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相信,愛情的最後,
不會像煙火燃盡,只剩下一片黑暗。★獨家收錄一萬五千字新寫番外〈幸福的選擇〉
他所有的一切我都好喜歡,
即便會傷害別人,即便會傷害自己,我還是想要愛他。關於易辰光的種種記憶,我從來沒有忘記,
只是很努力不去想起,因為回憶裡夾藏著太多痛苦。
是他為我的人生帶來耀眼的光芒,卻也是他,將光芒從我人生中帶離。
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清楚記得那一天,
易辰光對我揮手說晚點見,我天真地認為,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然而當我再次見到他,已時隔十三年。
命運始終待我極其殘忍,
儘管得以與他重逢,我卻失去了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權利。
易辰光總是說,愛情的最後是一片黑暗,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對我的表白,以及我們之間的愛情,
都只能隱藏在黑暗之中……
作者簡介:
Misa
該是實際的金牛但腦袋卻充滿幻想。喜歡獵奇及不完美結局,認為悲傷比喜悅停留人心更久,但依然試圖寫出最完美的結局。希望創作的故事能引起共鳴,哪怕只有一點點,只要讓你回憶起時,能勾起微笑或皺了眉頭,那便足夠。
曾出版《第二次初戀》、《總會有一天》、《秋的貓》、《這個寒冬不下雪》、《青春副作用》、《微光的翅膀》、《黑夜裡的螢光》、《人魚不哭》、《閣樓裡的仙杜瑞拉》、《湖岸邊的黑天鵝》、《在沒有你的世界沉睡》、《我想聽見你的聲音》、《最親愛的我們》、《那年夏天,她和他和她》、《未凋零》、《世界唯一的花》、《嘿,好朋友》、《我在昨天等你》、《小羊不會唱情歌》、《可能幸福的選擇》、《我想你在我的故事裡》、《當風止息時》、《無盡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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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著作:《我想你在我的故事裡》《可能幸福的選擇》《小羊不會唱情歌》《嘿,好朋友》《我在昨天等你》《世界唯一的花》《戀愛本就是場病》《未凋零》《那年夏天,她和他和她》《最親愛的我們》《無盡之境03(完)抉擇》《我想聽見你的聲音》《無盡之境02追尋》《無盡之境01長生》《在沒有你的世界沉睡》《很久很久以前》《湖岸邊的黑天鵝》《閣樓裡的仙杜瑞拉》《當風止息時05忘卻的思念(完)》《當風止息時04被扼殺的真相》《人魚不哭》《她們》《黑夜裡的螢光》《當風止息時03窺視者》《當風止息時02亡靈的筆記本》《微光的翅膀》《當風止息時 01琉璃鬼殺》《當風止息時 01琉璃鬼殺(L夾珍藏版)》《青春副作用》《戀之四季:春夏秋冬系列番外合輯》《這個寒冬不下雪》《秋的貓》《總會有一天》《第二次初戀》
章節試閱
十三歲的我跟現在的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簡直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從外型打扮到脾氣性格,幾乎沒有一絲重合。
我當時就讀的國中,冬天必須穿著深藍到近乎黑色的百褶裙,上身是白襯衫和同色系的開襟毛衣;夏天則同樣是一身毫不明亮的深藍水手服。
藍色不是憂鬱的顏色嗎?穿上這身黯淡的制服,我好像也被憂鬱綑綁住,開朗不起來。
我垂著頭,眼睛看著地面,手拿書本跟在人群的尾端。
這堂課要到視聽教室看影片並寫心得,同學們興高采烈地猜測要看的是哪一部片,我只希望影片能歡樂有趣點,好讓我的心情能愉悅些。
我從小個性就比較內向,不擅與人交際,進入青春期後因為內分泌失調,臉上長滿青春痘,甚至嚴重到留下好幾塊痘疤,即便醫生說只要好好清潔照顧,隨著年紀增長,大部分的斑痕將逐漸淡去,卻無法減少我的自卑,所以我留起了長長的劉海,拚命將臉頰兩側的頭髮往前撥,就是不想讓人看見我的臉。
加上開學前,我和姊姊貪吃麻辣鍋,不小心辣傷了喉嚨,不僅聲音沙啞,還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疼痛,導致我那幾天都只能用氣音講話。
因此在升上國中的第一天,面對一班陌生臉孔的新同學,我站在位子上低垂著頭,用氣音自我介紹,那副陰沉的模樣足以令所有人對我敬而遠之。
不知道是我神經過敏還是怎樣,我總覺得同學好像都帶著一種竊笑的神情看著我,他們不會欺負我,也不會在我講話的時候嘲笑我,只是沒有人理我。
也許是我太過自卑,我害怕別人的目光,一個大笑,一陣耳語,都會讓我不由自主地瑟縮,以為同學在說我壞話。
即使後來我的聲音復原,也改變不了什麼,我成了一個邊緣人,中午獨自吃飯,下課獨自去廁所,努力降低自己在班上的存在感,彷彿患了人群恐懼症。
走進視聽教室,我快速在第一排坐下,相較後排位子的滿滿當當,第一排只有我一個人。
「老師,請問今天看什麼影片?」班長張又仁舉手發問,他戴著粗框眼鏡,頭髮柔順服貼,長相十分秀氣,談吐也得宜,手上戴著知名品牌手錶,很明顯來自富裕的家庭,縱然有些少爺脾氣,卻不討人厭。
「今天老師挑了一部音樂電影給大家欣賞。」國中的音樂課,老師最常用看影片寫心得來打發學生了。
我原本以為會是《真善美》,那部片我看過好幾次了,裡頭的音樂很輕快,看完心情會很好。
坐在最後一排的男生嘻嘻哈哈地打鬧,完全不理會老師。
「那、那就開始播放影片嘍。」音樂老師大約只有一百五十公分高,是個剛從大學畢業不久的年輕老師,資歷淺,脾氣又好,所以不被正值叛逆期的國中生放在眼裡。
「後面的同學請安靜,現在是上課時間。」張又仁推了推眼鏡,轉頭發話。
「班長說話了。」幾個男生低笑。
「請保持安靜,不要在課堂上聊天。」張又仁一點也不在意地重述一遍,幾個男生依然嬉笑著,但聲音壓低許多,總算是有點上課的樣子了。
老師關掉燈,螢幕上緩緩出現影像,我靜下心試圖進入電影劇情裡,可是身後那群女孩的竊竊私語讓我無法不在意。
她們是在議論我嗎?難道是在說我裝乖坐第一排,好讓老師對我留下印象?
我是不是應該要往後坐?怎麼辦?
儘管眼睛盯著螢幕,我的注意力卻被後頭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吸引過去,想聽清楚她們在講什麼。
「不在啦。」
「小不點老師居然沒有發現。」
小不點是音樂老師的外號。
「她甚至不敢正眼看我們,怎麼會發現。」
她們交談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我耳裡。
「妳們說他跑去哪裡?」
「我猜他又在哪裡睡覺了。」
「蹺課大王。」
「但是他很帥。」
她們是以班花林千卉為中心的女生幫,長得漂亮,腦袋又聰明,無形中成為與其他人區隔開來的小群體,與我更是天差地別的存在,就算我重新投胎,也無法和她們一樣。
我一邊偷聽她們的對話,一邊心不在焉地盯著螢幕,突覺肚子一陣絞痛,要拉肚子的那種絞痛。
可是在上課時舉手說要去廁所,這種舉動讓我覺得非常丟臉,特別是如果老師問我怎麼了,難不成我要當著全班的面承認自己要去廁所拉肚子?
我極力忍耐,雙拳緊握,冷汗直流,肚子翻絞的疼痛卻絲毫未減。約莫過了五分鐘,我終於忍不下去了,被大家知道我要去廁所總比在課堂上拉出來好,於是我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
因為害怕引起旁人注目,也因為肚子的疼痛,讓我的聲音淹沒在電影配樂裡,老師完全聽不到,問了好幾聲,最後索性暫停影片播放,朝我走了過來。雖然我沒回頭,但我知道全班都在看著我,頓時感到芒刺在背。
「我……想去廁所……」
「妳要去廁所?快去吧。」小不點老師身材嬌小,平常聲音不大,偏偏這時候的話聲卻很清晰。
我聽見幾個女生噗哧笑出聲,為此我更加羞愧難當。
我氣老師說得這麼大聲,也氣自己為什麼會肚子痛,不發一語站起來就往外走,手才剛放上門把,門卻被人搶先一步從外面拉開,我來不及反應,和對方撞個正著。
一撞之下,對方不為所動,我卻向後咚的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班上同學哈哈大笑,這瞬間我真想原地自爆。
「是這間教室沒錯吧?我剛先跑去音樂教室了。」撞到我的男孩說。
我的眼睛始終看著地面,聽不出對方是誰,雙手撐地正要站起時,卻覺身體一輕,對方握著我的胳膊將我拉了起來。
「抱歉啊。」
我依然低頭不語,男孩掠過我身邊,往教室後排走去。小不點老師嚷嚷著為何班上少一個人,卻沒有同學向老師報告,我急著離開,口袋裡的衛生紙卻不巧掉在地上。
我本能地彎下腰去撿,這一彎腰,壓迫到翻騰的腸胃,我不受控制地放了個響屁。
有道是臭屁不響,響屁不臭,但我寧願放了個很臭的悶屁,也不願被聽到。
果不其然班上發出爆笑聲,我完全不敢抬頭,全身僵硬,腦中一片空白,方才被小不點老師叫破我想上廁所的尷尬,對比現在根本微不足道,此時才是讓我真正想死的時刻。
「哎呀呀呀,我放了一個屁,對不起啦大家。」
那個和我擦肩而過的男孩忽然大聲說。
「什麼啊,明明……」林千卉的聲音有疑問也有笑意。
「我早餐吃地瓜啊,一個不小心就……哈哈哈,這是人體自然反應,沒什麼啦!放屁很健康啊,你們多聞聞,好香呀!」男孩邊走邊說。
我好不容易找回一點身體控制權,微微轉身,只見到他挺直的背影。
可我不知道他是誰。
「易辰光,怎麼這麼晚進教室?」小不點老師說,這下我才知道那男生的名字。
「我在頂樓睡覺,天氣太舒服了,不小心睡過頭,我剛剛還先去音樂教室一趟哩,怎麼沒人通知我要換教室上課啊!」他大聲抱怨,全班熱絡地附和他,你一言我一語地笑鬧著,我趁機逃出教室。
在那片熱鬧的地方,沒有我能存在的空間。
只是從此之後,易辰光的名字就記在了我心裡。
***
自從音樂課後,我開始偷偷觀察易辰光。他的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光明、光亮,好像耀眼的太陽般閃閃發光。
他不管穿著制服還是運動服,褲管都會捲至小腿中間,腳上的籃球鞋最近換成了帶著黑邊線條的白色網布老爹鞋,毫不在乎此舉已然違反校規。
他總是掛著痞痞的笑容,上課調皮搗蛋,成績卻不差,時常搞怪說笑逗全班開心,而且他個子高,運動神經又佳,這樣的男生受到歡迎,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班花林千卉就是他的仰慕者之一。
我抄寫著黑板上的筆記,眼角卻不時瞥向站在講台邊說笑的一群人,當中最亮眼的便是易辰光和林千卉。
我寫字速度本來就慢,加上分心,筆記抄得七零八落,擔任值日生的易辰光走上講台,拿起板擦就把黑板上的內容擦去大半。
「啊……」我輕呼一聲,卻也只能咬著下唇,默默闔上課本,然後起身去廁所。
明明上課手也沒停過,但老是來不及抄完筆記。
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禁嘆了口氣。
除了劉海長得幾乎要蓋住眼睛,我的頭髮短得綁不起馬尾,只能任其在肩膀上胡亂翹起,造型糟糕得就像我的學校生活一樣。
唉,明明小時候的我挺愛笑的,為什麼隨著年紀漸長,我卻越來越不容易展露笑容?
而且越來越在意別人的目光與言語,越來越不敢表達自己的意見?
這樣陰沉的女生,連我自己都不喜歡了,又怎麼能奢求有人喜歡我、願意和我做朋友?
我自慚形穢地垂下眼簾,扭開水龍頭,聽見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入口處傳來。
「阿光絕對是喜歡妳啦!」
「我也這麼覺得,他肯定對妳有意思!」
我從鏡子的反射和走在最前頭的林千卉對上了眼,我輕輕點頭示意,幅度微乎其微。
鏡子映照出我的面無表情,和身後女孩們的視若無睹。
「總之,一定是這樣。」走在後頭的兩個女生完全當我不存在,只顧著和林千卉說話。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太好了。」林千卉對著鏡子裡的我嫣然一笑,不管是出於禮貌還是表面功夫,都讓我的心情稍稍好轉。
我也覺得易辰光就該和林千卉在一起,他們是典型的王子與公主,是閃閃發光的人。
是和我不同世界的人。
然而不過短短幾個小時,我的這種想法便遭到了顛覆。
在我放學回家必經的路上,乍看到易辰光時,當下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易辰光就坐在巷尾老舊的雜貨店前的圓凳上,大半身軀隱沒在雜貨店投下的陰影中。
我家就在巷底,想回到家裡,不可避免地一定得從易辰光面前走過。
或許他不會發現我,又或許就算他看到我,也會跟林千卉那兩個朋友一樣,無視於我。
我拉緊書包背帶,猶豫著是否乾脆當作沒看見、低著頭快步走過,這時我卻聽見了一陣喁喁的細語聲,來自易辰光那幾乎沒有張開的嘴唇。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瞬間,我忽然覺得眼前的易辰光,和在學校的他判若兩人,那個我印象中閃閃發光的男孩,不該獨自坐在雜貨店前面發呆,眼中不見一絲神采。
那是我這樣陰暗的人才會做的事。
我躲在一旁雜貨店堆積的回收紙箱後方,探出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發現與其說易辰光在發呆,不如說他是想事情想到出神。
我整個人倚靠在空箱上,企圖更靠近一些,聽清楚他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需要快樂……眼淚不……是愛嗎……」
我只能依稀捕捉到幾個破碎的字句,他低下頭,看向膝蓋上的紙張。
「哇!」
那落空紙箱根本無法承受我的重量,一個重心不穩,我向前撲倒,面朝下摔在紙箱堆中,裙子掀起,露出了內褲。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易辰光當然不可能沒注意到。
「禹曦文。」
還沒看到我的臉,他就喊出了我的名字,不是疑問句,也沒有念錯,這讓我頗為訝異地抬起頭看他。
「妳在做什麼?」他揚起一貫的笑容,彷彿方才鬱鬱寡歡的他是個錯覺。
但是我瞥見了,他飛快將膝蓋上的那張紙揉成一團,塞進口袋。
「我家在這裡。」我趕緊爬起來整理儀容。
「這間雜貨店是妳家?」
「不是,再過去一些。」我想問他怎麼會在這裡,也想藉這個機會向他道謝,然而嘴巴幾度開開闔闔,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妳真幸運,我今天遛達亂轉,意外發現這家雜貨店自製的枝仔冰便宜又好吃,所以才會一個人待在這個我平常不會來的地方。」他像是在解釋什麼,站起來喊了雜貨店阿婆出來,又買了一根枝仔冰,「那明天見了。」
我點點頭,仍是一語不發,甚至無法舉手回應他的道別。
原本我已經往自家方向走去了,可是不知怎地,我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見易辰光出了巷口後往左轉。
左轉……不就是回學校的方向嗎?我聽說過易辰光家裡很有錢,住的是獨棟的三層別墅,但從學校一路走到我家,兩旁都是新興的公寓式住宅,並沒有別墅區,顯然他不住在附近。
那麼,易辰光放學後不回家,跑來這裡做什麼?
嘖,想這麼多幹麼?我又不了解易辰光這個人,他出現在這小雜貨店可以有很多原因,說不定真像他所說,他是無意間走過來的。
我正打算離開,卻瞥見剛才易辰光坐的圓凳下有個紙團,一定是他塞入口袋的那個紙團,在他起身時不小心掉了出來。
出於好奇,我上前撿起並打開。
一個用鉛筆反覆塗抹交錯的圓圈,占據了大部分的畫面,圓圈的上下分別有條彎曲的線條。
最下方則寫著一排字:妳的眼是無盡深淵。
我將畫紙拿遠,看起來果然像是人的眼睛。
我一直以為易辰光是如同太陽般耀眼的人,性格也開朗活潑,但這張紙上的畫作,可不像一個開朗陽光的人會畫出來的。
印象中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越光明的地方往往藏著越深的黑暗。
這一刻我驚訝地發現,易辰光這個人,可能並非如我先前所想。
體悟到這一點後,我邁開步伐,往易辰光追去。
易辰光還沒有走遠,我左轉出巷子口,馬上看見易辰光的背影,他停在天橋前方,頓了頓又繼續往前走,我加快腳步追上,保持著不被察覺的距離跟在他後面。
如果這一幕被班上同學看見,肯定會說我是噁心的跟蹤狂吧。
但我實在太在意那個猶如被陰暗籠罩的易辰光,我想確定是不是我多心了。
一路跟著他來到一片長滿雜草的空地,空地四周被尼龍繩圍住,最外圍插著一塊出售的牌子,看起來十分荒蕪。
易辰光輕易地抬腳跨過空地邊緣的尼龍繩,走進幾乎有一人高的草叢中,然後就沒有再走出來。
我小心翼翼接近,張望了一會兒,什麼異狀也沒發現。
「不進來?」
他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倒抽一口氣,他知道我在跟著他!
太丟臉了!我轉身拔腿就想逃走,一隻手冷不防從草叢裡伸出來,準確地抓住我的手腕。
十三歲的我跟現在的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簡直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從外型打扮到脾氣性格,幾乎沒有一絲重合。
我當時就讀的國中,冬天必須穿著深藍到近乎黑色的百褶裙,上身是白襯衫和同色系的開襟毛衣;夏天則同樣是一身毫不明亮的深藍水手服。
藍色不是憂鬱的顏色嗎?穿上這身黯淡的制服,我好像也被憂鬱綑綁住,開朗不起來。
我垂著頭,眼睛看著地面,手拿書本跟在人群的尾端。
這堂課要到視聽教室看影片並寫心得,同學們興高采烈地猜測要看的是哪一部片,我只希望影片能歡樂有趣點,好讓我的心情能愉悅些。
我從小個性就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