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T MARVEL板超人氣作者不帶劍
★華麗開啟閱讀「輕恐怖」時代,徹底顛覆恐懼原本的樣貌!
「恐懼為刀俎,人們為魚肉」***
恐懼是一件很私密的事
每個罐頭提供口味不一的恐懼,保存於購買者腦中,
賞味無期限,食者生死自負,售出概不負責。
螫伏在人心幽微陰暗之處,獨一無二體會的毛骨悚然滋味,
越是直視深淵,深淵也同樣回望著你……
今夜,你想打開哪一個罐頭?◆〈廣播〉電台播放的那首歌如此熟悉,令人遙想起那個模糊的身影……
◆〈鄰居〉我偷偷觀察新房客的一舉一動,看見她將備用鑰匙放在門口腳踏墊下……
◆〈殺手〉入行起,接單七天內沒完成任務,他就會親自殺了我……
◆〈圖畫〉這張圖畫上,紅色蠟筆的線條,淌滿了那個男人偶的身體……
◆〈晚餐〉一個最後的願望,搭配一次最後的晚餐……
◆〈月〉皓月高升,月圓如盤之際,血紅色的大眼也直盯著他……
◆〈動物〉路上的人用雙手雙腳爬來爬去,嗅嗅聞聞,吠出了不像人聲的聲音……
狂想.瘋魔.顛覆.豔美.獵奇等眾多調味濃縮,交織而成一道道繽紛華麗的腦汁饗宴! 作者簡介:
不帶劍
「我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裡,帶著身體或不帶。」
1987年出生於彰化鹿港,現為人夫與人父。
熱愛文學與法律,擁有驚人奇異的想像力,創作類型多元, 早期與大學女友婚戀為源,出版愛情小說《老天給我的女孩》。 大學畢業後因難忘文學創作,再發表奇幻武俠小說《雙命夢俠》。
自2012年起以不帶劍(skypoem)為名,在PTT發表多部驚悚靈異小說,深受鄉民喜愛。著名系列有《鬼殺》、《 刑鬼師》、《恐懼罐頭》等。《恐懼罐頭》是其中篇數最多、 歷時最久的系列,其文采受《咒怨》導演清水崇青睞,監製同名電影將於2018年陸續在亞洲等地上映,2020年改編電視戲劇《七十六号恐怖書店之恐懼罐頭》上映。
相關著作:《恐懼罐頭(電視劇照書衣版)》《恐懼罐頭(全新電影書封版)》
章節試閱
第一罐 廣播
廣播裡的年輕女聲,字字句句都像在我心坎撩撥,我的眼裡滿是霧濛濛的雨景,一首懷念的歌曲,一個想念的女孩,一段已經逝去的流金歲月。
高中時家裡住得偏遠,每天都得趕火車上課,我有過那麼幾次亂了制服、甩著書包,不顧眾人側目只管竭力狂奔,一步一步眼見都快要追上那輛可以準時到校的列車了,但最後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揚長而去,徒留下氣喘吁吁的悔恨。
人生也是一樣。
如果說,一成不變的生活就像是一輛固定起訖行程的列車,每個人都魚貫穿梭在那些日常之中,當我們出發晚了點,錯過了可能觸碰的時光,疾駛而去的匆匆,就是永遠都追趕不上的遺憾。
我叫莊宥杰,一名快三十歲的台北上班族,雖然學生時代後就很少搭乘火車,不過那輛人生的列車卻始終沒有停下腳步。我進入這家公司四年多了,每天總是開著那輛黑色二手Altis,早上七點半從與父母同住的郊外透天厝出發,自一路順暢到市區的壅塞,然後八點半前抵達公司,刷卡、上班,直到晚上七點,刷卡、下班,再開著Altis,從市區的壅塞至一路順暢,八點前回到郊外的家中,每天規律地就像準時的列車,平穩地運送我的人生。
當然,剛剛的敘述還是省略掉許多細節,譬如說我剛進公司時,每天上班並不是乖乖進到市區內塞車,事實上,從郊外有一條山路可以直接繞到公司後方,雖然實際車程遠了不少,但山路來往的車輛稀少,沿途也沒有測速照相跟警察取締,那時候還年輕的我,中二地把自己想像成《頭文字D》裡的秋名山車神,每個上班天的日夜總是在踩踏油門之間,輕鬆寫意地飆過一個又一個彎道,把風遠遠拋在後頭,整整比從市區到達公司的時間快了十分鐘。
不過,十次車禍九次快,當人人都把那條山路當成了秋名山,真實世界可不像動畫電影,大大小小的碰撞便常常發生,不時有死傷慘重的車禍意外登上新聞版面,所以媽媽老是苦口婆心地叨念我:「不要再走那條路上下班了,安全才是回家唯一的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總算接受了老媽的勸告,成為在市區排隊塞車龜速上班的乖乖牌,畢竟十分鐘不多,或許可以因此換來更長的人生,也沒有什麼不好。
晚上七點半,我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剛剛脫離了市區的塞車潮,準備駛進順暢的郊外道路。
我左手抓著方向盤,右手挪動著後照鏡下方的行車紀錄器,處女座龜毛個性的我,總覺得今天的行車紀錄器位置有些歪斜。
我每天得花兩個小時開車通勤,在車上聽廣播已經是多年養成的習慣,習慣的電台、習慣的DJ,每天為我播送來自不同歌手、不同時空的歌曲,一首首流轉在日復一日的道路上。
然後她的聲音走了進來。
車外沒有下雨,清新空靈的歌聲卻為這座城市畫上一襲雨夜,音符歌詞點點滴滴拍打在我的車窗上,一時之間,我彷彿忘了行進也忘了停止,只顧沉浸在這首歌緩慢凝滯的情緒之中。
「如果寂寞製造一顆星球,你願不願意上來停留?
如果青春剩下一次旅遊,你可不可以牽我的手?
追求你像迷宮沒有出口,追求你像故事無法重頭,
等待我們相遇不管多久,第一眼就決定從此以後。」
這首華語歌壇巨星郭力騏的〈追求〉,是我大學時代最喜愛的一首情歌,那張專輯到現在還放在我房間的書櫃上,用來紀念曾經有一位我永遠追不到的女孩,以及那些青春的年少輕狂。
也許是那段單戀過於苦澀,廣播裡的年輕女聲,字字句句都像在我心坎撩撥,我的眼裡滿是霧濛濛的雨景,一首懷念的歌曲,一個想念的女孩,一段已經逝去的流金歲月。
一直到DJ的聲音出現,我才從回憶的漩渦裡醒來。事實上,我已經記不得那個女孩的臉龐了,現在追憶思念的,也許只是感慨那些回不去的時光—就像我們錯過的列車,是永遠都追不上的。
不過我好想念剛剛那首歌。
廣播的歌曲也是不回頭的,接下來DJ所播放的歌曲讓我充耳不聞,一路上安安靜靜地,那首女聲版本的〈追求〉兀自在我腦海裡不斷回放。我輕聲喃喃地跟著唱和,彷彿伸手就可以觸及到演唱的她。
回家後,我整個晚上都在搜尋〈追求〉女聲版本的相關資訊,企圖利用發達的網路資訊找到她的吉光片羽,結果卻是一無所獲。雖然有看到幾位素人歌手各有韻味地演唱這首歌曲,卻遠遠不及今晚那條漫漫公路上,掀起一場回憶雨夜的她。
我拿下書櫃裡郭力騏的CD,重複播放那首〈追求〉,卻發現屬於回憶的郭力騏歌聲,已經被今晚的她給取代,那聲音好像有種潛藏的魔力,讓人忍不住一直想要追尋而去。
隔天一早剛進到公司,我就打電話到廣播電台去,想要詢問昨天它們播放的那首〈追求〉是誰演唱的,但電台人員看起來也沒怎麼認真查詢,就敷衍地推說昨天沒有播這首歌、先生你可能搞錯了巴拉巴拉,不得門道的我也只能悻悻然地掛上電話。
然而我一整天都沒有辦法好好上班,那首歌的女聲好像隨時都在我耳邊輕揚,但當我想要好好傾聽時,卻又一溜煙地消失無蹤,像是握在手裡的細沙,怎麼樣都留不住。
我渾渾噩噩地上班,天黑了,打卡、下班。
坐上駕駛座的我打開廣播,熟悉的DJ聲音傳來,卻依舊沒聽到那首我日思夜夢的女聲歌曲。我嘆了口氣,準備打檔啟程時,瞥見了懸掛在後照鏡下方的那台行車紀錄器。
「對啊!」我興奮地喊叫出聲,一整天的烏煙瘴氣馬上一掃而空。
這台具有錄音錄影功能的行車紀錄器,毫無疑問在我昨晚下班開車回家時,應該錄到了車外沿經的道路,同時也錄下了車內的聲音—包括廣播中那首神祕美妙的女聲歌曲!
我立即打開車內電燈,一把取下行車紀錄器,檢視裡頭的錄影檔案,但該死的大賣場廉價機器竟然在這種重要時刻出了狀況!我焦急地滑動螢幕,東翻西找卻發現裡頭的時間設定錯亂,保存的影片除了今天早上從家裡到公司的影像外,竟然只剩下另外一個影片,我暗自祈禱它一定要是昨晚下班開車的錄影。
它的確是晚上從我公司出發回家的錄影,但行經的卻不是我慣常走的市區道路,而是那條已經許久未走的山路,看來應該是很久之前的錄影了。說來慚愧,因為開車上下班從來沒有碰過什麼特殊狀況,所以這台行車紀錄器裝好之後,我根本沒把它拿下來看過,才導致今天這樣的悲劇發生。
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失望無比地裝回行車紀錄器,關掉車內電燈,打檔上路。
今天明明不是星期五,路上的車輛卻還是特別多,車燈如擁擠的星河閃爍,焦躁的喇叭聲此起彼落,隨波逐流的我無奈地坐困在車潮之中。
左前方一條僻靜漆黑的小路彷彿在對我招手。
我當然知道那條就是剛剛出現在行車紀錄器影片的山路,曾經有過那麼多次,我瀟灑地驅車轉進小路、前進山中,遠遠逃開市區喧囂擁擠的人車。
看完那段影片後,之前奔馳飆速在山路的熱血記憶一下子都回來了,而今晚又那麼碰巧,遇上了該死的塞車潮,一切的一切,都好像為我的下一個行動做了合宜的解釋。
我打了方向燈,從車叢中脫隊,左轉進入了那座不知名的小山。
「好啦!老媽放心,我會慢慢開的。」
自言自語的我笑了笑,乖巧地放慢了車速,黑色車輛緩緩爬上暗沉的山丘,無論如何,路況還是比塞在剛剛那股車潮裡要好上太多。
山路蜿蜒綿長,卻只有遠遠點綴幾盞路燈,途經的景色彷彿躲在陰影之中,即便如此,我還是看到了她。
俏麗的長馬尾,合身的桃紅亮色背心與長版黑色緊身褲,搭配一雙輕巧的白色跑鞋,飛盈的步伐恰好展露出她曼妙的體態,儘管只有匆匆一眼,也沒來得及從後照鏡看到正面,卻足以讓我對這位沿著山路慢跑的女孩留下了深刻印象。對我來說,汗水是晶瑩的化妝品,愛運動的女孩最美麗耀眼。
上班工時長、工作壓力龐大的我喜歡用運動紓壓,然而從小就不擅長球類運動,所以我選擇最簡單直接的運動方式—慢跑。一到假日午後,家裡附近公園或國小,總是可以看到我換上運動服、跑鞋的奔馳身影。
揮汗如雨,穿梭在陽光陰影之中,壓力沒一會兒就被遠遠甩在腦後,呼吸吞吐,一顆心只專注、投入在前進的步伐。
我極力看著後照鏡,但她的身影已消失在昏暗的山路之中。
人類是某種程度健忘與善變的動物,今天我依舊魂不守舍,但掛心的對象已經不是那首女聲版的〈追求〉,改成了那位桃紅衣馬尾的運動女孩。
於是下班後,我理所當然地還是走那條山路回家。
一路暗自祈禱的願望成真了!幸運的我又看到那個充滿青春活力的美好身影。
我盡量不著痕跡地放慢車速,這次總算從後照鏡瞥見她的面容。一望之下,我竟然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了起來。
好漂亮的女孩。
人與人之間的好感是很難具體形容的,有些女孩你一看到她,就會不經意地想像許多還在很久以後、或者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幻想:你會想像如果能牽起她的手,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柔軟;你會想像如果能吻上她的唇,那會是多久不散的濃郁甜蜜。
我雖然沒想到那麼多,不過她讓我想起了那個女孩,那個讓我苦苦單戀、沒有結果只留下痕跡的女孩。
我的車終究是遠離了她,但我的心卻遺落在她飛揚的腳旁。
隔天,我帶著一個黑色後背包去上班,今天上班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慢,我盯著牆上時鐘的指針,一分一秒都遲緩地令人難以忍受。
總算捱到下班時間,我匆忙地帶著背包進到洗手間,沒幾分鐘,換上假日慢跑服裝的我已奔出公司大門,跑上那條昏暗曲折的山路。
這條山度的坡度可不是蓋的,只不過十分鐘左右,我全身就已汗如雨下,急著上路、沒有熱身的雙腿隱隱緊繃著,心中不禁暗自佩服那個跑起來輕鬆寫意的馬尾女孩。
而我突然加快了腳步。
是的,遠遠地,我看到了她的背影,精神受到了強大的鼓舞,一咬牙,提高速度跟了上去。
我雖然自認慢跑多年已經頗有心得,但沒想到她更是箇中好手,我們之間始終存在著五十公尺左右的差距,不論我怎麼用盡全力,還是趕不上五十公尺外的美麗倩影,直到氣力放盡,只能停下腳步,氣喘如牛地看著她像一陣風消失在山壁的轉彎處。
沒關係,明天繼續加油。
不知道過了幾天下班後慢跑山路的生活,只知道每次慢跑時都能夠遇見她,而這一次,我總算追到她後方不遠處,近得可以聞到風吹來她身上的幽幽香氣(雖然她貌似都穿同一套運動服)。她跑起來是那麼從容不迫和優雅輕鬆,我卻在後頭粗魯地大口喘氣,但這樣終究是吸引到她轉回頭,看了我一眼。
滿頭大汗的我只覺得全身酥麻,憨憨地對她傻笑了一下。
她的眼神沒有笑意,反而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當時的我只能從其中解讀出驚訝與詫異,還有她稍加猶豫就轉過頭去的冷淡,並沒發掘她那一眼裡其實還藏著太多祕密。
她轉回去之後,竟又加快了些腳步。
我雖然一百萬個想跟上她,卻在幾步之後就落入完全追不上的節奏,又氣喘吁吁地看著她消失在轉彎處。
昏暗的山路沒有來往人車,只有孤單的我,此時彷彿響起了背景音樂,依稀是那首女聲版的〈追求〉,唱出那麼多人生無法企及的悔恨。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開始瘋狂在那條山路上慢跑,甚至不分上班日或假日,只要晚上七點一到,著裝完畢的我就準時出現在那條山路上。雖然一次又一次地追不上她,但漸漸習慣山路強度的我,終於在那一晚跟上她的腳步,我在轉彎處一鼓作氣,竟是超越了她。
我若無其事地從她身旁超越,然後,瞬間跌了一個狗吃屎。
在她面前,狠狠地、毫不加修飾的特大號狗吃屎,直接躺在她前進的方向上,大喇喇地放送出糗情境。
這使她不得不停下腳步(總不能把我當作跨欄跨過去吧),而這也是我籌備多時的計畫最萬無一失的地方。
是的,我這個刻意的狗吃屎,在重力加速度毫不煞停的搏命演出下,簡直跟真的沒有兩樣,還硬是在地上滾了兩圈才止住跌勢。
「哎唷!」我技巧性地叫了一聲,然後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拍拍手腳的灰塵,「沒事沒事,我OK!」
我和她四目相望,昏暗的路燈下,才發現她的眼裡竟只有漠然,冷冷地就像看著一團空氣在地上打滾。
然後她面無表情地跑走了,繼續著她的路跑,又成為一陣消失在轉彎處的微風,留下苦肉計徹底失敗的我。
「沒關係,至少這樣印象夠深刻了吧?」我也只能笑笑地自嘲。
已經忘記自己上次那麼堅持一件事是什麼時候了?是廢寢忘食的大學指考?還是公司面試前一個禮拜緊張的失眠準備?無論如何,隔天下班,我依然踏上路跑的山道。
就這樣,我和她在夜間山路的追逐遊戲不知道玩了幾回,也許是我的心肺功能已經強壯到足以支持我滿心的愛慕,也許是她總算被我鍥而不捨的真誠感動,總之那一晚,我牙一咬,努力又超越了她,然後我們都微微放緩了腳步,維持一個半身差距、一前一後可以邊跑邊交談的距離。
「嗨,小姐,妳跑得好快喔!」我吐吐舌,語氣由衷佩服。
她瞪著杏眼冷了我一眼,然後總算是對我說話了。
「你走吧,你不會想跟我聊天的。」儘管是冷冰冰的語調,卻是相當好聽的聲音。
我有一瞬間出了神,因為這聲音好熟悉,但我想破了腦袋,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然後我注意到她的眼眶似乎有些泛紅。
「怎麼了嗎?為什麼我會不想跟妳聊天?」她奇特的言行舉止讓我大感困惑。
她突然停下腳步,我連忙也跟著煞車。
她直勾勾地看著我,用那雙彷彿會說話,卻已經盛滿晶瑩的眼睛。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跑得那麼快嗎?」她說著,轉頭前卻已是兩行淚水滑下。
「喂!」我叫了一聲想留住她。
我以為她又是轉頭要跑步離開,但並非如此。
──她直接消失了。
第一罐 廣播
廣播裡的年輕女聲,字字句句都像在我心坎撩撥,我的眼裡滿是霧濛濛的雨景,一首懷念的歌曲,一個想念的女孩,一段已經逝去的流金歲月。
高中時家裡住得偏遠,每天都得趕火車上課,我有過那麼幾次亂了制服、甩著書包,不顧眾人側目只管竭力狂奔,一步一步眼見都快要追上那輛可以準時到校的列車了,但最後還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揚長而去,徒留下氣喘吁吁的悔恨。
人生也是一樣。
如果說,一成不變的生活就像是一輛固定起訖行程的列車,每個人都魚貫穿梭在那些日常之中,當我們出發晚了點,錯過了可能觸碰的時光,疾駛而...