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七年「每月一書俱樂部」(Book of the Month Club)年度選書
◎二○一七年《紐約時報》讀者選書入圍作品
◎二○一七年英國亞馬遜網站當月選書;美國亞馬遜網站四顆半星讀者評鑑
◎二○一七年Bord Gais Novel愛爾蘭圖書獎入圍作品
◎二○一八年英國「理查和茱迪讀書俱樂部」(Richard and Judy's Book Club)春季選書
◎二○一八年浪達同志文學獎(LAMBDA Literary Awards)決選入圍作品
◎二○一八年鐵血獎(Ferro-Grumley Award for LGBTQ Fiction)決選入圍作品
◎本書已授權英國、美國、法國、德國、義大利、西班牙、俄羅斯等全球數十國語言譯作;英國知名製片公司Scott Free簽署電視影集版權
一九七一年生於愛爾蘭都柏林,以《穿條紋衣的男孩》(The Boy in the Striped Pajamas)一書享譽全球,奠定文壇暢銷作家地位,《愛爾蘭觀察報》(Irish Examiner)稱其為「愛爾蘭新生代最出色的作家」。著有《愛的倖存者》(The Absolutist)與《孤獨的故事》(A History of Loneliness)等多部暢銷小說與青少年小說,目前定居愛爾蘭都柏林。
幾年前在西科克文藝節與好朋友保羅莫瑞(Paul Murray)一起上臺,當時在討論我的作品《孤獨的故事》(A History of Loneliness),內容是關於愛爾蘭天主教會虐待兒童的事情,而他討論的作品是《印記與空間》(The Mark and the Void),內容是關於他對愛爾蘭銀行的解析——這兩個機構都是荼毒我這個世代與下個世代愛爾蘭人的機制。我後來在面對觀眾問答時說出了驚人的一段話——正因為我第一次的性經驗對象是位階比我大的成年男子,我也曾經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因為這樣才轉變成同性戀的;第一次的性經驗會不會是決定一生性向的關鍵?會不會就此定義了人生接下來要走的道路呢?現在當然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不過我從青少年時期到二十多歲時都為此感到困惑,《孤獨的故事》便是我放下過去而寫就的一部作品。我要是早十年寫這本書,內容只會是在怨天尤人。
儘管《慍怒》中的西羅爾比我早了將近二十五年出生,而他在成長過程中面對自身性向時的態度也比我更加焦慮,但是他經歷過的許多事,必須在此承認,都與我的青少年時期有所呼應。我來自一個同志自我認同相當彆扭的年代,至今仍是,即便心裡明白沒有必要。我雖然是土生土長的都柏林人,但是只去過一次喬治酒吧。我有幸四處旅遊,但是在陌生的城市裡從不曾想過要去同志酒吧。我人生中有許多戀愛經驗都與西羅爾的經驗呼應著,想到就不禁覺得感傷。我在九○年代後的幾年住在倫敦並擔任水石書店的行銷經理,我在巴特西(Battersea)的公寓離克拉珀姆交匯站(Clapham Common)不遠。我在西元兩千年之後搬回都柏林,歸功於網路興起,聊天室「想要見面嗎?(Looking for a meet?)」的標語不折不扣說的就是性。漆黑環境中的身影充滿著性渴望,完事之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生死不相往來。就像西羅爾一樣,各自回家,欲望消解後後各自入眠。雖然故事中西羅爾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東窗事發後,尼爾遜紀念碑在他眼前崩塌的情節安排。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對,畢竟是個不羈之夜。
然而,我的人生也在某個時間點開始出現轉變了。二○○○年,出版第一本小說《時間的賊》(The Thief of Time)的前一週,生命中第一個正式的男朋友出現了。他來參加我的新書發表會——那是我打從青少年時期就夢寐以求的活動,但是我可以為了他直接離開會場,我一開始瘋狂迷戀他。我們斷斷續續在一起好幾年,但是這樣的初戀太糟糕了!猶記得某個星期六早晨,我站在他路克街(Luke Street)公寓的遠處等他,因為我們那天不知道為什麼要去慕林格爾(Mullingar)找他的前男友——那個年紀大又難相處的傢伙。我看見一個男人在他家門口跟他道別,似乎是在那過夜的一夜情對象。我什麼也沒有說,因為我愛他,因為我害怕他暴戾的脾氣,內心希望他會慢慢改變。事到如今,那道疤痕沒有完全癒合。
首先,我要說這是一本傑出的小說。就如同作者在後記裡所言:這是一本喜劇小說。我認為作為一本喜劇小說,這部作品值得五顆星,畢竟它幽默機智的針鋒相對,它劇情刻意安排的巧合讓我開懷大笑,尤其是前半部。它細緻的探討了愛爾蘭人民對於同性戀的社會看法,還以荷蘭較為開明的生活狀況,男妓的處境,1980年代美國的愛滋病恐慌與歧視,最後愛爾蘭的同性婚姻合法。作者引大衛.諾里斯(David Norris)那句話真的很動人:“It’s wonderful. It’s a little bit late for me . . . I’ve spent so much time pushing the boat out that I forgot to jump on and now it’s out beyond the harbour on the high seas, but it’s very nice to look at.”書中穿插的愛爾蘭與世界歷史背景讓這本書多了生命與歷史的味道。
但我覺得這本小說仍然可以更好。我個人的感想是,它使用了太多的巧合以及誇張的情節(包括被雕像壓死)雖然不是不可能在現實中發生,但總覺得發生的不夠自然,顯得過於戲劇化(melodramatic)。換句話說,我認為作者能放入更多深沉的省思,而不是在後面的篇幅才一一的向人訴說、懺悔。後半部的解決(solution)與和解(reconciliation)讓我有些失望,畢竟主角言論中的仍是陳腔濫調,讓人覺得前面的製造的巧合與巧妙的情節有些狗尾續貂。
而雖然本書中饒有機鋒,我個人認為人物性格的刻劃不是太過扁形人物(flat character),一味仇同或古板(像是孟洛神父、瑪莉瑪格莉特、官員、伊格納克的父親),不然就是毫無差別的幽默、包容的人物,而這些人並沒有特別的特徵讓我覺得他們是不同的個體(例如巴斯提安與伊格納克、歌根夫人和艾莉絲)。
無疑的,本書的內容讓人大笑,有時更讓人幾乎落淚。尤其是朱利安愛滋將死的時的場景,也就是本書名的來由:that life had manifested the heart’s invisible furies on his face.更令人動容。雖然見面有些變成鬧劇(包含朱利安不斷的強調自己不是"玻璃"),讓人啼笑皆非。
我非常不滿意的一點就是其校對。翻譯文句尚算得上通順,但許多紕漏(不下二十多處)讓人無奈,包括譯名竟前後不一,前面寫少女後面卻寫男孩,錯別字頻出,標點誤置、缺漏,都讓人覺得美中不足,希望可以在這方面多下一點功夫。
因此這本書仍然值得一讀,上面只屬淺見,請自行斟酌參考。我感謝有人為同性戀寫出美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