎麼辦。那就像是內在有一股力量，不肯讓我停歇，除非我能找到如何創作藝術的方法。它占滿了我、讓我心神迷亂、甚至被脅迫霸凌，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將它釋放出來。

沒有路徑圖、沒有後盾支援，能幫我以另類一點的方式運用這些天賦才能；也沒有方針指引，能幫助我在工作、買房、成家、存錢養老這條慣常的人生道路之外另闢蹊徑。

上大學的時候，我生命中的每個大人都宣揚著同一句標語：「拿個商管學位吧。你會需要它的。」「有商就有錢。」雖然做個後現代女性主義表徵的商界女強人，似乎能確保一份獨立、安適的生活，但我對商學實在冷感。即便我對這方面很在行——真的，早在上大學前就是如此——但還是毫無興趣。

二十一歲時，有個歌唱老師曾私下建議我朝專職音業家發展，把它當成終身志業。但這位老師並未提供任何實用技巧，讓我知道該如何遵循這項忠告、或是在追求理想時要怎麼養活自己。我因此感到茫然失措、無所依靠。我知道自己正在錯過不該錯過的東西，卻又無力將它們有效整合起來，開創一個合宜的人生。

對於我所發現的這些豐富才能，我到底該如何是好？我應該加以運用嗎？我要怎麼謀生？身邊沒有人能教我如何做出這重大的選擇，我又怎麼知道自己是不是選對了？如果我真要發展藝術才能，又要如何抵禦貧窮，仍然有尊嚴地活著？

有好些年，我略過了那些醒目、刺耳的路標，它們在我的人生道路上頻頻出現，提示著這些創作天分的存在。我於是悲慘地勉強自己，以扭曲的姿態去適應那些讓自己靈魂受苦的職業。

三十五、六歲時，我已經做過餐廳專業人員、銷售代表、顧問、非營利組織募資人、補助申請案寫手、私廚、健身教練、分類廣告編輯、診所事務協調員……等工作。但我卻覺得自己像個偽裝者：我可以出賣自己扮演一個工作者，對這份工作卻沒有長久的奉獻熱忱。我深怕自己正在虛度人生，因而飽受煎熬。

那時候，我也斷斷續續接了些演戲、寫作和歌唱的工作（當時我認為這是「兼職」），收入都十分微薄。但我還沒有跨出腳步，也還沒學會傾聽和行動——這將為我打造堅實的後盾，讓我持續創作。

我大概花了將近三十年的時間，才停止做那些我認為自己「應該做」的事，並且學會運用我被賦予的創作技能，來開拓以藝術為中心的人生。這代表我得踏實地找份能餬口的正職。這代表我必須過得更簡單、少花點錢，好換來自己的創作時間。這意味著我必須停止滿足他人的期待，著手開闢自己的道路——一條從未被拓築的路，沒有任何指引的虛線可以提醒我該如何擊退森林中的灌木叢。

我窮盡心神與意志，把自己駕駛的這艘船轉正航向，讓人生重回追求藝術之道。

迄今這些年來，我一直以藝術志業為人生方針，我曾經歷的一切——無論好壞，全都交織揉合在一起，充實了我的創作，也讓我的人生資歷提升至我稱之為理想的狀態。

然而，當我回顧這一路的迂迴曲折——在經濟上、情感上和精神上飽受考驗，我真希望當時有一項方針、一位老師、一本書，或是一個慣例，能幫助我了解要如何以創作維生。真希望有某種事物讓我體認到，自己並不孤單，確實有些方法能讓人以藝術天賦與渴望殷實生活，只要踩著穩健步伐，我就能締造創作成就帶來的喜悅。我衷心希望，當初沒有虛擲這麼多時間在抗拒、在尋找。

我真想要有一本小指南，讓我能隨時回頭參考，從中尋求鼓勵、指導、啟迪與方向，在我深陷迷惘之林時引我走出，給我務實可用的工具賴以生存。

這些就是我在本書中匠心獨具打造的一切：一套簡易的守則，以幫助我們體會並牢記——一份富含創意的天賦究竟為何，我們應該如何處變不驚、同時保持心神昂揚，有哪些實用的步驟能善加發揮自己的才華。這本書將幫助我們設定進展的時程、取得必要的支持，以確保我們在藝術之道上不會沒了理智、斷了生計，或是迷失創作方向。

這本書是寫給所有創作的靈魂——你們和我一樣都明白自己有著藝術天賦，也都需要支持的力量，來探索、培育、發展這份天賦，以此開創人生。

藝術家之路是要尋找愛的路徑，而非恪守義務之道，我們應該榮耀自己與生俱來的天賦，並匯聚勇氣過著真心想望的人生。

我在這本書中所分享的洞察與體會，已經翻轉了我的生命，也讓我在走過漫漫長路、艱辛地探求領悟後，終於樂享藝術生涯。我希望它們帶給你的收穫就如我一樣豐厚，也讓你的藝術家之路更加開闊易行。

記住這一點：一切從不嫌遲，我們永遠不會老到無法獲得幸福結局——而我們的藝術志業，就是那條勇敢無懼、令人驚嘆又充滿願景的道路，將引領我們通往這個目標。

我從未立志成為創作者。我一直就是。打從七歲起，我就持續感受到內在有一股創作的狂熱，想要繪圖、作畫、雕塑和設計。我會在自家院子的土地上，用泥巴做塑型土，雕塑一些簡單的東西，再用我以粉紅色景觀石做成的粉筆上色。我也記得自己曾坐在女童軍營地的野餐桌邊畫著炭筆素描，然後注意到：「嗯，我做得來。」

後來我發現我會唱歌，我能欣賞音樂。但我的雙親也有絕佳的音樂天賦，因此我以為這是每個人都有的才能。

隨著年齡增長，我發現我會寫作、畫畫、繪圖、做菜、演戲、打鼓、作曲，在那時，這一切對我都是如此自然而然，我從未把這...

作者序

第1章 回應召喚
．做個藝術家並不容易
．這是一份工作
．當你的藝術家心聲發出召喚，你就應該回應
．我到底要怎麼回應「這份召喚」？
．藝術家生涯絕對會考驗你
．靈感是不夠的
．你可以學習做個健康的藝術家
．培育你的藝術「空間」

第2章 找份謀生正職
．找份謀生正職
．樂於多才多藝
．列出謀生本事
．「好人」正職
．「第二藝術」正職
．在每個人生競技場上好好表現
．別過河拆橋、恩將仇報
．停止抱怨，採取行動
．現在就學會：穩健的發展要好過極端的得失

第3章 和你的錢和平相處
．理財會為你換來時間
．每個人都會加法
．不要用信用卡籌措生活
．仔細規劃你的生活成本
．縮減支出以換來個人自由
．現在就開始
．運用簡單工具理財
．每天五分鐘
．什麼管用就用什麼
．回報與收益
．籌錢去做你熱愛的事
．有目的地節儉生活
．知道何時要喊停

第4章　管控你的時間
．無論狀況如何，都要堅持創作
．你該做的只是傾聽和行動
．捨棄特權迷思
．先做重要的事，而不是應付急事、或鬼叫著「我到底要怎麼開始？」
．我們都有二十四小時，所以開始規劃你的時間
．認真務實、適應現實
．像上班一樣，按時開工創作
．我們將一輩子投入其中

第5章　培養工作倫理
．不要坐等靈感，動起來就對了
．「就地開始」：找些對你有益的工具
．你怎麼知道要先做哪些事？
．清理房間
．以時程表和定時器支援工作倫理
．當一切都糟透了
．讓現身成為你的自然習性
．盡心盡力，不計結果
．練習抽離
．知道何時該暫緩擱置
．終究會有這樣的日子
．小歇片刻

第6章　規劃你的藝術生活
．確認目標
．規劃你的藝術生活
．「我不是那種乖寶寶」
．「悲觀主義者永遠不會發現繁星的秘密……」
．識別你的「線索」
．允許享樂
．以「總表」來管理時間
．藝術家「時間地圖」的實質內容
．務實地運用「時間地圖」
．要是時程表亂了套怎麼辦
．明白哪些方法對你管用
．設定界限
．取得支援
．時間管理守則的最後複習

第7章　自我激勵
．當你再也無法抵擋的時候……
．養成良好的態度
．像發明家一樣思考
．好好創作，因為這件事值得做
．讓自己有別於業餘愛好者
．對工作內容謹慎保密
．沒有人可以評斷你
．陶養智慧
．為你的藝術恪守道德
．發揮務實的靈感
．學會以做你所愛的自由來衡量財富
．在人間打造天堂

作者序

第1章 回應召喚
．做個藝術家並不容易
．這是一份工作
．當你的藝術家心聲發出召喚，你就應該回應
．我到底要怎麼回應「這份召喚」？
．藝術家生涯絕對會考驗你
．靈感是不夠的
．你可以學習做個健康的藝術家
．培育你的藝術「空間」

第2章 找份謀生正職
．找份謀生正職
．樂於多才多藝
．列出謀生本事
．「好人」正職
．「第二藝術」正職
．在每個人生競技場上好好表現
．別過河拆橋、恩將仇報
．停止抱怨，採取行動
．現在就學會：穩健的發展要好過極端的得失

第3章 和你的錢和平相處
．理財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