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CWA) 鑽石匕首獎
有史以來最出色的英國警探小說!愛有多深,傷就有多痛
你愛的,愛你的,始終都未曾離去
英國犯罪小說天王約翰‧哈威
最知名系列作品「芮尼克探案」第三部
◆ 2005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銀匕首獎
◆ 2005美國《致命的快感》雜誌巴瑞獎
◆ 2007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
約翰‧哈威以詩般簡練的文字與節奏,揭開犯罪迷障,脫離了正邪二分法的絕對對立,直探人心最脆弱的角落。沒有人能代表善,也沒有誰全然等同於惡。「芮尼克探案系列」突破犯罪小說的典型,甩脫正義剛直的普遍準則,以精彩的故事綻放出人性關懷之花。
【名人推薦】
冬陽(推理評論人)
李柏青(推理作家)
杜鵑窩人(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前會長)
張國立(作家)
張渝歌(作家)
一致推薦
《追風箏的孩子》資深譯者李靜宜翻譯
【內容簡介】
前途似錦的外科實習醫生富萊契深夜下班遇襲,傷勢嚴重,初步研判是隨機殺人事件。緊接著,在同一家醫院任職的男護士道赫提深夜於公廁遭殺傷,疑似反同性戀者下的毒手。兩起看似沒有關聯的案件,卻因一名女大學生的遇害而全盤逆轉。愛情與親情的纏結,醫病倫理的糾葛,讓凶殺案件撲朔迷離。
這是情殺?是仇殺?又或者是無差別的隨機攻擊?醫院裡謠言四起,醫護員工人人自危。線索如此之少,真相如此迷離,警方能剝開重重謎團,找到破案的契機嗎?
孤獨的警探芮尼克撿了一名落魄的爵士樂手回家,又面對前妻陰魂不散的糾纏,似乎唯有工作能帶給他慰藉,「因為只要努力找,就能找到答案」,儘管答案往往如此悖離人性,令人難以面對。
愛有多深,傷就有多痛。無論是你愛的,或是愛你的,始終都未曾離去,隨時伺機在黑暗裡猝然襲來……
【各界好評】
「約翰‧哈威的小說宛如一首優美的爵士樂,是爵士樂大師查理‧帕克會演奏的曲子。《刀鋒邊緣》以獨樹一格的曲調,為傷痕累累的人唱出幽幽藍調。約翰‧哈威以這個出人意表的故事,刻劃出人心的幽微莫測。」──《紐約時報》書評
「如果我們要把『犯罪小說之王』的封號頒贈給一位作家,那麼位於大西洋彼岸,正值創作巔峰的約翰‧哈威絕對當之無愧!」──《紐約時報》
「約翰‧哈威的小說完美而深刻。情節緊湊,充滿懸疑,卻又散發人性光芒。」──《文學評論》
「哈威的警探小說堪稱經典,對人性脆弱面的深刻描繪直逼狄更斯。」──《科克斯書評》
「約翰‧哈威的芮尼克系列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英國警探小說。」 ──《GQ》雜誌
【讀者推薦】
「作者用一種不同尋常的風格,帶給讀者新的感受。人物不斷出現,看起來與主要事件沒有任何關係,但很快就會知道他們的重要性,而約翰‧哈威將它們完美地編織在一起。」──Goodreads讀者
「你不能錯過芮尼克小說背景裡的爵士樂和藍調,它們呼應了人類所有的孤獨。」──Goodreads讀者
「『芮尼克探案系列』的第三部,情節很好,進展很快。每個角色都很充實,也有很多關於角色個人生活的細結。结局很出人意料,是一個很棒的謎案。」──Goodreads讀者
「這是我讀過的第一本約翰‧哈威的小說,但我很快成了他的書迷。它是我所讀過最好的一本作品,他只用幾句話就能在讀者腦海中創造出生動的形象。」──Goodreads讀者
「當讀者在想『是的,我知道是他』的時候,哈威用非常狡猾的方式讓讀者大吃一驚,只能張大嘴巴。」──Goodreads讀者
「約翰‧哈威是一位偉大的作家,喜歡探案的人都會喜歡,他也精通爵士樂,這本書探討了英國發生的變化,雖然都是虛構的,但你可以從中了解到正在出现的社會問題。」──Amazon讀者
「芮尼克被讀者暱稱為『查理』,隨著書的進展,他越來越好了。我已經讀了前三本,並且剛剛訂購了另外三本。我很想讀完整個系列。約翰‧哈威創造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人。」──Amazon讀者
作者簡介:
約翰‧哈威 John Harvey
1938年出生於倫敦,是小說家,也兼有詩人與劇作家身份。
在諾丁罕大學取得碩士學位後,曾在中學教授英文與戲劇,後轉而從事專職寫作。並於1980年代返回母校,教授電影與文學。作家生涯創作過百餘部作品,其中最為人熟知的是犯罪推理系列。
尤其又以「查理‧芮尼克探案」系列小說最為膾炙人口。
第一部作品《寂寞芳心》,甫出版便廣受矚目,獲英國BBC改編為影集,並登上英國泰晤士報的二十世紀百大犯罪小說榜。第二部作品《變調人生》,亦入圍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金匕首獎。
2007年,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再度頒發表彰終生成就的鑽石匕首獎,推崇他為「犯罪作家中的犯罪作家」。
譯者簡介:
李靜宜
國立政治大學外交系博士,美國史丹福大學訪問者。曾任職出版社與外交部。譯有《追風箏的孩子》、《燦爛千陽》、《遠山的回音》、《奇想之年》、《史邁利的人馬》、《完美的間諜》、《末日之旅》、《此生如鴿》、《那不勒斯故事》、《極北》、《寂寞芳心》、《變調人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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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 2005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銀匕首獎
◆ 2005美國《致命的快感》雜誌巴瑞獎
◆ 2007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
媒體推薦:
「約翰‧哈威的小說宛如一首優美的爵士樂,是爵士樂大師查理‧帕克會演奏的曲子。《刀鋒邊緣》以獨樹一格的曲調,為傷痕累累的人唱出幽幽藍調。約翰‧哈威以這個出人意表的故事,刻劃出人心的幽微莫測。」──《紐約時報》書評
「如果我們要把『犯罪小說之王』的封號頒贈給一位作家,那麼位於大西洋彼岸,正值創作巔峰的約翰‧哈威絕對當之無愧!」──《紐約時報》
「約翰‧哈威的小說完美而深刻。情節緊湊,充滿懸疑,卻又散發人性光芒。」──《文學評論》
「哈威的警探小說堪稱經典,對人性脆弱面的深刻描繪直逼狄更斯。」──《科克斯書評》
「約翰‧哈威的芮尼克系列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英國警探小說。」 ──《GQ》雜誌
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譯後記─溫柔的愛情藍調
約翰‧勒卡雷筆下的老間諜史邁利和約翰‧哈威筆下的孤獨探長芮尼克,都是我衷心喜歡的小說人物。
不只一次聽到同為推理迷的朋友,拿這兩位大師最膾炙人口的角色來相提並論。史邁利和芮尼克除了都是英國人之外,一個是老於世故的情報員,一個是不失人性溫暖的小城探長,相似點其實並不多,但總是在英國陰霾的街頭踽踽獨行,對這個世界越來越不能理解,卻不願意放棄對人性的最後信念,千言萬語,最終都只能對自己傾訴,這個人格特質倒是非常相同。尤其是,他們無論有多堅強,最後都敗在愛情上。
史邁利有位風華絕倫的太太,家世高貴,美貌出眾,是倫敦社交圈備受寵愛的名媛。出身不佳,其貌不揚的史邁利儘管以理性睿智著稱,到了她面前總是不知所措,明知她可能紅杏出牆,也無法棄她而去。改編自小說《鍋匠、裁縫、士兵與間諜》的電影《諜影行動》裡,史邁利這位妻子始終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只在最後的一個鏡頭以背影示人,既不破壞萬千讀者的完美想像,又給無數觀眾留下遐想的空間。
而芮尼克呢,愛情運似乎就更不濟了,儘管從多位女性角色口中的描述看來,他除了體重略微超重,衣著打扮不甚理想之外,長得也還算高大端正,但幹練職業婦女的妻子,卻和事業有成的地產經紀人搞婚外情,開著富豪汽車揚長而去,住進有泳池網球場的高級豪宅,享受榮華富貴,留下芮尼克和四隻貓守著兩人婚後買下的獨棟大宅,天天想著賣掉,卻又夜夜打消念頭。
對於芮尼克的這位前妻,一如史邁利的那位美麗夫人,我們始終都只在故事情節的過場裡瞥見模糊的背影,不知道他倆婚姻離合的始末。一直到芮尼克探案的第三部《刀鋒邊緣》。
在《刀鋒邊緣》裡,讓芮尼克擺脫不了愛情陰影的伊蓮終於登場。
先是一封接一封被芮尼克看都沒看就撕掉燒毀的信;再來是芮尼克一聽見話筒另一端傳來的聲音就掛掉的電話;最後,闖進了波蘭協會的舞會,一條憔悴恍惚的幽靈。
「我當時就應該回來找你的,查理。如果我能做得到的話。那我就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伊蓮說。從夜夜守在電話旁邊擔心自己值勤的丈夫出事,到痛恨自己的生活,希望丈夫永遠不再回來,渴盼重獲自由,伊蓮外遇、離婚,卻再次夢碎心痛,無處求援。但她阻止了芮尼克說出很可能馬上就會後悔的話。
「伊蓮……」
她的手指緊緊貼住他的嘴唇。
「別說,查理。無論你現在要講什麼,你到明天早上肯定就會後悔。」
此時此刻,他甚至可以擁她入懷。他可以原諒她,甚至原諒自己。
漆黑的夜,寂然無聲的大宅,曾經在此編織美麗夢想的兩人,卻不知如何面對彼此。
「我也許還會再寫封信給你。」伊蓮說。
「好。」
伊蓮微笑。「你永遠都可以撕掉。」
約翰‧哈威的芮尼克探案系列向來被認為是有著犯罪小說設定的文學小說,明擺著說犯罪推理,暗地裡講的卻是人心的孤獨寂寞。相較於出格的系列小說前兩部作品,第三部作品《刀鋒邊緣》,顯然更符合一般讀者對於犯罪推理的認定,有屍體,有暴力,有謎團,有扭轉情節的意外布局,但是,這卻也是最溫柔深情的一部作品。
夜夜失眠,只有貓咪為伴的芮尼克,在這一集裡撿回一名落魄酗酒的爵士樂手,又屢屢為了前妻的信件、電話搞得心緒不寧,只能半夜開車出門,不知要往哪裡去。他的工作需要他設想所有最壞的狀況,面對人心最醜惡的一面,但是,他內心深處卻永遠有個溫柔的角落,讓他不由自主地同情淪落困境的人,不管那人是凶嫌,是潦倒頹廢的酒鬼,還是那傷害他最深的愛人。
愛有多深,傷就有多痛。芮尼克傷痛不癒,卻溫暖不減。知道自己所愛的人還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裡好好活著,就已足夠。那些你愛的,愛你的,始終在你心裡,不曾遠去。
《刀鋒邊緣》就是約翰‧哈威為芮尼克所寫的一首愛情藍調。
得獎紀錄:◆ 2005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銀匕首獎
◆ 2005美國《致命的快感》雜誌巴瑞獎
◆ 2007英國犯罪小說作家協會鑽石匕首獎媒體推薦:「約翰‧哈威的小說宛如一首優美的爵士樂,是爵士樂大師查理‧帕克會演奏的曲子。《刀鋒邊緣》以獨樹一格的曲調,為傷痕累累的人唱出幽幽藍調。約翰‧哈威以這個出人意表的故事,刻劃出人心的幽微莫測。」──《紐約時報》書評
「如果我們要把『犯罪小說之王』的封號頒贈給一位作家,那麼位於大西洋彼岸,正值創作巔峰的約翰‧哈威絕對當之無愧!」──《紐約時報》
「約翰‧哈威的小說完美而深刻。...
章節試閱
凱倫‧亞齊發現提姆‧富萊契的時間,差不多就是芮尼克穿過雷斯市場,走向阿洛西爾斯之家的時候。她看見有個東西橫在從大學校園通向人行步道的鐵梯頂端。一團黑黑的東西,一半卡在第一道門裡,一半在門外。像一團被丟棄的舊衣服,或裝著垃圾雜物的垃圾袋。快走到階梯頂端的時候,她才發現不是的,不是垃圾,躺在那裡的是一個人。起初她還以為是個醉漢。但是讓她察覺到不對勁的,是從那人身體底下露出來的聽診器膠管。
凱倫抓住欄杆,穩住身體,低頭看著下方,環形道路的路面因汽油而反射出彩虹光芒。握在手裡的老舊鐵欄杆冰涼涼的,她低頭靠在欄杆上,額頭也冰涼涼的。等驚慌稍微平息,呼吸終於平穩之後,她才轉過身,挨近一些。可能已經過了三分鐘,或四分鐘。
她用臀部把門頂開,先是拖,然後拉,把富萊契弄進門裡。他全身上下好像都動不了了,只能靠她拉。凱倫竭盡力氣把他翻過來,讓他仰躺,然後俯身把臉湊近他,手指在他手腕摸索,尋找脈搏。她拼命壓抑自己,不去看他的傷口,以及那一團團已經開始凝結的鮮血。
「提姆!」她高聲喊著他的名字,彷彿要用叫聲喚醒他似的。「提姆!」
一輛連結大卡車駛過天橋底下,伴隨車聲而來的是車燈的光線,在凱倫起身時照亮了她的臉。富萊契的隨身聽掉在內門附近,很莫名的,她竟彎腰確認開關是不是關上了,免得浪費電力。
她衝向醫院,強迫自己的雙腿加快速度,但腿卻不聽使喚,只聽見運動鞋有紋路的橡膠硬底踩在天橋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她不知道躺在那裡的提姆‧富萊契是生是死。
凱倫花了好一晌功夫才把事情講清楚。但她一講完之後,所有的程序就非常有效率的展開了。和凱倫談話的急診醫師就算感到意外,也完全沒有表露出來。她只能看見提姆裹在毯子裡,躺在擔架上被推進簾幕之間。她聽見同樣低聲悄然的交談聲。輸血。清醒。手術。他們讓她坐在角落裡,最後又給她一杯有點涼掉的甜茶,裝在稜紋的彩色塑膠杯裡。
「他還好嗎?」
「請不要擔心。」
「他不會有事吧?」
不匆不忙的步伐,走開了。
「天哪!」提姆‧富萊契第一次到她房間的時候高聲嚷著,「天哪!」盯著她的臉,她的胸部,「你美極了!」
「小姐?」
凱倫的手指緊緊抓著杯子,抬起眼睛。這警察有一頭薑黃色的頭髮,一張讓她想起自己弟弟的臉。他的安全帽抵著膝蓋,輕輕敲著,很有節奏。一身藍色的制服。
「我在想,」他說:「你是不是可以回答幾個問題?」
凱倫罩在紫色針織上衣底下的胸部又揪緊起來,她開始哭。
警察四下張望一下,有點尷尬。
「小姐……」
但她的淚還是掉個不停。他蹲在她面前,從她手裡拿走杯子,和他的安全帽一起擺在地上。加入警隊三個月以來,保羅‧豪頓已經碰過不少事情。有一次,他攔住四個在酒店關門之後拿著酒瓶報仇的年輕人;也曾經從三樓窗戶抱出一個三歲幼童到梯子上。還有一次,值班就快結束的時候,他聽見尖叫和咒罵聲,循線走到一家小酒館的後巷,找到一個趴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他女朋友丟到他臉上的飛鏢還沒取下,就在他眼睛下方。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他都直接採取行動,從來不假思考。但眼前這個情況,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對。
「沒事的,」他說,不太有把握的拍拍她的手。她抓著他的手指,用力捏住。
「或許你想再來一杯茶?」他建議。
凱倫搖搖頭,突然又喘不過氣來了,不只掉淚,還嗚咽起來,怎麼也安撫不了。兩個鼻孔都冒出泡泡,保羅‧豪頓用空著的那隻手掏口袋,找出一張皺巴巴的衛生紙。
「擦吧,」他說,輕輕揩著。
旁邊有人轉頭盯著他們看。
「不要臉的渾蛋,」有個女的高聲罵,「別煩她!」
「只要穿上制服,」另一個說,「他們就以為自己愛幹什麼都行。」
「對不起。」凱倫喘口氣,用變硬了的衛生紙擦擦眼睛四周,然後擤鼻子。
他和她弟弟不像,凱倫透過淚水迷濛的睫毛看她,心想。這警察年紀比她弟弟還小。她覺得很對不起他,發乎內心的歉意。
凱倫把捏成一團的衛生紙交給他,他塞進口袋,站起來。他雙腿後側有點痛,很想揉一揉,但此刻不行。他從胸前口袋掏出筆記本。
「我還是得問你幾個問題。」他說,臉紅了起來。
提姆‧富萊契在過去的八小時裡,一直感覺到身邊有很多人,一張張蒼白的臉孔,白色或藍色的制服。壓低以掩飾驚慌的嗓音。其中又有一聲慘叫,尖銳且清晰。後來,他很確定穿著護士制服的莎拉‧雷歐納德站在那裡,對他微笑,要他好好休息,保證他會沒事。但等他想開口喊她名字的時候,她就不見了。還有凱倫。他不管是醒是睡,都沒看見凱倫。
現在來了個年輕男子,大約二十三、四歲,身穿淡藍襯衫,深色格紋外套,深色長褲。一頭棕色頭髮亂七八糟,沒有一根聽話。醫生?不,他不認為這人是醫生。
「我是刑警奈勒。」這人說。他比富萊契還年輕,但若非在此時此刻的情況之下,一點都看不出來。「我想請教你幾個問題。」
富萊契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究竟是誰,又是為什麼。特別是究竟是誰。他唯一能肯定的是,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他當時嚇壞了,傷得很重。他記得黑毛衣,手套,以及罩住整張臉,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面罩。
「什麼顏色?」
「黑色。」
「你是說眼睛?」
「面罩。」
「那眼睛是什麼顏色?」
富萊契想了想,努力拼湊出影像。這就是所謂的「嫌犯容貌拼製」吧?「藍色的。」他說,只是與其說是答案,倒不如說是個問句。
「你不確定?」
富萊契搖搖頭,動作很輕微,因為一動就痛。
「這很重要。」
「藍色。」
「確定?」
「不。」
「可是……」
「就我所知,就我記得……是藍色。」
「富萊契醫師,」護士說,「我可以把這個夾在你腋下嗎?」
奈勒看著那名護士把體溫計塞進富萊契纏著繃帶的腋窩,在另一手綁上血壓器的帶子,要幫他量血壓。
「你們繼續吧,」她對奈勒說,「別管我。」
「凶器,」奈勒瞄了筆記本一眼,「你有沒有看見是什麼?」
「我感覺到了,」富萊契回答說。
護士繼續壓血壓器的橡膠球,綁在手臂上的血壓帶鼓了起來。
「所以你沒看見?」奈勒追問。
刀子往下揮,迅速化成一道橘色的弧形光芒。
「沒看得很清楚。」
「是刀嗎?」
「可能是。」
「像剃刀那樣的刀?」
富萊契皺眉,點點頭。
「你記得有多長嗎?」
「不,我……不,我不確定。」
「這麼長?」奈勒把原子筆舉到富萊契面前,中指抵住筆的底端,拇指壓著筆尖。
「血壓正常。」
富萊契閉上眼睛。
護士從他腋下拿出體溫計,舉到光線下。「這個嘛?」她說,微帶笑容地看著奈勒。
「什麼?」
「體溫啊,你覺得是幾度?」
「你自己看吧。」奈勒有點不耐。
「三十七度八。」她說。
「短一點。」富萊契虛弱的說,睜開眼睛。
「你情況還不錯,」護士說,輕輕摸他肩膀,微微捏一下。「但體溫會高高低低的,像跳舞一樣。」她看著奈勒,「這位醫生,他很會跳舞。」
「比較短一點。」富萊契又說,這一次用力呼吸,用力講話,「小一點,像手術刀。」
凱倫‧亞齊發現提姆‧富萊契的時間,差不多就是芮尼克穿過雷斯市場,走向阿洛西爾斯之家的時候。她看見有個東西橫在從大學校園通向人行步道的鐵梯頂端。一團黑黑的東西,一半卡在第一道門裡,一半在門外。像一團被丟棄的舊衣服,或裝著垃圾雜物的垃圾袋。快走到階梯頂端的時候,她才發現不是的,不是垃圾,躺在那裡的是一個人。起初她還以為是個醉漢。但是讓她察覺到不對勁的,是從那人身體底下露出來的聽診器膠管。
凱倫抓住欄杆,穩住身體,低頭看著下方,環形道路的路面因汽油而反射出彩虹光芒。握在手裡的老舊鐵欄杆冰涼涼的,她低頭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